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預告的城市雖然在江市,但是景中跟這起案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目前可能涉案的罪犯家屬,還有受害人家屬,大部分都在景中。


    齊磊他們現在對已知的這些人進行了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布控,其中包括彭瑋。


    六年前彭瑋的妻子失蹤,他一直認為是康淮做的,即便警方調查過康淮沒有作案時間,他也不信。


    死亡預告的時間是在三天之後,專案組那邊把涉及的公檢法人員都查了,但是因為彭瑋的事情不涉及公檢法,所以沒有查他的。


    但是齊磊覺得既然彭瑋牽涉其中,那麽跟他有關聯的也要查一下,於是他就查了一下康淮,發現康淮三天後也在江市。


    江市三天後有一個展會,他的公司要去參展。


    時間上的巧合,讓齊磊心生警惕,查到這個情況之後,等於涉及的人員又多了一個,地點雖然都在西城區,但是所在的位置卻又不同。


    而且都是公開場合,涉及的人員眾多,防控起來難度非常大。


    齊磊也知道他們壓力非常大,這麽多人裏,其他人涉及的罪案都是既定的事實,沒有辦法改變。


    但是彭瑋的妻子失蹤,卻是一個沒有結果的案件,如果能把這個案子破了,或許他們就能在彭瑋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於是,他就把彭瑋妻子失蹤案的案卷調了出來,仔細研究了一下,又去他妻子住的老房子實地考察了一遍。


    他家的老房子位置比較偏僻,樓已經很舊了,至少二十年以上的樓齡,左右都是住了多年的老鄰居。


    除了路口,幾乎沒有監控,當時這個案子是南城分局主辦的,因為一直沒有發現屍體,除了那一攤血跡之外,也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齊磊站到樓上的時候,看到幾家住戶的位置,當時就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因為彭瑋妻子鄒佳佳住的那一戶跟旁邊一戶挨的非常近。


    鄒佳佳住的地方是最頂頭一家,另一家的門一打開就會把她家完全擋住。


    如果這家的人要對她家做點什麽,根本沒人能發現,比如把人打昏帶走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就跟他們之前查的那個廁所埋屍案比較類似。


    而那一家住的人,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鰥夫,兩家是二十多年的鄰居,鄒佳佳從小到大一直叫他叔叔。


    據說是個很老實本分的人,齊磊可不這樣認為,有時候看著越不像罪犯的人,越可能是罪犯。


    齊磊是個很有魄力的人,現在沒有時間讓他們慢慢調查,於是非常時期就用了非常手段,趁那個老鰥夫外出時間,他直接帶人去搜查了他的房子。


    還真的讓他們搜出了一些東西,一套非常漂亮的女人內衣褲。


    他把這些東西拿去給彭瑋看了,彭瑋說那是鄒佳佳的東西,是他們倆一起去買的。


    有了彭瑋的證詞,他們就直接把人抓迴來了,技術人員對房子做了徹底的檢查,在臥室的地板上發現了血跡,與鄒佳佳的dna吻合。


    那個老家夥是個慫的,看到證據就直接招了,人是他殺的。


    原因嘛,很簡單,就是跟鄒佳佳的父母有舊怨。


    但這舊怨,估計他父母都不知道,是他一個人單方麵認為的,他認為鄒佳佳的父母看不起他。


    老婆死了之後,他就沒有再婚,主要是找不到合適的。他看上的,人家看不上他,願意嫁他的不是有孩子就是長太醜,他又不願意幫別人養孩子,他自己就夠窮的了。


    但他是個男人也有需要,偶爾就會找個女人發泄一下,他找的都是最便宜的那種,街邊的小公園找的,很多年紀比他還大。


    他無所謂,覺得關了燈都一樣,但是有一次被鄒佳佳的父母看到了。


    疑心生暗鬼,從那以後,他覺得鄒佳佳父母看他的眼神就不一樣了,雖然臉上笑著,但是肯定在心裏唾棄他。


    沒想到,鄒佳佳那幾天迴來住,也撞到了一次,他覺得她看他的眼神跟她父母的一樣。


    就是這麽一個荒誕的理由,一個美好的生命就沒了。


    其實,警察來查的時候鄒佳佳並沒有死,他就把她關在屋子的衣櫃裏,隻不過被他灌了藥不省人事而已,他那會還舍不得弄死他。


    不是看不起他嗎,他就要在她身上好好享受。


    鄒佳佳死在兩個月之後,那時候她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他已經沒了興趣,屍體他拿出去埋了。


    彭瑋聽到這個情況,整個人都崩潰了,在刑偵隊辦公室嚎啕大哭,恨不得衝過去掐死他。


    現在他們給他找了個心理醫生,在對他進行安撫。


    齊磊說等他情緒平穩了,他有把握能撬開他的口。


    這對他們來說倒是個好消息,因為他們確定彭瑋是這個組織的一員,隻要他肯招認,對他們應該有很大的幫助。


    不過,蘇小小並沒有這麽樂觀,她覺得事情不會這麽簡單,或許他們以從彭瑋嘴裏得到一些消息,但是應該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地獄使者敢提前三天公布死亡預告,說明他對這件事做了充分的準備,不會出現第二次那樣出紕漏。


    關鍵還是要找到殷教授的作案動機,才能知道他最終的想法。


    她跟殷教授約的時間是晚上八點,現在還有時間,她和薑子期把查到的殷教授的資料按時間順序一一列了出來。


    從小學,到中學,到大學,到工作,成為犯罪心理學專家,資助罪犯家屬。


    羅列出來之後,蘇小小和薑子期有了一個奇怪的發現。


    她昨天說殷教授是一個錦鯉附體的人,躲過了不少災難,但他同時又是一個極其倒黴的人,幸運和黴運相生相克。


    比如,他有過兩個未婚妻,每次在他準備結婚的時候,就會傳出對他不利的緋聞。


    雖然最後都證明那不是他,是被人誣陷的,但還是影響了婚事。


    又比如,他大學的時候成績優異,但是在臨畢業時卻鬧出了論文抄襲的事件,當然最後也證明他沒抄,是別人誣陷。


    因為人們總是會說,你沒做,別人為什麽會誣陷你,為什麽不誣陷別人,蒼蠅不盯無縫的蛋。


    這句話其實也不完全是錯的,太多的巧合發生在一起,就不是巧合,而是人為。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難道是因為他太優秀,惹人嫉妒,所以一直有人在找他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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