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蔣家。


    三千名西裝筆挺的猛男將這棟近郊別墅圍得水泄不通。


    口口聲聲高唿著買兇殺人,殺人償命。


    向蔣家施壓。


    別墅周圍拉起警戒線,防止發生踩踏事件。


    各部門的領導,都坐在蔣家客廳。


    從淩晨熬到現在,蔣家上下一片恐慌。


    可作為一家之主的蔣商,卻一直把自己鎖在書房,不肯出來。


    幾波官方領導都出麵協商了,讓他配合調查。


    可這位才經曆過喪子之痛的商界大佬,卻痛不欲生,精神狀態有些失常。


    從深夜到清晨,他動用了全部人脈,打了無數個求助電話,希望能保住蔣家。


    可絕大多數人如同躲瘟疫般,不接電話,幾個敢接的,也隻是哀聲歎息,讓他認命。


    蔣商徹底絕望了。


    房門不停被人敲響,猶如催命符。


    門外,數千名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西裝青年,高唿著殺人償命,聽得他如墮冰窖,心髒絞痛。


    他渾身冒汗,終於一咬牙,從抽屜中取出一把槍。


    砰!


    蔣商吞槍自盡,想給蔣家剩下的人,留條活路。


    ……


    別墅遠處,一輛豪華房車內,林清溪聽聞槍聲響,眉宇間的戾氣,漸漸淡了。


    “死了。”不一會,保鏢阿四小跑過來,匯報情況。“蔣商吞槍自殺。”


    坐在副駕的李岩也放下手機,說道:“老板,查清楚了,是駱山河幹的。”


    “駱山河?”阿四微微眯起眸子,他聽說過這人,在南方數省,不論是黑事白事,找他準沒錯。


    “嗯。”李岩微微點頭。“據說他早就在搜集蔣家的證據。”


    林清溪聞言,眉頭微微一蹙。


    似乎猜到了什麽。


    “他怎麽在這個節骨眼找蔣家麻煩?而且趕在咱們前頭?”阿四好奇問道。“他和韓家有關係?”


    即便有關係,像駱山河這種老成持重的大人物,怎麽會為了韓家的事,大動幹戈搗毀蔣家?


    “因為他是韓道尉養的一條狗。”林清溪口吻淡漠,一句話,便為二人解惑了。


    “那就對上了。”


    李岩點頭,卻倒吸一口冷氣。


    韓道尉十年前銷聲匿跡,許多人似乎已經遺忘了這位曾在濱海隻手遮天的韓老魔。


    可現在,他手裏養的一條狗,都赫然成長為南方頂級梟雄。


    那他呢?


    短暫沉默後,李岩試探道:“老板,我們還用做什麽嗎?”


    “落實到蔣家每個人。”林清溪目露寒光。“所有參與者,知情者,一個都別放過。”


    二人對視一眼,領命下車。


    ……


    韓總美美地吃了頓早餐,看了眼時間,才九點半。


    不用上班的一天,她覺得時間過的太慢了。


    但對這個新聘用的才二十五歲的保鏢妹妹,卻十分滿意。


    自己喊她上桌吃飯,她都不來。很有分寸,很注意尺度。一點兒也不侵犯韓總的領地。


    “鳶,喝點?”


    泡了壺大紅袍的韓江雪坐在沙發上,雖然心中對鳶妹很喜歡,但霸總的氣質還是得拿捏。


    這是韓總執掌君盛五年學會的馭人之術。


    你給小弟臉,小弟就不要臉。


    上下級關係,涇渭分明。


    “喝茶尿多。”鳶站起身,直接摔門走了。


    她沒興趣看這兩口子甜蜜嘴臭,嫌惡心。


    有張若愚在韓總身邊,她也懶得獻醜。


    “她這什麽脾氣?”


    韓江雪把茶壺往桌上一拍,濺出來三分之一,把張哥心疼得恨不得全舔了。


    “早跟你說了她脾氣不好。”張若愚劈手奪走茶壺,吸了一大口。“你還跟她擺臭架子?信不信迴頭你被人追殺,她掉頭就跑?”


    韓江雪表情一僵,紅唇囁嚅道:“行吧,我慢慢適應。”


    頓了頓,她催促正在洗床單的張若愚:“你趕緊洗,中午迴韓家吃飯。”


    心中卻是恨恨不已。


    自己不就在床上睡了一宿嗎?又是曬被子,又是洗床單,惡心誰呢?我哪天沒洗澡?不比你香?


    韓江雪拿紙巾使勁擦了擦張若愚剛用過的茶壺口,又偷瞄了眼發力擰床單的張若愚。


    那彈跳的胸肌,那能當搓衣板使的腹肌,那跟鴨蛋一樣大的肱二肱三,能看會看會吧,再過幾年,張哥怕就跟絕大多數已婚男一樣,大腹便便沒眼看了。


    韓總起初還是偷瞄,後來見張哥也沒罵娘,索性拖著雪白的下巴,正大光明地看。


    不知是托下巴的姿勢不對,還是有點酸張哥的火辣身材,看著看著,雪寶那櫻桃小嘴分泌出大量的口水,都快流到嘴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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