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當年往事
煉神丹！禦神獸！廢材竟是星陣師 作者：墨瑾曦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青鋒劍？”
言鈞看著言卿墨再次將青鋒劍取出來，放到了石桌上，目光頓時閃過了一抹詫異。
“你留在天元學院做導師，竟然是和青鋒劍有關係？”
“我爹拿了人家的傳承和鎮院至寶，我這可是在為他還債呢！”
“還債？”
言鈞聽著言卿墨像是開玩笑一般的解釋，頓時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嗯！”
言卿墨看言鈞對這件事情感興趣，於是便將大概的經過簡單的講述的了一遍。
“這麽說的話，你爹還真的是給你留了一個不小的爛攤子！”
“爛攤子倒是不至於，這次在天元學院做導師，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而且季院長也是盡了最大的可能，給了我最高權限，要是真的按部就班來這裏做一名學員，我恐怕還接觸不到現在的這些東西。”
言卿墨對於來天元學院做導師這件事情，從來沒有抱怨、厭煩甚至是後悔。
又或者說，她其實還很感謝季雲當時的邀請，畢竟，因為特級導師這一身份，她不僅僅是查閱了藏書閣中大量的頂級法訣，還結識了江湛這樣的同盟夥伴，更重要的是，還有著一個玄聖境界的陪練，這對常人來說，可是永遠都接觸不到的事情。
“看來你在天元學院過得確實不錯！”
言鈞看著言卿墨侃侃而談、落落大方的模樣，一時間感慨萬分，但是他這感慨還沒完整的起個頭，兩人之間一問一答的身份便瞬間被言卿墨轉換。
“小叔，你呢？”
“當年你離家之後，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會成為噬盟的黑袍特使？”
言鈞當年離開言家的時候，言卿墨還是個小蘿卜頭，她對言鈞的記憶也並不深刻，但好在是有個印象，所以當年言卿墨在繪製那幅全家圖的時候，也能照著自己的記憶和眾人的描述，勾勒出一個人影。
但是經過了十年之多的時間磋磨，言卿墨再次見到言鈞之後，實際的樣貌與當時可以說是相差很多，要不是言鈞那雙獨特的丹鳳眼，還有眼角的那顆淚痣，言卿墨還真的不一定能有印象。
“你問的這件事，還真的是說來話長啊！”
言鈞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但看著言卿墨那十分認真的神情，又想到了他們如今正在做的事情，便也沒打算隨意的糊弄過去，而是十分詳細的緩緩道來。
“你父親當年在南域遊曆這件事，在言家，甚至是在帝都，都不是什麽秘密。”
“所以當年我離家之後，很快就定下了尋找你父親的大致計劃，但是橫在我麵前的第一道檻，就是要橫渡天塹。”
“但是令我怎麽也沒想到的是，我在這第一道檻上就栽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大跟鬥！”
與言逸外出曆練的輕鬆不同，言鈞離家時的境界隻有玄王，而且還是剛剛突破成功，這個實力在北域之中雖然已經能算的上是高手之列，但如果要以這個境界渡過天塹，還是有些太過冒險。
尤其是言鈞這次還是獨自一人出行，危險的程度更是要成倍的疊加。
“你爹和你娘雖然一直在外遊曆，但是期間也是迴過幾次言家的，那時候我總是喜歡湊在他身邊，向他打聽南域的事情，所以橫渡天塹的方法，我也聽你爹說起過，而且那時候我手中還有你爹送的一艘小型的飛行玄器，於是便沒想那麽多，準備好了之後就直接出發了。”
“您這膽子可真的是夠大的了！”
言卿墨聽著言鈞講述著當時的經曆，也是真的佩服他的勇氣。
