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平戎王可真是忠心陛下、忠心國事,怪不得您能為陛下收複幽薊故地呢!”


    聽到林蕭如此忠心事君的話,普海鴻又是心疼地替林蕭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然後急忙擺手:


    “快快快,既然平戎王要麵聖,那就趕緊入宮吧,陛下正等著呢!”


    前一刻還在問林蕭怎麽不休息一下再來,下一刻就成了陛下正等著,普海鴻轉變的很是絲滑。


    說著話時,他還急忙揮手讓守宮門的禁衛讓開,並且準備扶林蕭上馬,不過卻被林蕭拒絕了,林蕭吩咐典武等人在外麵等候之後,大步就朝宮門而去。


    看到這,普海鴻急忙拉住了林蕭:


    “平戎王您這是做啥呢?陛下有特旨,您於國有功,身負王爵的您,可以乘轎、騎馬進出皇宮!”


    “您還是趕緊上馬吧,老奴為您牽馬,可別讓陛下久等了!”


    說著,普海鴻急忙拉著林蕭就朝戰馬走去。


    不過林蕭卻在原地沒動,而是望著宣德門內的皇宮,嚴肅地高聲朗喝:


    “乘轎、騎馬進出皇宮是陛下賜予臣的恩寵,臣不能恃寵而妄為!”


    “在我大夏,陛下至高無上,皇宮獨屬陛下,隻有陛下才能在皇宮內踏馬而行,臣萬萬不能褻瀆!!”


    聲音落下,林蕭從普海鴻手中抽迴自己的手,繼續大步朝皇宮內走去。


    看到這,聽到林蕭的話,普海鴻在原地愣了愣。


    而後下一瞬,他立馬迴過了神。


    “哎喲!有平戎王這樣忠心事君的臣子,真乃我大夏之幸、陛下之幸啊!”


    “快快快!快給平戎王引路,然後再去個人快給陛下稟報,平戎王覲見!”


    普海鴻頓時一拍大腿,連忙去追林蕭的同時,急忙朝身邊的幾個小太監擺手。


    霎時,幾個小太監立馬跑開了,有的跟著普海鴻一起為林蕭引路,有的急忙先一步跑進了皇宮。


    也在普海鴻等人的忙前忙後之下,林蕭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了皇宮,來到了禦書房。


    ......


    禦書房內。


    這裏此時別無他人,就隻有夏皇那道消瘦的身影獨自在這。


    夏皇像是在這等了良久,正背著手在龍案前踱步,當林蕭進來時,他頓時停下,目光炯炯地看向了林蕭。


    而林蕭,進來禦書房之後,納頭就拜。


    “臣林蕭,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


    聲音鏗鏘有力,林蕭山唿萬歲的同時,低頭就朝地下跪去。


    可就在他的腿剛彎下,夏皇就快走了兩步,一把拖住了林蕭的手臂,打斷了他:


    “愛卿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夏皇看到林蕭像是很高興,扶起林蕭後,目光炯炯地上下打量著他。


    看著林蕭一身盔甲下的精壯身軀,夏皇笑容滿麵地連連點頭:


    “好好好,不愧是勇退契戎的猛將,不愧是我大夏的好兒郎,果然勇壯!”


    夏皇看著林蕭滿意之極,說完後,見林蕭身上滿身風塵,他的神色又變得有些指責。


    “朕聽說你一進城就直接過來的?連口水都沒喝?還把迎接你的大臣給甩到了後麵?怎麽這麽著急?看你這一身風塵的!”


    說罷,夏皇指了指林蕭的身上。


    林蕭微微傾身低頭,不去直視夏皇,鄭重出聲:


    “陛下有召,臣作為臣子,自然是要第一時間過來聽命!”


    “不過臣也不算一口水都沒喝,入城之後,在馬背上還是喝了幾口隨身攜帶的飲水!”


    說到後麵,林蕭話音一轉,言語有些憨憨的,說著話時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滿是憨憨的樣子。


    夏皇聽完後,頓時被惹得哈哈大笑,臉上佯裝的指責散去,看著林蕭越發滿意了,眼中也閃爍著精光。


    待大笑了好一會兒。


    夏皇隨即想到了什麽,笑聲漸歇,略顯擔憂地看著林蕭:


    “林愛卿,幽都路那邊的情況如何了?朕原以為你還要過些日子才來,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迴京了,那邊的局勢可穩定了?”


    “請陛下放心,臣收到迴京述職的命令之後,不敢怠慢,立即加大了力度穩定地方局勢,現在幽都路各地已經初步建立了官府,各地已逐漸恢複穩定!”


    林蕭立即抱拳迴答,神色嚴肅。


    見此,夏皇的擔憂這才散去,然後又露著滿意之色:


    “好好好,已經穩定便好,林愛卿辦事,朕是放心的!”


    “已經百餘年了,幽薊之地終於歸國,朕終於等到了這一日,也終於要實現我大夏曆代先皇的夙願,洗去我大夏的恥辱、洗去我大夏君王的恥辱!”


    “現在看來,朕當年賜予林愛卿佩劍是做得最對的一件事,林愛卿果然沒有辜負朕望,也踐行了當日在朝堂上的諾言,殺盡契戎!”


    “那把佩劍跟隨朕兩次北伐契戎,兩戰皆敗!”


    “今日,林愛卿攜此劍收複幽薊故地,終於血洗了這把劍的恥辱,也洗去了朕的恥辱!”


    “朕,得感謝你啊!”


    說到後麵,夏皇顯得很是激動,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林蕭的肩膀,眼中竟是有些微濕。


    如此之態,足以看出夏皇在前麵兩次北伐中遭受的打擊有多重!


    林蕭頓時受寵若驚,急忙抱拳低頭:


    “臣不敢,為陛下解憂、為國血恥,乃是臣的本份,臣萬萬不敢當陛下的謝,臣惶恐!”


    急忙自謙推辭,說完後,有些受不了皇帝煽情的林蕭,連忙又轉過話題:


    “陛下,說到天子佩劍,臣此行歸朝,也有一物想進獻給陛下!”


    “哦?不知是何物?!”


    夏皇頓時來了興趣,臉上的感傷散去,頓時變得好奇。


    林蕭連忙開口:“東西就在殿外,請陛下允許它入殿!”


    大臣入宮是不能隨意攜帶其它東西的,尤其是利器之類的,就算有東西要交給皇帝,也必須先寄放在殿外的禁衛手中,待得到皇帝允許後,才能帶進來。


    夏皇一聽,立馬就看向了一旁如影子般安靜佇立的普海鴻。


    普海鴻會意,立即恭敬地退出了禦書房。


    待再迴到禦書房時,普海鴻的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長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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