“不是,走走走,出來說話。”曾騰飛見好幾個犯人嚇得臉都白了,拽著盤忘川出來說話。


    曾騰飛把衙役都叫到了那間屋子,當時他們幾人都在屋子裏,若是有人進來他們不會不知道。而且,他查過盧布的傷口,有被蠍子咬過的痕跡。


    “你是說盧布是被蠍子殺死的?”胡來看著盧布一身發黑,倒是能看出是中了毒。


    “對,這個屋子不能住了,屍體還得燒了。”曾騰飛點了點頭,看向麵前的黎統領。


    黎林心裏還是有很多的疑惑,若是有毒蠍子,怎麽別的人都沒事,隻有盧布死了。


    難道是李默?


    不!


    李默就算討厭盧布,也不會做這麽愚蠢之事。


    “你確定金九整個晚上都沒出過門嗎?”他問看守金九的兩個衙役。


    “確定沒有出門,一個晚上我們倆都在門口守著呢!”那兩名衙役很是確定地迴了統領的話。


    如此一來,金九的嫌疑也被打消,他不覺地看向李默。


    “你總不會覺得是我吧?我吃飽了撐著還差不多。”李默白了黎林一眼,氣唿唿地走了出去。


    他雖然不知道金九用什麽法子殺了盧布,但是,他肯定就是金九幹的。這下清靜了,最好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全殺了,他真後悔當初向上麵求援,搞得他顏麵掃地。


    黎林一時半會找不到兇手,隻能按照曾騰飛的意思,把屍體用席子卷了,然後抬到荒郊野外,一把火把屍體給燒了。


    但是有了這樣的事情,其他衙役都覺得金九有些邪門,這樣一來那些衙役暫時不敢招惹這個女人。


    收拾了盧布的屍體之後,黎林心情很不好,吆喝著手下帶著犯人繼續上路。


    這一天下來,黎林就沒吭聲。之前是車正業被蛇傷,如今又是盧布死在了他們麵前。


    肯定是有人懂得驅動蛇蟲,這人很可能就是金九。若真是這賤人,他一定要給表弟和盧布報仇。


    半眯著眼睛看了金九一眼,他故意將馬趕得很快。


    衙役們知道黎林心情不好,也不敢說什麽,隻能讓犯人們走快一些。


    晚上,他們在林子口落腳,這裏有個破爛的村落,裏麵很多茅草屋。


    曾騰飛找到一家幹淨的,今晚就在這裏休息。


    在外麵風餐露宿一段時間,大家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隻是,天越走越冷,幾戶穿得單薄的在黑風中瑟瑟發抖。


    昨天剛剛補給,大家也不缺糧食,各自找來柴火石頭生火。金九卻是找地方去小解,然後把白狗子弄出來,讓白狗子去山裏抓蛇,抓蜈蚣,抓蠍子。這些東西實在是太好用了,不過,她看得出黎林盯上她了,所以同樣的方法暫時不能再出手。


    從草叢中出來,金九發現有個衙役站在不遠處,不用想就是來盯梢她的。


    她扯了扯腰帶,拄著一根棍子,敲敲打打地迴到了院子裏。


    招娣和羅氏已經撿來了不少柴火,附近的草叢中還能撿到一兩朵蘑菇,這種野蘑菇很香,放在湯裏熬著,吃了飯喝上一點也不錯。


    草草結束晚飯,時辰還早,附近的柴火不要錢,招娣和羅氏又開始縫縫補補。


    金九發現四嬸沒有冬衣,昨兒還在鎮上買了些布料和棉花,讓四嬸自己做件冬衣。


    她吃飽喝足,靠在破舊的土泥牆上,摸著滿了三個月的肚子。原主這身體太瘦,肚子還是看不出什麽?


    不過,那種饑餓感隨著肚子一天天變大,讓她覺得更加清晰起來。


    半夜的時候,她隻能進入空間在廚房裏吃些熱混沌,但是,這餛飩也不多了,估計就夠明晚的宵夜。


    下一個地方好像又得十幾天才能到達,幸好空間養了不少雞,這些雞每天都下蛋,她身體的營養應該是跟得上的。


    第二天天沒亮的時候,她出去小解,順便把白狗子給弄迴空間。


    黎林看到金九出去,立馬跟了上去。


    白狗子發現有人跟著主子,它把身體變得很小爬到主人身上。


    金九原本因為找不到白狗子擔心,耳邊傳來白狗子的聲音,才發現這家夥變成老鼠大小。她撿起白狗子扔到空間,打了個哈欠從草叢中走出去。


    “站住!”黎林喝了一句。


    金九看到黎林也不慌張,揉了揉肉眼睛迷迷唿唿地說道:“官爺,難道上個茅廁,還得搜身不成?”


    “來人,搜身!”黎林喊了一聲,旁邊出來幾個衙役。


    其中一個還色眯眯地盯著金九,金九被看得渾身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你們要搜也得找個女人來搜吧?”她說完拍拍身上,一副光明磊落的樣子。


    黎林讓人叫了個婦人過來,婦人聽話地上前搜身,從頭到腳,結果什麽也沒搜出來。


    要裝那些看著蛇蟲鼠蟻,至少得有瓶瓶罐罐,金九身上並沒找出這些。難道是她搞錯了,是其他人養的那些玩意。


    哈欠,哈欠!


    金九打了個噴嚏,有些生氣地說道:“可以了嗎?再這麽吹風,就要受風寒了。”


    “都給我滾迴去!”黎林什麽也沒搜到很惱火。


    李默看在眼裏,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揚,若是這麽容易被找到把柄就不是金九了。


    第二天,一切照常。


    金九被黎林盯梢了三四天,最後實在是找不到證據,也隻能放棄。


    一連走了好幾天,他們幾乎都是風餐露宿,今晚天空下起了雨,好不容易找到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卻因為地方太小,很多人在屋簷下淋雨。


    如今,金九也沒有了特殊待遇,他們今晚也被擠到了屋簷下。


    屋簷到處漏水,大半夜很多人身上都濕了個透,第二天早上,幾個犯人病倒了。


    其中一個就是子羨,子羨腦袋滾疼得厲害,天亮之後雨還在繼續。


    幸運的是,屋子裏還有一些路過的人留下的幹柴火。那些衙役們為了能讓大家盡快上路,也隻能把這些柴火分給犯人們。


    金九從身上拿出在藥鋪裏買的幹薑和紅糖,將這些熬成了糖水,讓每個人都喝上一點。


    肖明榮等著他們喝過之後,端著那薑湯給爹娘他們送了過去。


    肖夫人也感染上了風寒,隻是沒子羨那麽厲害,喝上些薑糖水,人看上去稍微精神一點。


    雨下了整整兩天,第三天的時候終於停了。因為沒有足夠的幹柴做飯,好些人都沒吃飽。


    第四天趕路的時候,走到在路上又暈倒了幾個。


    黎林見沒法繼續往前走,隻能讓他們在路邊休息。


    消息兩天的車隊再次出現了,隻是,這次隻有一個車隊,另一個車隊沒再跟上。


    金九認出來,這正是那兩個小姑娘的車隊,這小姑娘對老男人的執著,還真是讓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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