“是啊！那時候你小叔我啊，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要找到你父親，所以其他的事情我也沒有考慮的太多，全憑著一股衝動直接進入了天塹之中。”
“那您是在天塹中遇到了什麽？可是一種奇異的黑霧？”
言鈞前麵說他在天塹之中栽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大跟鬥，那定然就是遇到了比平常更為怪誕、更為嚴重的事情，而對於已經橫渡過一次天塹的言卿墨來說，沒有什麽會比當時的怨氣更為詭異的事情了。
“黑霧？”
“沒有！”
言鈞輕輕的搖頭，不知道言卿墨怎麽會提起這個，但是在他的記憶中確實沒有出現過。
“我當時遇到的事情，是關於噬盟的。”
“噬盟？您在天塹遇到的？”
“嗯，其實在遇到他們之前，我渡天塹的計劃很是順利，但是在路程還剩三分一的時候，我遇到了噬盟的銀級使者。”
“銀級？”
“小叔，噬盟成員的等級劃分？究竟有多少？”
言卿墨與噬盟也算是打了不少的交道，但是他們所獲取的內部信息，卻並不是很完整。
不過這一次，總算是有人能為她解答一些疑惑。
“噬盟之中的等級製度十分的嚴苛，而且沒有所謂的晉升一說，身份等級一旦確定，終身不可變更。”
“在噬盟之中，最高的掌權者，被稱為君上，在他之下，有三大護法長老，長老之下便是三級使者。”
“金級、銀級，還有黑袍使者？”
“對，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言鈞有些詫異，他沒想到言卿墨竟然對噬盟還有這樣的了解。
“是從一個叫餘厲的黑袍使者的記憶中得知的。”
“餘厲，原來如此。”
言鈞聽到言卿墨突然提起了這個人，先是微微的點了頭，然後竟然有點開心的輕笑了幾聲。
“看來我還得好好的感謝感謝他，要不是這家夥死的及時，我大概也不會過來接下任務，更不可能在這裏遇上你了！”
“那小叔你倒是不用感謝他了，畢竟他這條命我可是謀劃了許久。”
正所謂因果循環，環環相扣。
言卿墨自己也沒想到，在她這次的計劃中，竟然還能出現言鈞這個變數。
“小叔，那你當時是直接被噬盟之人帶走的？”
“噬盟做事，手段想來狠辣，而且是必定斬草除根，不過那一次很湊巧，那位銀級使者剛從外麵帶迴了一具屍體，而且他們準備——”
“小叔，那具屍體是名男子，而且還是骨族之人，是不是？”
言卿墨突然打斷了言鈞的複述，神情罕見的很是激動。
“嗯，你猜的沒錯，那名男子的屍體確實是骨族之人，不過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對上了，竟然都對上了！”
言卿墨臉上的神情一時間有些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沒想到，她當時的一個決定，竟然還能撤出這樣的關聯。
“小七，你沒事吧？”
言鈞有些擔心的打量著言卿墨的神色，畢竟他還不知道言卿墨給他找了兒子的事情。
“我沒事小叔，隻是有些感慨，命運還真的是很神奇！”
“噬盟帶迴去的那個人，名叫顧天華，因為錯信了結拜兄弟，而暴露了骨族的身份，甚至後來還丟了性命。”
“而那個背叛了他的結拜兄弟，正是絕殺閣的閣主陸鈺。”
“後來，陸鈺收養了顧天華的兒子，留他在絕殺閣中做殺手，卻陰差陽錯的碰上了我。”
言卿墨講到這裏，似乎是想到了她與顧子修那天夜晚，第一次坦誠相見的場景，嘴角頓時上揚了一個明顯的弧度。
誰能想到，一個正兒八經的梁上君子，硬生生的被言卿墨逼成了一個不著調兒的百變密探呢！
“顧天華的兒子？”
言鈞有些好奇，畢竟他與顧天華之間，也可以算得上是密不可分。
“是啊，當時他知道了陸鈺是他的殺父仇人，便十分決絕的逃離了絕殺閣，一路到了北域，後來好不容易借屍還魂逃了一命，卻又被幾個倒賣少女的臭蟲抓了起來，恰巧我當時剛好落腳於那間客棧，就順手救了他一命，誰知道這家夥就直接賴上我了！”
