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今天心情好長幾株彼岸花
規則怪談：我來書寫規則 作者：一份彩虹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山本賢二與張霸業一樣，同樣在藍星時很關注這次直播，所以與許多毫無根基的天選者相比，多了大量的通關線索。
可以說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天選者了。
這也是越靠後被抽中的天選者，往往就越占便宜的原因。前行者已經把該踩的雷都踩過了，又是近百個直播間同時一起行動，哪怕大家天賦各不相同，找找共同點，也能有一個相對客觀的攻略，讓無天賦者都可以通關。
隻要智囊團在之前沒有刻意支持的天選者，那麽靠後的天選者往往還能有三兩次的場外提示。
山本賢二作為櫻花國唯一的希望，智囊團也沒機會提示其他天選者了，自然會能幫他多少幫多少，畢竟再死一個天選者，就要全國陪葬了。
智囊團和山本賢二都清楚這點，所以他反而不那麽慌。
不可言說針對櫻花國，藍星的智囊團都能感覺到，不過大部分國家並沒有提醒櫻花國的意思——之前可沒有這種異常，不可言說從不針對誰，隻會讓在座的各國都一樣掉坑裏，如果是櫻花國分散了一部分不可言說的注意力……那對其他國家好像也沒太大損失。
當然，也有櫻花國的友邦提示他們，甚至可能直接懷疑到平野珊身上。
但是那又如何？
難不成櫻花國智囊團能給變成不可言說的平野珊來一拳？還是大喊一聲“天道不公”？這個啞巴虧他們不僅吃了，而且還不能說出去，除了提醒自己國家的天選者多注意以外，沒有別的辦法。
否則，如果真說了，他們還得怕其他櫻花國天選者心裏打鼓——
你們到底對平野珊做了什麽，才能讓從一個副本開始就通關的救國級天選者，竟然黑化到想要滅了櫻花國？
山本賢二內心就閃過這個疑問，隻不過不敢深思。
這個念頭哪怕隻產生了那麽幾秒鍾的時間，依舊讓山本賢二堅定了要投靠不可言說、背刺櫻花國的念頭，打不過就加入嘛，他們櫻花國一向更敬佩強者。
至於平野珊是否欣賞山本賢二這樣的人，就是另一碼事了。
此時的山本賢二已經成了廚房一枚小廚娘，正蹲在地上洗盤子，而這個世界的多手廚師同樣離開了廚房。
山本賢二洗了幾個，就放下了手裏要清洗的油膩餐具，開始在這個髒兮兮的廚房裏使用了自己的綠色天賦——通靈人，下一秒，盤子就開始自己清洗起來。
這個天賦能夠賦予物體短暫的生命，根據自己的念頭行動。
至於剩下來的洗碗時間，山本賢二自然不會浪費，開始在廚房裏專心地搜索起來。他一開始想找的是一些酒，但是很快發現廚房裏根本沒有那種東西的存在，最後花了十多分鍾，才在火堆附近，找到被燒焦的半張紙。
上麵同樣寫了一句話：【不要答應廚師】，後麵的內容被燒掉了。
兩張紙的字跡一樣，隻不過這一張更幹淨，沒有任何液體沾染的痕跡，純粹是被人扔到這附近的，所以隻留下了塵土的沾染和折疊過的痕跡，以及因為不小心滾到火爐邊上而被燒焦。
因為廚師懶得打掃廚房的衛生，所以才一直沒有被鬼發現的。
山本賢二暗暗點頭：廚房這麽亂，說明其他資深鬼仆也不會打掃廚房，那麽紙條的後半句很可能是廚師會提出什麽，這與那個多手怪物離開前說讓自己等等他的話正好不謀而合。
看到盤子們都把自己洗得差不多，已經失去了活性，山本賢二把它們從洗碗盆裏取了出來，放到架子上整齊碼好。
廚房是一個封閉的空間，沒有窗戶能看到外麵，難免有些憋氣。
山本賢二的注意力，在整個廚房的內部轉了很多圈，都沒有發現更多線索，準備離開時，看到廚房門口時，突然停了一下。
門縫外投進來的光不太對勁。
