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可合身?”


    夏瑾目光閃閃地看著一身盔甲的林蕭,看著他那威猛的身軀,臉上不由得泛紅。


    “很不錯,非常好!”


    林蕭抬了抬手臂,感受著穿著盔甲後升起的力量感,很是滿意。


    這具盔甲不僅顏值在線,板型的身甲和精鋼的用料以及內外三層的合疊,也具有很強的防禦力,而且各處細節都處理得很精細,穿著並不隔人,一看就做得很用心。


    “有心了,謝謝你!”


    心中滿意之極,林蕭笑看向了夏瑾。


    夏瑾嗔怪了林蕭一眼:


    “您怎麽能跟我說謝?我隻希望您穿著它平平安安,不管什麽時候都能安然歸家!”


    “知道麽?我的勇士!”


    說到最後,夏瑾看著林蕭高大的身軀眼神迷離,玉手不自覺地輕撫上了林蕭胸前的盔甲。


    “勇士麽......”


    聽到這麽個字眼,林蕭舔了舔嘴唇,看著夏瑾那挺俏的麵容和絕美的身段,不由心猿意馬了起來。


    在軍營待得久了些,血氣方剛!


    下一刻,林蕭直接攬住了夏瑾的細腰,攬進了懷裏。


    隻是,就在林蕭準備有下一步動作時,夏瑾殷紅著臉急忙收迴手,然後立馬掙脫懷抱。


    “等我迴來才......”


    一聲風吟,夏瑾逃似地跑出了營房。


    林蕭聞了聞身上殘留的幽香,苦笑了一聲,然後跟著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外麵。


    在外人麵前,兩人都恢複了正經。


    夏瑾轉過身,又跟隨後出來的林蕭告別了一聲。


    不過林蕭出來後,卻是看著外麵的一輛馬車一怔。


    那輛馬車自然是夏瑾坐來的,一輛普通的馬車。


    林蕭關注這輛馬車並不是因為其它,而是車廂前坐著的那個車夫。


    那個車夫是個一臉苦相的消瘦老頭,看著就像個老農,很是普通,隻是額角有個淺淺的疤痕。


    林蕭之所以注意他,是他的第六感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他就是往聚德樓的酒裏下毒的刀瘸子!”


    看到林蕭的目光落在車夫身上,夏瑾笑著解釋:


    “他母親前幾日過世了,葬完母親後,他跑過來說要給我當車夫,我想到聚德樓那次下毒的經曆,要是又出現這類事情怎麽辦?所以就想著有一個高手坐鎮商號也好,就留下他了!”


    “老刀,還不快見過公子?”


    說到最後,夏瑾看向了馬車上的刀瘸子。


    刀瘸子跳下馬車,瘸著腿朝林蕭遠遠一禮:


    “見過林公子!”


    “夏小姐不計前嫌,以德報怨,不僅不追究小的罪責,還給我母親每餐送最好的吃食,讓我母親含笑而去,小的無以為報,唯有用此殘軀護夏小姐一生平安!”


    “請林公子準許!”


    說罷,刀瘸子又朝林蕭躬身到底。


    林蕭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盯著刀瘸子。


    直到好一會兒。


    林蕭迴過頭,朝夏瑾啞然一笑:


    “用一個敵人,你就不怕出問題?”


    夏瑾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意味深長道:


    “有些人做了好事,並不代表他就是好人,而有些人做了壞事,也不代表他就是壞人,老刀就是第二種人!這種看人的能力我還是有的,不然我也不會濫用!”


    “哦對了,老刀的身手我看過了,很不錯呢,您這邊需要他麽?我把他給您?”


    說罷,夏瑾眼中露著問詢。


    “你還是留著吧,商號現在越做越大,也是需要這種人來幫忙守護,而且你就要去府城,有這樣一個高手保護,我也放心!”


    林蕭啞然失笑,不過心中卻是對夏瑾嘖嘖稱奇。


    竟然連對聚德樓下過毒的人都敢用,這夏瑾的胸襟還真不是蓋的!


    當然,更讓林蕭吃驚的是夏瑾的手段,竟然連刀瘸子這樣的高手都能被她收服,還心甘情願的為她當車夫,可見手段了得。


    不過,要是夢浮生和郝澇工兩人此時看到這一幕,就會恍然大悟了,恍然夏瑾當時在刀瘸子家為什麽接連不按常理出牌,原來是為了收服刀瘸子!