“哎，等等！”
言鈞聽完言卿墨的描述，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你剛剛不是說他是顧天華的兒子嗎？怎麽又跟女子掛上勾了！”
“骨族之人的天賦技能並不是隻有淬骨，骨骼變換也是其中之一，子修的易容術可以說是無人能敵，變換成為女子，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怎麽？小叔你不知道？”
言卿墨本來以為言鈞既然已經成功的移植了骨族之人的骨骼，定然是對這些事情有一些了解的，但是看來事情並非全都是她所猜測的那個樣子。
“並不是很清楚，你說的淬骨，是指我那天用的那一招？”
“嗯，就是那一招。”
言卿墨先是迴答了言鈞的疑問，然後便緊接著問出了她的問題。
“小叔，既然你們什麽都不清楚，那你的骨族天賦究竟是怎麽覺醒的？”
“這件事說來話長。”
言鈞一聽言卿墨問起這個，好看的眉宇之間頓時染上了一抹苦色。
“當年他們之所以留我一命，就是因為他們缺少天賦還不錯的實驗對象。”
能經受住噬盟的人體實驗，除了要有非常人一般的忍耐力，天賦也是十分的重要，因為忍耐力決定了你的下限，而天賦決定了你的上限。
甚至是可以說，你可以不用擁有忍耐力，但你的天賦對他們來說，一定要達標，不然就算是你熬過了一百次、一千次的實驗，你的第一百零一次、第一千零一次的實驗，照樣不可能成功！
所以從這一點來看的話，言鈞的天賦確實可以說得上是上等，倘若不是因為地域的影響，言鈞在那個年紀，境界必然還會再高出不少。
“我醒來的時候，周圍基本上算是封閉的空間，而且隻有我一個人，我推測那裏應當是在地下或者是在山體之中，而且很深入。”
“後來，沒過多久，就有人將我徹底的控製了起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將顧天華身體中的骨骼，開始陸續的轉移到了我的身體之中。”
言鈞講述這段經曆的語調很是平穩，但是言卿墨卻聽得十分揪心。
不論是在哪個時代，哪個空間，人體實驗永遠都是一項殘忍、毫無人性的東西。
雖然言鈞隻是輕描淡寫的將這段經曆一帶而過，可經曆過末世的言卿墨又怎麽會不知道那些人的喪心病狂！
“一開始的實驗應該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作為實驗體，從那些給我做實驗的人口中，我也會偶爾的獲得一些外麵的情況，一直到他們的第一輪實驗結束之後，我才知道最終挺過來了的，也隻剩下了我一人而已。”
“所以，他們後來就將顧天華的所有骨骼全都移植到了你的身上？”
“嗯！”
言鈞點了點頭，承認了言卿墨的推測。
“那後來呢？就算顧天華的骨骼全都移植到了小叔你的身上，可不可能一下子就順利的覺醒了淬骨天賦吧？”
如果骨族的天賦技能要是真的那麽容易就能覺醒，顧天華之前也不至於能被陸鈺拿下。
“自然是不會那麽輕鬆。”
言鈞知道以言卿墨對骨族的了解程度來看，定然是什麽都瞞不住，索性也就都講給了言卿墨聽。
“我接收了顧天華的全部骨骼之後，身體出現了很嚴重的排異反應，原本他們隻移植幾根的時候，這種反應效果還並不明顯，而且我也全靠硬撐給撐了下來，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直接將全部的骨骼移植，以我當時的身體情況，和實力境界完全沒有辦法抵抗。”
畢竟言鈞當時的境界隻有玄王，被抓起來實驗後，別說是修煉了，他連稍微喘息一會兒的時間都是奢求，所以境界上肯定不會有提升，而顧天華怎麽說也是能和當時的陸鈺並肩的人，實力境界定然不會低於玄帝，這等差距言鈞自然是承受不了的。
“所以，他們暫停了移植實驗，轉而用我的身體開始養蠱。”
“養蠱？”
