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兩人點點頭:“總有人喜歡被嬌養出來的千金小姐,特別是四大家族很願意在女兒身上下功夫,培養出來的女兒真的是千嬌百媚,我們皇祖父的原配是宮家女,生下了嫡長子,隻是這個兒子就連我們家天生的大力氣都沒有遺傳。”


    “為此不少人覺得他並非衛家血脈,是宮皇後和男人有染生下的孽障。伴隨著皇長子越來越大,長得越像皇祖父,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還能說什麽?皇長子那張臉就是最好的證據,和皇祖父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


    “隻是皇長子在七歲那一年溺亡了,當時已經懷孩子的宮皇後知道這件事,導致早產,生下的孩子也夭折。宮皇後也因此難產,最後皇祖父才娶了我們嫡親祖母,生下父皇。”


    鬱璃頓時明白宮家為何如此恨他們兄妹,原來他們打定主意覺得那個皇位會落入擁有宮家血脈的外孫手裏,未曾想他們宮家女沒有這麽福氣,最後一屍兩命。


    “大哥懷疑當年的孩子並沒有夭折,對嗎?”鬱璃看向衛天寧。


    他不會特意拿宮家女來說事,隻能證明活著的皇族血脈是宮家女所生。


    衛天寧點點頭:“我懷疑宮皇後當年的長子並沒有溺亡,隻是假死脫身。”


    “我們皇祖母後來懷上第一個孩子卻悄無聲息流產了,她查了很多也查不到真兇,最後懷疑宮家的人,講經種種排查最後真的查到宮家人身上。心裏生出懷疑後,皇祖母甚至讓人悄無聲息去開了那小子的棺槨,聖醫穀的人驗證棺槨裏孩子的屍骨隻有六歲。”


    衛秉文接了一句:“皇長子當年溺亡時已經七歲多,六歲骨齡的孩子一定不是皇長子,所以這個人還活著。”


    衛秉文看向父親和小姑姑:“想必這個皇長子已經有兒子孫子,他們是否想要嚐試看看能不能生下擁有宮家骨血的下一代天選之子。”他看向小姑姑:“您師父有一個庶姐,十五歲成親,嫁的是昌順王叔,他們成親不到兩個月就傳出懷孩子的消息,然後生下一個兒子,孩子不到兩歲又生下一個女兒,十年時間裏一共生了七個孩子。”


    “第七個孩子還不到一歲,昌順王叔外出剿匪時喪命。”


    他當時還覺得這宮家女太能生了,而且生的孩子居然和他們兄妹都有點像,現在看來孩子長得像嫡支的真相就在這裏。


    衛天寧在迴想昌順王的幾個孩子,他看向鬱璃:“因為王叔是剿匪犧牲,所以父皇一直都很愧疚,對他的孩子也諸多照顧,如今新的昌順王就跟在父皇身邊。”


    想到這裏在場三人臉色都變了。


    “這件事一定要盡快告訴父皇。”衛天寧說:“就算沒有任何證據,父皇知道後也會防備。”


    鬱璃點點頭:“大哥寫信,我讓燕雀幫我送信。”


    “除了昌順王外,把王府其餘幾個人全都監視起來。”鬱璃又想起當年那個夭折的孩子,鬼使神差問了一句:“當年宮皇後生的夭折小皇子在什麽地方?”


    衛天寧說:“在京郊的菩提山上,裏麵埋葬的全都是沒有排序的皇子公主。”


    衛秉文帶著鬱璃,帝芸,龍一等人悄無聲息出現在菩提山上,他們很快就找到宮皇後小兒子的墳墓。


    鬱璃看了一眼,淡淡說:“挖。”


    心裏有懷疑,就要去查證,為了衛家,就算挖墳又何妨。


    幾個人拿著工具就開始挖,挖著挖著鬱璃突然說:“等一下。”


    幾個人趕緊停下然後閃到一邊,緊跟著就看到一條手臂粗的大蛇從裏麵爬出來。


    鬱璃手中的青龍劍直接落在大蛇的七寸上,它還來不及唿吸一下外麵的新鮮空氣就死了。


    龍一用鏟子把蛇弄到一邊去,鬱璃拿出解毒丹給幾個人服下,這才繼續挖。


    果然,挖了一會兒就發現四周的土全都變黑色。


    這是劇毒。


    衛秉文小聲說:“這墳墓果然有問題。”幸好他們服下解毒丹,要不然他就要去見這墳墓的主人了。


    哦,不對,應該是去見太祖父,畢竟這墳墓的主人有可能還沒有死。


    眾人小心翼翼挖了一會兒,這才看到一副小小的棺槨。


    大家都沒有直接開棺,而是讓鬱璃檢查一番,確認無毒才打開棺槨。


    裏麵除了幾件陪葬物品,什麽都沒有。


    眾人麵麵相覷,月影不可置信看著棺槨裏的陪葬品:“居然真的沒有嬰兒的屍骨。”


    所以當年宮皇後兩個孩子都沒有死。


    “埋葬迴去。”鬱璃神情平靜,淡淡吩咐一句:“把這條蛇一起埋了。”


    迴到宮裏,鬱璃寫信讓人把這邊的事告訴父皇。


    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宮家的人把兩個皇子帶走,為的是什麽。


    如果那位昌順老王妃所生的孩子都是她那位大伯父的孩子,那麽二伯父呢?又會有什麽樣的安排?


    他們現在是死是活?


    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宮家的事就是一個巨大的陰謀,隻是不知道他們到底謀劃什麽。


    皇位?


    不像。


    好像所圖更大。


    心中有很多疑問,可大哥母後等人知道的並不多,太叔夢芸看女兒吃飯時都在想事情,自己和她說話都沒有聽,她拍了一下鬱璃的手:“阿璃,你到底在想什麽?可以告訴母後嗎?”


    鬱璃聞言笑著看向母親,本想說不用,太叔夢芸又說了一句:“如果是關於衛家的事,我覺得你可以去問問你曾叔祖。”


    她也不是很清楚衛家的過往,能知道的全都是從自己丈夫口中得知,而這些事宮中的藏書閣也有卷宗記載。


    她是不知道,可是族裏的老者知道。


    “曾叔祖?”鬱璃有點意外:“我迴來一段時間了,怎麽沒聽母後說過這位曾叔祖?”


    太叔夢芸淺笑:“你皇祖父的叔叔,他年輕時掌兵部,八十多歲才放權開始在府中休養,如今已經一百多歲了,太醫說他的身體還很好。”


    “這位曾叔祖知道很多關於衛家的事,你去找他肯定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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