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小小的眼神,齊磊就知道她想到了。


    有時候事情都是一環套著一環的,隻要解開了其中的一環,就能引起連鎖反應。


    沒錯,任小喬屍檢報告上的法醫叫熊宣。


    在沒有聽到莫飛宇手機裏的錄音前,蘇小小也不敢肯定任小喬當時的精神狀態有問題,即便她有所懷疑。


    但在聽了錄音之後,基本上可以確認莫聞當時對任小喬起了殺心,他從梁擎手裏拿了藥,用在了任小喬身上。


    隻是他沒有想到,半路殺出了楊業,讓任小喬的意外變得十分完美。


    如果早知道,他根本不需要給任小喬下什麽藥,或許這就是天意。


    “查了嗎?”蘇小小問。


    “查了查了,有收獲。”李顏在一邊興奮的說,在那個時間段,熊宣妻子的賬戶裏有大額款項進入。


    張法醫說,這個熊宣膽子小又貪財,應該很容易突破。


    熊宣今晚這一場酒吃得十分開心,現在他也離開法醫這個行業了,老古給他介紹了個好工作。


    以前他曾經在張法醫手底下幹過,每次都被他教訓,今晚輪到他嘲笑張法醫了,拿著那一點工資,還操著上帝的心。


    沒想到張法醫居然一點也沒有生氣,還說他說的對。


    果然,再鋒利的棱角也會被歲月磨平。


    聚餐結束的時候,張法醫打了輛車,主動提出送他一程。


    他暈暈乎乎答應了,還在車上眯了一會,是被張法醫扶下來的。


    一路把他扶進了屋,進了屋,再遲鈍他也發現不對了,周圍一圈人圍著他。


    他的酒都嚇醒了,這不是他家,這是公安局。


    跟熊宣相反的是,梁擎的感覺很不好。


    他今天去公安局找張法醫,確實另有目的。


    誰能想到莫聞那個老家夥,居然這麽麻煩,拿到了密室的密碼,他也打不開門。


    居然還要指紋,人若是沒死,他還可以搞定。


    可現在人死了,屍體又在公安局,想要拿到指紋,就得接近屍體。


    張法醫雖然跟他是同學,但兩人的關係不好不壞,因為張法醫比較清高,看不起他們這些攀附權勢的人,偶爾還會教訓他們。


    攀附權貴可以,但做事要適可而止,不要觸犯法律的底線。


    這是張法醫對他說過的話。


    他其實也從心裏看不起張法醫,清高又如何,能夠當飯吃嘛,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罷了。


    他來找張法醫,做好了被他拒絕的準備,誰知道他竟答應了。


    還去換衣服,留下他一個人在解剖室。


    剛開始,他心裏是狂喜的,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


    他走到解剖台前,揭開了屍體上的白布,那具屍體就是莫聞,隻要他拿出工具,按上莫聞的指印,迴去做出指膜,就大功告成了。


    但是,事情過於順利,反倒讓他心裏打鼓。


    他總覺得有人在看著自己,果然,一找之下發現了那個隱藏的攝像頭。


    所以,他改了主意,沒有輕舉妄動。


    吃飯的時候,這種不安的感覺更甚。


    結束了之後,因為喝酒,他找了個代駕。


    其實他並沒有喝多,頭腦很清醒,甚至比沒喝之前還清醒。


    很快,他就在後視鏡裏發現了一輛車,一輛黑色的轎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他指揮著代駕拐了兩個彎,那輛車依然跟在他身後。


    他知道,跟蹤他的隻能是警察,警察懷疑他了。


    他想不明白,他是怎麽暴露的,除了那天一個叫蘇小小的警察來跟他談過話,問了一下莫聞中風的事情。


    他迴答的並沒有破綻,而且他說的也不是謊話,怎麽就引起他們的懷疑了呢?!


    他跟自己說,不要慌,他們應該隻是懷疑,並沒有證據。


    隻要沒有證據,他就咬死不認。


    刑偵隊會議室裏,當聽到蘇小小說殺死江柔的兇手就是梁擎時,有隊員提出疑問。


    這個人之前幾乎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裏,怎麽一下子就成兇手了。


    “因為之前我們一直在莫聞和莫飛宇這對父子身上打轉,能夠創造出楊業誤殺江柔的條件,表麵上看似乎隻有這對父子。


    但是,無論怎麽想,都有說不通的地方。


    那天,李顏提醒了我,或許是有人故意想讓我們認為是莫家父子動的手,而我們正好落入了別人的陷阱。


    於是,我決定跳開莫家父子,去查一下他身邊的人。


    因為如果兇手不是莫家父子,那麽能夠製造出這一個陷阱的,必然是熟悉他們的人,或者就是他們身邊的人。


    可我們查了莫家父子身邊的人,包括莫家工人,司機和助理之後,發現這些人都不是。


    於是,我又從頭開始想,我們究竟有沒有遺漏的人。


    我和小餘那天去別墅找莫飛宇的時候,遇到莫聞在院子裏曬太陽,他當時試圖向我求救,但當時我們沒發現,等我們反應過來時,劉媽已經對他下手了。


    曾經我心裏有個疑惑,莫聞如果之前的中風是裝的,那麽後來他真的中風了,他能求救,為什麽不向莫飛宇或者他的醫生求救,他們接近他的機會豈不是更多。


    後來,我就想到了一點,他不敢向他們求救,因為害他的人不止劉媽一個,有人助了劉媽一臂之力。


    因為隻是劉媽一個人隻怕沒法把假中風變成真中風,而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梁擎。”


    “可是,即便梁擎助了劉媽一臂之力,也不能代表江柔的死跟他有關係呀。”


    “說的對,如果梁擎隻是助了劉媽一臂之力,確實不能代表江柔的死跟他有關係。


    我也隻是從這一點開始懷疑,然後,我們去找了莫飛宇,從莫飛宇那裏知道他手機裏有一段錄音。


    這段錄音是任小喬死前幾天錄的,裏麵是莫聞向梁擎要一種藥,這是一種抗抑鬱的藥物,沒病的人吃了會造成精神紊亂,如果開車的話,就可能出車禍。


    也就是說,梁擎可能知道當年任小喬的死因,甚至直接參與了這件事,這一點從熊宣的供詞裏可以得到印證,事後,是他找到熊宣讓他在任小喬的屍檢報告上做了假。


    他參與其中肯定知道楊業的事,所以,他也能製造出楊業誤殺江柔的條件,而且,還有更關鍵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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