言卿墨突然想到了噬盟人丹田之中，每人都有的那一隻蠱蟲，眉頭瞬間蹙起，而後言卿墨有些不是很確定的推測道：
“他們是想利用蠱蟲，直接強行提升你的境界？”
言鈞看著言卿墨再次將青鋒劍取出來，放到了石桌上，目光頓時閃過了一抹詫異。
“你留在天元學院做導師，竟然是和青鋒劍有關係？”
“我爹拿了人家的傳承和鎮院至寶，我這可是在為他還債呢！”
“還債？”
言鈞聽著言卿墨像是開玩笑一般的解釋，頓時都有些哭笑不得了！
“嗯！”
言卿墨看言鈞對這件事情感興趣，於是便將大概的經過簡單的講述的了一遍。
“這麽說的話，你爹還真的是給你留了一個不小的爛攤子！”
“爛攤子倒是不至於，這次在天元學院做導師，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而且季院長也是盡了最大的可能，給了我最高權限，要是真的按部就班來這裏做一名學員，我恐怕還接觸不到現在的這些東西。”
言卿墨對於來天元學院做導師這件事情，從來沒有抱怨、厭煩甚至是後悔。
又或者說，她其實還很感謝季雲當時的邀請，畢竟，因為特級導師這一身份，她不僅僅是查閱了藏書閣中大量的頂級法訣，還結識了江湛這樣的同盟夥伴，更重要的是，還有著一個玄聖境界的陪練，這對常人來說，可是永遠都接觸不到的事情。
“看來你在天元學院過得確實不錯！”
言鈞看著言卿墨侃侃而談、落落大方的模樣，一時間感慨萬分，但是他這感慨還沒完整的起個頭，兩人之間一問一答的身份便瞬間被言卿墨轉換。
“小叔，你呢？”
“當年你離家之後，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會成為噬盟的黑袍特使？”
言鈞當年離開言家的時候，言卿墨還是個小蘿卜頭，她對言鈞的記憶也並不深刻，但好在是有個印象，所以當年言卿墨在繪製那幅全家圖的時候，也能照著自己的記憶和眾人的描述，勾勒出一個人影。
但是經過了十年之多的時間磋磨，言卿墨再次見到言鈞之後，實際的樣貌與當時可以說是相差很多，要不是言鈞那雙獨特的丹鳳眼，還有眼角的那顆淚痣，言卿墨還真的不一定能有印象。
“你問的這件事，還真的是說來話長啊！”
言鈞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但看著言卿墨那十分認真的神情，又想到了他們如今正在做的事情，便也沒打算隨意的糊弄過去，而是十分詳細的緩緩道來。
“你父親當年在南域遊曆這件事，在言家，甚至是在帝都，都不是什麽秘密。”
“所以當年我離家之後，很快就定下了尋找你父親的大致計劃，但是橫在我麵前的第一道檻，就是要橫渡天塹。”
“但是令我怎麽也沒想到的是，我在這第一道檻上就栽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大跟鬥！”
與言逸外出曆練的輕鬆不同，言鈞離家時的境界隻有玄王，而且還是剛剛突破成功，這個實力在北域之中雖然已經能算的上是高手之列，但如果要以這個境界渡過天塹，還是有些太過冒險。
尤其是言鈞這次還是獨自一人出行，危險的程度更是要成倍的疊加。
“你爹和你娘雖然一直在外遊曆，但是期間也是迴過幾次言家的，那時候我總是喜歡湊在他身邊，向他打聽南域的事情，所以橫渡天塹的方法，我也聽你爹說起過，而且那時候我手中還有你爹送的一艘小型的飛行玄器，於是便沒想那麽多，準備好了之後就直接出發了。”
“您這膽子可真的是夠大的了！”
言卿墨聽著言鈞講述著當時的經曆，也是真的佩服他的勇氣。
“是啊！那時候你小叔我啊，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要找到你父親，所以其他的事情我也沒有考慮的太多，全憑著一股衝動直接進入了天塹之中。”
“那您是在天塹中遇到了什麽？可是一種奇異的黑霧？”
