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州府衙的官差人數和朱慈烺親兵人數雖然差不多,但是戰鬥力卻是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不多時,一眾官兵便被打倒在地。


    花滿一看這情況,頓時慌了。


    現在在他心中,朱慈烺一行人就是叛賊。


    朱慈烺麵帶微笑一步一步向花滿走去。


    “你…你要幹什麽?”


    花滿慌張的問道。


    朱慈烺並沒有理睬花滿,依舊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你們要什麽,直接拿走,本官當做沒看到,也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花滿心神大亂。


    但是朱慈烺依舊沒有理睬他,仍然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噗通”一聲。


    花滿直接跪在地上,連連叩首。


    “各位好漢,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童,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花滿此時哪裏還有朝廷命官的威嚴,直接跪地求饒。


    朱慈烺一臉鄙夷,說好的文人風骨呢?


    平時這些個官員張口閉口都是禮義廉恥,動不動就是忠君愛民,高談闊論的時候個個都是朝廷肱骨,國之棟梁。


    現在,簡直嗬嗬。


    “你真是丟盡了朝廷的臉麵!”


    朱慈烺根本不拿正眼看花滿,隨手將自己的腰牌扔給了花滿。


    花滿哆哆嗦嗦的撿起腰牌,手感十足,很有重量,一摸就知道是純金打造。


    令牌上刻著栩栩如生的四爪蟒龍,代表著這塊腰牌主人的身份。


    同時,腰牌上腰牌上赫然刻著大明朝皇太子幾個字。


    花滿作為一府知府,自然也是見過點世麵,有點頭腦的。


    這腰牌從做工和用料上一看,就可以得知不可能是贗品。


    花滿這是才徹底明白,原來眼前這個人真的是皇太子殿下,貨真價實,並不是冒牌貨。


    “殿…殿…殿下!臣有眼無珠,無意冒犯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花滿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竟然指揮人要毆打太子!


    利欲熏心,利欲熏心啊!


    朱慈烺並沒有理睬花滿,直接示意讓楊天將花滿帶下去,楊天當即帶著兩個親兵將嚇癱掉的花滿架了下去。


    朱慈烺理所當然的坐在了大廳的主位上,拿起案牘上的驚堂木,猛然的拍下。


    “啪!”的一聲響起,整個大廳都變得寂靜。


    “將花滿和黃三留下,其閑雜人等全部帶出去!”


    朱慈烺洪亮的聲音響起。


    親兵們迅速的行動起來,將一眾衙役和黃府家丁帶了下去。


    剛剛還人滿為患的大廳頓時冷清下來。


    花滿和黃三兩個人瑟瑟發抖,低著頭在躺下,沒有任何聲響,就像待宰的羔羊,等待命運的審判。


    朱慈烺看著兩個人,也沒有說話,整個大廳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隱隱約約的能聽到花滿和黃三牙齒打顫的聲音。


    黃三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就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小癟三,怎麽還能遇到皇太子這樣的大人物。


    朱慈烺還是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的坐著,並不是朱慈烺故意這樣,朱慈烺這是在等駱養性和王飛兩人。


    駱養性和王飛並沒有讓朱慈烺等待多長時間,便一前一後的來到了廬州府衙。


    二人見到朱慈烺後,立刻行禮。


    “不必多禮了,起來吧,廢話不說,駱養性你來說說,大明情報司廬州情報站掌握廬州府以及花知府的事情。”


    駱養性聽到朱慈烺的話後,內心一顫,順著朱慈烺的話看過去,立刻就看到了癱軟在地的花滿。


    駱養性之所以心驚,那是因為他從廬州情報站得到的消息是,這花滿雖然不是什麽賢能,但是也算稱職。


    可是如今這花滿癱跪在太子麵前,事情肯定沒有那麽簡單,這就說明大明情報司廬州情報站有問題!


    見過了一會駱養性還沒有說話,朱慈烺不禁微怒說道:“駱養性,本宮的話你沒聽到麽?”


    駱養性這才迴過神來,連忙說道:“殿下恕罪!”


    駱養性現在十分確定,大明情報司廬州情報站的人有問題了。


    但是駱養性很清楚,現在不是隱瞞事實的時候,隱瞞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所以,駱養性和內心一橫,牙一咬,從袖中掏出了一張紙,然後念道。


    “廬州知府花滿,南直隸鎮江府人,崇禎三年進士,崇禎十二年任廬州府知府。為人正直,為官清廉,在任期間,保護農耕,推動商貿,打擊犯罪………”


    駱養性硬著頭皮念著。


    “好了!不要再讀了!”


    朱慈烺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按照這個說法,那反而是自己願望好人了!


    聽到朱慈烺的話,駱養性立刻停止了朗讀,反而覺得心頭一鬆。


    朱慈烺沒有去管駱養性,而是轉頭看向王飛說道:“王飛,來說說你們特情科打探到的消息!”


    “是,殿下!”


    王飛立刻領命,隨後說道。


    “殿下,根據特情科密探掌握的信息來看,花滿廬州百姓稱其為花草知府,平時酷愛養花種草,同時花滿到任廬州後,更加潛心研究花草,不理政務,收受賄賂,欺壓百姓,在民間名稱極差……”


    王飛孜孜不倦的念道,朱慈烺伸手打斷了王飛的話。


    “行了,夠了!”


    聽到朱慈烺的話後,王飛立刻閉上嘴巴,不再言語。


    “花草知府,這個外號聽起來很優雅啊!”


    朱慈烺戲謔的說道。


    “你說是不是啊,花知府!”


    朱慈烺突然提高了音量,嚇得花滿渾身一哆嗦。


    “殿下,殿下,臣有罪,臣有罪,請殿下恕罪!”


    花滿一邊說一邊不停的磕頭。


    “恕罪?本宮恕了你的罪,誰來對廬州城百姓的負責?你告訴本宮!”


    朱慈烺內心火氣非常大,一邊罵道,一邊拿起案牘上的硯台向花滿咂去!


    花滿低著頭,根本不清楚這個情況,就算看到朱慈烺用硯台砸他,鼓勵他也不敢躲閃。


    硯台直直的砸在了花滿的頭上,花滿“啊!”的一聲,頭上鮮血直流。


    花滿頭上吃痛,但是也不敢伸手去摸,仍然不斷的磕頭認罪。


    朱慈烺扔了硯台後,內心火氣也消了不少。


    “花滿,本宮給你個機會,下去把自己的罪行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


    朱慈烺一邊說一邊揮手。


    楊天立刻指揮兩個親兵將花滿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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