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給晴兒買了個兔子,女孩子就是這樣,給一個人買了什麽東西,就得給好幾個人都要買。


    幾個人一路說笑著,路上又給知了買了根簪子。


    幾個人去了醉香樓好好的吃了頓好的。今天倒是再沒遇見那些個匹夫一怒的事情,倒是難得討了個清閑,等到出了醉香樓,天色已經變暗,好的是沒有宵禁那一說。帶著秀兒將知了兩人送到的李府門口。


    那裏早就侯著兩個人,看見幾人,連忙跑過來對著知了躬身一禮急忙說道,“小姐,您可算迴來了,這都夜裏了,你可不知道,老爺和夫人都著急了,府裏都出去了幾撥人去找您了……”說完才對著身旁的徐北行禮。


    徐北笑著揮了揮手。對著知了說道“那你趕緊迴去吧,別讓伯父伯母操心了,好好照顧它。”說完指了指在晴兒懷裏抱著的兔子。


    知了會心一笑點了點頭,招唿著晴兒跟著兩人進了府裏,臨關門際再對著徐北揮了揮手。


    看著關上的李府大門,徐北收迴了送別的目光,伸手刮了刮秀兒的鼻子,“迴去了,看什麽呢。”


    說完接過秀兒手裏的東西扭頭就走,秀兒跟在身後看著懷裏抱著的兔子,委屈的道“少爺,你本來隻送秀兒兔子的,現在都送出去三個了。”


    “怎麽,還吃醋了。”說完摸摸秀兒的頭。


    “好了好了走了。”一路上徐北看著什麽都新奇,以前倒是有些死板了,這花花世界倒是跟前世的不同的太多。現在靜下心來倒是發現確實別有一般韻味。


    走進徐府,發現中堂裏燈火通明,吩咐著秀兒拿著東西先迴院子。


    徐北躡手躡腳的走上前去,在手指上沾了點唾沫往窗紙上戳了個洞,這才看見父親徐鵬舉端坐上位,下手坐的卻是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中年男人,身後站立著兩名高壯的帶刀男子。


    徐鵬舉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著茶。


    隻聽得那人起身開口道“家主,前幾日,我們的人去北部走鏢,卻發現冰原異族似有異動,據說今年一反常態的騷擾的邊境好幾座重鎮,您看是不是該告知神京一聲,萬一……”


    徐鵬舉聞言放下茶杯身子後傾閉眼靠在椅子上,手指輕敲桌麵,空蕩的中堂隻餘下手指敲擊的聲響,


    片刻後,隻聽徐鵬舉緩緩開口:“派人給神京傳個信吧,至於後續有什麽結果,咱們就不必再管了,咱們盡好自己的一份心就行了。


    現在還出不了什麽事,倒是朝廷的這些天官,現在對底下不聞不問,隻顧著爭權奪利,中飽私囊,以後……可就難了。”


    聽得徐鵬舉此言,那人點了點頭:“如此那小人就先下去了。”


    說完不經意的向著徐北站著的方向看了看,帶著身後兩人離開了中堂。


    徐北趕緊躲到了柱子後邊,等到看著那人走出了院門。拍了拍手打算轉身迴自己的小院,就聽見內間徐鵬舉的極具中氣的聲音傳來。


    “偷聽完了就走,來,滾進來。”


    徐北隻能無奈轉身向著中堂走了進去,原本隻是打算靜靜地聽個牆角,沒計劃跟老父親夜裏談一下人生。


    “見過父親。”徐北拱手行了一禮。


    “好了,以往也沒見你這麽知禮。”徐鵬舉看著徐北沒好氣的道。


    “對了,今天怎麽迴來的這麽晚。”。


    “帶著秀兒去城西玩了一圈,碰見了知了,就一起多玩了一會。”徐北規矩的迴答。


    “嗯,記得明天去學堂認真點聽夫子講課,迴來以後跟著你徐叔的功課也別落下,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日積月累才能積累出來真正的效果。”


    “好了,趕緊迴去休息吧。”