兩邊更亮一點，中間有點暗，似乎有什麽人就站在門口，不知道呆了多久。
是來找廚師的？是王宮執事？還是……
等了大概兩三分鍾，門外的身影都沒有任何動作，山本賢二咬著下唇，盡量克製住自己害怕的情緒，平靜地打開廚房的門。
多手廚師正好站在門外，看到山本賢二突然開門，就跟沒事人一樣道：“你洗碗這麽快嗎？我剛迴來，正好，有點事需要你幫忙，你先別急著走。”
不對！
自己用天賦來洗碗，一堆碗同時自己洗自己，雖然數量多到自己要分好幾批，但是到現在頂多二十分鍾，而其他天選者洗完後直接離開廚房時，門外是沒有廚師的。換句話說，廚師正常情況下，兩三個小時以內是無法迴來的。
那麽真相隻有一個：這家夥與其說是出門剛迴來，不如說是壓根沒急著離開，而是在門口監視自己有沒有好好工作！
廚師的行為，和山本賢二從智囊團那裏得到的情報不太一樣，但是人腦會自然給出現差異的現狀找理由，山本賢二也想到了大家的區別所在：其他天選者不像自己這樣可以省時省力，基本上都需要工作兩三個小時才洗完，那時候廚師的確實不在，但是此時還不到半個小時，廚師或許還沒有離開。
自己說服了自己後，山本賢二立刻對多手廚師直接鞠了一躬，然後做出了“裏麵請”的動作。
時刻謹記大江山王宮規則第三條，山本賢二全程沒有說一個字。
因為櫻花國智囊團已經告訴過他其他國家天選者與廚師說話的後果——被路過的王宮執事抓走種進大江山王宮的花園裏，成為新的人頭花。
實在是太狡詐了！
誰會想到，這個能說話的廚師竟然不屬於王宮執事，而是一個比鬼仆稍微高級一點的“消耗品”？他這樣引誘其他鬼仆說話，難道也能獲得好處嗎？
看著多手廚師在發現工作確實全部做完後，露出了一臉震驚的表情，山本賢二露出了虛偽的謙遜：給原住民來點天選者的震撼吧，大家都是妖怪了，誰還用人工洗碗啊？
因為太過震撼，多手廚師甚至沒再說出什麽挽留的話。
離開了廚房門口好幾步，山本賢二還聽到背後的多手廚師在自言自語：“鬧鬼了簡直是……不對，鬼都沒這麽恐怖，這是鬼能做到的速度嗎？”
時間說快不快，龍國直播間的張霸業也終於熬到了貓又要去采購的時間。
這期間的張霸業並沒有完全閑著，認真搞好與原住民的關係，從貓又這裏了解了一些天選者還沒探索到的事，滿足了許多她逛論壇時，網友們關心的問題。
至於為什麽沒有河童？
他現在還離張霸業八丈遠，吃飯都自己盛一份飯迴屋吃，堅決貫徹遠離來曆不明小女孩的宗旨。
貓又雖然覺得有點搞笑，但也隨他去了。
通過和張霸業的交流，貓又同樣也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杞人憂天，果然“地獄火”隻是個還沒有完全恢複記憶的小鬼，根本不是什麽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恐怖鬼火，連自己的能力都記不清楚怎麽用了，還是很需要自己照顧的。
就在雙方思路完全沒對上的前提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張霸業反複暗示下，貓又終於提前發現了家裏的存貨不足，決定帶著個小勞動力一起去鬼市購物，順便幫忙拿東西。
去鬼市以前，張霸業也想過要不要直接去廁所試試，萬一貓又會救自己呢？
但是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明確告訴一個人“闖紅燈很危險”，結果那個人不聽你的話，非要闖紅燈，結果被車撞飛了，你的反應是“真活該啊”還是“雖然他完全沒把我的話當迴事，但是他被車撞了好可憐，我一定要救他”呢？
張霸業自己會選擇前者，甚至還要罵一句“好死”。
