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對不對?”李隊衝鼎羽喊道。


    鼎羽走過來,把兩人從岩石上拉起來,說道:“我一直在琢磨咱們這幾天的經曆,就像胖子說的,實際上咱們下了個被人打過的殘缺副本。”


    “關於這個遺跡和他他拉家族的祖墳,還有一百多年前鼎侍衛在這裏到底發現了什麽,我已經大概有個概念。”


    “至於那突然出現的死路,還有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圖騰、開關,現在也有了些許眉目。”


    “不過想要真正弄清楚這個遺跡的作用,最好的辦法就是破解那些簡筆畫一樣的圖畫。”


    大概是因為終於逃出生天,鼎羽也來了興致,越說越興奮。


    可當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打開的屏幕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僵在了當場,瞪大的雙眼中露出見鬼的眼神。


    “兄弟,咋的了?你臉抽筋了?還是角膜炎犯了?”


    就像沒聽見胖子的玩笑,鼎羽不停的扒拉著手機的屏幕,有點頹然的說道:


    “這怎麽可能?”


    胖子和李隊好奇的湊了過來。


    看著屏幕上密密麻麻幾百張照片,拍攝的不是光禿禿地麵就是凹凸不平的牆麵,而且好像對焦還不太準,大部分都模糊不清。


    “額,這就是您拍下來的那些‘石碑’?這都是什麽玩意?拍照的時候帕金森發作了?”胖子疑惑的問。


    鼎羽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我敢肯定當時拍下來的時候是有內容的,而且還很清晰,為什麽出來以後會變成這樣?”


    “難道不是我想的那樣?”


    “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樣,一切假設就得推翻重來了。”


    “次奧,你丫想的哪樣???”胖子聽鼎羽磨磨唧唧的差點跟他急眼。


    有點魂不守舍的鼎羽隨手將手機遞給胖子,不管不顧的就地坐下,閉上眼睛開始高速思考。


    胖子和李隊倆一看這貨又開始瞎琢磨,對視了一眼很默契的輕手輕腳離開。


    當鼎羽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自己身後不遠處不知什麽時候點起了一堆篝火,篝火旁邊用木棍插著幾條肥碩的魚。


    胖子和李隊兩人悠哉悠哉的坐在篝火旁邊聊天邊吃魚。


    見到鼎羽醒了過來,胖子揮了揮手道:“喲,您睡足了?”


    “趕緊來吃點,哥們親自從湖裏摸的,純野生大草魚。”


    聞到香味的鼎羽肚子不由自主開始咕咕作響,起來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來到篝火邊。


    身上的衣物曬了一天也幹透了,脫下鞋子光腳走在被曬熱的岩石上,有一種別樣的舒爽。


    一屁股坐在篝火邊上,鼎羽毫無形象的抓起一條魚開始大啃特啃。


    大概是因為東北深山裏的純正野生草魚,一口咬下去鮮香四溢。


    吐著魚刺豎起大拇指給胖子點了個讚,道:“手藝見長,水平已經快要趕上我了,以後再接再厲。”


    胖子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迴懟道:


    “吃飯就吃飯,請您把那麻辣酸臭的腳丫子擱一邊去成麽?”


    “離這麽老遠都特麽的熏的眼睛疼。”


    李隊見鼎羽三下五除二消滅了一條大草魚,又遞給他一條,問道:“咋樣?你這算是用腦過度能量消耗過大?”


    “咱們上午從遺跡裏逃出來的,你在那坐了一整天琢磨出個子卯寅醜沒有?”


    鼎羽接過魚放在嘴邊吹了吹,迴答道:“說真的,我其實是睡著了!”


    “……”


    胖子把手裏啃完魚的木棍扔過來,罵道:


    “次奧!睡覺你丫擺個要修煉成仙的造型幹雞毛。”


    “搞的我撒泡尿都得小心別滋出太大聲音,怕打擾到你思考人生。”


    “都特麽是椎間盤,咋就顯得你最突出呢?”


    鼎羽撿起胖子扔過來的木棍,扒了扒篝火,道:


    “正好你倆把營地紮好了,在地底下折騰了好幾天,今天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往迴返。”


    “還有筆賬要找左家三個老頭算。”


    “你順出來那些東西,千萬別讓左老頭看見,保不齊哪一件就是人家準噶爾家大巫師的信物。”


    胖子迴頭看了一眼自己隨手扔在地上的背包,用手比了個手槍的姿勢,瞄準鼎羽道:


    “切,你要是真準備撕破臉,那咱可就得換個玩法了。”


    “隻要不用什麽邪門的法術,借他們個膽子,讓三個老頭加一起,你問問他們敢從我手裏搶東西不?”


    鼎羽咬著下嘴唇,說道:“暫時還不到撕破臉的時候,沒那個必要。”


    “不過結合咱們進入地下之後的經曆來看,左三爺在出發前給咱們卜的那一卦還真說對了。”


    “費勁巴拉的通過所謂的考驗,好容易找到了地方,結果進去晃了一圈,除了嗝屁了幾迴,什麽也沒撈到。”


    “正好應了左三爺占卜的‘無’和‘空’,正八經的竹籃打水一場空。”


    “最可惜的是那些‘石碑林’上的符號,不知道裏麵隱藏了多少故事和遠古的秘密。”


    胖子倒在防潮墊上翹著二郎腿,剔著牙說道:


    “反正也知道確切的地方了,真要想研究,等帶上潛水設備再迴來一趟不就得了。”


    “就算照片拍不出來,到時候帶上筆墨紙硯,照著畫也能把那些鬼畫符都畫下來。”


    鼎羽卻說道:“這次咱們是從裏麵逃出來的,根據我的判斷,那些能夠從裏麵打開的石門,從外麵未必能打開。”


    “安達拉·孛龍子和他他拉家族的後人能夠輕鬆進去一定是有特殊的手法或者“鑰匙”。”


    “不然左老頭的家族守在這裏幾百年,如果能進去早就進去了。還用得著搞出個‘天選之人’的選拔賽?”


    “而鼎侍衛一定是得到了出入的手法或者某些關鍵道具才能進去。”


    “按照鼎侍衛留下的記錄最後一部分不清不楚的描述來看,八成跟那塊得自燕京胡同地下銀庫裏的‘子綱玉牌’有關係。”


    “隻有這個物件是跟他他拉家族的祖墳有關係的。”


    “也許那玉牌就是開啟大門的關鍵。也許玉牌上又發現了什麽東西鼎侍衛沒有寫在第二份記錄裏。”


    盡職盡責的李隊還是按照老樣子,去營地周圍布置預警的陷阱,迴來的時候正好聽見鼎羽和胖子的討論,也加入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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