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鵬隨口說道:“漫漫長夜啊,有總比沒有好。”


    我去!


    範方奇氣無處放,看見畢作民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向他瞪眼道:”看什麽看?再看挖掉你眼睛!“


    皇鵬瞥了瞥畢作民,對範方奇說:“這個糟老頭子太礙眼了。你要殺掉他嗎?”


    畢作民嚇了身體一攤,當場跪了下來,雙臂展開,抱緊了範方奇的大腿。動作極為嫻熟自然。叫道:”饒命啊!範大人!範村長!範長老!“


    範方奇低頭看向畢作民,看著對方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殺與不殺都在自己一念之間,他很滿足這一刻生殺予奪的權力感和掌控感。


    他潛意識裏告訴自己應該殺了畢作民,畢竟自己知道他這麽多醜事,一旦大鵬不在身邊罩著自己,對方必然會對自己動手。


    但是如果想要把同學們都轉移到絕地村的話,還是需要畢作民幫自己鎮鎮場子。


    範方奇想了想,眼睛一轉說:“畢作民,你作為一介村長,貪汙腐敗,壓迫村民,毫無人性,你可知罪?”


    “這……這些都是正常的管理行為和措施,和罪有什麽關係?”畢作民認真地狡辯。


    範方奇扣帽子不成,隻能來點直接的,範方奇直接否定:”你說得很沒有道理。”接著冷笑道:“殺了算了!”


    畢作民身體抖了起來,連忙說:“我有罪!”


    範方奇微笑道:”這才乖嘛,給你三分鍾時間,說出三條罪狀!說不出來也就不用留了!你可能不知道三分鍾是什麽概念,一分鍾就是數六十滴水的時間,一百八十滴就是五分鍾。“


    畢作民雖然也知道這個村莊混亂,但是他作為得利者,從來沒有認真想過自己有什麽罪,三分鍾不長不短,要說哪些罪呢?


    不一會兒,隻聽範方奇冷冷地說:“隻剩兩分鍾了!”


    畢作民急中生智,想到範方奇先前所說的,連忙說:“一,貪汙腐敗;二,壓迫村民;三、毫無人性。”他想了想,又自作聰明地補充道:“但是我們從來沒有把村民當作人來看啊,他們就是供養我們長老體係的工具人。所以,這些罪名可以不算罪名。”


    握草。居然還可以這樣解釋?


    但是這樣一解釋,還真全部說得通了。大凡在意識中將人分成了三六九等,這種對所謂下等人無所顧忌的欺淩和剝削就成了理所當然、順理成章的事。


    範方奇歎口氣,要引同學們進入村莊,必須要改變畢作民的部分思維。


    範方奇冷笑道:”人人平等!萬物有靈!你連這個最基本的東西都想不通,留著你有什麽用呢?“


    畢作民幾乎嚇尿了,抱緊了範方奇的大腿說:”您說得對!“


    範方奇說:”為什麽我說得對?舉個例子!“


    畢作民腦海中思維高效運轉,快速地說:”我最開始以為你是下等人,但是給了你機會成長起來,你現在已經具備做長老的條件。所以說人人應該生而平等。“


    範方奇點點頭:”有點對,也不全對。最好的製度不是壓迫下層人,而是激發下層人的創造力,解放生產力,實現合作共贏。“範方奇想了想,也不知道完美的製度是什麽樣的。隻能說到這個程度,”總之,絕地村現在的製度不是好的製度,需要改革!你同意嗎?“


    這一句話倒是說進了畢作民的心坎,他也知道窮人區年輕人越來越少是一個問題。但是他並沒有徹底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總不可能自己代替年輕人生孩子,畢作民毫不猶豫地說:”我同意!“


    ”那麽,我要改變這個現狀!引入一批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來管理這個村莊。你同意嗎?“


    ”我同意!“


    範方奇一本正經地說:”那你做我的下屬,協助我管理村莊,你願意嗎?“


    ”我願意照你所說的,做你的奴仆,輔助你改編村莊!但是你千萬不能殺我!“


    範方奇想了想,這老骨頭還真是奴性慣了,直接把”下屬“當”奴仆“了,這後麵開展工作會順利嗎?他還是點點頭說:”今日不殺你,往後看你表現。“


    畢作民終於鬆了口氣,緊抱大腿的手臂也放鬆了一些。


    範方奇說:“即日起我接管絕地村。你一切都聽我的。因為你的村莊比較熟悉,所以安排你將村莊的各項製度都弄給我瞧瞧。接下來一個月我會重新訂立製度,徹底接手絕地村。你需要好好協助我!”