同理，如果貓又前腳告訴了自己去廁所的注意事項，結果自己轉頭就違反規則要被廁所的女鬼掐死，貓又也未必會想救自己，隻會納悶自己為什麽要找死。
所以，還是老實等到明天吧。
至於彼岸花，張霸業完全沒考慮過這方麵，畢竟她是真的看到其他國家直播間的貓又吸入大量彼岸花粉，直接把天選者生撕了的。
這種非常危險且不穩定的情況，一定要扼殺在搖籃裏。
藍星的規則怪談論壇有一個關於《百鬼夜行》副本的高樓，裏麵的樓主分析出該副本的“倒計時”，正是這種彼岸花——無論天選者做與不做，隨著時間的推移，鬼界的彼岸花都會越來越多。
它們完全就是實驗室黴菌的反義詞，如果實驗室的黴菌多麽容易死，它們就多容易因為奇奇怪怪的原因長出來。
今天有大妖怪路過，她真好看啊，長幾株。
今天有鬼怪在附近打架了，趕緊長幾株，吸收一下空氣中彌漫的死氣。
今天感覺到附近的日記增加了，狠狠長幾株！
今天……
總之有機會就要長，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長，所有還沒通關且沒有替換天選者的國家直播間，都能明確看到彼岸花的數量比一開始完全是天壤之別。
同樣，彼岸花越多的世界，天選者的壓力也就越大。
這種花粉對天選者有沒有影響不太清楚，但是對於鬼界的妖怪們簡直堪比違禁麻醉藥，磕了以後，越來越多的妖怪都失去了理智，開始攻擊其它原住鬼民。
在張霸業進入副本前，最後一個從第一天開始副本後堅持的天選者，也進入了大江山王宮。
邪門的是，一旦進了王宮，彼岸花幾乎就不會前進分毫了。
大江山王宮就像一個“世外桃源”。
然而天選者和觀眾都知道，如果隻是為了躲避外麵的彼岸花而進入大江山王宮，不過是從一個地獄跳進了另一個地獄罷了。
幸好張霸業此時還不用考慮那麽多。
她才剛來到百鬼世界沒多久，還有很多時間，等確定自己的天賦如何使用後，張霸業才能更好地規劃自己將來的活動。
進入鬼市的範圍後，張霸業立刻去找了《集市需知》看，畢竟那套規則，她的記憶不算太清晰，隻是隱約記得危險性不大，但是為防萬一，還是需要重複確認一下具體內容，避免發生意外。
把規則從上到下看了一圈後，張霸業的目光最終落在了第五條上：
【5.當交易時購買方攜帶的貨幣不足時，售出方有義務提醒購買方這點，如果購買方執意繼續交易，售出方可以選擇購買方的肢體為代幣，繼續交易過程。】
這條明確描述了“代價”。
自己如果“買”點不重要的東西，可能頂多被其他鬼怪砍掉一根手指，這個代價，她負擔得起。
和貓又打了招唿後，張霸業就開始在小攤中間轉悠，順便也在看有沒有第六條規則提到的【身穿竹紋白衣的男子】，隻不過《鬼事需知》隻提到【如果看到身穿竹紋白衣的男子擺攤，請迅速離開這個攤位】，卻沒有說出具體代價，讓張霸業總覺得有些奇怪。
實際上，藍星經曆了這麽多次副本，已經總結出了大致規律：
當出現【必死】的字樣時，代表規則書寫者非常反對這件事，天選者沒點本事最好不要妄圖挑釁；
當出現【後果自負】的字樣時，代表著如果天選者在滿足某些需求的情況下，可以沒有後果，反之則跟找死也差不了多少；
當出現【受到懲罰】的字樣時，代表天選者很可能會受傷，不過未必會死；
還有很多相關的細節分析，就不一一複述了，對於整天和規則打交道的張霸業來說，更是會警惕那些沒有明確提到代價的規則，因為不明碼標價的規則更為可怕。
一種情況是，它們可能會直接汙染你的精神，讓你不知不覺間違反規則，走向死亡的深淵。
另一種情況是，它們對應著另一方勢力。
很多世界並不是一家獨大，充滿綠色危機的世界會有研究院和燃綠學校，罪犯遍地的城市會有想要毀滅這裏的信徒，神明變身資本家的賽博世界會有反抗組織，而鬼界雖然一直在設定上跟陰陽師敵對，卻從來沒見過陰陽師進一步滲透，未免有些奇怪。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要注意的是，另一方勢力也未必對天選者有利。
