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鬼界新規
規則怪談：我來書寫規則 作者：一份彩虹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一隻巨大的蜥蜴人在牆壁上趴著，嘴角殘留有血跡和碎肉，此時正
準備吃掉尹竹。
“嘶溜——”
他又吐了一下舌頭，被尹竹閃開，隻卷了幾朵彼岸花進嘴裏。
尹竹握緊好不容易拿到的日記，並沒有期待貓又會穿過彼岸花海，及時到自己身邊來拯救自己。
尹竹會自己拯救自己。
“你吃花了嗎？彼岸花。”
尹竹就像是在對一個傻子說話，也壓根沒有期待他給出任何迴答，因為那個蜥蜴人已經肌肉繃緊，似乎準備撲向尹竹了。
“那麽臨時加一條吧。”
尹竹嘴角帶著輕蔑的笑容，瞳孔瞬間變成金色：“禁止食用彼岸花，有劇毒，會逐漸舌硬直、嘔吐、四肢發冷、休克，直至麻痹死亡。”
那隻蜥蜴人根本聽不進這些。
他腦子的所有思考能力，已經被無盡的殺意所蠶食殆盡，隻剩下了攻擊和獵食的本能。
蜥蜴人看距離太遠，沒有成功攻擊到尹竹，就想靠近一點，然而隨著他想要移動四肢這個動作時，僵硬的身體讓他直接從牆頭上栽了下來，腦袋直直落向地麵，更是又吃了一大口彼岸花。
進食的本能讓他咽了下去，也讓他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全身忽然麻痹，讓蜥蜴人無比痛苦，瞪大雙眼，卻隻能看著那個穿著黑色和服的小女孩轉身離開，全程平靜地像一位死神。
尹竹出了門，拍了半天自己的衣服，抖掉了上麵的花粉，這才帶著笑容告訴貓又：
“看，我拿迴日記了。”
“你沒撞到那個家夥嗎？”貓又已經看到他了，隻不過她不敢過去。
就在貓又糾結於“自己現在不去，會不會竹取童子已經掛了”和“萬一自己去了也發狂，竹取童子必死無疑”的時候後，尹竹竟然全身完好地出來了。
“撞到了。”尹竹笑著迴答，“隻不過我恢複了一點記憶，他不是我的對手。”
貓又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尹竹，愣是沒看出她和之前有什麽區別，但是：“沒事就好，我們迴家吧，河童剛才都快嚇死了。”
尹竹這才發現河童也跟著出來了。
“哼，我才沒有擔心她。”河童扭過頭，“我隻是怕她死在裏麵，那些花更茂盛了——現在這個情況，恐怕隻能請雪女大人來冰封這個庭院了。”
“雪女……”貓又遲疑了一下，“讓不知火來也可以，直接燃盡一切。”
剩下的就不是尹竹需要擔心的事了。
迴到家裏，這次尹竹恭恭敬敬地把日記供了起來，還在旁邊擺了一盤幹果一盤餅幹，對著日記鞠了鞠躬。
貓又：……大可不必。
至此，這個日記鬧出來的風波基本上算平息了。
尹竹此時也不得不高看一眼這份日記——如果沒有日記，可能會遭到襲擊；如果有一張日記，還算得過且過；如果有兩張及以上的日記，又會帶來其他危險。
這可能就是鬼界的“中庸之道”。
不過，這些與你們新的神——尹竹大人沒有關係！中二病突然發作的尹竹迴到屋裏，摸出自己書寫的規則，開始根據新情報進行書寫。
紙上的每個字，在尹竹撫過時，都會泛起一陣微弱的金光：
【鬼界新規】
【當你看到這條規則的時候，就該知道鬼界已經沉寂太久，到了該洗牌的時候了。新的規則能夠讓你們變強，重新恢複被封印前的力量，直到鬼門大開，百鬼重迴人間。】
這是尹竹為了盡可能說服鬼怪遵守規則而畫的大餅。
【1.所有的存在都應該在鬼界擁有屬於自己的固定居所，隻有不受任何保護的食物是無家可歸的。】
【2.記住自己真正的名字，不要告訴任何存在，否則後果自負。】
