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


    雨晴討好地叫著。


    沐長風往床上一躺,翻身,背對著雨晴。


    表明了他在生氣。


    她居然要把他拱手讓人。


    “長風,生氣了?”


    雨晴想把他的身子扳過來,沐長風揮開了她的手。


    喲,還真生氣了。


    雨晴好笑地攬住了他的腰肢,把頭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軟聲說道:“老公,那是做夢的,又不是真的,別生氣了哈,下次我再做這樣的夢,我保證大吼一聲‘我老公,誰敢搶!’不管別人給我多少錢,讓我離開你,我都不會為錢所動的。”


    聽了她的話,沐長風轉過身來,與她麵對麵的,黑眸沉沉地鎖著她的麵容,休息的時候,她會摘下她那副大大的眼鏡,見慣了戴著眼鏡的她,再對比不戴眼鏡的她,沐長風覺得不戴眼鏡的她更好看一些。


    不過,她戴上眼鏡也很好看,有著斯文氣息,走出去她說她是當老師的,絕對能騙倒一班人。


    “你跟我說說你做了什麽夢?”


    雨晴很老實地道:“我就夢到一個看不清麵容的女人跟我說,她是你的青梅竹馬,是你的白月光,是你這輩子都放不下的女人,她讓我滾蛋,讓我把你還給她。”


    “她還給我一張支票,那張支票寫著多少錢,我在夢裏拚命地看,都沒有看清楚是多少錢,不過我記得後麵有很多很多的零。”


    雨晴迴想著做了一個晚上的那些夢,夢得太真實,她都以為是真的呢。


    那個看不清麵容的女人給她支票的時候,她看到後麵那麽多的零,嘴裏一邊說著她不賣丈夫,手卻很實誠地伸過去接了那張支票。


    雖說在夢裏她看不清對方出了多少錢,但她總覺得那是一大筆錢。


    沒想到沐長風那麽值錢呀!


    “我沒有青梅竹馬,也沒有白月光,我這輩子都放不下的女人,現在倒是有了,就是你,許雨晴。”


    沐長風說著用手指彈了一下她的額,又捏捏她的俏鼻子,說她:“最近是不是跟著林小姐看了很多小說?把小說裏的橋段,劇情,都當成你夢裏的劇情了?”


    “這腦袋整天想的是什麽呀?”


    “我整天就想著賺錢,賺錢。都說了,那是做夢,做夢!”


    雨晴摸了摸被彈過的地方,強調著她隻是做夢了。


    又不是真的,他這麽在乎做什麽?


    難不成,她夢到的都是真實的?


    “你那個青梅太可恨了,搶走你就算了,還要搶走我兩個孩子,兒子閨女都是我的,給我多少錢,我也不賣的。”


    沐長風:“……在夢裏你是笑眯眯地收下了賣老公的錢吧?”


    “那是,那麽多的零,少說也有幾千萬吧。長風,你還真是值錢,可惜,那是做夢的。”


    沐長風一臉黑線。


    她那可惜遺撼的樣子,讓沐長風很想狠狠地懲罰她一頓,讓她長長記性。


    “說不定就是1後麵有個小數點,小數點後麵很多很多的零呢。”


    “一塊錢?那豈不是白送了,長風,你長得這麽帥,一塊錢賣掉,太虧了,放心,我絕對不會把你賣掉的。”


    說完後,雨晴還小聲嘀咕著:“一塊錢,我還不如留著暖床呢。”


    沐長風又是一臉黑線。


    他瞪著她。


    雨晴被他瞪著,俏皮地吐吐舌頭,然後一把摟住他,就在他臉上親了又親,嘻嘻地笑道:“老公,那是做夢的哈,做夢的。”


    沐長風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捉住她的兩手壓在身側,低啞地道:“現在就讓我給你暖床吧。”


    “老公……”


    沐長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了。


    他是真的被她氣死。


    不狠狠地懲罰她一迴,她都不長記性。


    雖說她是做夢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呀。


    她平時就是把他放在最後一位,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習慣性地犧牲他。


    所以做夢的時候,夢到有人要和她爭搶他父子三人的時候,她就毫不猶豫地收了錢,然後把他賣掉。


    當別人還要兩個孩子時,她就憤怒了,對人拳打腳踢,嚷嚷著兒子閨女都是她的。


    他和兩個孩子的待遇……太區別對待了。


    沐長風吃醋。


    吃兩個小情敵的醋。


    明明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孩子,被雨晴摘了桃,現在孩子跟她這個當媽的好得像親生的,她也把兩個孩子看得比他這個丈夫重。


    沐長風想不吃醋,都控製不了自己。


    夫妻倆燃燒了一迴後,雨晴重新夢周公去,這一次她沒有再做夢,睡得香甜。


    反正在婆家,不用早起摘果,她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沐長風在她的臉上親了親,手指愛憐地輕摸著她的臉,低柔地道:“晴晴,我真的沒有白月光,也沒有青梅……倒是有一個是跟我打小就認識,一起長大的女人,但不是我的青梅。”


    那是安悅。


    安悅和他還有秦天宇是一起長大的。


    以前也玩得特別好。


    他和安悅的打小認識與傅靈靈的是不一樣的,他兒時就不喜歡和傅靈靈玩,所以他隻是打小和傅靈靈認識卻沒有交情可言,安悅不一樣。


    曾經,他是真的把安悅當成唯一的異性朋友的。


    知道好友喜歡安悅後,他就和安悅保持了距離,私底下,從不與安悅聯係,安悅有事找他,都要通過秦天宇,才能聯係上他。


    “晴晴,你是我的唯一!”


    沐長風再次親了親愛妻的臉後,擁妻入眠。


    隔天清晨,沐長風就被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


    睜開眼看到身邊的人兒還在夢中,他趕緊拿起手機,快速而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才接電話。


    是歐陽衛打來的。


    “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大清早就被歐陽衛打擾了美夢,沐長風的話說得咬牙切齒的。


    歐陽衛也在打著嗬欠,他說道:“我也是剛收到消息的,我的美夢因為你的事而破碎,既然我都不能睡了,你也別想睡了,公平。”


    沐長風沒好氣地道:“說吧,什麽事?”


    “我收到消息,安悅迴來了,這一次,她似乎是想留在廣城長住,跟上次突然迴來又匆匆離開不一樣。”


    聞言,沐長風的俊臉一沉。


    莫名地就想到了雨晴昨晚做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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