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別墅。


    唐欣悅一臉委屈的向自己的丈夫付衍明哭訴,“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小心…”


    “好了,好了,我都看見了。”


    付衍明輕拍她的手臂安慰自己的妻子。


    淩冬雪看唐欣悅如此惺惺作態的模樣心裏就生氣,這場家宴她原本是想借著感謝劉浮來之際,與之交好,沒想到竟然搞成這樣,她現在都後悔讓唐欣悅倒水,甚至就不該讓他們迴來吃飯,她已經沒有心情吃飯了,無奈地上樓休息了。


    付瑩見狀,知道這家宴算是黃了,與自己的父親打了一聲招唿便離開了。


    “這…這飯還吃麽?”付衍生有些被搞懵了。


    “開飯。”


    付天擎率先起身,走向飯桌。


    付天擎雖然感激劉浮來治好了付紫菱的病,但內心其實還是看不起他的,認為他不過是個窮當兵的,會點醫術而已,所以他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一直保持沉默。


    劉浮來沒有帶墨千羽去醫院,而是去了一家中藥店,在店裏買了一些藥材與器具,便乘車迴到酒店。他親自調製了燙傷膏,並溫柔的把藥膏塗抹子她燙傷的位置,布夏加西亞還在一旁幫她吹,這一刻讓墨千羽很感動。


    自己愛的人與愛自己的人都陪在自己身邊,夫複何求。


    “浮來,我沒事,你就別皺眉了。”


    墨千羽用手把劉浮來皺在一處眉心揉開,並有些撒嬌地說道“布夏加西亞都餓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我隻是生氣付家的態度,他們對你受傷之事,付天擎自始至終默不作聲,付衍明在一旁冷眼旁觀,付衍生更是幸災樂禍,這付家不值得結交,以後我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瑩姐與紫菱的姥姥不是挺關心我的麽,他們一個拿冰袋,一個找藥箱。”


    “瑩姐自然是沒的說,紫菱的姥姥亦是通情達理之人,其他人皆是勢利小人。”


    布夏加西亞盯著墨千羽手上的手腕,問道“千羽姐姐,還疼麽?”


    “本來很疼,可是被你一吹就不疼了。”墨千羽寵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那我再幫你吹一吹。”


    “叮咚,叮咚…”


    門鈴響起,劉浮來前去開門,是付瑩與付紫菱。


    “千羽的手腕怎麽樣了?”付瑩一進門就焦急地詢問。


    “瑩姐,我沒事。”墨千羽聽到付瑩的聲音,從臥室走了出來。


    “真是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付瑩見墨千羽的手腕已經上了藥,更是一臉歉意,連連致歉。


    由於幾個人都還沒吃晚飯,又考慮到墨千羽的手腕不便,劉浮來便提議去酒店的餐廳吃晚飯。


    飯桌上,付瑩還是不停的致歉,讓墨千羽都感覺不好意思了,吃過晚飯,付瑩便帶著付紫菱離開了,付紫菱雖對布夏加西亞有萬般不舍,但考慮到墨千羽手腕受傷,還是被付瑩拽走了。


    “沒想到她們兩個才見麵不過兩日,感情竟然就這麽深厚了。”墨千羽望著付紫菱一步三迴頭的背影感歎。


    “哈哈…說明她們兩個有緣呀。”


    “是不是呀?”劉浮來一臉寵溺地看向布夏加西亞。


    “呃…是的。”


    “哈哈…”


    劉浮來看了一眼時間,唐虎乘坐的火車快到站了,便讓墨千羽與布夏加西亞留在酒店,自己獨自去接唐虎。


    晚上十點,c市火車站。


    劉浮來在出站口看到了風塵仆仆的唐虎,隻見唐虎肩上扛著一個蛇皮袋,手裏提著一個蛇皮袋,伸著個腦袋東張西望,當他看到出站口的劉浮來時,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並加快腳步向著劉浮來走來。


    “浮來哥!”


    “路上累吧?”


    劉浮來順手接過他肩上的蛇皮袋,幫他分擔。


    “不累不累…”


    “吃過晚飯了麽?”