    畢作民連忙點頭稱是,心想這聖者不可能永遠留在絕地村,先留得小命在,等聖者走了,再好好收拾你不遲。


    範方奇雖然立下了g,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麽程度。先不管了,要緊的是先把兄弟們從豬圈裏救出來,再好好改造這死氣沉沉的村莊,也許能夠改造成現代化社會也說不定。這至少是一個合適的安身之處。


    範方奇說:“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將你的境界壓製在極速境之內,不可以有任何一點異動。每天上午和下午到我這裏報到,說明當天要做什麽工作,一天分為24小時,其中八小時需要跟我報道,就跟打卡上下班一樣。”


    畢作民冷汗如流,一看一個簡單控製自己的框架已經出來了,隻能躬身全部答應。


    範方奇不放心,又讓皇鵬在畢作民的身上加強了兩道禁製。


    施展禁製封印,可以通過特定的咒語、符咒或法術來壓製對方的實力,使其無法發揮出全部的能力。這種禁製通常需要精準的執行和強大的力量來實施。


    禁製的結果通常是對方無法動用或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使其受到限製和束縛。這種封印可以使對方能力的削弱、限製行動的範圍,或者是使其無法使用特定的技能或能力。禁製的效果可以是暫時的,也可以是永久的,具體取決於禁製的強度和持續時間。


    聖者對聖者以下修士的境界壓製是碾壓式的。隻見皇鵬手指結印,一陣紅光泛起在荒涼的紅褐色大地上空,紅色的光影攪動整個地域。


    紅光慢慢將畢作民包裹,沁入畢作民的身體。隻見他臉上冒出陣陣冷汗,人的精神力瞬間衰弱下去。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畢作民才緩過勁來。


    皇鵬說:“這道禁製除非我替他解除,或者神級以上的人物替他解除,否則五年以內不會消失。”


    範方奇以意念去探測畢作民,果然他隻有化形境的能力,很滿意,笑道:“這五年內我就留你一條命。你好好配合我工作,好好改造,仍然有機會給你恢複。”


    畢作民躬身苦笑說:“是!”


    範方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說:“我聽說統治絕地村以來,收集了許多些好東西。是嗎?”


    “不知道新長老說的是哪些東西?”畢作民假笑試探。


    範方奇斜著眼睛說:“我聽說有一個戒指什麽的。”


    “啊!是這個。”他咬咬牙齒,將收納戒指摘下,說:“請村長過目。”


    範方奇接過戒指,裝著漫不經心地套在自己的手指上,說:“這個小禮物既然你送給我我就收下啦。此處風大,我們迴村莊再告訴我開啟之法。”


    “好好。您是怕皇鵬大人……”


    範方奇被說破心思,連忙叫道:“大膽!皇鵬大人能看上你的這些小玩意嗎?我是怕他笑話,畢竟你把村子治理得亂七八糟。一點像樣的東西都拿不出來!你下次膽敢在我麵前玩弄一些小心思,你就死定了!”


    範方奇覺得這一招很管用,不管怎麽樣,凡事不對就往畢作民管理不力上麵扣帽子就行。


    皇鵬搖了搖頭,雙手抱著胸,笑道:“神級以下的武器我還看不上,你們不用顧忌我。”


    一陣風過,寒風習習。


    畢作民心裏喪氣到了極點,這一趟出來,整個絕地村的製度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可是自己並不是主導者。


    他還是硬著頭皮,對皇鵬說:”先聖,是否要移步絕地村避風?“


    皇鵬點點頭:”我要和小範同住一段時間。“


    畢作民身上起了一道雞皮疙瘩,說道:“那我們先迴村莊吧。”


    幾人就在村莊住下。


    皇鵬就住在大殿之中,範方奇依然住在偏殿。


    漫漫長夜,月色如歌。範方奇也想知道月牙泉那邊怎麽樣了,打算給自己三天時間,將村莊接管好,就麻煩大鵬去將同學們接過來。


    漫漫長夜,月色如歌。他走出門外,想看看大鵬住得怎麽樣,一走出門,就見一個影子飄忽過來,說:”我沒看錯你,果然是信守承諾之人!我正想要用你的血,你就送過來了。“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


    ”別害羞!”大鵬賤兮兮地說:“這一次會多采一點,不過放心,不會很痛。”


    大鵬說著就開始變形,一根羽翅從右臂後方伸展出來。


    範方奇連忙退迴屋裏,說:“三日後我要你帶我去銅柱山那裏接一些人過來。”


    “誰?被封在圈裏的那些人嗎?”


    “是。”


    “不用去救了。他們有人保護著。”


    大鵬下山之前氣息已經飆升至聖者,可以感應到山下的一切。一日有一個中年人乘坐巨山鷹飛去山下要獵食其中的人!


    隻見一個黑衣少女,乘坐靈船飛進結界,長袖輕舞,手中一道光芒劈向巨山鷹。


    少女說:“已得村長侍令,半年後需要用到這些人彘操練陣法,這半年內誰都不可以在此殺生!”


    那乘坐巨山鷹歸來的中年人顯然也是鬼族修士,他不屑地說:“喂我的坐騎吃一兩口零食,有什麽大不了。”


    少女倒是剛烈性子。兩人格鬥許久,少女也不曾放棄,用各種法器壓製對方,中年人見少女認真,也就放棄了獵食。


    範方奇根據大鵬所說,大概知道是薑進泉不曾食言,的確在維護地域的安全。他稍稍安心。


    夜色中兩人進入大堂,讓大鵬取了一些血液,大鵬答應三五日醒轉後陪他去一趟銅柱山。就此打坐。


    ……


    第二天,範方奇跟畢作民大概了解了村莊的經濟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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