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莉拽了拽鼎羽的衣袖,摸著自己的耳機說道:


    “那個叫工藤的家夥一定有問題,現在正在跟姓廖的醫生商量著怎麽能盡快出院。想讓廖醫生證明他可以隨時離開。”


    鼎羽心裏一沉,果然自己預料的沒錯。


    雖然剛才在兩個棒子身上,把能詐到的信息都詐出來了,除了發現小鬼子有些可疑之外,沒什麽卵用。


    那一對估計還在為錢撕逼棒子確實是沒跟著上山,剩下的可以了解到在雪山上發生了什麽的隻有這個叫工藤熊二的留學生了。


    現在這種情況,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家夥心裏有鬼。


    自己這邊什麽都不缺,唯獨缺的就是時間。要是讓他跑了,想追迴來就難了。


    “在哪個房間?”鼎羽問羅莉。


    “308!”羅莉指了指樓道的盡頭。


    三人急忙往樓道盡頭的房間走去。


    這一會兒的功夫,廖醫生跟工藤熊二已經達成了協議,以到魔都繼續治療的名義,盡快替他辦理出院手續。


    “李隊,一會兒把廖醫生單獨叫走,嚇唬他一下。”


    “了解一下小鬼子的病情和廖醫生可能知道的其他情況,順道把羅莉放在他身上耳機順迴來。”


    “沒問題。”李隊沒有一點猶豫,幹脆的迴答。


    三人來到門口的時候,正好趕上廖醫生從房間裏麵出來。


    “廖醫生是吧!跟我來一下,我有些問題需要單獨問你。”李隊上去直接把廖醫生拉走。


    羅莉和鼎羽也沒敲門順勢就進了房間。


    這個房間比倆棒子住的房間還要寬敞一些,工藤同學貌似正在急急忙忙的收拾行李。


    聽到門聲,頭也沒抬的問道:“廖醫生,還有什麽事嗎?”


    “有些簡單的問題需要問你。”


    “啊?”


    工藤同學抬起頭,有些意外的看著闖進來的鼎羽和羅莉。


    這家夥身高沒多高,但是長的眉清目秀細皮嫩肉,頗有點練習生的感覺。


    隻是被凍傷的紅臉蛋、紫鼻尖,護目鏡留下的印記破壞了整體的形象。現在這個樣子跟羅莉找到的照片上對比顯得有些可笑。


    一隻手掛在脖子上包的嚴嚴實實,隻能用一隻手收拾行李。


    寬大的病床上散落著各種裝備衣物,顯得頗為淩亂。


    “你們是?”


    “我們是人民公仆,關於這次探險隊遇難的事情,有些情況想要找你了解一下。”


    工藤擠出一個笑臉,招唿兩人道:“請坐,請坐。”


    “這裏條件不好,我準備迴魔都去繼續治療。”


    鼎羽從他那飄忽不定的眼神裏,就看出這個家夥跟剛才那倆傻棒子不一樣,肯鼎不好對付。


    “是這樣的,剛才我們已經跟樸智賢和李聖豪見過麵了,有些情況需要跟你複核一下。”


    工藤沒有露出任何不耐煩的表情,配合的解釋道:


    “我獲救的時候已經詳細說明過一次了,還想了解什麽情況,您請問!”


    “當時你們一行九人在太陽湖露營,除了兩個韓國留學生之外,其餘六人都跟著馬誌國向導一起去爬布喀達阪峰找溫泉對嗎?”


    “是的,馬向導告訴我們半山腰的溫泉風景很美,大家都想去看看。”


    小鬼子避重就輕的迴答讓鼎羽皺了皺眉。


    “那麽你們在半山腰的營地裏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你會昏倒在附近的冰縫裏?”


    工藤沉默了幾秒鍾,迴答道:


    “你們應該也了解到,我來天朝前從來沒爬過雪山,很向往那種勇往直前拚命攀登雪山的感覺。”


    “但我真沒想到,雪山上的天氣居然說變就變,還那麽可怕。”


    “我們一行人在半山腰尋找溫泉時,天氣突然變得很惡劣,大家進退不得的卡在半山腰。”


    “在馬向導的帶領下,好容易找了個背風的地方紮營。”


    “準備躲過這波惡劣的天氣就下山。”


    “期間還聯係了山下營地的李聖豪,他說那邊天氣情況良好。”


    “馬向導推測山上這樣的天氣一般不會持續很久,我們很快就可以躲過這波風暴下山。”


    “最開始我們幾人還把這件事當做很不錯的一次體驗,誰知道等了兩天兩夜,天氣一直都很惡劣。”


    “還變得越來越差,後來甚至能夠聽到雪崩和冰川斷裂的聲音。”


    “好在馬向導選的紮營地點不錯,我們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事情至此還算正常,怪就怪在第三天早上我醒來後。”


    “和我同住一個帳篷的俄羅斯留學生伊凡諾夫不見了蹤影。”


    “我以為他提前起來出去方便沒在意,等了又等不見人迴來,大喊大叫了一番也沒人迴應。”


    “感覺外麵天氣好了一些,我離開帳篷才發現整個營地隻剩下我一個人。”


    “所有人都不見了。”


    說到這裏工藤同學還打了個冷戰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


    “當時我嚇壞了,以為他們都下山離開,把我獨自扔在山上。”


    “我連忙找到衛星星電話試圖聯係他們,不知什麽原因沒有信號,既聯係不到其他隊員,也聯係不到山下的營地。”


    “嚇破膽的我,隻好收拾必備物資嚐試自己下山逃生,結果不小心掉落冰縫暈了過去。”


    “後來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被救起來我才得知其餘的隊員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真的是太遺憾了,在那種天氣下,我掉進冰裂當中還能能獲救也算是一種幸運吧。”


    衝鼎羽舉了舉自己包的跟粽子一樣的手:


    “這隻手有兩根手指恐怕是保不住了,還有腳趾也凍傷嚴重,這裏的醫療條件實在有限,我準備盡快迴到魔都去治療,能保住多少算多少。”


    “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


    工藤同學滴水不漏的迴答和沉穩的表現一下讓鼎羽看出了破綻。


    作為一個很普通的留學生,遇到了差點喪命的危險事件,自己的凍傷這麽嚴重,還能保持冷靜,思維清晰有條有理的描述事發經過。


    要說不是提前打好的腹稿,打死鼎羽也不相信。


    更何況他還避重就輕的將大部分事實隱瞞了起來。


    對付這種人其實最好的辦法是當做不知道他說謊,慢慢的套話,不停的重複,總有他說漏嘴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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