    徐鵬舉起身向著內屋走了進去,徐北見他幹淨利落的離開倒是一陣愕然,叫自己進來就為了說這幾句話,出了中堂,這才發現今晚的月亮倒是分外的亮。


    迴到小院卻發現裏邊還亮著燈,走進去才發現外間的秀兒已經睡了,床邊放著一個竹籠,裏邊趴著的正是今天買的兔子,旁邊還放著一根咬了些許的胡蘿卜。


    幫秀兒蓋好了被子,吹滅外間的燈,走進裏屋,點上油燈,順勢和衣躺在了床上,翻開床邊昨夜扔下的道德經看了起來,油燈不時爆起一串燈花。


    而此刻的李府,知了的閨房,逗弄完兔子的知了,正招唿這讓晴兒把兔子提了下去。


    知了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明月,心裏不由的卻是想起了月宮裏的嫦娥和玉兔。


    想著想著嘴角微微泛起了一絲笑容“不過自己可不是嫦娥,小北哥也不是後羿……”


    想著,伸手翻看起了床邊的書,仔細看去扉頁上卻是三個大字《道德經》。


    ……


    不知多久,油燈滅去,徐北手裏的書掉落在一旁,人也早已經沉沉睡了過去。而知了吹滅了油燈又迴床躺下,兩個地方,漆黑的夜裏,隻剩下了熟睡的人和夜裏那如月般的深邃眼眸。


    ……


    第二天,徐北起床,接過秀兒遞來的柳枝將就著刷了刷牙,梳洗了一番,邁著八字小碎步哼著秀兒聽不懂的曲子就去了學堂。


    今天先生講的是《中庸》,跟知了兩個人邊聽課邊互動,胖子卻是沒來,應該是在家裏築基,這種蒙學自然就放在了一旁。


    ……


    聽著王老先生的講課,偶爾伴隨著他痛快淋漓的喝酒聲,以及不時的妙語連珠,一別多日,徐北現在聽來,也隻覺得有了一番別樣的感觸。


    上學有人陪的日子,時間那自然是過得飛快,當然,這樣的感觸對於那些不懂得兒女情長的小朋友們自然是沒有用處的。


    下午下了學跟知了同行至路口分別,你往東去我往西歸,其實徐李兩家就隔了兩條巷子,隻是一東一西。


    不像胖子的王家,隔了整整半座城。送知了迴家,這樣的感覺真有一種上學時送女朋友迴宿舍的感受,當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今天迴來的早,跟著父母親用過了飯,嘮了會家長裏短,uu看書 .uukanshu.om 然後歸心似切的迴了那小小的怡紅樓。小小的院子,承載著少年無限的希望。


    然後………


    ……


    徐北就盯著秀兒玩了半個時辰的兔子,後來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盡管小美女玩兔子是個挺養眼的畫麵,但是看的久了,就頗有點辣眼睛的感覺。


    ……


    轉身跑出院子裏,紮了會馬步,從懷裏掏出來一本拳譜,名稱隻有短短兩個字《南拳》。


    這是剛才吃飯時,父親徐鵬舉順手扔給他的,說是讓他先打著玩。


    據說練到高深境界,能夠做到“拳中有山河,腳下有日月”,至於怎麽有山河日月,他沒說……


    不過沒事,徐北本著濃縮的都是精華這一基本理念(如果所有的功法都是用名字長短決定威力大小的話)緩緩操練了起來。


    徐北兩世靈魂,強度要更高一些,所以對這拳法的領悟也不是很困難,不一會,也能有模有樣的打出來一套拳法……


    秀兒在屋裏玩兔子玩的無聊了,跑出來坐在台階上看著徐北打起了拳,不時發出一聲呐喊。


    俗話說的話“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秀兒她,應該是介於門道和熱鬧之間。”


    “應該是這樣吧?”徐北心裏不確定的想道。


    ……


    但是好像秀兒沒有這個底蘊啊,她又沒有修煉。


    ……


    “不,秀兒一定是”,徐北打心底裏對自己說。


    ……


    既是對秀兒的信任,也是對自己的鼓勵。


    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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