【3.不要抬頭凝視夜空。】
如果長時間凝視，就會意識到自己隻在一個盒子裏，夜空不過是虛假的壁紙，遭受到精神汙染。
【4.鬼怪可能以任何形態出現，無論看到什麽鬼怪都不要表現出驚訝的情緒，對同類請保持冷靜的情緒，以便於你判斷對方的狀態。
如果對方的雙眼充滿血絲，並疑似進入攻擊狀態，請迅速遠離並找到附近的鬼怪求助。】
這個其實隻是尹竹根據狂犬病隨便寫的，但是沒想到歪打正著，居然與彼岸花的症狀很相似。
【5.當你在街上遇到其他妖怪時，請確保你們之間的距離超過2米。
記住自己家的門牌號，進門前確認無誤，未經允許，不要擅自進入其他妖怪的家中。】
與上一條唿應。
【6.鬼界不存在任何電子產品，如果隱約聽到奇怪的電話鈴聲，不要好奇去找聲音源頭。】
【7.鬼界隻有機械產品，由村口的鍾表手製作，上麵會刻有鍾表手的獨家符號。
如果意外獲得來曆不明的機械產品，請放到門口，不要擺在家裏。】
這兩點也是尹竹根據貓又提供的情報創造的規則，都是前半句話正確，後半句話則是埋下心靈恐懼，讓本就誕生於負麵情緒的鬼怪產生更強烈的畏懼感，為規則提供力量。
如果鬼界有電話鈴聲怎麽辦？
如果家裏收到來曆不明的機械製品怎麽辦？
這些奇怪的疑問令人浮想聯翩的同時，尹竹也給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都是以遵守規則的家夥去“逃避危險”為核心，進一步加深恐怖的情緒。
【8.人類很少會來到這個世界，如果要發起攻擊，請確定對方是人類。】
【9.不要和人類有任何溝通。】
這兩點純屬給妖怪們增加辨別難度，也算是替一不小心卡進這個世界的人類提供一些微弱的幫助了。
【10.《鬼界新規》之前的區域規則依舊保留，請遵守不同區域鬼怪領主製定的規則。】
【11.禁止身體直接觸碰彼岸花，時刻保持清醒。
禁止食用彼岸花，有劇毒，會逐漸舌硬直、嘔吐、四肢發冷、休克，直至麻痹死亡。】
尹竹剛剛遇到蜥蜴人時提到的“額外增加規則”，此時正加在第11條後麵。
【12.當你懷疑你的理智出現問題時，請對著神龕不斷默念“百鬼天道”，直到一切正常。】
【13.神龕裏的百鬼之王無論是誰的形象，你都要清楚地意識到，它們都是《鬼界新規》的創造者化身。】
【14.當你準備好離開鬼界時，跟著大部隊一起前進，不要迴頭。】
這份規則，很多內容都基於尹竹對這個世界本身的了解，所以根本不存在什麽“隻要我不跟著規則去做，規則就不會形成群體性的約束力量”。
隻要看到了這份規則，就已經掉進了陷阱。
還記得尹竹在藍星時如何救那個星加國的天選者嗎？當時，尹竹的前兩條規則，哪怕植物人也可以很容易違反。
唿吸與喝水。
所以，此時想讓原住民“遵守”規則，隻要把當時的邏輯反過來就好了。
有什麽是原住民一定不會拒絕的規則呢？
於是，就有了第二條規則，關於鬼怪們軟肋的名字問題——【2.記住自己真正的名字，不要告訴任何存在，否則後果自負。】
就算沒有這條規則，有點腦子的怪物也不會把自己的名字說出去。
所以，這就是在變相地遵守規則了。
尹竹當然想過怪物們拒絕遵守規則的可能性，既然這樣，就給鬼界的原住民們提供幾個它們絕對無法拒絕的規則，為自己的規則提供更多的力量。
真的會有怪物想試試違反這條規則的後果嗎？顯然，規則已經生效，說明並沒有鬼怪試圖作死。
尹竹勾著嘴角，對於現在的規則效果感覺很滿意。
如果沒有人遵守《鬼界新規》，尹竹手中的恐怕隻是一張廢紙，但是現在，它已經與尹竹本身的金色天賦產生了共鳴，說明這份規則的傳播量已經到達了規則開始生效的程度。
或許不可言說想看到的完美結局，是那種童話般的，人類和鬼怪們和平相處。
