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江雪這狠話一放,甭管是韓派還是梁派,都傻眼了。


    五年了。


    韓總執掌君盛五年,不論集團麵臨多大困境,梁派有多陽奉陰違,她都沒發過脾氣。


    她甚至私下說過,隻有沒用的廢物,才會無能狂怒,大吼大叫。


    別說她,梁岱山這五年與韓江雪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掐得你死我活,也從來沒如此震怒。


    今兒,在這廚子的煽動慫恿下,兩派領頭羊直接拍桌子了。


    究其原因,隻為搶一個男人。


    唉,智者不入愛河啊。


    誰能想到這兩位君盛霸主,紛紛為愛情衝昏了頭腦?


    韓世孝抬眸看了韓江雪一眼,麵露欣慰之色。


    該說不說,小姐醒悟的雖然慢了點,但至少醒了。


    你這老公,是你能鬥的嗎?


    人家昨晚衝進唐四海那安保力量至少一個加強營的家,都能拎著兩大袋茶葉出來。


    那位號稱濱海四大惡人之首的惡霸,更是親自送他到大門口。


    你敢不順著他?


    迴頭就給你把君盛毀了!


    反觀梁岱山,眼瞅著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世侄女竟也聯手那孫子汙蔑自己,敗壞自己的聲譽。


    他氣的渾身直哆嗦,麵目猙獰。


    韓江雪!你變了!


    你變成曾經最討厭的人!


    你撒謊,你睜眼說瞎話,臉不紅心不跳!


    你的家教呢?


    你的涵養呢?


    你濱海第一美人的氣質呢?!


    “姓張的!老子跟你沒完!”


    要不是有人攔著,梁岱山拚著這把老骨頭不要了,也要薅兩把張若愚頭發。


    “你們別拉我!”梁岱山怒目瞪視勸架之人。


    “老子要和他拚命!”


    他這一扭,一掙紮,屁股不小心蹭到一個勸架的管理層大腿。


    後者大驚失色,忙不迭鬆開手,用力拍打被蹭過的大腿,心有餘悸。


    梁岱山見狀,愈發怒火滔天。


    這兩口子就他媽生生把老子害的晚節不保了!


    “梁總,別裝了。”張若愚眯眼打量梁岱山。“就你這老兔子,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你給辦了。”


    說罷,還掏出中指,在空中比劃了兩下。


    這一幕,看得不少男同胞括約肌一緊,雙腿一夾,腦子裏跳出某個殘暴的畫麵。


    麵對張若愚的挑釁,梁岱山惱羞成怒,如牛喘氣:“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不想聽滾出去。”張若愚撇嘴,滿臉不屑。


    一個君盛老幫菜就跟我在這吆五喝六?你才管幾個人?


    你張哥統帥三十萬北莽軍都灑灑水,怕你?


    還想仗著董事會拿我開刀,連帶打壓雪寶?呸!


    失去理智的梁岱山被幾名心腹勸走了。


    會議室內的君盛高層也一個個吃瓜吃盡興了,滿意而歸。


    “你還杵這兒幹什麽?”張若愚一屁股坐下,瞪了韓世孝一眼。“要不我再給你講講,那老兔子是怎麽在我麵前搔首弄姿的?”


    韓世孝腿一軟,狼狽逃竄。


    這混蛋,真他媽邪性!


    會議室隻剩這兩口子了。


    韓江雪卻端著霸總架子,內心萬馬奔騰。


    執掌君盛五年,她今兒算是頭一遭衝梁岱山發火,簡直爽翻了。


    甭管是借題發揮,還是心中本就有怨氣,她今兒都一股腦宣泄出來了。


    “爽嗎?”


    張若愚叼著煙,瞥了眼身心愉悅的韓江雪。


    這娘們在集團壓力挺大,梁岱山在君盛的關係網更是老樹盤根,錯綜複雜。


    這五年,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委屈,要不也不能這麽玩命幹。


    “爽。”韓江雪紅唇微張,吐出口濁氣。“謝謝。”


    五年了,她從沒見過姓梁的如此暴跳如雷。


    她甚至相信,午飯之前,整個濱海都會知道梁岱山是個兔爺。


    真丟人啊…


    而這一切,都是張若愚親手策劃的。


    尤其是那錄音筆,簡直絕了。


    他不是才和梁岱山單獨見過一次嗎?


    怎麽就想到帶錄音筆的?


    這家夥腦子裏都裝了什麽?


    “怎麽謝?”張若愚掐滅香煙,雙手抱胸,瞥了韓江雪一眼。


    被這混蛋惡劣的眼神一掃,韓江雪渾身不自在。


    “你想怎麽謝?”韓江雪故作鎮定道。


    “別裝了行嗎?”張若愚冷笑一聲,發出靈魂質問。“你會不知道我想幹什麽?”


    韓江雪俏臉緊繃,沉聲道:“張若愚,我警告你,你別得寸進尺!”


    “你在說什麽屁話?”張若愚勃然大怒,眼睛瞪得銅鈴一樣大。“怎麽,這婚你是打死都不離了?我他媽連想一想都得寸進尺了?都犯你忌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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