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嶽瞳孔放大了數圈,驚愕的看著來人。


    “白夜?”


    “臭小子,你還沒死啊?”潛龍撇了眼來人,哼哼說道。


    “老家夥,你巴不得我死嗎?”白夜惱道。


    “當然,最好快點去死。”


    “那可要讓你失望了。”


    一人一獸又鬥開嘴。


    公寓皺起眉頭,臉色有些難看,倒是他身後走來一黃袍中年人,這人雙手後負,渾身釋放著強大的氣場,直壓這頭。


    “你就是白夜嗎?年紀輕輕,卻能拿出碾壓流雲珠的至寶,看樣子你是有了什麽奇遇,交出來吧!這樣,或許你可以相安無事。”


    “你這老家夥這幾天喝酒喝爽了吧?現在還渾身酒味兒。”


    “關你屁事!”潛龍立馬反擊。


    這一人一獸繼續說著話,卻全然沒有將周圍的人放在眼裏。


    眾人頓惱。


    “混賬!”


    “白夜,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般自大?我承認我不是你對手,但這一位,可是我清一宗的方作林長老,方長老的大名你應該是聽說過的,我勸你最好乖乖交出你身上的法寶,還有那個護山大陣的陣圖,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公嶽低聲沉道。


    “公嶽,你不怕我把你敗給我這個氣魂境人的事情說出去?畢竟我手中可是有記錄這一切的錄言水晶!”白夜道。


    公嶽一聽,臉色頓變。


    “你用卑鄙手段勝過公嶽,並偽造了錄言水晶,這種事情,我們都知道,就算你將此事公布出去也沒有人會相信,我們清一宗,公家、於家都會作證,你不過是個籍籍無名之輩,你覺得偌大群宗域,人們是信你?還是信我們?”方作林淡道。


    薑還是老的辣,方作林完全不吃白夜這一套。


    實際上白夜也知道區區一個錄言水晶不能完全控製公嶽,他也是抱著能利用一分算一分的打算。


    “這樣啊...”白夜環視了四周人一眼,搖了搖頭:“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我身上沒什麽寶貝,至於那個什麽陣圖,我也完全不知,我隻是讓這個家夥替我獻寶,它向降天老人獻了什麽壽禮,我可不清楚。”


    “你還嘴硬?”公嶽哼著。


    “手下敗將,怎還敢在我麵前放肆?”白夜道。


    “你...”公嶽怒不可遏。


    “看樣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方作林輕輕揮手,周圍人立刻聚了上來,恐怖的魂氣如山般朝白夜壓去。


    眾人氣勢如山如海,恐怖絕倫。


    但...白夜紋絲不動,堅若磐石。


    潛龍眯著眼看著白夜,那如蛇目般的瞳珠閃爍不定。


    “有點意思。”


    方作林掃了眼紋絲不動的白夜,凝了凝眼,心裏卻頗為驚詫,因為,他看不透麵前這個青年的深淺。


    看著逼近的眾人,白夜泰然自若,神情不變。


    方作林心頭有些好奇,他記得之前公嶽告訴過他,白夜隻有氣魂境七階實力,此人雖然現在難看深淺,可從氣息判定,魂技絕不會高到哪去,可為何會有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


    “方長老,你怎麽來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就在這時,一群神女宮的弟子走了過來,為首的女弟子顯然認識方作林。


    “哦,是李執事啊。”方作林神色不變。


    “這裏是神女宮,還請各位客人不要鬧事。”李執事瞧見這箭弩拔張之景,眉頭皺了皺。


    “此人要奪我妖獸,若我不教訓此人,我公嶽之名,豈不受損?”公嶽開口道。


    因為潛龍一直與他同桌,很多人以為潛龍是公嶽的妖獸。


    “哦?”那李執事聞聲,視線落在白夜身上,她的確沒見過白夜,頓時信了幾分。


    但就在這時,人群裏頭響起了一個驚唿聲,便看沐清清跑了出來。


    “哥哥?”沐清清直唿。


    “哥哥?清清,莫不成此人就是白夜?”那李執事忙問。


    “是的。”沐清清點頭。


    這話落下,四周神女宮的人皆露出驚訝之色,驚唿聲不斷。


    “原來白夜這麽年輕?”


    “不過實力好些並不高的樣子。”


    “也不錯了,或許努力下能成為初宗呢!”


    人們交頭接耳。


    “竟是白公子到來,我等有失禮數,還請見諒。”神女宮的人連忙作禮。


    白夜看的一頭霧水,望著潛龍:“這是怎麽迴事?”