    當時在刀瘸子家,大家都想著怎麽破案,可夏瑾卻遠遠想到他們前麵去了,竟然打起了刀瘸子的注意,就連夢浮生和郝澇工兩個老家夥都是萬萬沒想到。


    林蕭沒經曆過,卻是不知道這些細節,他此時也沒去問夏瑾怎麽做到的。


    驚歎過後,林蕭讓人把李成的那一什斥候招了過來,道:


    “李成,你帶著斥候第三什護送夏瑾去一趟府城,迴來後,第三什留在林氏商號充當護衛,你迴軍中,去第一隊第一什擔任什長,你也曆練得差不多了,該去領兵了!”


    “是!屬下遵令!”


    李成頓時挺胸行禮。


    斥候隊的什長雖然比普通軍隊的什長更有含金量,但鄉兵營的人都知道,凡是從斥候隊中前往軍中任職的,都將更有前途。


    林蕭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夏瑾:


    “去府城這一路不太安全,讓李成他們護送,他們都受過嚴苛訓練,也剿過匪、見過血,有些實力,以後他們就留在商號做護衛,聽你調用,商號如今越來越大,也需要護衛了!”


    “嗯!”


    夏瑾點了點頭,然後也不再耽擱,跟林蕭寒暄了一聲後,便上了馬車,朝軍營外而去。


    後麵,李成帶著人立馬跟上。


    “放任家進城蠶食市場,讓鄉兵營禁私斷路,徹底遏製雷氏商會後,借機釜底抽薪,好一招翻雲覆雨......”


    看著一幫人離去,林蕭目光深邃,在心中對他那位二叔很是咂了咂嘴。


    而後,林蕭嘴角上翹,轉身前往了親兵隊校場,繼續自己忙碌的工作了......


    ......


    與此同時。


    城外群山中的一指峰上。


    祁麟從山下的一處密林中走了出來,快速迴到山寨,來到了聚義堂。


    聚義堂內,疤臉壯漢和白淨青年江長歌兩個祁麟的左膀右臂正坐在這,商談著什麽。


    看到祁麟迴來,立馬站起了身:


    “大當家的,您迴來了?”


    “嗯!疤臉,我們現在有多少人了?”


    祁麟點了點頭,直截了當地看向了疤臉壯漢。


    疤臉頓時一臉苦相:


    “今天考核又死了一個,咱們經過考核的隻有二十二個兄弟了!”


    “大當家的,您的要求是不是太嚴苛了?招人必須爬過絕壁就算了,經過訓練後,竟然還把他們分別關在房間裏跟三個暴民廝殺,活下來才能經過考核,這也太難了,咱們辛苦訓練出來的好多兄弟可就這麽死了!”


    說罷,疤臉看著祁麟滿是幽怨。


    祁麟麵無波瀾,隻是擺了擺手:


    “那些活下來的兄弟不是都能以一敵三了麽?想要吃這碗飯就得有點本事,沒本事還是趁早解脫的好!”


    “現在不說這個了,二十二個人也夠用了,你們把人都叫上,準備下山幹活!”


    幹活?


    疤臉和白淨青年一怔,然後立馬眼睛一睜,疤臉瞬間興奮:


    “大當家的?咱們這是終於要開張了麽?準備去哪裏?搶哪家?這可是咱們的第一次,一定要弄舒坦咯!”


    “準備一下,去府城!”


    祁麟快速擺手。


    “府......府城?”


    疤臉和白淨青年剛升起的興奮凝固,臉上錯愕。


    認真瞅著祁麟,見祁麟不是說假,疤臉咽了口唾沫:


    “大......大當家的,那可是府城,咱們現在這些兄弟雖說很能打,可開局就往府城弄,是不是......膨脹了些?”


    “誰讓你去搶府城了?咱們去府城是做生意,做私鹽生意!”


    祁麟橫過目光,瞥著疤臉。


    疤臉和白淨青年一聽,更是錯愕的滿臉不可思議。


    “這,做生意?還是私鹽?大當家的,咱們是山匪,匪!做生意是用搶,不是‘做’,您確定沒搞錯?那活兒好像不適合我們吧?”


    疤臉呆滯著目光,小心翼翼地提醒。


    祁麟臉上泛起淩厲,暴喝:


    “叫你們怎麽做就怎麽做,廢什麽話?召人,下山!”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見祁麟有暴走的傾向,疤臉和白淨青年嚇得一哆嗦,一句話也不敢再有,急忙一溜煙跑出了聚義堂。


    再然後,一大幫山匪在祁麟地帶領下下了山,喬裝打扮地前往了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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