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他為什麽說你們是一家人?”小餘好奇地問。


    “他腦子有病。”蘇小小也不知道怎麽跟小餘解釋。


    “看樣子不像啊。”小餘嘴裏嘀咕著,但看到蘇小小的臉色,就沒再問下去。


    等他們迴到辦公室,其他隊員也陸陸續續地迴來了,把今天調查到的情況匯總到了齊磊麵前。


    沒想到曲良、尹康健、汪天海、費天明,四個人的說法基本一致,都說是帝皇的金莎莎告訴他們,李歡是迴老家了。


    這說法跟李桐桐對李尋的說法完全不同。


    齊磊對這個情況並不意外,他當時就覺得李桐桐不一定說的是真話,或許她隻是在推卸自己的責任。


    隻是電話號碼這條線斷了就比較麻煩,因為這是能快速找到李歡的唯一線索。


    李桐桐被帶到了問詢室,麵對警察李桐桐對她的兩種說辭做了解釋。


    “李歡到底是因為什麽離開的帝皇?”


    “她跟別的男人跑了。”


    “你怎麽知道她是跟別的男人跑了?”


    “很簡單,因為我看出來她對男人動了心,忽然不見了肯定是跟男人跑了。”


    “她對哪個男人動了心?”


    “她沒說,我也不知道是誰,她可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單純,心機深著呢。”李桐桐眼中盡是不屑。


    “那你為什麽跟客人說她是迴老家了?”


    “要是說她跟男人跑了,我們多沒麵子,顯得我們留不住人似的,所以我們都統一口徑對客人這樣說的。”


    “那你知道,她去年迴過家,也帶了幾個女孩子出來嗎?”


    李桐桐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是這個情況,不過片刻之後就笑了。


    “你笑什麽?”蘇小小問。


    “我笑李歡平時一副清高樣,雖然她是我帶出來的,但她從心底瞧不上我,現在,還不是跟我做一樣的事。”


    “一樣的什麽事?”


    “警察同誌,你們看不出來嗎?我們這些娛樂場所,每過一段時間都需要補充一些新鮮血液,李歡帶那幾個女孩出來,不就跟當年我帶她們出來一樣嗎?”


    “你說,李歡現在跟你一樣也還是在娛樂行業裏打滾。”


    “應該是的。我早就跟她說過,不要相信男人,娛樂場所沒有真情,隻有利用,她不信,總覺得自己很特別,說不定她就是被男人利用了。”


    李桐桐冷笑,她當年不就是這樣。


    她也是正經人家的好女孩,隻是想正正經經打份工,誰知道認識了那個男人。


    有錢又英俊的男人誰不喜歡呢?在他的甜言蜜語攻勢下,她把自己交給了他,可是在他把她吃幹抹淨之後,就轉手把她讓給了別人,後來又把她扔到了娛樂場所。


    她當初確實是好心提醒李歡,但李歡還以為她是嫉妒。


    “那你知道她可能在什麽地方嗎?”


    “我不知道。”李桐桐搖頭。


    知道她也不敢亂說,娛樂場所水深著呢,她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他們見再也問不出什麽,就讓李桐桐走了。


    如果李桐桐沒說謊,那四個人中一定有人說謊了。


    娛樂場所的女孩子一茬一茬換的很快,當初跟李歡一起被李桐桐帶出來的,有的已經跳到別家。


    他們找到了幾個問詢當年的事,她們的說法跟李桐桐的差不多,其中一個跟她一起租房的小姐妹,說李歡應該是跟男人跑掉的。


    她那天走的時候,什麽都沒帶,還跟小姐妹說,如果她沒迴來,屋裏的東西就都留給她了。


    蘇小小覺得,如果沿著李歡跟哪個男人跑了這條路查下去,會比較麻煩,畢竟已經過去了兩年多,隻要他們不認,很難找到證據,不如換個思路。


    “齊隊,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


    “你說。”


    “我覺得李桐桐說的是對的,李歡應該還在娛樂行業裏打轉,她帶出來的那幾個人我們也找不到下落,說明她們跟李桐桐她們不一樣,李歡她們應該是被人控製起來,專門服務於一些特殊的人。”


    齊磊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她們會被控製在哪裏呢?他一時還沒有想到。


    蘇小小也沒有想到。


    她給向南發了個微信,或許他能知道一些。


    【你知道有沒有娛樂場所,專門為一些特殊的人服務的?】


    向南那邊好像很忙,過了很久才迴複。


    【遇到麻煩了?】


    【嗯,你就說你知不知道吧?】


    又過了很久,向南才迴複了兩個字。


    【金爵】


    金爵是一家會所性質的娛樂場所,隻接待他們的會員,聽說最普通的會員卡也要十萬,另外還有銀卡、金卡、鑽石卡,最高級的是黑卡,據說要上千萬,不同的卡對應著不同的服務,當然也可能有一些特殊的服務了。


    這倒是挺符合蘇小小的設想的,隻是沒有會員卡,普通人是進都進不去的。


    能夠開這種高級娛樂會所的,老板都不是一般人,有很硬的後台和背景。


    他們現在無憑無據的,該怎麽進去查,蘇小小很發愁,而且如果他們冒然去查,也怕會危及到李歡的性命。


    “師姐,你怎麽愁眉苦臉的?”小餘走過來,看到蘇小小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我想到一個地方,但不知道怎麽查?”


    “什麽地方說來聽聽?”李顏也湊了過來。


    他們仨現在關係不錯,小餘和李顏都迷上了蘇家的炒粉,有事沒事就往蘇記炒粉店跑,三人結成了吃貨聯盟。


    一聽說是金爵,李顏說她可以黑進金爵的內部係統。


    像這種高級會所,如果有一些專門服務於特殊客戶的女孩,這些人是不會出現在正式員工名冊上的,但是他們內部名冊上一定有記錄。


    “可是你隨便黑進別人電腦不好吧?”蘇小小壓低聲音。


    “你不說,我不說,不就沒人知道了,難道你倆會出賣我?再說又不是官家的電腦,別那麽死板嘛。”


    “說的倒也是,那你還不快點動手。”


    見這裏除了他們沒有別人,李顏打開電腦,輸入了一連串的代碼。


    蘇小小都看呆了,她根本就看不懂,隻知道這是很厲害的操作。


    很快李顏就成功破開防火牆,連上了金爵內部網絡,內部網絡上連接著十幾台電腦。


    李顏一連打開了好幾台,都不是,最後在總經理辦公室的電腦上,發現了一個隱藏的文件夾,她剛解開密碼瞄了一眼,屏幕一下子變黑了。


    糟糕,被人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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