言鈞前麵說他在天塹之中栽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大跟鬥，那定然就是遇到了比平常更為怪誕、更為嚴重的事情，而對於已經橫渡過一次天塹的言卿墨來說，沒有什麽會比當時的怨氣更為詭異的事情了。
“黑霧？”
“沒有！”
言鈞輕輕的搖頭，不知道言卿墨怎麽會提起這個，但是在他的記憶中確實沒有出現過。
“我當時遇到的事情，是關於噬盟的。”
“噬盟？您在天塹遇到的？”
“嗯，其實在遇到他們之前，我渡天塹的計劃很是順利，但是在路程還剩三分一的時候，我遇到了噬盟的銀級使者。”
“銀級？”
“小叔，噬盟成員的等級劃分？究竟有多少？”
言卿墨與噬盟也算是打了不少的交道，但是他們所獲取的內部信息，卻並不是很完整。
不過這一次，總算是有人能為她解答一些疑惑。
“噬盟之中的等級製度十分的嚴苛，而且沒有所謂的晉升一說，身份等級一旦確定，終身不可變更。”
“在噬盟之中，最高的掌權者，被稱為君上，在他之下，有三大護法長老，長老之下便是三級使者。”
“金級、銀級，還有黑袍使者？”
“對，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言鈞有些詫異，他沒想到言卿墨竟然對噬盟還有這樣的了解。
“是從一個叫餘厲的黑袍使者的記憶中得知的。”
“餘厲，原來如此。”
言鈞聽到言卿墨突然提起了這個人，先是微微的點了頭，然後竟然有點開心的輕笑了幾聲。
“看來我還得好好的感謝感謝他，要不是這家夥死的及時，我大概也不會過來接下任務，更不可能在這裏遇上你了！”
“那小叔你倒是不用感謝他了，畢竟他這條命我可是謀劃了許久。”
正所謂因果循環，環環相扣。
言卿墨自己也沒想到，在她這次的計劃中，竟然還能出現言鈞這個變數。
“小叔，那你當時是直接被噬盟之人帶走的？”
“噬盟做事，手段想來狠辣，而且是必定斬草除根，不過那一次很湊巧，那位銀級使者剛從外麵帶迴了一具屍體，而且他們準備——”
“小叔，那具屍體是名男子，而且還是骨族之人，是不是？”
言卿墨突然打斷了言鈞的複述，神情罕見的很是激動。
“嗯，你猜的沒錯，那名男子的屍體確實是骨族之人，不過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對上了，竟然都對上了！”
言卿墨臉上的神情一時間有些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沒想到，她當時的一個決定，竟然還能撤出這樣的關聯。
“小七，你沒事吧？”
言鈞有些擔心的打量著言卿墨的神色，畢竟他還不知道言卿墨給他找了兒子的事情。
“我沒事小叔，隻是有些感慨，命運還真的是很神奇！”
“噬盟帶迴去的那個人，名叫顧天華，因為錯信了結拜兄弟，而暴露了骨族的身份，甚至後來還丟了性命。”
“而那個背叛了他的結拜兄弟，正是絕殺閣的閣主陸鈺。”
“後來，陸鈺收養了顧天華的兒子，留他在絕殺閣中做殺手，卻陰差陽錯的碰上了我。”
言卿墨講到這裏，似乎是想到了她與顧子修那天夜晚，第一次坦誠相見的場景，嘴角頓時上揚了一個明顯的弧度。
誰能想到，一個正兒八經的梁上君子，硬生生的被言卿墨逼成了一個不著調兒的百變密探呢！
“顧天華的兒子？”
言鈞有些好奇，畢竟他與顧天華之間，也可以算得上是密不可分。
“是啊，當時他知道了陸鈺是他的殺父仇人，便十分決絕的逃離了絕殺閣，一路到了北域，後來好不容易借屍還魂逃了一命，卻又被幾個倒賣少女的臭蟲抓了起來，恰巧我當時剛好落腳於那間客棧，就順手救了他一命，誰知道這家夥就直接賴上我了！”
“哎，等等！”
言鈞聽完言卿墨的描述，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你剛剛不是說他是顧天華的兒子嗎？怎麽又跟女子掛上勾了！”