可以說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天選者了。
這也是越靠後被抽中的天選者，往往就越占便宜的原因。前行者已經把該踩的雷都踩過了，又是近百個直播間同時一起行動，哪怕大家天賦各不相同，找找共同點，也能有一個相對客觀的攻略，讓無天賦者都可以通關。
隻要智囊團在之前沒有刻意支持的天選者，那麽靠後的天選者往往還能有三兩次的場外提示。
山本賢二作為櫻花國唯一的希望，智囊團也沒機會提示其他天選者了，自然會能幫他多少幫多少，畢竟再死一個天選者，就要全國陪葬了。
智囊團和山本賢二都清楚這點，所以他反而不那麽慌。
不可言說針對櫻花國，藍星的智囊團都能感覺到，不過大部分國家並沒有提醒櫻花國的意思——之前可沒有這種異常，不可言說從不針對誰，隻會讓在座的各國都一樣掉坑裏，如果是櫻花國分散了一部分不可言說的注意力……那對其他國家好像也沒太大損失。
當然，也有櫻花國的友邦提示他們，甚至可能直接懷疑到平野珊身上。
但是那又如何？
難不成櫻花國智囊團能給變成不可言說的平野珊來一拳？還是大喊一聲“天道不公”？這個啞巴虧他們不僅吃了，而且還不能說出去，除了提醒自己國家的天選者多注意以外，沒有別的辦法。
否則，如果真說了，他們還得怕其他櫻花國天選者心裏打鼓——
你們到底對平野珊做了什麽，才能讓從一個副本開始就通關的救國級天選者，竟然黑化到想要滅了櫻花國？
山本賢二內心就閃過這個疑問，隻不過不敢深思。
這個念頭哪怕隻產生了那麽幾秒鍾的時間，依舊讓山本賢二堅定了要投靠不可言說、背刺櫻花國的念頭，打不過就加入嘛，他們櫻花國一向更敬佩強者。
至於平野珊是否欣賞山本賢二這樣的人，就是另一碼事了。
此時的山本賢二已經成了廚房一枚小廚娘，正蹲在地上洗盤子，而這個世界的多手廚師同樣離開了廚房。
山本賢二洗了幾個，就放下了手裏要清洗的油膩餐具，開始在這個髒兮兮的廚房裏使用了自己的綠色天賦——通靈人，下一秒，盤子就開始自己清洗起來。
這個天賦能夠賦予物體短暫的生命，根據自己的念頭行動。
至於剩下來的洗碗時間，山本賢二自然不會浪費，開始在廚房裏專心地搜索起來。他一開始想找的是一些酒，但是很快發現廚房裏根本沒有那種東西的存在，最後花了十多分鍾，才在火堆附近，找到被燒焦的半張紙。
上麵同樣寫了一句話：【不要答應廚師】，後麵的內容被燒掉了。
兩張紙的字跡一樣，隻不過這一張更幹淨，沒有任何液體沾染的痕跡，純粹是被人扔到這附近的，所以隻留下了塵土的沾染和折疊過的痕跡，以及因為不小心滾到火爐邊上而被燒焦。
因為廚師懶得打掃廚房的衛生，所以才一直沒有被鬼發現的。
山本賢二暗暗點頭：廚房這麽亂，說明其他資深鬼仆也不會打掃廚房，那麽紙條的後半句很可能是廚師會提出什麽，這與那個多手怪物離開前說讓自己等等他的話正好不謀而合。
看到盤子們都把自己洗得差不多，已經失去了活性，山本賢二把它們從洗碗盆裏取了出來，放到架子上整齊碼好。
廚房是一個封閉的空間，沒有窗戶能看到外麵，難免有些憋氣。
山本賢二的注意力，在整個廚房的內部轉了很多圈，都沒有發現更多線索，準備離開時，看到廚房門口時，突然停了一下。
門縫外投進來的光不太對勁。
兩邊更亮一點，中間有點暗，似乎有什麽人就站在門口，不知道呆了多久。
是來找廚師的？是王宮執事？還是……
等了大概兩三分鍾，門外的身影都沒有任何動作，山本賢二咬著下唇，盡量克製住自己害怕的情緒，平靜地打開廚房的門。
