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浮來通過百靈知道了此次刺殺他的那四人的身份,從而更加確定這四個人是孟玉樓派來的,因為孟玉樓身邊的司空星落正是剛從a國迴來。


    孟玉樓幾次三番的挑釁早已激起了劉浮來心中的怒火,甚至有幾次都起了殺心,這次竟然敢直接派人截殺自己,簡直膽大包天,這已經觸及劉浮來的底線了,所以劉浮來必須給他點顏色,否則他都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了。


    劉浮來修煉得比往常更加刻苦,人也變得沉默寡言,經常一個人坐著發呆或是搞一些稀奇古怪的藥材,搞得身邊人都滿是疑惑,但又不敢打擾。


    一日,劉浮來像往常一樣迴到別墅,墨千羽卻早已迴來了,看見劉浮來迴來,臉上頓時綻放燦爛的笑容。


    “浮來,你迴來呀?”墨千羽問道。


    “嗯,千羽,你今天沒去上課麽?”


    “嗯,今天下午沒有課,所以我就提前迴來了。”


    墨千羽倒了一杯水遞給劉浮來,關切地問道,“浮來,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呀?”


    “啊?!”


    “你…看出來了?”


    墨千羽輕歎一聲道,“你最近總是愁眉不展,寡言少語,七裏與紫菱都看出了。”


    “哈哈…”


    劉浮來尷尬地撓頭,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啊,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些事情,有時候有些出神,讓你們擔心了。”


    “是因為我母親的事情麽?”


    “不是,你母親的事情,我現在還沒有開始著手,是因為孟玉樓的事情。”


    “孟玉樓又怎麽了?”墨千羽一個又字,凸顯出了她對孟玉樓的厭煩。


    在孟玉樓這件事上,劉浮來本不想隱瞞墨千羽,但是此事若是要解釋清楚,就要牽扯武神殿,所以他隻能避重就輕地迴答道,“上次孟玉樓找了幾個會些拳腳的人堵我,雖然被鮑龍打發了,但我怕他會變本加厲,所以我一直在想該怎麽給他點教訓。”


    “殺了他?”


    “呃…”


    劉浮來愕然,睜大了眼睛看著墨千羽,嘴巴張了又張,半晌之後才說道,“千羽,你認真的?”


    “當然開玩笑的。”墨千羽莞爾一笑。


    劉浮來這才有些後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讓自己緩了一下,“千羽,這個笑話可不好笑。你一個女孩子可不能整天喊打喊殺的。”


    “那你想怎麽辦?”墨千羽收起玩笑,認真地問道。


    劉浮來手指揉著自己的下巴,沉吟道,“孟玉樓依靠著家族如此肆無忌憚的行事確實令人討厭,所以我想給他點教訓,讓他滾迴京都,你覺得如何?”


    “我看行。”


    “既然你也同意,我這幾天盤算一下,畢竟孟家的實力不容小覷。”


    墨千羽剛才脫口而出殺了孟玉樓其實不全是她的玩笑,還有就是對劉浮來的試探,試探劉浮來的底線,顯然劉浮來的底線比她想象的要高,這讓她開高興。


    墨千羽心裏十分厭煩孟玉樓,每次看見孟玉樓,都感覺自己的腳麵上趴了一隻癩蛤蟆一般十分膈應人,但他是京都孟家的子弟,自己又不敢得罪,隻能禮貌相對。


    因為自己的關係,劉浮來已經大鬧過京都一次了,不僅將楚雲峰與楚雲秀打成重傷,更是將他們姐弟送入了監獄,與京都楚家交惡,如今又是因為自己,劉浮來與孟玉樓鬧得不可開交,上次自己的答辯會,劉浮來通過媒體曝光,讓孟玉樓名譽掃地,如果他再因為自己開罪了孟家,她都能想象得到接下來的日子,劉浮來會是多麽的艱難。


    難道紅顏真是禍水,難道美麗真的有錯,難道權高就可以為所欲為,難道位重就能夠欺壓良善,是自己錯了,還是這個世界錯了。


    我隻是想平平淡淡的與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怎麽就這麽難?


