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主竟然是某著名醫科大學的客座教授陳默,這個陳默之前在第一醫院的器官移植中心工作過,年齡大了身體不太好之後,就退了下來,成了客座教授。


    哦,擅長器官移植嗎?蘇小小想,也許療養院的秘密就是這個,他們在進行非法的器官移植?!


    “不是,那輛車是套牌,陳教授的車昨晚停在家裏沒動,而且他本人昨晚也在家沒出去過。”


    他已經跟陳默核實過,他們看到的那輛是套牌車。


    為怕弄錯,小餘還特意把陳默的照片找了出來,不是身份證照片,而是他最近參加學術研討會的全身照。


    蘇小小接過來看了一下,身高跟他們昨晚看到的那個人差不多,但體型明顯不一樣,陳默是比較瘦的那種,昨晚那人明顯比陳默胖了一圈,而且陳默的頭發是花白的,昨晚那人的頭發卻是黑色的。


    小餘有點沮喪,原以為有的一點線索又沒了。


    雖然昨晚那人不是陳默,但是器官移植倒是給了蘇小小一個思路,不是陳默,難道就不能是別人嘛,那就把景中市能做器官移植的人都查一遍唄,這種手術有難度,能做的沒有幾個,並不難查。


    可查下來的結果卻出乎他們的意料,景中市目前能做這種手術的隻有三個,但是都不是他們昨晚見到的人。


    看著情緒低落的小餘,蘇小小安慰他,這條線索查不下去了,但不代表他們就沒有東西可查,既然知道療養院的事跟刑江的死有關,那就從刑江查起。


    齊磊約了師娘晚上過去吃飯,他把蘇小小他們幾個都叫上了,正好前天他們都見過刑蕾。


    蘇小小讓小餘去買了點水果,去看望隊長的師娘,總不能空手上門吧。


    齊隊的師娘叫季蘭,人如其名,雖然已經四十歲了,但是看起來頗有氣質,惠質蘭心的那種,可以想象年輕時的季蘭有多麽美麗。


    蘇小小看過刑江的照片,是他的證件照,長相倒也是濃眉大眼,一臉正氣,但明顯是比較粗糙的那種漢子,沒想到能娶到這種精致的老婆。


    季蘭看到他們很熱情,招唿著他們快坐下,說廚房裏的菜馬上就好,稍等一下就能吃了。


    蘇小小跟進了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忙的,他們來了這麽多人,總不能看著季蘭一個人忙吧。


    很快飯菜就端上了桌,五菜一湯,雖然是家常菜,但看起來色香味俱全,季蘭招唿大家坐下。


    家裏房子不大,兩室一廳,餐廳跟客廳連在一起,這麽多人坐下來就有點擁擠的感覺。


    齊磊讓師娘別忙活了,一起坐下來吃飯。


    刑蕾自覺坐到了齊磊的旁邊,季蘭還笑著說她,這麽大了還纏著師哥。


    “齊磊,今天怎麽有空帶朋友過來?”都坐下後,季蘭這才有空詢問。


    “他們都是我的隊員,現在隊裏不是在清查舊案嗎,聽說了師父的事,他們就想過來看看您。”


    “唉,我有什麽好看的,你現在都當上隊長了,要是你師父還活著一定很高興。”一提到刑江,季蘭的臉上顯出一絲難過之色。


    “師娘,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抓到殺害師父的兇手的。”齊磊安慰季蘭。


    “其實這麽多年沒查到,我也不抱希望了,再說你們有那麽多案子,哪有精力再去管這些陳年舊案。”


    季蘭搖頭,臉上表情多是無奈,她是警察家屬,又不能像別的普通人那樣去吵去鬧,有委屈隻能憋在心裏。


    “對了,你今天來不會是僅僅來探望我吧?”


    “探望您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們是想看看師父的遺物,如果還在的話。”


    “還在,小蕾不讓我扔,都收著呢。不過,你們是真的要查你師父的案子嗎?”


    “對,我們一定會找到兇手,給師父報仇。”


    季蘭歎了口氣,“行吧,等一下吃了飯,我拿給你們。”


    聊到刑江的事,這頓飯吃得有些壓抑,蘇小小他們幾個也不知道說什麽,隻管埋頭吃飯,唯有刑蕾拉著齊磊說笑,讓氣氛顯得不那麽沉悶。


    一頓飯結束,李顏和小餘幫著收拾,季蘭帶著齊磊和蘇小小進了房間,她從櫃子裏抱出一個大紙盒,說是師父的東西都在裏麵了,讓他們隨便看。


    盒子裏有很多獎章獎狀,還有一些照片,以及其他雜物,蘇小小挨個翻了一遍,沒有特別的東西,也沒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難道是她想錯了?


    “師娘。”蘇小小也不知道叫季蘭什麽好,他們幾個都跟著齊磊叫師娘,“師父犧牲前的那段時間,你有沒有察覺到他有什麽反常的表現?”


    季蘭想了一會,搖搖頭,“時間太久,我已經記不太清了,沒有什麽特別反常的。你知道的,他整天忙著查案,其實我們見麵的時間都不多,經常是他半夜迴來時我已經睡了,等我早晨醒了,他可能已經走了。有時候,我都搞不清他到底迴沒迴來過。”


    確實也是,做刑警的生活沒規律,加班是常態,有時為了一個案子兩三天不睡覺也是有的。蘇小小自從到了刑警隊之後,跟她媽媽見麵的時間都少了,做警察家屬真的不容易。


    蘇小小看著客廳櫃子上還擺放著一家三口的照片,刑江左手摟著季蘭,右手抱著刑蕾,一家三口笑得十分開心,可惜這笑容定格在了八年前。


    這張照片旁邊還擺著刑蕾的畢業照,哦,原來刑蕾已經高中畢業了。


    “師娘,刑蕾考上了哪間大學?”蘇小小看著照片隨口問。


    “她沒準備在國內讀,申請到了美麗國的一間學校,可能月底就要過去了。”


    “她一個人過去您放心嗎?”


    “當然不放心,我準備過去陪讀。”季蘭看著女兒一臉慈愛。


    “哦,那可是要花不少錢的。”


    “對,我準備把父母那邊的房子賣了,反正不能委屈了孩子。”


    有媽的孩子真好,什麽都為孩子考慮到,蘇小小想起了自己的媽媽,一忙起來好像又好幾天沒見到了,現在還不到九點,迴去炒粉店還能幫著收個尾。


    蘇小小正準備跟季蘭告辭,忽然左眼一跳,眼前出現了一幅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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