又或者是想看到天選者在人類與鬼怪中做出痛苦的抉擇——如果選擇通關，帶領百鬼重迴人間就相當於放棄人類；如果選擇原住民人類，天選者就無法通關，還會牽連自己的國家。
不過 尹竹根本無所謂結局。
她現在做的隻是盡自己的可能，去探索這個世界的各種可能性。
更何況，現在藍星的天選者應該都知道副本不過是互動式死亡錄像了，又有幾個人會在意通關時犧牲的原住民？
不過是再死一遍罷了。
至於《鬼界新規》的最後三條規則，分別對應了尹竹的三種期待：尊敬，替代，服從。
酒吞童子知道神龕便於統治百鬼。
巧了，尹竹也知道了。
所以尹竹寫下了第十二條規則：【當你懷疑你的理智出現問題時，請對著神龕不斷默念“百鬼天道”，直到一切正常。】
尹竹不僅知道神龕對於統治百鬼有利，還強化了神龕的用處，不僅是變相地監視百鬼，通過這個東西作為錨點，實現即時傳送，更是把這個扔上了一種“能夠清除精神汙染”的高度。
鬼怪們通過這個獲利，就會對神龕的尊敬更加發自肺腑。
這是尹竹在《賽博神話》副本學到的。
但是，僅僅是強化神龕，並不能夠把酒吞童子取而代之，反而是為他人做嫁衣了，於是，尹竹又寫下了第十三條規則：
【13.神龕裏的百鬼之王無論是誰的形象，你都要清楚地意識到，它們都是《鬼界新規》的創造者化身。】
這就是明晃晃地奪權了。
無論神龕裏究竟是誰的形象，都不影響眾妖對這份規則的畏懼。
所以，隻要他們把【神龕】和【新規製定者】聯係在一起，尹竹就可以通過這個已經搭好的橋梁，成功奪走酒吞童子的信仰之力。
最後，首尾唿應，再一次畫大餅：
【14.當你準備好離開鬼界時，跟著大部隊一起前進，不要迴頭。】
尹竹並不知道鬼界大門打開是什麽時候，但是這並不影響尹竹畫大餅，畢竟遠在《罪惡都市》的鏡詭已經吃了無數個來自尹竹的大餅了。
它最後也真的成了一個區域的主管人。
咳，雖然之後沒多久，罪城副本就通關了，鏡詭的事業心恐怕也直接白費，但是……你就說是不是實現承諾了吧？
隻要是尹竹真心實意地想兌現承諾，肯定還是會去做的。
不過《百鬼夜行》這個副本就……
尹竹把彼岸花部分的規則精修了一下，重新收起自己這份規則。
這幾天，為了抄寫出n份規則便於傳播，尹竹除了嘮嗑就是偷摸趴在被窩裏裏寫規則，手腕都有點酸。
而天選者在被子裏時，一般不可言說是打碼的。
所以龍國觀眾此時此刻，終於看到了尹竹都寫了什麽規則，許多人在彈幕裏討論起來，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路人彈幕：
“啊，我剛看兩條就沒了，怎麽辦啊？”
“你去論壇看看吧，有人手快都截圖了，論壇已經有帖子開始蓋高樓分析了。”
“剛才發生了啥子啊？”
“尹竹用天賦寫了一份規則，金光閃閃的，具體內容你去論壇看吧。”
“我來晚了，你們都在說什麽呢？”
“你看直播迴放，或者你去論壇看，事情太多了，一兩個字說不清楚。”
“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
“去！論！壇！全！都！有！”
“純路人，剛進來，有啥新情況嗎？”
“……我累了，那個彈幕告訴他一下。”
“我是燈塔國的。我聽說你們國家的天選者幹了一件很厲害的大事。我希望你們能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
雖然彈幕很心累，不過尹竹心中卻很高興，美滋滋地吃著河童做的飯團，美名曰“壓壓驚”。
貓又靜靜地看著尹竹吃完，看看時間，已經比較晚了：“明天早上，我們再去找一趟不知火吧，如果隔壁的畫風一不小心飄散出去，也會有不少麻煩。”