    劉浮來在京都的時候就想給孟玉樓一點教訓,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自己又不能直接找上門將孟玉樓暴打一頓,畢竟孟玉樓是孟家的子弟,在京都那樣的龍潭虎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教訓孟玉樓的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如今,孟玉樓來到c市算是一個機會,但他的身邊又突然冒出一個武尊境的司空星落讓他心生忌憚,不敢放肆,所以一直到現在,劉浮來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教訓一下孟玉樓。


    劉浮來向來是愛憎分明,有恩必報,有仇必複,所以這些日子他一直在考慮如何報複孟玉樓,最好是能夠直接將他趕出c市,滾迴京都。


    當晚,淩冬雪給劉浮來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給他打造的那套玉石首飾已經做好了,讓他有空的時候,可以隨時來取,這讓劉浮來心中充滿了期待。


    那套玉石首飾的用料是自己第一次賭石開出的帝王綠,是淩冬雪曆經數月,傾心打造,還是很有紀念意義的,現在十二月份了,距離墨千羽的生日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正好可以給她一個驚喜。


    第二日,劉浮來完成早晨的修煉之後,簡單地吃了口早飯,便興衝衝的出門,獨自開車前往付家別墅去找淩冬雪了。


    十點多一點,劉浮來就手提禮物摁響了付家別墅的門鈴。


    因為劉浮來昨晚已經告訴淩冬雪,今天上午會過來取首飾,所以門鈴響起的時候,淩冬雪就喜笑顏開的出來親自給劉浮來開門。


    “哈哈…浮來,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伯母您身體還好吧。”


    “好,好,好…”


    淩冬雪一連說了三個好,可見她今日的心情很是不錯。


    當淩冬雪看到劉浮來手裏還拎著禮物,頓時有些不悅地責怪他,“你來就來吧,還帶什麽禮物呀。”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都是一些補品而已。”


    走進別墅,淩冬雪給劉浮來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先喝口水,你稍坐一會,我去把東西取來。”


    “謝謝伯母。”


    劉浮來接過水杯,象征性的喝了兩口,便坐到沙發上等待。


    沒一會功夫,淩冬雪便捧著一個木盒子從二樓走了下來。


    劉浮來見狀,趕忙起身上前將木盒子接過來,放到茶幾上,小心翼翼的打開。


    木盒子裏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帝王綠的一對耳環、一對手鐲、一個佛牌,一對生肖玉佩,每一件都精美絕倫,讓劉浮來嘖嘖稱讚。


    這一副玉石首飾,做工精良,色澤鮮豔,光澤柔和,富有質感。一對耳環,由兩顆水滴形的翡翠珠組成,簡單卻富有韻味。一對手鐲,色澤近乎一模一樣,透明而沒有任何雜質,翠綠有光,兩塊玉佩,由是由一整塊玉石雕刻製成的一對兔子形狀的玉佩,單獨每一塊玉佩都是一隻兔子的模樣,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心形的樣子,上麵還各鐫刻了一行小字,“雌兔眼迷離,雄兔腳撲朔”,取自《詩經·木蘭辭》,相得益彰,栩栩如生,因為劉浮來與墨千羽都是屬兔子的,所以寓意深遠。一塊玉牌,由一塊長方形的玉石製成,整塊玉牌光滑圓潤,富有光澤,玉牌一麵刻有一個彌勒佛,另一麵用小字鐫刻了一整篇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可謂是相當用心。


    “伯母,你這手藝簡直就是鬼斧神工呀。”劉浮來稱讚道。


    “雕蟲小技而已,你能看得上眼就好。”


    “看得上,當然看得上。”


    兩人又交談了一會,無非就是有關玉石,有關紫菱的一些話題。


    十一點鍾的時候,劉浮來接到醫館的電話,說是醫館來了一位奇怪的病人,單修磊大夫與徐增武大夫都看不出是什麽病,盧行舟又帶著盧曉雲與苗金鳳外出看診了,所以錢冰這才打電話給他。


    劉浮來知道單修磊大夫與徐增武大夫也是醫術了得的中醫,竟然連他們都看不出病因,那這病一定十分棘手,所以他接到電話,便起身告辭,開車直接趕往醫館。


    剛到醫館,就看見醫館的人都圍在一起,一個個搖頭晃腦、搓手頓足,滿臉焦躁,顯然是對眼前的病人束手無策。


    “單大夫、徐大夫,什麽情況?”劉浮來一踏入醫館,便詢問情況。


    “浮來,你總算來了。”