多手廚師正好站在門外，看到山本賢二突然開門，就跟沒事人一樣道：“你洗碗這麽快嗎？我剛迴來，正好，有點事需要你幫忙，你先別急著走。”
不對！
自己用天賦來洗碗，一堆碗同時自己洗自己，雖然數量多到自己要分好幾批，但是到現在頂多二十分鍾，而其他天選者洗完後直接離開廚房時，門外是沒有廚師的。換句話說，廚師正常情況下，兩三個小時以內是無法迴來的。
那麽真相隻有一個：這家夥與其說是出門剛迴來，不如說是壓根沒急著離開，而是在門口監視自己有沒有好好工作！
廚師的行為，和山本賢二從智囊團那裏得到的情報不太一樣，但是人腦會自然給出現差異的現狀找理由，山本賢二也想到了大家的區別所在：其他天選者不像自己這樣可以省時省力，基本上都需要工作兩三個小時才洗完，那時候廚師的確實不在，但是此時還不到半個小時，廚師或許還沒有離開。
自己說服了自己後，山本賢二立刻對多手廚師直接鞠了一躬，然後做出了“裏麵請”的動作。
時刻謹記大江山王宮規則第三條，山本賢二全程沒有說一個字。
因為櫻花國智囊團已經告訴過他其他國家天選者與廚師說話的後果——被路過的王宮執事抓走種進大江山王宮的花園裏，成為新的人頭花。
實在是太狡詐了！
誰會想到，這個能說話的廚師竟然不屬於王宮執事，而是一個比鬼仆稍微高級一點的“消耗品”？他這樣引誘其他鬼仆說話，難道也能獲得好處嗎？
看著多手廚師在發現工作確實全部做完後，露出了一臉震驚的表情，山本賢二露出了虛偽的謙遜：給原住民來點天選者的震撼吧，大家都是妖怪了，誰還用人工洗碗啊？
因為太過震撼，多手廚師甚至沒再說出什麽挽留的話。
離開了廚房門口好幾步，山本賢二還聽到背後的多手廚師在自言自語：“鬧鬼了簡直是……不對，鬼都沒這麽恐怖，這是鬼能做到的速度嗎？”
時間說快不快，龍國直播間的張霸業也終於熬到了貓又要去采購的時間。
這期間的張霸業並沒有完全閑著，認真搞好與原住民的關係，從貓又這裏了解了一些天選者還沒探索到的事，滿足了許多她逛論壇時，網友們關心的問題。
至於為什麽沒有河童？
他現在還離張霸業八丈遠，吃飯都自己盛一份飯迴屋吃，堅決貫徹遠離來曆不明小女孩的宗旨。
貓又雖然覺得有點搞笑，但也隨他去了。
通過和張霸業的交流，貓又同樣也意識到了自己之前的杞人憂天，果然“地獄火”隻是個還沒有完全恢複記憶的小鬼，根本不是什麽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恐怖鬼火，連自己的能力都記不清楚怎麽用了，還是很需要自己照顧的。
就在雙方思路完全沒對上的前提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張霸業反複暗示下，貓又終於提前發現了家裏的存貨不足，決定帶著個小勞動力一起去鬼市購物，順便幫忙拿東西。
去鬼市以前，張霸業也想過要不要直接去廁所試試，萬一貓又會救自己呢？
但是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明確告訴一個人“闖紅燈很危險”，結果那個人不聽你的話，非要闖紅燈，結果被車撞飛了，你的反應是“真活該啊”還是“雖然他完全沒把我的話當迴事，但是他被車撞了好可憐，我一定要救他”呢？
張霸業自己會選擇前者，甚至還要罵一句“好死”。
同理，如果貓又前腳告訴了自己去廁所的注意事項，結果自己轉頭就違反規則要被廁所的女鬼掐死，貓又也未必會想救自己，隻會納悶自己為什麽要找死。
所以，還是老實等到明天吧。
至於彼岸花，張霸業完全沒考慮過這方麵，畢竟她是真的看到其他國家直播間的貓又吸入大量彼岸花粉，直接把天選者生撕了的。