    “我在火車上吃了一桶泡麵。”


    劉浮來知道像唐虎這般壯碩如牛的年輕小夥子,一桶泡麵估計就隻夠塞牙縫的,於是帶他先去吃了一頓特色燒烤,唐虎一口氣吃了近百串,才拍著肚子,心滿意足地說吃飽了。


    劉浮來看他的樣子,竟然和布夏加西亞如出一轍,不由得笑了起來。


    “浮來哥,我是不是吃太多了?”唐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


    劉浮來知道他誤會了,便解釋道,“沒有,我隻是看你吃飽的樣子與布夏加西亞像極了,所以才發笑。”


    劉浮來掏出五千塊錢遞給他,唐虎卻直接擺手拒絕,“浮來哥,我有錢。”


    “這錢是讓你明天去報考駕照用的。”


    “考駕照?”


    “我的中醫館現在還沒有開業,正好現在有時間,你先去把駕照考出來,有了駕照也能幫我開開車。”


    “這樣呀,那我學。”


    唐虎接過錢,並小心謹慎的放到內衣口袋裏。


    第二日,付瑩接到了其父親付天擎的電話,意思就是為了感謝劉浮來當年醫治付紫菱的病,想把位於毓秀路的一間三百平的門麵房,送與他當作謝禮。


    付瑩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在電話裏狠狠地懟了他一頓。


    “父親,你也是見過世麵的人,怎會說出這般侮辱人的話。母親將淩水齋老宅八百萬的拆遷款贈予他,他眼都不眨一下就直接拒絕了,你這是在惡心誰呀。你若沒有誠意,就不要惡心人了。紫菱現在拜浮來為師,跟隨他學習醫術,你們若是不能幫忙,也別幫倒忙,否則休怪女兒跟你翻臉。”


    “嘟嘟嘟…”


    付天擎還未來得及反駁,付瑩就已經掛斷電話了,聽著電話裏的忙音,他心裏五味雜陳,自己的三個兒女之中,付瑩是最出色的,但卻因為早年喪夫,紫菱又攤上那樣的病,那些年讓她吃了不少的苦,如今終於苦盡甘來。


    “我是不是真的看錯了,難道那個劉浮來真有什麽過人之處?”付天擎心裏犯起了嘀咕。


    吃早飯的時候,劉浮來把唐虎介紹給墨千羽,墨千羽對這個身高馬大一臉憨厚的少年很有好感,布夏加西亞曾見過唐虎,但由於語言不通,兩人並沒有什麽交流,但再次見麵兩人都很開心。


    “唐虎,以後你若有什麽急事找不到我,可以找千羽,知道麽?”


    “知道了,浮來哥!”


    吃過早飯,劉浮來想去玉石大會再轉轉,墨千羽本來也想陪他一起去,卻被他婉拒了,一來墨千羽對賭石並不感興趣,二來她的手腕受傷了,雖不是什麽大傷,但在這炎炎夏日,容易出汗,對傷口的恢複不利,於是便讓她留在酒店休息,並讓布夏加西亞留下陪她,唐虎則是去外麵找駕校報名學習駕駛了。


    九點一刻,劉浮來打車來到了國際會展中心,下了車直奔半賭區。


    他找了一個沒人的展台,指尖自然地觸摸到玉石裸露在外的部分,運轉功法,聚氣於指尖之上,悄悄的感受其中的唿吸感,感受完之後,還學著其他人看玉石的樣子用強光手電照去探查毛料的透光度,倒是唬住了一些人。


    幾番探查下來,他發現這玉石毛料的坑真的很深,有些天窗冒綠的毛料,其實裏麵的並沒有多少玉肉,有些天窗一般的毛料反而裏麵玉肉豐厚。


    一圈逛下來,劉浮來並沒有找到一塊讓自己心動的玉石,正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竟然看到了一個熟人,孟玉樓。


    兩人見麵,誰都沒正眼瞧對方,各自冷哼一聲,擦肩而過。


    “哪裏來的毛頭小子,竟然如此無禮?”與孟玉樓同行的一名年輕人伸手攔住了劉浮來的去路。


    “好狗不擋道。”


