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艦的甲板上,氣氛緊張而肅穆。


    島津久通和他的侍衛們被粗暴地押解上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不安。


    郎良平站在指揮台旁,目光如炬地盯著這些倭寇,心中盤算著如何從他們口中撬出有用的情報。


    島津久通被帶到郎良平麵前,他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


    郎良平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


    “你叫什麽?”


    郎良平的聲音冰冷而威嚴。


    通譯立刻將郎良平的問話使用倭寇語轉達給島津久通。


    島津久通沉默不語,隻是微微垂下了頭。


    他的內心此刻充滿了矛盾,他知道自己一旦開口,就可能會給薩摩藩帶來巨大的災難,但如果不開口,他和他的侍衛們恐怕也難以活命。


    郎良平看出了島津久通的猶豫,他決定先給島津久通一點壓力。


    “本指揮知道你的身份不一般,是這支艦隊的指揮官。


    如果你配合我們,或許本指揮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但如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指揮不客氣了。”


    郎良平此話一出,島津久通的臉色明顯一變,有些動容。


    島津久通投降是為了什麽,自然是為了苟活。


    他如果想死的話,就不會選擇投降。


    在他投降的那一刻,郎良平便知道,眼前的這個倭寇內心是不想死的。


    但是,島津久通還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關,背叛和出賣永遠都是最無恥的行為。


    所以島津久通依舊沉默著,他的內心在激烈地掙紮著。


    一方麵是對薩摩番的忠誠,是自己的名聲,這讓島津久通不想輕易的背叛島津家族。


    但是,島津久通也想起了自己在薩摩藩的地位和財富,想起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他不想失去這一切,島津久通很清楚,如果自己不交代的話,大明的人不會輕易放過他。


    島津久通艱難的掙紮著,內心在不停的做著鬥爭。


    郎良平見島津久通不為所動,心中有些惱怒。


    他決定先從島津久通的侍衛們下手。


    “把他的侍衛帶過來!”


    郎良平大聲下令。


    幾個將士立刻將一名侍衛押到郎良平麵前。


    侍衛驚恐地看著郎良平,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你知道你們現在的處境嗎?隻要你配合我們,說出薩摩藩和長崎港口的防禦部署情況,我可以饒你一命。”


    郎良平看著侍衛,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侍衛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島津久通,看到島津久通不為所動,然後搖了搖頭。


    侍衛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他背叛了薩摩藩,他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但麵對死亡的威脅,他的心中也充滿了恐懼。


    郎良平見侍衛不肯配合,臉色一沉。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本指揮不客氣了。”


    郎良平的話音剛落,便猛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刀,然後狠狠的揮刀砍向這名侍衛的脖頸。


    在這一瞬間,郎良平看到了侍衛眼中的驚恐和絕望。


    “噗!”


    手起刀落,這名侍衛的腦袋便掉在了地上。


    鮮血如噴泉般從那被斬斷的脖頸處噴湧而出,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


    那侍衛的頭顱滾落在地,臉上還殘留著臨死前的驚恐與絕望。


    眼睛圓睜著,仿佛在質問著命運的殘酷。


    血霧在空中彌漫開來,血腥味瞬間充斥著整個甲板。


    島津久通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侍衛被斬首,心中猛地一震。


    那頭顱落地的聲音仿佛重錘一般敲在他的心上,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那無頭的屍體緩緩倒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血液在甲板上蔓延開來,形成了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泊。


    生命在這個時候顯得如此的珍貴。


    郎良平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手中的佩刀還在滴著血。


    他的眼神冷酷而堅定,仿佛在告訴島津久通,這就是不配合的下場。


    他緩緩地抬起頭,再次看向島津久通,等待著他的反應。


    如此近距離的親眼麵對死亡,對島津久通內心的震撼無疑是巨大的。


    這個時候的島津久通內心對死亡的恐懼可以說達了絕對的巔峰。


    同時,島津久通也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年輕的大明將領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如果他繼續頑固下去,他和他的侍衛們都將性命不保。


    郎良平再次看向島津久通,眼神中充滿了冷酷。“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不配合的下場。


    如果你不想和他一樣,就乖乖地配合本指揮。”


    麵對郎良平冷峻的詢問,島津久通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在這一刻,郎良平心中生的欲望超過了一切,他隻想活下去,繼續享受屬於自己的榮華富貴。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隻是一個普通的武士,我什麽都不知道。”


    島津久通強裝鎮定地說道。


    郎良平冷笑一聲。


    “看來你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郎良平再次揮了揮手,示意將士們將另一名侍衛帶過來。


    有了剛剛的一幕的震撼,這次被帶上來的侍衛直接恐懼的癱軟在地上。


    “你想活命嗎?告訴本指揮,這個人是誰?”


    郎良平看著侍衛,語氣中充滿了誘惑。


    侍衛猶豫了片刻,然後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說吧,本指揮的耐心是有限的!”


    郎良平不耐煩的說道。


    “這位是薩摩番番主島津光九閣下的家老島津久通!”


    侍衛顫顫巍巍的說出了島津久通的身份。


    因為要發動對倭寇的進攻,所以無論是親衛營還是北洋水師,對於倭寇現在的德川幕府統治情況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所謂的家老是幕府或藩中地位僅次於幕府將軍或藩主的重要角色,在番地的管理和決策中擁有極大的權力和影響力。


    作為大名的重臣,家老統帥家中的所有武士,總管番地的一切事務,為藩主出謀劃策,處理日常事務,管理領地內的財政、稅收、農業生產等經濟事務,同時還要負責領地的軍事防禦、軍隊訓練等軍事工作。


    簡單來說,家老就是倭寇番屬地內的二把手,絕對重量級人物的存在。


    聽到侍衛的話,郎良平心中一喜,看來自己還真抓到一個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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