    “老子以你的名義隨手送了個沒啥用的法陣,這些人當了寶,把你捧作神人了,還不趕緊謝謝我?”潛龍哼哼道。


    白夜撇了它一眼,繼而對李執事抱了抱拳:“李執事客氣了。”


    公嶽臉色難看,他沒想到神女宮人竟這般看重白夜,那獻給降天老人的法陣到底是什麽寶貝?能讓一向傲慢的神女宮人對之如此恭敬。


    “我初來此處,不過是想參觀參觀神女宮,卻不想這兒竟也有不知所謂的無恥之徒,這個明明是我的妖獸,這位公嶽公子卻睜眼說瞎話,著實可笑,我看你這初宗之名,真是名不副實。”白夜搖頭道。


    神女宮外圍聚了不少人,一些其他宗門的人聞訊也趕了過來,白夜一番話,眾人自然都聽到了。


    “你說什麽?”公嶽怒了。


    “你聾了嗎?我站這麽近你聽不見?”白夜淡道。


    “你...你有種!”公嶽氣的渾身發顫。


    “我當然有種,不過,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種。”白夜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寒氣,盯著公嶽,冷冽道:“公嶽公子,初宗排名第七,不知在場可有萬象門的前輩在場?若在場,還請站出來。”


    “我是萬象門的執事秀才,閣下便是白夜吧,不知有何指教?”一名麵色秀淨的男子走了出來。


    “指教不敢,隻是想請前輩見證,今日,我白夜要挑戰這位初宗排名第七的公嶽,生死一戰!”白夜淡道。


    此話一落,公嶽臉色煞白無比。


    而四周,一片嘩然...


    一雙雙眼睛饒有興趣的看著公嶽,包括長鷹與青雲。


    公嶽緊咬著牙,卻不敢出聲。


    鬥?之前已經打過一場了,白夜雖然連絕魂境都沒有,他的手段太強了,根本不是對手。


    方作林雖然沒從公嶽那聽到他被白夜擊敗過的事情,但剛才白夜提起過,多多少少也猜的到。


    “不日前,我門下弟子公嶽奉師門之命,前去琅海執行任務,遭受了兇獸襲擊,身負傷勢,不便搏鬥,所以你這挑戰,還是算了吧。”


    “那我可以等他傷好。”


    方作林眉頭皺了皺。


    “神女宮這麽大,療傷之藥數不勝數,公嶽公子若負了傷,神女宮應該會相助恢複吧?”這時,人群中的長鷹公子喊了一聲。


    這話落下,立刻引起了部分有心之人的附和。


    “不錯,公嶽公子,你若有傷,可等傷愈再戰!約個時間唄。”


    “莫不成你懼怕了?”


    “混賬,我怎麽會怕?”公嶽見騎虎難下,一咬牙,低喝道:“戰就戰,我還怕你不成!!”


    “好!”白夜點頭。


    “不日後,紫嬛神女選親,咱們就把時間定在那,你看如何?”方作林道。


    “可以。”白夜點頭。


    “初宗不可辱,每一位初宗都是未來群宗域的支柱,白夜,我會讓你後悔的!”公嶽冷冷道。


    方作林深深看了白夜一眼,領著公嶽、於鳳走進了神女宮。


    “白夜公子,這邊請。”李執事招唿白夜進入神女宮。


    而此刻,暗處的角落裏,龍月靜靜的望著那走進來的青年。


    “你最終還是來了...你不該來的,這一切,不會因你而改變...”


    ......


    方作林、公嶽及於鳳等人安排的房間為統一的客房,入了神女宮後,幾人立刻迴到客房內。


    “可惡!!”


    公嶽一拍桌子,氣急敗壞,壓抑的怒火終於宣泄出來。


    於鳳嚇了一跳。


    方作林則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茶。


    “師父,助我!”


    公嶽忙走過去,抱拳道。


    “之前你跟我時候,那白夜隻有氣魂境七階實力,你堂堂絕魂境四階的初宗,怎會不是他對手?”方作林淡道。


    “白夜雖為氣魂境七階,但他真正實力早就不能用氣魂境來衡量了,之前交手,我便受挫,若真鬥起來,我擔心會敗。”


    “鬥者若無鬥者,注定失敗,還未開戰,你便懼怕了,那注定你必敗無疑。”方作林淡道:“不過你且放心,此事不僅關乎於你,也關乎到我清一宗的聲音,我是不會讓你敗的。”


    “師父可有何法?”公嶽忙問。


    “方法多的很,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也妄圖與我抗衡?簡直可笑,不日後招親大比,我會讓你一展風采!名聲登頂的。”方作林淡道。


    公嶽聞聲,立刻跪了下來。


    “此番,便仰仗師尊了。”


    ....


    壽宴的餘熱還未散去,降天老人便宣布了為她唯一的愛女紫嬛神女選才招親。


    各方群雄摩拳擦掌,激動萬分。


    幾乎參與壽宴的客人,都是衝著紫嬛神女而來,紫嬛神女乃群宗域赫赫有名的美人,更是一名絕世天才,作為降天老人的獨女,神女宮的少宮主,若能娶得她,那可謂是一步登天,而更令人瘋狂的是,紫嬛神女擁有獨特體質,若與之雙修,魂者將得無盡好處。


    登門求親者早已踏破了神女宮的門檻,但皆被紫嬛神女拒絕,隻是不知怎的,近日降天老人即將舉行壽宴時,無意透露了為紫嬛神女選親的意思,於是乎,求親者如過江之卿,連綿不絕。


    而得知這一消息的白夜,也陷入了深深的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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