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陽一聽劉洋這話,立馬閉上眼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氣平複好了心情後才站起身,“知道什麽事不?”


    劉洋一臉喜色的點點頭,“隻知道個大概,是為了明天廣收弟子的事,具體是什麽事就不是我這個四代弟子能知道的了。”


    許一陽多少鬆了一口氣,看著正跟在黑甲身後的白青麟搖了搖頭,還好,不是它的事發了,不過德馬說它有汗血寶馬的血統…嗯,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算事發了,我也得擔著!


    “走吧!”許一陽對劉洋點點頭,而後看向正撲蝴蝶的黑狼,“黑甲,帶上你的小弟,我們迴去了!”


    至於一旁正啄地的金頂迷茫的抬起了頭,許一陽你怎麽不喊我?還有明明就是我先來的,但是這匹馬怎麽不認我做大哥,偏偏認這隻奶狗做大哥!


    金頂垂頭喪氣的“咕咕”兩聲後,撲騰著翅膀飛到了黑甲的後背上。


    半個時辰後,許一陽見著了大殿中笑容滿麵、容光煥發的八大長老,八人正與之前堵自己的刀疤壯漢在一起嘮嗑!


    仿佛煥發了人生第二春的占堆德勒一看見許一陽便熱情的對許一陽招了招手,“乖徒兒,我們等你許久,你可算來了!”


    許一陽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怎麽感覺又不是什麽好事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以他們的德性,我拒絕也不見得就有用。


    許一陽走到占堆德勒麵前才開口恭敬的問道:“師父,您找我有什麽事?”


    占堆德勒一臉無所謂的隨意一揮手,一巴掌拍在了許一陽肩膀上,許一陽身形一歪,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上。看見許一陽並沒有摔倒,占堆德勒滿意的點點頭,“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還差個形象良好的三代弟子在明天廣收弟子的時候露露臉而已。”


    許一陽一懵,為難的說道:“我雖然自認英俊瀟灑,可是並不認為自己就是長的最好看的那一個啊!師父你就別為難我了,這事換個人吧!”


    許一陽暗暗歎了口氣,八名長老果然有遠見,也不看看我這些同代的弟子一個個都是些什麽人啊!


    不是肌肉發達五大三粗的光頭,就是一堆歪瓜裂棗,剩下就是旁邊這種刀疤臉!


    唯有在下不才,竟以區區貌若潘安的容貌成為了同代中最英俊的男子,不愧是我!


    然而占堆德勒下一句話就打破了許一陽的幻想,占堆德勒一臉嫌棄的說道:“你腦袋裏裝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就你還最好看的?你這弱不禁風的模樣有什麽好看的?”


    而後占堆德勒伸手一指旁邊的刀疤壯漢,“你看看你看看,瓦爾勒才是你這一代裏最好看的,你現在連一點男人的象征都沒有!”


    許一陽轉過頭看向刀疤臉瓦爾勒,頓時湊眉苦臉了起來。如果都喜歡這種五大三粗的刀疤臉,那我這樣的豈不是最不受歡迎了?


    而瓦爾勒看見許一陽在看他,立馬做出一個健美的動作。而後一手扯開衣襟,另一手拍了拍扯開衣襟後露出來的幾道長長的疤痕,嚴肅的看著許一陽說道:“師弟你別急,你現在還小,以後你也會擁有像我一樣多的象征!”


    許一陽看著瓦爾勒的動作,多少有點明白了,草原上的好看與不好看,應該看的不是容貌,而是實力與勇氣,再加上那麽一點點的運氣…


    許一陽頓時鬆了口氣,還好,我的容貌沒有出問題!


    對著瓦爾勒微笑著點點頭表示明白後,許一陽又看向占堆德勒,“既然我又不好看,那師父你們讓我露麵幹嘛?”


    占堆德勒伸手從身後掏出一根比小手臂長一點的銀白色棍狀物遞給許一陽,“這是你的扇子,至於為什麽選你,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在同代弟子裏多引人注目嗎?”


    許一陽雙手接過扇子後立馬搖頭,“我哪知道自己多引人注目,平時和我交流的除了你們這些長老,也就劉洋幾個人了!”


    占堆德勒朝瓦爾勒昂了昂頭,瓦爾勒立馬湊到許一陽身邊解釋了起來,“師弟,首先你在同輩弟子裏是少數那麽幾個辦了收徒大典的弟子,然後你的師父是唯一一個隻收了一個徒弟的長老,再加上你才十七歲,居然就有黑甲……這些加起來,你可是前途無量、年少有為啊。大夥都想和你親近親近,卻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所以隻能默默注視著你。”


    許一陽無語的撓了撓頭,居然是這麽迴事?不過話說我一個錦衣衛…咳咳,居然搞的天天被人盯著,我還有沒有一點隱私了?不對啊,天天被人盯著,那我不是聲名遠播了?那我以後還迴不迴錦衣衛?