“骨族之人的天賦技能並不是隻有淬骨，骨骼變換也是其中之一，子修的易容術可以說是無人能敵，變換成為女子，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怎麽？小叔你不知道？”
言卿墨本來以為言鈞既然已經成功的移植了骨族之人的骨骼，定然是對這些事情有一些了解的，但是看來事情並非全都是她所猜測的那個樣子。
“並不是很清楚，你說的淬骨，是指我那天用的那一招？”
“嗯，就是那一招。”
言卿墨先是迴答了言鈞的疑問，然後便緊接著問出了她的問題。
“小叔，既然你們什麽都不清楚，那你的骨族天賦究竟是怎麽覺醒的？”
“這件事說來話長。”
言鈞一聽言卿墨問起這個，好看的眉宇之間頓時染上了一抹苦色。
“當年他們之所以留我一命，就是因為他們缺少天賦還不錯的實驗對象。”
能經受住噬盟的人體實驗，除了要有非常人一般的忍耐力，天賦也是十分的重要，因為忍耐力決定了你的下限，而天賦決定了你的上限。
甚至是可以說，你可以不用擁有忍耐力，但你的天賦對他們來說，一定要達標，不然就算是你熬過了一百次、一千次的實驗，你的第一百零一次、第一千零一次的實驗，照樣不可能成功！
所以從這一點來看的話，言鈞的天賦確實可以說得上是上等，倘若不是因為地域的影響，言鈞在那個年紀，境界必然還會再高出不少。
“我醒來的時候，周圍基本上算是封閉的空間，而且隻有我一個人，我推測那裏應當是在地下或者是在山體之中，而且很深入。”
“後來，沒過多久，就有人將我徹底的控製了起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將顧天華身體中的骨骼，開始陸續的轉移到了我的身體之中。”
言鈞講述這段經曆的語調很是平穩，但是言卿墨卻聽得十分揪心。
不論是在哪個時代，哪個空間，人體實驗永遠都是一項殘忍、毫無人性的東西。
雖然言鈞隻是輕描淡寫的將這段經曆一帶而過，可經曆過末世的言卿墨又怎麽會不知道那些人的喪心病狂！
“一開始的實驗應該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作為實驗體，從那些給我做實驗的人口中，我也會偶爾的獲得一些外麵的情況，一直到他們的第一輪實驗結束之後，我才知道最終挺過來了的，也隻剩下了我一人而已。”
“所以，他們後來就將顧天華的所有骨骼全都移植到了你的身上？”
“嗯！”
言鈞點了點頭，承認了言卿墨的推測。
“那後來呢？就算顧天華的骨骼全都移植到了小叔你的身上，可不可能一下子就順利的覺醒了淬骨天賦吧？”
如果骨族的天賦技能要是真的那麽容易就能覺醒，顧天華之前也不至於能被陸鈺拿下。
“自然是不會那麽輕鬆。”
言鈞知道以言卿墨對骨族的了解程度來看，定然是什麽都瞞不住，索性也就都講給了言卿墨聽。
“我接收了顧天華的全部骨骼之後，身體出現了很嚴重的排異反應，原本他們隻移植幾根的時候，這種反應效果還並不明顯，而且我也全靠硬撐給撐了下來，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會直接將全部的骨骼移植，以我當時的身體情況，和實力境界完全沒有辦法抵抗。”
畢竟言鈞當時的境界隻有玄王，被抓起來實驗後，別說是修煉了，他連稍微喘息一會兒的時間都是奢求，所以境界上肯定不會有提升，而顧天華怎麽說也是能和當時的陸鈺並肩的人，實力境界定然不會低於玄帝，這等差距言鈞自然是承受不了的。
“所以，他們暫停了移植實驗，轉而用我的身體開始養蠱。”
“養蠱？”
言卿墨突然想到了噬盟人丹田之中，每人都有的那一隻蠱蟲，眉頭瞬間蹙起，而後言卿墨有些不是很確定的推測道：
“他們是想利用蠱蟲，直接強行提升你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