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濱海後,兩口子迴幸福裏狠狠睡了一覺。


    小姨那四合院住著是舒服,可雪寶挑床。


    還得是張哥那張右床腿有點矮的席夢思,張哥說了,床尾偏低一點,睡覺血液不會倒流,腿不會麻。


    一覺醒來,雪寶揉了揉惺忪的美眸,聽著廚房響起的哐當聲,料想張哥在做早餐,還是她最愛的紅燒牛肉麵,中辣的那種。


    張哥昨晚睡前就把牛肉燉上了,想必此刻已經入口即化,口感頂中頂。


    洗漱完畢,穿著真絲睡袍的雪寶扭著小蠻腰,站在廚房門口。


    張哥正光膀子煮麵,頭發蓬亂如狗窩,可鍋裏的麵太香,張哥的人格魅力也瞬間提升了一大截。


    “趕緊吃。”


    張哥端著兩大碗牛肉麵來到客廳,催促道:“你再不去上班,君盛遲早破產。”


    韓總眉頭一挑,不屑道:“破產了好,我又不是沒偷偷攢錢,迴頭卸任了總裁,我天天帶張哥環遊世界。”


    說罷慢條斯理地吃牛肉麵,有點小辣,但過癮。


    “小老太真是瞎了眼,居然把君盛交給你打理。”張若愚一屁股坐下,端起麵碗狼吞虎咽。


    韓總把碗裏肥瘦相間的牛肉挑給張哥,嘴硬道:“還不是張哥教的好,擺爛可太舒服了,等迴頭我把手裏的活處理了,張哥想去哪兒,咱們接著飛。”


    “飛你個大頭鬼,我這就去了趟燕京,就差點迴不來,還飛?”張若愚瞪了雪寶一眼。“你是想借你爸的仇家之手弄死我吧?”


    韓江雪扁嘴道:“我爸也不可能哪哪都有仇家嘛。咱們下次去之前,先找我爸打聽下,哪安全去哪。”


    “算了吧,我還是老老實實呆在濱海,外麵的世界太危險了。”張若愚吃飽喝足,又把雪寶碗裏的麵挑走一半。


    這娘們心眼小,每次分麵都要拿一半,每次還吃不完,最後還得張哥善後。


    收拾了碗筷,張若愚催促韓總上班:“梁總說了,最近濱海有什麽商業峰會,你們君盛可是主咖,別掉鏈子。”


    看了眼明顯打算睡迴籠覺的張哥,韓總羨慕壞了,絮叨道:“就是聽一群自以為是的家夥吹牛,運氣好混兩個項目掙點錢,沒什麽意思。”


    “張哥,要不我陪你在家裏看會電視?”


    在燕京城懶散久了,雪寶有點提不起鬥誌。


    想想一上班又得晚上才能見到張哥,雪寶有點無聊。


    “我一個人不會看電視?還用你陪?”張若愚輕輕推搡了雪寶幾下。“趕緊上班去,想想你爹給你招惹了多少仇家吧,人家哪個不比你家大業大,哪個不比你努力?”


    “求你了韓總,你再不努力,以後那些仇家就得挨個找上門羞辱咱倆了。你能忍,我不能忍!”


    韓總是被張哥推出門外的。


    她還沒下樓,就聽見張哥打開電視,放的還是她最近很沉迷的甜寵古偶劇,女主還沒她美,也沒她甜沒她乖,男主卻跟張哥寵她一樣寵女主,沒天理。


    打開電視,張若愚往沙發上一窩,又掏出了手機,給韓老魔發了條微信:“幹嘛瞞著我家雪寶?她有權知道真相。”


    “你在裝什麽?”


    叮咚,韓老魔秒迴:“才他媽跟我家雪寶結了幾天婚,就你家的?你信不信老子跟你玩命?”


    張若愚樂了。


    這老東西是真怕自己搶走雪寶啊,光是一個口頭稱唿,就犯這老家夥忌諱了。


    “說說吧,要不我迴頭說漏了嘴,你可別怪我。”張若愚發了條微信。


    “你少得瑟,真以為我家雪寶是傻白甜呢?”


    韓老魔發了一把帶血大刀的圖片,冷酷發了一條微信:“真以為雪寶不知道她媽沒死?”


    “既然知道,為什麽不坦白?你這爹怎麽當的?沒聽說過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張若愚反擊。


    “這首歌能他媽火到現在,就是像你這種不把爸爸當人看的白眼狼太多了!”


    韓老魔仿佛被踩到尾巴了,直接發語音罵娘:“怎麽沒媽的孩子就是根草了?怎麽有媽的孩子就是個寶了?合著孩子幸不幸福,跟爸爸就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唄?”


    “還他媽世界隻有媽媽好!聽聽,這是人話嗎?爸爸怎麽你了?爸爸是不是偉岸如山吧?爸爸是不是辛苦掙錢養家吧?”


    張若愚萬萬沒想到韓老魔的反應會這麽大。


    自己這也沒說什麽啊。


    不就是說沒媽的孩子像根草嘛…


    這話但凡心理健康點的人聽了,也不會直接打拳吧?


    “老家夥,少上網衝浪,天天看那些男女對立視頻,看把你腦子都看扭曲了。”張若愚發了條微信。


    這迴不等韓老魔證明自己是個偉大的父親,張若愚又發了條微信:“說不說,你給我個理由。”


    “說個毛!”


    韓老魔直接發了條破口大罵的語音過來:“當年要不是老子把那三八給綁到荒郊野外逼她生,你老婆現在最多就是個受!精!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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