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涼風颼颼,陸一鳴失去耐心,兩個時辰過去,那兩名冀州衛,依舊守衛在城門口,好似並無輪值的意思。


    白恬一旁背著弓箭,站在身後。


    “閣主,估計該閉關城門了。”白恬主動說了一句。


    陸一鳴抬頭望著天空之上,逐漸夜幕降臨,冀州衛守城將士,也有了動作。


    嗬斥著要進城之人,“都趕緊的,馬上就要關閉城門了。”那接過銀袋的冀州衛怒道。


    不到一刻鍾,兩位冀州衛,下令關閉城門,冀州城門閉關之時,一輛馬車駛來。


    馬夫下馬,高喊一聲:“羅刹門長老,赴城主之約,快快打開城門。”


    冀州衛的幾名護衛,一頭霧水,雙眼冷淡,打著哈欠道:“是嘛!可有城主書信。”


    “混賬!”


    馬車內飛出一黑袍男子,此人給了那打著哈欠的護衛一巴掌。


    清脆的聲響,讓眾人一下子來了精神,冀州衛大軍立即包圍了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從腰間拔出,一柄彎刀,手持一塊令牌,道:“羅刹門門主令,你們不想死的閃遠點,冀州城主特邀,爾等出言不遜也就罷了,還想與本長老動手不成。”


    黑袍男子,氣勢高漲,來此赴約,也隻是羅刹門讓百裏戰放下戒備之心,方便羅刹門大軍殺入冀州城,奪取冀州城。


    冀州衛一個個眼神迷惑了起來,冀州衛南城守將率隊前來,冀州衛的鐵甲將士,長槍一揮。


    羅刹門長老,也是三分忌憚,來者守將修為並不比其差,反而常年征戰疆場,對於拚死搏鬥更熟練。


    守將一臉鐵青,衝幾名冀州衛,吼了一聲:“混賬,敢攔羅刹門長老,我看你們不想活了,都給老子滾下去。”


    冀州衛眾人,立即收迴兵器,退下。


    守將隨後笑了笑,“不好意思,讓閣下見笑了,非常時期還望見諒,閣下請入城。”


    羅刹門長老,“哼”了一聲,握緊拳頭,收刀入鞘。


    暗處的陸一鳴,“嘖嘖”兩聲,身後白恬問道:“閣主好像希望他打起來。”


    陸一鳴沒有迴答,此時不迴答,就是默認了。


    陸一鳴見羅刹宮的人走後,對白恬說道:“哼!”


    “我突然不想對那兩冀州衛動手了。”


    陸一鳴的眼神,死死盯著羅刹門長老馬車背影,白恬取出一箭,“閣主準備現在動手,還是……”


    陸一鳴追了上去,“當然是現在動手,不過不是此地,此地離城門太近,還是在街道上尋找出手的機會。”


    陸一鳴縱身一躍,來到屋頂,直奔羅門長老所乘馬車的方向追了上去。


    身後的白恬,心中感歎:“跟著此人不知結果如何,玄氣境修為,偏偏要找一個玄脈境武修動手。”


    兩人加一塊,是不是羅刹門長老的對手,都不一定。


    可陸一鳴毫無懼怕之色,白恬可能忘了雪雲飛在暗中盯著陸一鳴的一舉一動。


    武靖仇將陸一鳴托付給了雪雲飛,雪雲飛平時表現莫不在乎,真要是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會出手相助。


    再說三人身無分文,還有比打劫羅刹門長老,更加好辦法?


    羅刹門長老,所乘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羅刹門長老掀開馬車簾,走下了馬車。


    陸一鳴此時一愣,心中大笑,“給自己準備了葬身之地,倒是不錯。”


    羅刹門長老,站在馬車旁,拔出係在腰間刀鞘內彎刀,刀尖指著陸一鳴所在屋頂。


    “出來吧!跟了一路,也算你辛苦了。”


    羅刹門長老,此時根本不把陸一鳴當一迴事,陸一鳴一躍落入街道,與羅刹門長老相對而站。


    陸一鳴手中並無兵器,木劍白恬背著。


    羅刹門長老冷笑一聲,陸一鳴聳肩道:“笑什麽?”


    羅刹門長老一刀揮出,一道刀氣衝著屋簷上藏身的白恬而去。


    白恬一驚,彎弓拉滿,一支羽箭射出。


    兩股力量相撞。


    砰!


    相互抵消了內力,白恬一閃落地,單手一吸,射出的羽箭迴到手中。


    “閣下好功夫。”白恬誇讚道。


    羅刹門長老,臉色陰冷,“玄脈境中期,倒也不錯了,可惜你們不該跟蹤我。”


    羅刹門長老,施展全力,一股股內力氣息,注入手中彎刀內。


    白恬取三根羽箭,蓄力射出,連射九箭,羅刹門長老露出不屑的笑容,一一擋住。


    一股刀勢已成形,羅刹門長老,脫口而出,“兩位,再見了。”


    刹那間,黑影閃過,雪雲飛瞬間出手,瓦解了羅刹門長老的刀勢,一掌擊成重傷。


    “臭小子,你找死不成,還有你白恬,居然不帶著臭小子逃走,還想與之一戰,你們實力夠嗎?”雪雲飛一甩衣袖,uu看書 ww.uukansu憤怒不已,大吼大叫著。


    陸一鳴掏了掏耳朵,“吵死了。”


    “我說雪前輩,我們實力不夠嗎?”陸一鳴指了指雪雲飛,再指了指白恬與自己。


    雪雲飛嘴角上揚,“哈哈”大笑,“對對對,你看我老糊塗了,真是自作多情啊!”


    陸一鳴也跟著大笑,白恬站在街道上脊梁骨都在顫抖,陸一鳴撇了一眼白恬,“我說白恬,你一玄脈境中期武修,你抖什麽抖,就這玄脈境巔峰的修為,也敢在我麵前放肆,雪前輩你說是吧!”


    陸一鳴挨著雪雲飛,撞了雪雲飛肩膀一下,大笑著離去。


    一甩手,吩咐一聲:“白恬,搜刮幹淨,殺……”


    “殺”好冷淡,如平常殺人如麻一般,對殺人也就麻木了,陸一鳴原本並非如此,而是淩雲比武一事後,明白了很多,自己不殺的人,人要殺自己,有些人能留,有些人必殺。


    這才是江湖,不會因為你的身份,殺戮就會停止,有些人為了實力,為了所謂第一,殺成瘋魔,喪失了人性。


    陸一鳴來自地球,小說看了不少,金庸、古龍、梁羽生的武俠小說,那一個主角沒有經曆殺戮,沒有看到殺戮。


    陸一鳴想著,我莫名其妙而來,來了我就是主角,我不走尋常路,以殺止殺,仁慈是虛偽的,隻有將殺戮者打服、打趴下,他才會徹底的服氣,而死亡的威脅,更加讓人忌憚。


    陸一鳴明白,他若是軟弱無能,任何人都可以欺負他,身邊的人也會因為他受傷,陸一鳴隻是為了自己,本身就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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