這種非常危險且不穩定的情況，一定要扼殺在搖籃裏。
藍星的規則怪談論壇有一個關於《百鬼夜行》副本的高樓，裏麵的樓主分析出該副本的“倒計時”，正是這種彼岸花——無論天選者做與不做，隨著時間的推移，鬼界的彼岸花都會越來越多。
它們完全就是實驗室黴菌的反義詞，如果實驗室的黴菌多麽容易死，它們就多容易因為奇奇怪怪的原因長出來。
今天有大妖怪路過，她真好看啊，長幾株。
今天有鬼怪在附近打架了，趕緊長幾株，吸收一下空氣中彌漫的死氣。
今天感覺到附近的日記增加了，狠狠長幾株！
今天……
總之有機會就要長，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長，所有還沒通關且沒有替換天選者的國家直播間，都能明確看到彼岸花的數量比一開始完全是天壤之別。
同樣，彼岸花越多的世界，天選者的壓力也就越大。
這種花粉對天選者有沒有影響不太清楚，但是對於鬼界的妖怪們簡直堪比違禁麻醉藥，磕了以後，越來越多的妖怪都失去了理智，開始攻擊其它原住鬼民。
在張霸業進入副本前，最後一個從第一天開始副本後堅持的天選者，也進入了大江山王宮。
邪門的是，一旦進了王宮，彼岸花幾乎就不會前進分毫了。
大江山王宮就像一個“世外桃源”。
然而天選者和觀眾都知道，如果隻是為了躲避外麵的彼岸花而進入大江山王宮，不過是從一個地獄跳進了另一個地獄罷了。
幸好張霸業此時還不用考慮那麽多。
她才剛來到百鬼世界沒多久，還有很多時間，等確定自己的天賦如何使用後，張霸業才能更好地規劃自己將來的活動。
進入鬼市的範圍後，張霸業立刻去找了《集市需知》看，畢竟那套規則，她的記憶不算太清晰，隻是隱約記得危險性不大，但是為防萬一，還是需要重複確認一下具體內容，避免發生意外。
把規則從上到下看了一圈後，張霸業的目光最終落在了第五條上：
【5.當交易時購買方攜帶的貨幣不足時，售出方有義務提醒購買方這點，如果購買方執意繼續交易，售出方可以選擇購買方的肢體為代幣，繼續交易過程。】
這條明確描述了“代價”。
自己如果“買”點不重要的東西，可能頂多被其他鬼怪砍掉一根手指，這個代價，她負擔得起。
和貓又打了招唿後，張霸業就開始在小攤中間轉悠，順便也在看有沒有第六條規則提到的【身穿竹紋白衣的男子】，隻不過《鬼事需知》隻提到【如果看到身穿竹紋白衣的男子擺攤，請迅速離開這個攤位】，卻沒有說出具體代價，讓張霸業總覺得有些奇怪。
實際上，藍星經曆了這麽多次副本，已經總結出了大致規律：
當出現【必死】的字樣時，代表規則書寫者非常反對這件事，天選者沒點本事最好不要妄圖挑釁；
當出現【後果自負】的字樣時，代表著如果天選者在滿足某些需求的情況下，可以沒有後果，反之則跟找死也差不了多少；
當出現【受到懲罰】的字樣時，代表天選者很可能會受傷，不過未必會死；
還有很多相關的細節分析，就不一一複述了，對於整天和規則打交道的張霸業來說，更是會警惕那些沒有明確提到代價的規則，因為不明碼標價的規則更為可怕。
一種情況是，它們可能會直接汙染你的精神，讓你不知不覺間違反規則，走向死亡的深淵。
另一種情況是，它們對應著另一方勢力。
很多世界並不是一家獨大，充滿綠色危機的世界會有研究院和燃綠學校，罪犯遍地的城市會有想要毀滅這裏的信徒，神明變身資本家的賽博世界會有反抗組織，而鬼界雖然一直在設定上跟陰陽師敵對，卻從來沒見過陰陽師進一步滲透，未免有些奇怪。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要注意的是，另一方勢力也未必對天選者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