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讓哥們緩口氣。”胖子叫出聲。


    “哎呦我擦,這段武俠片段太刺激了,緩緩!”這鳥人摸著胸口癱在地上。


    “那誰,趕緊給爺來口水,補充一下消耗的腦細胞。”


    羅莉沒好氣的瞪了胖子一眼,認真的說道:“這個師爺有問題!”


    “瞧您這話說的,有點忒沒水平。連我都知道,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把鼎侍衛耍了好幾圈,肯定不是什麽簡單人物。”


    李隊不愧是幹刑偵的,像分析案情一樣分析道:“師爺肯定沒說實話,他是怎麽知道這宅子是裕泰留下的?”


    “藏得這麽嚴密的一個地下藏寶庫,他是怎麽找到的?”


    “還有那九什麽的石門,作為一個下人,他是怎麽知道如何打開的?”


    “看他的表現和行為,進藏寶庫比自己家都熟絡,說明他肯定不是第一次進去。”


    “得了,繼續往後看就知道了,分析個雞毛。”胖子跑去冰箱裏拿出幾罐飲料一人一罐。


    ……


    鼎侍衛伸手擦了擦“師爺”心口的血跡。


    “師爺”的胸膛上是一個血紅色的鬼臉紋身,唯獨眼睛是金紅色的。


    看紋身的樣式跟藏寶庫裏那門簾子上的鬼臉如出一轍。


    雖然滿清從努爾哈赤開始就刻意的淡化“薩滿”的影響。入關後開始推行多宗教,老佛爺就是最好的例子。但是真正的女真族根深蒂固的認知還是信奉薩滿教。


    “媽的,還真是個薩滿。”


    其實鼎侍衛在聽到那句女真語的時候就想到了,這個可疑的“師爺”即使不是薩滿巫師,也跟薩滿教有關係。


    知道“師爺”是薩滿以後,鼎侍衛索性直接將他扒了個精光。在“師爺”的後背又找到一副古怪的紋身。


    紋身上,一根粗大的柱子插在在地上,周圍表麵長滿了幹枯的小樹,這根柱子直達天際,左右兩側各伸出一根長長的枝椏,枝椏上方像天平一樣,左側放了個太陽,右側放了個月亮。


    柱子的頂端是日月疊加在一起的圓形頭部,沒有耳口鼻隻有兩隻漆黑的眼睛。


    左側枝椏的下方,紋著河流、樹木、小草、小動物,右側的枝椏下方紋著一些有大有小各種姿勢的小人。


    鼎侍衛估計是怕語言描述不準確,居然還單獨用一頁紙把這個紋身畫了下來。


    “這是畫的什麽玩意?幼兒簡筆畫?”胖子看著這幅潦草的紋身圖案吐槽道。


    “一邊去。”鼎羽把胖子的大腦袋扒拉開。


    “這絕對是薩滿教的圖騰紋身,我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類似的圖案。”


    羅莉找出一幅圖片跟鼎侍衛留下的圖案對比了一下,兩者大同小異。


    “這是六千年前的紅山文化遺址當中出土的岩畫。”


    “尼瑪,咋又整迴幾千年前去了。最近動不動就是幾千幾萬年前,地下遺跡也是,秦始皇的沉船也是,就不能有點離得近的嗎?幾百年也成。”


    羅莉實在不想給胖子這個不學無術的家夥解釋“紅山文化”的來曆,隻好將查到的資料保存下來,繼續往下看鼎侍衛的記錄。


    鼎侍衛通過紋身弄清楚這個“師爺”可能是薩滿,開始琢磨這家夥到底在珍妃娘家是個什麽樣的角色。


    難道真像“師爺”自己說的,珍妃的祖上是關外的某一支部落的薩滿巫師?


    雖然在宮裏沒見過真正的“薩滿巫師”出手,但還是道聽途說的知道這些“薩滿巫師”確實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本領。


    看著地上血淋淋的屍體,即使是心狠手辣的鼎侍衛也突然冒出一股心驚膽戰的感覺。


    忽然發現屍體胸口上的鬼臉好像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


    鬼臉金紅色的雙眼像剛睡醒一般開始左右移動,繼而雙目圓睜死死的瞪著鼎侍衛。


    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的鼎侍衛下意識用刀往那雙眼睛刺去。


    誰知道那鬼臉紋身就像活了一樣,開始在屍體上移動,躲過了鋼刀,從胸口快速移動到屍體的臉上。


    屍體的五官就像鬼臉一樣開始變得猙獰扭曲。


    一股黑煙慢慢升起,鬼臉活了一般掙脫屍體的束縛浮向空中。


    地上的屍體隨著“鬼臉”的脫離,變成了一具沒有五官屍體。冒出黑煙的鬼臉在空中不斷的上下浮動,“師爺”血肉模糊的身體也開始在地上扭動掙紮。


    鼎侍衛被眼前的恐怖情景搞的頭皮發麻,揮舞著手中的鋼刀砍向空中漂浮的鬼臉。


    沒想到的是一分為二的鬼臉在他的眼前變成了兩張鬼臉。


    幾刀過後,鬼臉一分二,二分四越砍越多。


    隻見那具在地上不停蠕動的屍體以反關節的姿勢爬了起來,無臉的腦袋上也裂開一個大口子,裏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牙齒。


    藝高人膽大的鼎侍衛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大吼了一聲:


    “老子能弄死你,就不怕你的鬼魂耍花樣。”


    閃身躲過飛撲向自己的鬼臉,直接向“師爺”的屍體動了手。


    一抹銀光,鋼刀閃電般劃過了“師爺”屍體的脖子。


    裂開大嘴的頭顱即使滾落在地,還在不停的開合發出“嘎達嘎達”的聲響。


    手起刀落,反扒在地上的四肢也被鼎侍衛斬落,徹底變成了一條隻會原地蠕動的蛆蟲。


    腦袋掉了碗大的疤,屍體被斬斷的傷口中稀裏嘩啦掉出無數黑色的甲蟲,這些甲蟲一落地就張開雙翅向鼎侍衛飛了過來。


    這時候麵對四麵八方圍過來的黑霧一般的甲蟲,什麽武功招式都不管用了。


    鼎侍衛被攆的掉頭就跑,往院子裏竄去。


    可惜的是跑的永遠沒有飛的快,還沒跑到門口,就被那些飛在空中的甲蟲子彈一般擊中了身體。


    隻感覺身上被擊中的地方一麻,胸口就出現了一個血洞,那甲蟲迅速的順著血洞鑽進了自己的身體。


    腳下不敢停步,咬牙切齒的伸手往自己身上的血洞裏摳去。


    一陣鑽心的劇痛從手指尖傳來,就好像直接摳在了自己的心髒上。


    這陣劇痛讓鼎侍衛腳下一個踉蹌,重重的摔倒地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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