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手洗一郎內心無比震撼。


    原來你們叫我來幫忙,不是要挖我的眼睛,而是你們麻將三缺一嗎?


    兩位女妖沒有管禦手洗一郎想什麽,反而是把一旁擺著麻將的桌子搬進了浴池裏:“現在人湊齊了,終於能開開心心地打麻將了。”


    “是啊,打麻將真開心啊。”


    浴池裏瑟縮的那個女子倒是稍微起來了一下:“你們這樣……”


    然而兩個女妖怪根本無人在意她,甚至還滿臉喜氣洋洋地唿喚著禦手洗一郎:“小妹妹別愣著,快過來玩啊。”


    “你會玩嗎?不會玩的話我們教你啊。”


    “不會吧?應該不會有鬼不會麻將吧?連麻將都不會的話,那它的鬼生怎麽度過這裏的無盡黑夜啊?”


    聽到百目鬼召喚自己,禦手洗一郎連忙湊了過去:“我、我會打。”


    “你看,我就說嘛,難道鬼界還有不會打麻將的鬼嗎?”百目鬼笑著看了一眼另一位女妖,“如果是人類小女孩的話,確實可能不會打麻將,但是鬼界不會有這種鬼怪的。”


    喂喂,你們這種辨別人鬼的方法會不會太簡單粗暴了?


    禦手洗一郎心中吐槽,手上卻積極地跟著兩位女鬼洗牌碼牌,低眉順目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又乖巧又聽話。


    這樣能夠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無論是之後跑路還是幹什麽都會方便一些,


    禦手洗一郎現在其實很想知道智囊團有沒有什麽信息幫助,但是他也很清楚,在自己像平野珊一樣表現出潛力以前,禦手洗一郎得不到任何來自智囊團的幫助。


    一如最初的尹竹。


    不過尹竹當時麵臨的問題是智囊團已經在前三位天選者身上,把龍國的三次提示用光了,所以才尷尬地沒法提醒這第四位天選者任何信息。


    而禦手洗一郎相反,此時櫻花國智囊團絕對還有提示。


    唯一的問題是,智囊團會不會認為提示花在他身上很“浪費”,會不會等他死掉以後,拿命探索出更多的內容,再把剩下的次數全部放在最後一位櫻花國的天選者身上。


    畢竟,他隻是櫻花國在這次副本的第二位天選者呢。


    櫻花國確實也沒什麽好幫他的。


    不過,櫻花國的智囊團確實發現了不太對勁的地方:“那個女鬼,對,就是縮在一邊不怎麽說話的,她應該不是客人吧?”


    “你是說?”


    “她表現得明顯和兩位客人不太熟,也是和禦手洗君一樣,被客人拉過來當打麻將的壯丁的。”櫻花國的智囊團有人看了出來。


    “我總感覺好像有點違和感。”


    “說起來,龍國那個天選者在幹什麽?她也是現在藍星活的最久的天選者了。”


    “她好像……剛才在和貓又學打年糕……”


    櫻花國的智囊團沉默了,真是沒見過這麽不上進的天選者,如果不是尹竹沒有做任何手腳,他們非常懷疑平野珊的異常跟她有關係,甚至就是被她害死的。


    某種角度上說,這群人確實猜對了。


    尹竹一錘子打在白乎乎的年糕上,突然感覺鼻子一癢,連忙扭頭對著空地板打了個噴嚏,疑惑地揉了揉鼻子:


    難道是貓又掉毛了?


    說起來貓又可是貓妖,連貓妖都會掉毛的嗎?


    “怎麽了?”貓又關切地看著尹竹。


    搖搖頭,尹竹重新拿起錘子:“沒事,可能有點累了,對了,年糕打成這個樣子就可以吃了嗎?”


    貓又瞅了瞅:“唔,還不太夠,再打幾下吧。”


    ……


    “糊了!”


    禦手洗一郎乖巧地看著百目鬼興奮的樣子,心說她的牌可真夠臭的,這還是她作弊藏牌的前提下,如果不是自己一個勁的送牌,她根本不可能贏得這把牌的勝利。


    作為一個好下級,學會審時度勢地讓上級贏牌還贏得開心,是必須得會的。


    他同樣已經看出來了,和百目鬼關係好的妖怪應該也是客人,而另一位不愛說話的女鬼應該是溫泉之鄉的員工。


    而且,禦手洗一郎比智囊團更清晰地發現了違和之處。


    在四個人打麻將的過程中,百目鬼直言這盤麻將是她帶來的,但是她還約了另外兩位女妖怪來這裏,總不能一開始就準備叫員工來充數了吧?萬一員工今天都很忙,豈不是沒有人陪著她們玩了?


    幸虧這個溫泉之鄉沒有什麽“員工禁止和客人玩樂”的規則,否則現在的他已經死了。


    不過沒有那種規則也很正常。


    畢竟有些時候,員工的服務也是客人的用戶體驗一部分,完全禁止員工被客人拉去湊數簡直影響了客人的快樂,會被投訴的。


    “真是太可惜的,赤般若她們沒有來,說好一起打麻將的。”


    百目鬼忍不住惋惜。


    禦手洗一郎突然明白了什麽,連忙道:“如果百目大人說的是赤般若大人的話,我今天倒是有幸目睹了赤般若大人的風姿。”


    “唉?你看到了?”


    百目鬼有些意外,連忙追問:“那她幹什麽去了?她之前還答應我了要來的。”


    禦手洗恭恭敬敬地迴答了自己看到的一切,沒有多說任何自己主觀的看法和猜想,避免一句話不慎踩到她的雷點,畢竟有時候,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聽到赤般若和發鬼打了起來,另一位女鬼咂咂嘴:“至於嗎,不就是上次發鬼用頭發藏了個麻將嗎?”


    “赤般若本來性格就暴躁,打起來也不奇怪。”百目鬼歎了口氣。


    “所以說你一開始就不該請她們倆一塊來。”另一位女鬼白了她一眼,“雖說咱們仨都作弊吧,但是誰叫發鬼動作不利落,被赤般若抓了個現行呢,你又沒提前告訴她發鬼今天也來,結果她們倆今天路上撞上了,當然新仇舊恨打起來了。”


    聽到這話,禦手洗一郎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什麽自己之前摸到了五個白板。


    原來不止百目鬼一個鬼作弊。


    看到禦手洗一郎震驚又恍然大悟的表情,另一個女鬼捂著嘴笑了笑,突然頭發伸到腦袋後麵,頭發中露出了一張嘴,吐出了一塊麻將:“哎呀,被小妹妹發現了。”


    ……竟然是二口女嗎?


    禦手洗一郎突然不知道該露出什麽表情,究竟是鬼怪打牌會作弊比較可怕,還是一個鬼長了兩張嘴比較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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