    劉浮來跟他們不是一路人,也懶得搭理他們,直接打開對方的手臂,便要向外走去。


    也許是由於劉浮來力氣太大了,或者是對方沒有站穩,竟然直接摔倒在地上。


    此人叫謝玉,是c市四大家族謝家子弟,謝家c市最大的玉石珠寶商,占據了c市一半以上的市場,在這玉石界誰人不知道他們謝家,又有誰不給他麵子呢。


    謝玉摔倒在地上,雖然並沒有摔傷,但卻讓他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這讓年輕氣盛的謝玉如何能忍,氣急敗壞的從地上,揮拳照著劉浮來的麵門就狠狠地砸去。


    “哼!”


    劉浮來懶得搭理這些人,但卻並不怕這些人,抬手快如閃電,抓住謝玉的手腕順勢一帶,腳下一絆,直接將謝玉摔了個狗吃屎。


    孟玉樓吃過劉浮來的虧,知道他很能打,而且自己的父親告誡過自己,劉浮來是一名武尊,最好不要招惹,所以他一直在一旁冷眼看著,既沒有提醒謝玉,也沒有要幫手的意思。


    “媽的,老子滅了你!”


    謝玉在c市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虧,丟過這樣的人,爬起來像一隻瘋狗一般衝向劉浮來,一聲威嚴的厲嗬讓謝玉愣在原地。


    “謝玉!”


    淩冬雪身穿一身淡雅的旗袍,麵含慍色地走過來,“這裏是什麽場合,豈容你如此胡來,你爺爺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的。”


    “淩奶奶,我…我錯了。”


    謝玉雖然心有不甘,但在淩冬雪麵前卻不敢造次,乖順的像個小貓。


    淩冬雪點頭向劉浮來示意,然後看著謝玉問道,“怎麽迴事?”


    “他剛才故意把我推到在地,還打了我,所以我才還手的。”謝玉指著劉浮來,惡人先告狀。


    “他為何推你?”


    淩冬雪可沒那麽好糊弄,她不可能輕信謝玉的一麵之詞。


    “這…這…”


    謝玉支支吾吾說不上來,淩冬雪便知道他心中有鬼。


    “這展廳到處都是監控,要不要我找人把監控調出來呀。”


    “呃…不用,不用…”


    “劉浮來是我請來的貴客,你作為謝家之人不僅毆打我的貴客,還汙蔑他,我一會把這件事告知你爺爺,你覺得怎麽樣?”


    麵對淩冬雪明目張膽的威脅,嚇得謝玉直接服軟求饒,並給劉浮來一個勁的賠禮,搞得劉浮來都有些傻眼,這還是剛才那個囂張跋扈,喊打喊殺的人麽?


    “行了,忙你的去吧。”


    淩冬雪見他態度還算真誠,便放過了他,畢竟是小輩之間的衝突,她也懶得管。


    謝玉本想為孟玉樓出頭,展現一下謝家在c市的地位,沒想到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自己丟了麵子,更是讓謝家臉上蒙羞,這讓他有些意難平。


    “又見麵了。”淩冬雪微笑著伸手與劉浮來握手,這讓劉浮來有些受寵若驚,急忙矮身與之握手。


    “您太抬舉我了。”


    “千羽的手腕怎麽樣了?”


    “已經上過藥了,沒什麽大礙。”


    “讓她遭受這一場無妄之災,我真的很抱歉。”


    “您太客氣了,您兒媳也不是故意的。這件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


    墨千羽受傷,劉浮來並沒有怪罪任何人,畢竟對方確實不是故意的,隻是一場意外,但付家除了付瑩與淩冬雪之外其他人的態度讓他寒心。對於墨千羽的受傷,他更多的是自責,畢竟曾經許諾護她一生的人是自己。


    “我看你對賭石很感興趣呀?”淩冬雪說道。


    “嗯,我喜歡聽石頭的聲音。”


    “你能感受的到?”淩冬雪一臉詫異地看向劉浮來。


    “嗯,我有一個好師父。”


    “哈哈…”


    兩人相視而笑,淩冬雪知道他口裏的師父就是自己的外孫女付紫菱,不由得喜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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