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來之所以又折迴來,是先前護送那名美國記者上車後,從後視鏡看到斷後的蠍子朱均一時著急,那溝井蓋沒挪迴原位,就上了車。


    可情況緊急,已經不容許他們再下去彌補這一漏洞,徐來隻得先送他們去到安全的地方,再去和在匯山碼頭等著自己的趙子悅會合。


    可不料川島夢子竟然沿著輪胎印痕差點找到了軍用卡車的藏匿地方。


    那軍用卡車之所以憑空消失,那隻是假扮日本士兵的二處的眾人利用滑輪組的原理,將軍用卡軍連人帶車硬生生的懸在了半空中,要是川島夢子他們其中有一人稍一抬頭,便會很容易發現,那麽一場惡戰就會再所難免。


    好在由於蠍子朱均的大意,那溝井蓋沒有挪迴原處,這誤打誤撞的,反而轉移了川島夢子和犬養健一眾人的注意,危機才算是勉強化解了......


    於是趁著川島夢子眾人全都去了朱葆三路,國軍二處的眾人也就乘著貼著日本膏藥旗的軍用卡車,在日本人的地盤大搖大擺地安全撤離。


    剩下就是保羅酒吧密道出口的這個問題該怎麽解決,坐在吉普車上的徐來一時頭痛不已:“子悅,我想他們很快還是要迴來的。”


    “不錯,依著川島夢子和犬養健兩人那多疑的性格,要是在井上日昭麵前沒討到一點好,肯定會折返迴來。”趙子悅摸了摸肚子:“還真有些餓了。”


    “天大的事,也沒有吃飯重要。”徐來知道保羅酒吧有密道的事已是紙包不住火了,也隻能是靜觀其變......


    此時剛周旋完那些日本浪人的胡彪,在接到徐來從匯山碼頭附近公用電話亭打來的電話:“來哥,你是說密道可能會暴露?”


    電話那頭的徐來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趁著他們還沒迴過神來,你從密道出來,我們就在匯山碼頭附近的飯店。”


    胡彪捏了捏電話線,猶豫了一下:“我不能走,如果我走了,會牽連到更多的人。”


    徐來知道他指的是誰:“你不走,也挽迴不了什麽。”


    可電話那頭隻傳來“嘟嘟嘟”的忙音,胡彪顯然掛斷了電話......


    徐來也隻得掛掉電話,出了電話亭......


    “來哥,你剛才都沒吃什麽?“從匯山碼頭附近飯店出來的趙子悅,注意到徐來低著頭走著,就連眼看人都要撞在街道旁邊的電線杆上,都沒有察覺。


    還好趙子悅及時拽住他:“我問你話呢!”


    “噢~”徐來這才發覺自己差點撞在電線杆上:“沒事,我們還是先迴去再說。”


    兩人上了吉普車,徐來似乎並沒有開車的意思。


    趙子悅也隻得陪著他坐著:“你是不是在擔心胡彪會暴露?”


    徐來掏出香煙點燃,猛吸了一口,給自己提了提神,還是說話。


    趙子悅心裏何嚐不明白他心裏的苦:胡彪無論是被井上日昭帶走,亦或是梅花堂的人發現保羅酒吧通往匯山碼頭的這條密道,還是自己逃走,都是會將徐來牽扯其中。


    徐來將吸完的煙蒂彈出車窗外,又掏出一根點燃接著抽......


    趙子悅見他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再也忍不住地奪過他手裏的香煙:“你別抽了,要是解決不了,我去解決!”


    “你怎麽解決?殺人滅口?”徐來哪裏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麽想的:“那更會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就說個行的辦法!”趙子悅煩躁地猛按了一下喇叭。


    喇叭強烈的聲音,反倒使徐來靜下心,他握住趙子悅的手:“現在不是你耍小性子的時候,相信我,會有辦法的。”


    “什麽辦法?”


    “賭~”


    “賭什麽?”


    “賭胡彪守口如瓶。”徐來啟動吉普車,朝岩井公館方向開去......


    朱葆三路。


    井上日昭等日本浪人封鎖了各個出口,當川島夢子等眾忍者趕到時,井上日昭正杵著手杖對著那些日本浪人發火:“飯桶!一群飯桶!”


    這也難怪井上日昭發火,他從來沒有遇到像今天一樣離奇的事:一卡車的人,居然就這樣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這要是傳出去,自己的麵子往哪擱?


    “井上先生,你好大的威風!”犬養健上前對他深深一點頭。


    “你們怎麽來了?”井上日昭沒找到人和車,心裏正不痛快,說話的語氣就很生硬。


    “我們有我們的情報渠道。”川島夢子不緊不慢地笑道:“想必井上先生和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


    目標是一致的沒錯,可井上日昭並不想同梅花堂的人攪和在一起,側身不再理會他們。


    “我們都是為大日本帝國服務的臣民,有什麽不能資源共享的?”犬養健還是沒忘他們此行的目的。


    “資源共享?”井上日昭譏笑道:“我們哪能跟你們梅花堂相提並論?”


    正當雙方唇槍舌戰之時,從保羅酒吧出來的幾名日本浪人扛著的東西,吸引了井上日昭的目光:“你們的!過來!”


    那幾名日本浪人見頂頭上司叫自己,那還不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井上先生,這是那保羅酒吧老板孝敬您的紅酒。”那幾名日本浪人將扛在自己肩膀上的幾箱紅酒放在井上日昭麵前。


    “這麽大的手筆?”川島夢子毫不客氣地撬開一箱,拿出一瓶紅酒看了看:“陳年珍藏拉菲......”


    井上日昭眸光微閃:這酒吧老板還真是大方得有些過頭了。


    可不等井上日昭發話,犬養健和川島夢子帶著眾忍者強闖關口,急不可耐地找到了保羅酒吧......


    聽到酒吧外麵再次響起急促地敲門聲,早有心理準備的胡彪正了正衣領,很鎮定地打開了店門,一見是川島夢子和犬養健,又連連問道:“你們這是?”


    “搜!”川島夢子可不管這麽多,聽到命令的眾黑衣忍者一湧而入,開始在酒吧的各個地方開始搜查......


    “你們這是幹什麽?剛剛不是有人查了嗎?”胡彪畏畏縮縮地問道。


    “一邊去!”其中一名黑衣忍者似乎有點不耐煩,覺得他很聒噪,將他按在牆角,指著他惡狠狠的警告道:“再囉嗦,抺了你!”


    胡彪似乎被那黑衣日本忍者抺脖子的動作嚇到了,竟真的乖乖閉上嘴巴,不敢再言語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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