尹竹舔走了嘴角的米飯粒，有點疑惑地看向貓又：“貓又姐姐，你是不是……不太喜歡雪女啊？”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尹竹很久了。
準備吃掉尹竹。
“嘶溜——”
他又吐了一下舌頭，被尹竹閃開，隻卷了幾朵彼岸花進嘴裏。
尹竹握緊好不容易拿到的日記，並沒有期待貓又會穿過彼岸花海，及時到自己身邊來拯救自己。
尹竹會自己拯救自己。
“你吃花了嗎？彼岸花。”
尹竹就像是在對一個傻子說話，也壓根沒有期待他給出任何迴答，因為那個蜥蜴人已經肌肉繃緊，似乎準備撲向尹竹了。
“那麽臨時加一條吧。”
尹竹嘴角帶著輕蔑的笑容，瞳孔瞬間變成金色：“禁止食用彼岸花，有劇毒，會逐漸舌硬直、嘔吐、四肢發冷、休克，直至麻痹死亡。”
那隻蜥蜴人根本聽不進這些。
他腦子的所有思考能力，已經被無盡的殺意所蠶食殆盡，隻剩下了攻擊和獵食的本能。
蜥蜴人看距離太遠，沒有成功攻擊到尹竹，就想靠近一點，然而隨著他想要移動四肢這個動作時，僵硬的身體讓他直接從牆頭上栽了下來，腦袋直直落向地麵，更是又吃了一大口彼岸花。
進食的本能讓他咽了下去，也讓他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全身忽然麻痹，讓蜥蜴人無比痛苦，瞪大雙眼，卻隻能看著那個穿著黑色和服的小女孩轉身離開，全程平靜地像一位死神。
尹竹出了門，拍了半天自己的衣服，抖掉了上麵的花粉，這才帶著笑容告訴貓又：
“看，我拿迴日記了。”
“你沒撞到那個家夥嗎？”貓又已經看到他了，隻不過她不敢過去。
就在貓又糾結於“自己現在不去，會不會竹取童子已經掛了”和“萬一自己去了也發狂，竹取童子必死無疑”的時候後，尹竹竟然全身完好地出來了。
“撞到了。”尹竹笑著迴答，“隻不過我恢複了一點記憶，他不是我的對手。”
貓又有些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尹竹，愣是沒看出她和之前有什麽區別，但是：“沒事就好，我們迴家吧，河童剛才都快嚇死了。”
尹竹這才發現河童也跟著出來了。
“哼，我才沒有擔心她。”河童扭過頭，“我隻是怕她死在裏麵，那些花更茂盛了——現在這個情況，恐怕隻能請雪女大人來冰封這個庭院了。”
“雪女……”貓又遲疑了一下，“讓不知火來也可以，直接燃盡一切。”
剩下的就不是尹竹需要擔心的事了。
迴到家裏，這次尹竹恭恭敬敬地把日記供了起來，還在旁邊擺了一盤幹果一盤餅幹，對著日記鞠了鞠躬。
貓又：……大可不必。
至此，這個日記鬧出來的風波基本上算平息了。
尹竹此時也不得不高看一眼這份日記——如果沒有日記，可能會遭到襲擊；如果有一張日記，還算得過且過；如果有兩張及以上的日記，又會帶來其他危險。
這可能就是鬼界的“中庸之道”。
不過，這些與你們新的神——尹竹大人沒有關係！中二病突然發作的尹竹迴到屋裏，摸出自己書寫的規則，開始根據新情報進行書寫。
紙上的每個字，在尹竹撫過時，都會泛起一陣微弱的金光：
【鬼界新規】
【當你看到這條規則的時候，就該知道鬼界已經沉寂太久，到了該洗牌的時候了。新的規則能夠讓你們變強，重新恢複被封印前的力量，直到鬼門大開，百鬼重迴人間。】
這是尹竹為了盡可能說服鬼怪遵守規則而畫的大餅。
【1.所有的存在都應該在鬼界擁有屬於自己的固定居所，隻有不受任何保護的食物是無家可歸的。】
【2.記住自己真正的名字，不要告訴任何存在，否則後果自負。】
【3.不要抬頭凝視夜空。】
如果長時間凝視，就會意識到自己隻在一個盒子裏，夜空不過是虛假的壁紙，遭受到精神汙染。
