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說她們實力低微,就不要去添亂了。


    所以她們隻能在家等消息。


    現在看到哥哥姐姐迴來了,糶糶自然很高興了。


    因為太高興,她一下子蹦到了哥哥身上,這個遊戲哥哥經常和她玩。


    她以為這次哥哥也會像以前那樣,伸手接住她,然後就是一番玩鬧。


    但是此刻的顧恪卻是一臉的恐懼。


    “糶糶,不要!”


    以他目前的狀況,被糶糶這個人形炮彈撞上,不得脫九層皮啊!


    但是哪來得及,熊孩子彈跳有力,一下子就蹦了過來。


    “啊——”


    顧恪發出一聲慘叫,被幼妹撲倒在地,一挨上地麵,後背又是一陣鑽心的疼。


    “哥哥你沒事吧?”


    “糶糶乖,先從我身上下來可以麽?”顧恪聲音虛弱道。


    “哦。”


    小丫頭很聽話,馬上就從哥哥身上起來,還打算把哥哥扶起來。


    顧恪嚇了一跳:“別、別,我自己來。”


    顧香責怪幼妹:“小笨蛋,你不知道哥哥受傷了麽?還往他身上撲。”


    糶糶眼淚都下來了:“哥哥對不起,哥哥你不會死吧?”


    顧恪嚐試了一下,實在站不起來,他安慰幼妹:“糶糶別哭,哥沒事,你去幫忙把阿福叫出來好不好?”


    不用人叫,阿福和左左也出來了。


    一看到顧恪的樣子,阿福就看出了問題。


    “怎麽,對方很強嗎?都逼得你使用爆筋丸了。”


    “對方有一種秘術,能短時間提升實力,不嗑藥實在幹不過啊!先別管這些了,阿福,你有沒有辦法消除爆筋丸的副作用啊?太難受了……”


    “有!”


    阿福說著,在顧恪一臉的期待中,伸出一隻狗爪子,一巴掌將顧恪拍暈過去。


    “阿福你幹什麽?”


    三個妹妹同時驚唿起來。


    阿福說道:“凡事都有代價,他服用了爆筋丸,獲得了力量,疼痛就是他要付出的代價,這是無解的。我能做的就是讓他好好睡一覺。”


    “哥哥睡一覺就會好起來麽?”


    妹妹們看著地上的哥哥,哪怕昏迷不醒,依然在一下一下的抽搐著。


    可想而知哥哥有多痛苦。


    阿福搖著狗頭說:“沒有那麽容易好的,他要足足痛夠七七四十九個時辰才能慢慢恢複正常,睡一覺醒來,他就能適應這種疼痛了。”


    “四十九個時辰就是九十八個小時,也就是四天四夜多點。”


    左左算了一下,不由得十分心疼哥哥。


    那可是四天四夜啊,看哥哥臉上的表情就知道,那種疼痛有多折磨人。


    三姐妹一起合力把顧恪弄迴房裏,為了減少哥哥的痛苦,她們在床上鋪上厚厚的棉被,這才把哥哥放上去。


    她們不知道的是,因為顧恪的身體深深地陷入棉被之中,受力麵積增大,因此他的痛苦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加了。


    “嗯哼……”


    疼痛使得顧恪不時的抖一下,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呢喃。


    看到這一幕,阿福陷入了沉思:“原來爆筋丸的副作用這麽大,嗯,看來要慎用。”


    顧恪是被痛醒的,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


    房間裏一片漆黑。


    那種無休止的疼痛依舊在折磨著他,但正如阿福說的那樣,習慣成自然,他的身體對疼痛的耐受度變高了。


    他以巨大的毅力,翻身取過床頭的手機,按亮屏幕,燈光刺眼。


    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半。


    借著這點光亮,他看到了床邊整整齊齊趴著三顆小腦袋。


    顧恪一有動靜,顧香和左左就醒了過來。糶糶沒有醒,這丫頭還在唿唿大睡呢。


    “哥你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用,我喝點水就好。”


    顧香站起來,給哥哥倒了一杯水,直接喂到哥哥嘴邊。


    “咕嘟咕嘟!”


    咽水都疼,但實在渴了,顧恪忍著痛將一杯水喝完。


    顧香又摸黑把水杯放好。


    “為什麽不開燈?”顧恪問道。


    左左解釋道:“人處在黑暗的環境中,會分泌一種褪黑素,可以促進睡眠,哥你再睡一覺吧,睡著了就不疼了。”


    “我已經好多了,你們迴房休息吧,小孩子熬夜不好。”


    “哥你別騙我們了,阿福說,你要痛四天四夜才會好呢。”


    “什麽?四天四夜!”


    顧恪驚呆了。


    事實證明,阿福沒有騙他,顧恪真的被這疼痛折磨了四天四夜,一點兒都沒少。


    這幾天,他幹什麽都受罪,吃喝拉撒睡都疼得要命。


    好在,總算熬過去了。


    期間,宋維民夫妻倆帶著兩個女兒來看望他。


    宋維民談起了這次恐怖襲擊。


    “他們的目的是一個紅色的木盒,那個木盒是地下室幹屍案的一個物證,是在那個地下室找到的。裏麵好像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可惜還沒來得及打開看看,就被人搶走了。”


    紅色木盒?


    顧恪迴憶了一下,那個地下室他也到過,不過當時被那些受害者和密密麻麻的幹屍吸引了注意力。倒是沒有注意到什麽紅色木盒。


    他問道:“木盒被什麽人搶走了?”


    “兩個人,一個水係異能者,一個土係異能者。當時,特處局大部分的精銳都在實驗中學,他們是趁虛而入。”


    說起這事,宋維民依然感到滿滿的恥辱。


    “聲東擊西,調虎離山。他們跟襲擊學校的匪徒難道是一夥的?”顧恪猜測道。


    宋維民點頭:“我們也是這麽認為的,隻是為了達成目標,犧牲這麽多人,這夥人實在太狠辣了,無論是對別人還是自己人都是如此。”


    “小顧,你知道嗎?那幫人身上竟然沒有一樣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可見他們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顧恪又問:“查出來了麽?他們到底是什麽人?”


    宋維民道:“天下間能有這麽大手筆的,無非就兩個組織,羅刹堂或者自由人。這兩個組織行事極端,目無法紀,一直都是官方的主要打擊對象。”


    “可惜,這兩個組織根深蒂固,實力強大,想要完全剿滅,難度太大了。”


    無論是羅刹堂,還是自由人,顧恪都打過交道,深知這幫人的行為模式。


    那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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