    單修磊看到劉浮來進來,愁眉不展的臉上頓時舒展開來,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這個病人應該是中毒了,但是我與徐大夫都沒看出來是中了哪種毒,所以一時間不敢胡亂診治。”


    “嗯,我看看。”


    劉浮來說著,便邁步上前,見病床蜷縮著一年輕壯碩的男子,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古銅色的皮膚黝黑而明亮,旁邊還站著一皮膚與他相近的女孩,女孩不過十五六歲,妙齡的年紀,眉眼間透著一股不屈的英氣,男子眉頭緊鎖雙手抱著肚子躺在病床上,一副痛苦難捱的樣子,走近嗅到了一股淡淡燒焦的問道,伸手搭了一下男子的脈搏,肝氣焦灼,脈象紊亂,跳動的速度時而很快,時而很慢,時而有力,時而無力,有時還會出現停頓或不規則抖動,這確實是中毒的跡象,而且從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劉浮來可以斷定男子中的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毒,但他還不能確定。


    “請問他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食物或者被什麽動物咬傷,還是被什麽東西劃傷過?”劉浮來抬頭看向那女孩。


    女孩想了一下,恍然驚醒道,“我哥前天上山采藥,手腕好像被什麽東西劃傷了。”


    劉浮來翻看男子的手腕,確實在他的右手腕上發現了一處三寸長的口子,口子已經化膿,還散發著濃烈而刺鼻的燒焦味道。


    劉浮來閉目低頭,輕嗅了一下,心中便已了然,指著病床上的男子說道,“他應該是被一種名叫枯魂草的植物劃傷,這種植物十分罕見,對普通人而言並無傷害,但是對武修而言確實劇毒無比。”


    女孩見劉浮來雖然年紀輕,但是卻直接道出了病因,激動得眼淚汪汪,“能治麽?”


    “能治。”


    劉浮來讓女孩將她哥哥的上衣脫去,然後讓其他人全部出去等候,待女孩將她哥哥的上衣盡除之後,便也讓她出去,並讓男子盤膝坐在病床上,自己則開始做準備工作。


    “你叫什麽名字?”劉浮來一邊準備,一邊與男子閑聊,一來了解男子如何受傷的,二來轉移一下男子的注意力,讓他不那麽痛苦。


    “塗樂正。”


    “哪裏人士?”


    “塗水寨的。”


    “你的手腕是在哪裏被割傷的?”


    “黛山閻王穀。”


    “等我醫治好你,作為報酬你帶我去閻王穀找到割傷你的那株枯魂草,如何?”


    “你對那草感興趣?”


    “哈哈…枯魂草是十分罕見的草藥,我是一名中醫,對這般神奇的藥草當然很感興趣,你覺得如何?”


    “沒問題,隻要你幫我把這該死的毒給解了,我保證親自帶您去采那株草藥。”


    “好,一言為定。”


    劉浮來準備完畢,手撚一根銀針刺破男子的中指,黑血流出,透著濃烈的腥臭味,“一會我會先用銀針護住你的心脈,然後再在你的天柱、風門等穴位行針,你跟著我銀針刺穴的穴位運功,將毒素逼到指尖,然後逼出體外,明白麽?”


    “明白。”塗樂正點頭。


    劉浮來手撚銀針在酒精燈火焰上消毒,然後目光一聚,手腕一抖,指尖銀針射出,刺入男子胸膛的膻中穴、中府穴、雲門穴三處大穴,護住他的心脈,然後再施展淩空刺穴的手法,一根根銀針刺入塗樂正的的天柱、風門等穴位,塗樂正急忙運轉功法,按照劉浮來的囑托,將體內的毒死依次逼入各個穴位,最終匯入指尖,通過指尖流出。


    如此重複了七次,指尖流出的血漸漸由黑色轉變成紅色,塗樂正緊皺的眉頭也舒緩了開來,全身冒了一層細汗,仿佛剛蒸過桑拿一般。


    劉浮來長出一口氣,拭去額頭的細汗,把銀針收起來,對塗樂正說道,“毒素已經排除了個七七八八,其餘的毒素已經無礙,一會我給你開幾副清毒散,迴去之後按時服用,早晚各一副,連服七日,餘毒便能清理幹淨。”


    “謝謝。”


    “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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