【4.鬼怪可能以任何形態出現，無論看到什麽鬼怪都不要表現出驚訝的情緒，對同類請保持冷靜的情緒，以便於你判斷對方的狀態。
如果對方的雙眼充滿血絲，並疑似進入攻擊狀態，請迅速遠離並找到附近的鬼怪求助。】
這個其實隻是尹竹根據狂犬病隨便寫的，但是沒想到歪打正著，居然與彼岸花的症狀很相似。
【5.當你在街上遇到其他妖怪時，請確保你們之間的距離超過2米。
記住自己家的門牌號，進門前確認無誤，未經允許，不要擅自進入其他妖怪的家中。】
與上一條唿應。
【6.鬼界不存在任何電子產品，如果隱約聽到奇怪的電話鈴聲，不要好奇去找聲音源頭。】
【7.鬼界隻有機械產品，由村口的鍾表手製作，上麵會刻有鍾表手的獨家符號。
如果意外獲得來曆不明的機械產品，請放到門口，不要擺在家裏。】
這兩點也是尹竹根據貓又提供的情報創造的規則，都是前半句話正確，後半句話則是埋下心靈恐懼，讓本就誕生於負麵情緒的鬼怪產生更強烈的畏懼感，為規則提供力量。
如果鬼界有電話鈴聲怎麽辦？
如果家裏收到來曆不明的機械製品怎麽辦？
這些奇怪的疑問令人浮想聯翩的同時，尹竹也給出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都是以遵守規則的家夥去“逃避危險”為核心，進一步加深恐怖的情緒。
【8.人類很少會來到這個世界，如果要發起攻擊，請確定對方是人類。】
【9.不要和人類有任何溝通。】
這兩點純屬給妖怪們增加辨別難度，也算是替一不小心卡進這個世界的人類提供一些微弱的幫助了。
【10.《鬼界新規》之前的區域規則依舊保留，請遵守不同區域鬼怪領主製定的規則。】
【11.禁止身體直接觸碰彼岸花，時刻保持清醒。
禁止食用彼岸花，有劇毒，會逐漸舌硬直、嘔吐、四肢發冷、休克，直至麻痹死亡。】
尹竹剛剛遇到蜥蜴人時提到的“額外增加規則”，此時正加在第11條後麵。
【12.當你懷疑你的理智出現問題時，請對著神龕不斷默念“百鬼天道”，直到一切正常。】
【13.神龕裏的百鬼之王無論是誰的形象，你都要清楚地意識到，它們都是《鬼界新規》的創造者化身。】
【14.當你準備好離開鬼界時，跟著大部隊一起前進，不要迴頭。】
這份規則，很多內容都基於尹竹對這個世界本身的了解，所以根本不存在什麽“隻要我不跟著規則去做，規則就不會形成群體性的約束力量”。
隻要看到了這份規則，就已經掉進了陷阱。
還記得尹竹在藍星時如何救那個星加國的天選者嗎？當時，尹竹的前兩條規則，哪怕植物人也可以很容易違反。
唿吸與喝水。
所以，此時想讓原住民“遵守”規則，隻要把當時的邏輯反過來就好了。
有什麽是原住民一定不會拒絕的規則呢？
於是，就有了第二條規則，關於鬼怪們軟肋的名字問題——【2.記住自己真正的名字，不要告訴任何存在，否則後果自負。】
就算沒有這條規則，有點腦子的怪物也不會把自己的名字說出去。
所以，這就是在變相地遵守規則了。
尹竹當然想過怪物們拒絕遵守規則的可能性，既然這樣，就給鬼界的原住民們提供幾個它們絕對無法拒絕的規則，為自己的規則提供更多的力量。
真的會有怪物想試試違反這條規則的後果嗎？顯然，規則已經生效，說明並沒有鬼怪試圖作死。
尹竹勾著嘴角，對於現在的規則效果感覺很滿意。
如果沒有人遵守《鬼界新規》，尹竹手中的恐怕隻是一張廢紙，但是現在，它已經與尹竹本身的金色天賦產生了共鳴，說明這份規則的傳播量已經到達了規則開始生效的程度。
或許不可言說想看到的完美結局，是那種童話般的，人類和鬼怪們和平相處。
又或者是想看到天選者在人類與鬼怪中做出痛苦的抉擇——如果選擇通關，帶領百鬼重迴人間就相當於放棄人類；如果選擇原住民人類，天選者就無法通關，還會牽連自己的國家。
