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這輩子出賣的人不少,估計也習慣了。”


    “但像這樣被人拿槍指著的滋味應該還不習慣吧。”


    “這是第幾次了?第二次嗎?”


    拿槍對著吳誌敏的郝文靜有些好奇的略微歪著頭,問到一臉冷汗的吳誌敏。


    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是這樣露出了馬腳。


    該死的!


    居然被稍微詐一下自己就這麽‘老實’的交代了!


    果然還是在上麵坐的太久了嗎!


    隻是被人拿著槍頂著腦袋而已,就害怕的上趕著將對方想要的情報給說了出來。


    “保羅!保羅·維薩裏!你快動手啊!”


    知道自己下了一步臭棋的吳誌敏在堆滿了物資的頂樓高聲大喊著。


    想要讓那名來和自己接頭的人救自己一命。


    然而不管他怎麽喊叫,頂樓都是一片寂靜,隻有他自己的聲音迴蕩在這片不那麽空曠的辦公室內。


    “真遺憾!看樣子對方應該隻是想要測試一下我啊。”


    “而你,我的朋友,你隻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


    “廉價的,基本沒有再利用價值的工具。”


    “對此我深表遺憾……”


    在見到吳誌敏大喊之後,郝文靜就警惕的感知著四周。


    不過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人來救吳誌敏。


    於是就開口嘲諷對方。


    “不不不,郝女士,你不能殺我,我還知道一些強奇生物的事情,你不能殺我。”


    此刻吳誌敏非常的後悔。


    他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會為了那‘區區’一百噸的物資而選擇和他們合作。


    最開始當對方找到自己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畢竟郝文靜在台風來臨之前就對強奇生物做出了挑釁。


    而在台風結束之後,立馬就有人找到自己。


    並要求自己將郝文靜給從西山引出來。


    當時為了能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他自作聰明的將對方的身份給猜了出來。


    而來人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


    既然是這樣,那麽基本就是默認了吳誌敏對自己身份的猜測。


    為此他還多得到了二十噸的藥物和食物作為‘封口費’。


    現在想想自己也是夠愚蠢的。


    居然會想到用這種方式去‘威脅’對方。


    結果對方恐怕是在一開始就沒想過給自己什麽物資的吧!


    就是一個空頭支票!


    是自己以前最擅長的畫大餅!


    “強奇生物的事情?”


    郝文靜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不是姐姐我看不起你,這麽多專業情報人員都不一定能挖出來的事情而你卻知道?”


    “找個想要活命的借口,至少也找個合理一點的啊。”


    “比如說這些物資全部送給我啊,就當是買命錢什麽的。”


    “對對對!全給你,我全都給你!綠洲大廈的所有物資我都送給你,求你饒了我一名吧。”


    聽到到文件的‘調侃’,吳誌敏立刻跪在地上不斷的給郝文靜磕頭。


    雖然現在這個世道沒有了物資,他想要再白手起家估計有點難度。


    但那也隻是有點難度而已啊。


    總好過被麵前這個女瘋子一槍崩了吧!


    “你啊!糊塗啊!殺了你,東西不也是我的?”


    郝文靜冷豔看著給自己下跪的吳誌敏冷笑著說到。


    “你以為我現在舉著槍對著你是要殺你?不對!我是在保護你啊。”


    “要不我們打個賭,一旦我放下槍,你肯定死的更快,信不信?”


    說這話,郝文靜舉著槍的手就用大拇指將槍把上麵的保險給關掉。


    在關掉之後,她才緩緩的放下了平舉的手臂。


    此刻的吳誌敏哪裏還聽得見郝文靜剛才說的那些話啊。


    隻不過是在看到對方將槍放下之後,腦子裏一片空白,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嗬……”


    砰!


    在明白自己可能有機會活下來之後,吳誌敏一咧嘴就想要笑一笑來慶祝一下。


    結果誰知道他甚至都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被一發7.62毫米的子彈掀起了頭蓋骨。


    “噓——!漂亮!”


    看到自己眼前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人現在突然就被人開了瓢。


    不但頭蓋骨被擊飛,紅的白的還漫天飛舞。


    甚至有的都黏到了自己的褲管上。


    但郝文靜卻沒有四點的慌亂,反而眉頭一挑,噓了一個口哨!


    畢竟這場打賭是她贏了。


    而獎品就是剛才的那副‘精美’的場景。


    “尊敬的郝女士,聽說你喜歡看到頭蓋骨飛揚的場景,不知道在下的表演是否還算令你滿意?”


    在吳誌敏死後,辦公室內傳來了一個略帶磁性的男人的聲音。


    他用著不怎麽熟練的大不列顛語,說著別扭的單詞。


    想來應該不是大不列顛人,甚至不是這個語係裏麵的人。


    這就有趣了。


    不過想想強奇生物本來就在全世界招人,郝文靜也就釋然了。


    “知道第一次見麵要帶禮物,還算是個講究人。”


    “作為迴禮,我會將匕首慢慢切開你的喉管,然後欣賞你唱歌的樣子。”


    郝文靜微微咧嘴笑了笑。


    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被人狙擊。


    先不說對方是個講究人應該不會幹出這種事情。


    單單是現在自己將身體隱藏在柱子後麵就不是對方能夠狙擊到的地方。


    當然了。


    這是在一開始郝文靜就移動過來的。


    倒不是為了防這個保羅。


    而僅僅隻是一種對自己安全負責的舉動而已。


    結果沒想到還真有狙擊手存在。


    “那真是太榮幸了,不知道女士喜歡什麽樣的音樂,到時候我會為您準備好。”


    在聽到郝文靜的這番說辭之後,這個大概率是叫保羅的人非常有禮貌的詢問著郝文靜。


    “我比較喜歡古典樂,現代派的我聽了大概率會生氣。”


    “是嗎,那我會為您準備好一些現代派的音樂讓您好好欣賞的。”


    “不不不,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麽。”


    “是嗎?那請您詳細的說明一下。”


    “我的意思是不用等到之後,現在就可以的。”


    郝文靜非常認真的點點頭。


    隨後打開槍的保險,抬手就衝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個紙箱扣動了扳機。


    在子彈的動能下,紙箱被打掉。


    露出了裏麵的一個被子彈打了個對穿的黑色對講機。


    “歐!看來我被甩了!”


    站在綠洲大廈對麵大約五百米距離的一棟還算挺拔的建築上。


    保羅取下了掛在耳朵上的耳麥,然後衝著旁邊匍匐在地上,端著一把狙擊槍的人說到。


    “是嗎,大概是看出了你就算表現的再怎麽紳士,依舊是個變態的本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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