    許一陽內心雖然慌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表麵卻風輕雲淡的輕輕一揮手,將手中的扇子直接打開後輕輕的給自己扇起了風。而後看著瓦爾勒的雙眼,平淡的說道:“師兄,大夥都是明王宗的弟子,同為師兄弟,自當親如一家!往後如果師兄弟們有事,還請盡管找我,隻要師弟能幫上忙,就絕不推辭!”


    木成捂嘴輕輕咳嗽一聲,“說正事,不為其他,單單為你自己在大夥心中累積點聲望,你也得帶著黑甲它們溜達幾圈!”


    許一陽頭皮有點發麻,控製不住的不停撓著腦袋,“不是,我要聲望幹嘛?”


    占堆德勒瞥了一眼許一陽,淡淡的說道:“為師雖然還不怎麽老,但是我不想做長老了,以後我的位置還是得你來坐,你自己沒點聲望還能坐穩長老的位置?誰會聽你的?”


    “不要吧,師父您老當益壯啊,跟何況您還沒老啊!”


    占堆德勒冷哼一聲,麵無表情的緩緩說道:“你可以不去,不過,我得好好調查一下我和木成院子是怎麽塌了的!”


    …


    第二天一早,許一陽又穿上了四天前那一身衣服,隻是這次羊角背在了身後,身後多了一匹白馬,手中多了一把銀白扇子。


    許一陽不時迴頭一臉哀怨的看著白青麟,終於忍不住心中憤恨,停下了腳步,“都是你這匹馬的錯,你隻要乖乖的讓我騎那麽一下,讓我過把騎汗血寶馬的癮,咱們就什麽事都沒有!結果你就是不讓我騎,還逃跑的時候把師父和木成師叔的院子撞爛了,弄的我現在要給你頂缸!咱們先說好,待會你可得給我騎那麽一會!”


    結果白青麟很不給許一陽麵子的抬頭嘶鳴一聲後馬蹄後退了兩步,這一幕看的許一陽臉都黑了!


    “我…”許一陽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口吐芬芳的欲望扭頭看向黑甲,“黑甲,咱們先說好,它現在是你的小弟,待會我要是不能騎著它溜那麽一圈,我就騎你!”


    黑甲頓時瞪大了一雙狼眼,飛快的搖起了腦袋,咱們不帶這麽玩的!


    “你現在是它大哥,小弟惹的事你這個大哥不應該給它搽幹淨嗎?”


    隨後黑甲嗷嗚著與白青麟交流了許久,許一陽終於如願以償的坐上了寬大的馬背,代價則是付出的六粒獸骨丹…


    而金頂在黑甲後背上吃瓜吃的異常開心,咱啥事也不用幹,隻需要默默的看戲,分好處的時候裝可憐咕咕兩聲,好處照樣分一份!


    轉眼一天過去了,午夜,許一陽躺在自己的石頭屋子裏嶄新的羊皮上有點懷疑人生,占堆德勒說好的是給自己累積聲望,可是也不能直接放話說自己就是下一任占堆長老啊,uu看書ww.ukansh您老確認這是累積聲望而不是累積仇恨麽?


    許一陽覺得自己永遠也忘不了今天,招收弟子結束時占堆德勒突然宣布自己就是他唯一的弟子,十年後不管實力如何,都將接任占堆長老一職時,那些願意收徒弟的師兄一人帶著三五個弟子雙眼冒綠光盯著自己!


    上次類似的情形還是在去找黑甲它爹時被狼群盯著,隻是上次那也隻是被近千巨狼打量而已。而這次是被近六千雙眼充滿想要吞到肚子的欲望的人盯著,仿佛隨時都將上來撕咬一口!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躺著的許一陽立馬翻身而起,“誰啊!”


    “小師叔,是我,劉洋!快去大殿,有急事!出大事了!”劉洋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許一陽眉頭一皺,從空間掏出羊角後扛在了肩膀上,“金頂黑甲大白,你們三個就在這別亂跑,我先看看去!”


    許一陽推開門後,便看見麵色通紅一臉汗水卻焦急的隻是來迴踱步的劉洋,劉洋還不等許一陽開口,便轉身朝大殿走去,“小師叔,快!”


    許一陽無奈,隻能扛著羊角朝劉洋追去。


    達到大殿後,劉洋直接立在門外一聲不吭低著頭,許一陽無奈,隻能進入大殿。


    而進入大殿後,許一陽便被麵前的一幕所嚇住,占堆德勒的石椅上多了一名麵容與占堆德勒八成相似的光頭精裝男子,目測大概三十歲左右。


    而占堆德勒等八人居然恭恭敬敬的低頭站在石椅旁邊,更讓許一陽好奇的是早已離開的何同知和張鐵手居然也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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