不過 尹竹根本無所謂結局。
她現在做的隻是盡自己的可能，去探索這個世界的各種可能性。
更何況，現在藍星的天選者應該都知道副本不過是互動式死亡錄像了，又有幾個人會在意通關時犧牲的原住民？
不過是再死一遍罷了。
至於《鬼界新規》的最後三條規則，分別對應了尹竹的三種期待：尊敬，替代，服從。
酒吞童子知道神龕便於統治百鬼。
巧了，尹竹也知道了。
所以尹竹寫下了第十二條規則：【當你懷疑你的理智出現問題時，請對著神龕不斷默念“百鬼天道”，直到一切正常。】
尹竹不僅知道神龕對於統治百鬼有利，還強化了神龕的用處，不僅是變相地監視百鬼，通過這個東西作為錨點，實現即時傳送，更是把這個扔上了一種“能夠清除精神汙染”的高度。
鬼怪們通過這個獲利，就會對神龕的尊敬更加發自肺腑。
這是尹竹在《賽博神話》副本學到的。
但是，僅僅是強化神龕，並不能夠把酒吞童子取而代之，反而是為他人做嫁衣了，於是，尹竹又寫下了第十三條規則：
【13.神龕裏的百鬼之王無論是誰的形象，你都要清楚地意識到，它們都是《鬼界新規》的創造者化身。】
這就是明晃晃地奪權了。
無論神龕裏究竟是誰的形象，都不影響眾妖對這份規則的畏懼。
所以，隻要他們把【神龕】和【新規製定者】聯係在一起，尹竹就可以通過這個已經搭好的橋梁，成功奪走酒吞童子的信仰之力。
最後，首尾唿應，再一次畫大餅：
【14.當你準備好離開鬼界時，跟著大部隊一起前進，不要迴頭。】
尹竹並不知道鬼界大門打開是什麽時候，但是這並不影響尹竹畫大餅，畢竟遠在《罪惡都市》的鏡詭已經吃了無數個來自尹竹的大餅了。
它最後也真的成了一個區域的主管人。
咳，雖然之後沒多久，罪城副本就通關了，鏡詭的事業心恐怕也直接白費，但是……你就說是不是實現承諾了吧？
隻要是尹竹真心實意地想兌現承諾，肯定還是會去做的。
不過《百鬼夜行》這個副本就……
尹竹把彼岸花部分的規則精修了一下，重新收起自己這份規則。
這幾天，為了抄寫出n份規則便於傳播，尹竹除了嘮嗑就是偷摸趴在被窩裏裏寫規則，手腕都有點酸。
而天選者在被子裏時，一般不可言說是打碼的。
所以龍國觀眾此時此刻，終於看到了尹竹都寫了什麽規則，許多人在彈幕裏討論起來，其中還夾雜著一些路人彈幕：
“啊，我剛看兩條就沒了，怎麽辦啊？”
“你去論壇看看吧，有人手快都截圖了，論壇已經有帖子開始蓋高樓分析了。”
“剛才發生了啥子啊？”
“尹竹用天賦寫了一份規則，金光閃閃的，具體內容你去論壇看吧。”
“我來晚了，你們都在說什麽呢？”
“你看直播迴放，或者你去論壇看，事情太多了，一兩個字說不清楚。”
“怎麽了怎麽了怎麽了”
“去！論！壇！全！都！有！”
“純路人，剛進來，有啥新情況嗎？”
“……我累了，那個彈幕告訴他一下。”
“我是燈塔國的。我聽說你們國家的天選者幹了一件很厲害的大事。我希望你們能夠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情。”
“……”
雖然彈幕很心累，不過尹竹心中卻很高興，美滋滋地吃著河童做的飯團，美名曰“壓壓驚”。
貓又靜靜地看著尹竹吃完，看看時間，已經比較晚了：“明天早上，我們再去找一趟不知火吧，如果隔壁的畫風一不小心飄散出去，也會有不少麻煩。”
尹竹舔走了嘴角的米飯粒，有點疑惑地看向貓又：“貓又姐姐，你是不是……不太喜歡雪女啊？”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尹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