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培掛斷電話,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他心裏清楚軍令這件事可大可小,但看張經田司令今天的語氣,這件事必須從嚴處置,而且還要盡快,所以他當即撥通了政委的電話,但轉念一想電話裏可能說不清楚,於是直接掛斷電話,親自去到了政委的辦公室。


    “當當當…”秦舒培敲響了政委譚江河的房門。


    “請進!”


    秦舒培推門而入,見譚江河正在低頭研究文件,悵然歎息道,“老譚呀,出事了。”


    “什麽事?”


    秦舒培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說了一遍,並將張經田司令的態度添油加醋的表達了出來。


    譚江河是d軍區的政委,也是秦舒培的老搭檔了,對他十分了解,對張經田司令也是很熟悉,所以他聽完之後也同意秦舒培的判斷。


    簽署奚夢手令的師長往輕了說了是失察之責,往重了講那是枉顧軍法,徇私舞弊。


    兩人既然意見一致,便由譚江河親自掛帥調查,將涉事的一幹人等全部抓了起來,調查清楚、落實證據,做了頂格處理,簽字蓋章的師長直接做了免職降職處理,並調到了清水衙門。


    這樣的結果雖然沒有牽扯到奚家,但也給了奚家當頭一棒,也算是一種警示。此事傳開,在各大世家豪族之中產生了強烈的反響,也給他們敲響了警鍾,那就是軍隊是不容許任何人染指的地方。


    至此,這件事情方才告一段落。


    軍區醫院會議室。


    全國知名而頂尖的醫生匯聚於此,在給孔雀做會診。


    京都的中醫聖手嚴千山、西南醫藥大學的教授盧行舟、苗醫世家的金嶽霖、藏醫代表赤仁頓珠,以及軍區醫院的醫生。


    一番交流,大家對孔雀的傷勢是有共識的,傷及經脈,血不歸經,真氣渙散,但對此他們幾經討論並沒有討論出一個好的治愈方案,最後的結論就是散去全身真氣、保全性命。


    孔雀雖然對這樣的結果已有預感,但心中畢竟還存有希望,但當她被告知必須散去全身修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落淚。


    “行舟呀,你我是沒有辦法了,但我記得上次聽你說起過,有一位年輕的神醫施展針灸之術治愈了付紫菱多年心疾,能否聯係一下他,讓他來瞧一瞧呀?”嚴千山與盧行舟一起走在醫院的走廊上。


    “哎…”


    盧行舟長歎一口氣,苦笑一聲,“他去當兵了,我之前聯係過他,但部隊上的人說他出任務去了,根本聯係不上。”


    “他有那麽好的醫術,怎會去當兵呢?”嚴千山甚是費解。


    “他年輕氣盛,行事有些不計後果,在京都惹了一些麻煩,去當兵是為了躲避禍端。”


    “哈哈…年輕人麽,況且還是身負大才,可以理解…”


    嚴千山會心一笑,歲月的臉上蕩起了年輕的故事。


    “盧院長,您怎麽在這?”


    拐角處,劉浮來與盧行舟和嚴千山正好撞見。


    盧行舟愁容滿麵的臉上頓時綻放出驚喜般的笑容,心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


    “你怎麽在這?”


    “奧,我的戰友病了,我是來探病的。”


    “正好,我們這裏遇到了一棘手的病症,你隨我來瞧一瞧。”盧行舟拽著劉浮來就往孔雀的病房而去。


    劉浮來被盧行舟拽著,隻能無奈的跟著他的腳步走。


    “盧院長,什麽病症呀,連您都束手無策。”劉浮來問道。


    “一名武修,經脈受損…”


    “你不會說得是702號房奚夢吧?”


    “對呀!你認識?”


    盧行舟沒想到劉浮來竟然認識病患,於是停住了腳步,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認識,她是我的隊友。”


    “那你也沒有方法救治麽?”


    劉浮來看了眼樓道來迴的行人與醫生,說道,“盧院長,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個清淨的地方說吧。”


    “好!”


    “去會議室吧。”一直跟在兩人身後的嚴千山提醒道。


    “好。”


    三人來到會議室,正好金嶽霖金醫生與赤仁頓珠醫生還在,盧行舟一臉驕傲的將劉浮來介紹給他們。


    劉浮來知道這些人都是醫學界的泰鬥,不敢造次,謙虛有禮的向他們打招唿問好。


    “對於奚夢的病情,他有些見解,我們坐下來一起討論一下吧。”盧行舟說道。


    “好哇!”金嶽霖爽快地同意。


    “可以。”赤仁頓珠也欣然同意。


    “咳咳…”


    麵對盧行舟他們這些醫學泰鬥,劉浮來對他們心存敬意,心裏難免有些緊張的。


    “奚夢的傷是被人猛烈撞擊,導致經脈受損,血不歸經所致,我倒是知道一個治療之法,隻是…”


    “隻是什麽?”盧行舟聽說有治療之法,內心還是很激動的。


    “隻是患者要承受極大的痛苦,而且患者還必須赤身麵對醫者,最重要的是成功的幾率隻有五成。”


    “這兩點我們可以先拋開不講,你先把你的治療方案講一下,看看我們幾個老醫師能否幫上忙。”嚴千山自謙地說道。


    “好。”


    劉浮來便將他的治療方案詳盡的跟他們嚴千山他們做了一個詳細的闡述。


    “金針刺穴,破而後立,你這方案不可謂不大膽呀!”嚴千山聽完之後感歎道。


    “金針刺穴,以氣血衝開堵塞的經脈,到時候患者的經脈就如同萬蟻啃噬一般癢痛,如果患者不能忍受,體內真氣控製不住,到時候可能就是經脈寸斷了,再無習武之可能了,甚至危及性命。”金嶽霖捏著他稀疏的山羊胡子說道。


    “不錯,這也是我最擔心的,所以一直沒敢告訴她。”


    “金針刺穴你有幾分把握?”赤仁頓珠看向劉浮來問道。


    “這個他在行。”盧行舟搶先說道,臉上寫滿了自豪。


    “九成把握。”劉浮來的針灸功夫算是童子功,又是一名武修,所以這些年他的針灸之術雖談不上登峰造極,但也是遊刃有餘了。


    “如果你的金針刺穴沒有問題,我倒是有一個方法能夠減輕患者的痛苦。”金嶽霖說道。


    “如此這般,那成功的幾率又增加幾分,小子在這謝過金老!”劉浮來喜出望外,急忙致謝。


    “剛才聽你提及金針刺穴的時候患者必須赤身,你是不是擔心施針之時,患者全身出汗,衣物會貼在身上堵塞患者毛孔,導致患者氣息無法及時排出體內。”一直默不作聲的赤仁頓珠突然開口。


    “是的。”


    “如果是這樣,藏醫裏倒是有一種方法不僅可以幫助患者打開毛孔,而且還能滋潤患者的身體。”


    “什麽方法?”


    “流水之法。讓患者至於流淌的水中,讓流水帶走患者毛孔排出的毒素與汗水,同時能夠滋潤患者的身體,讓其處於最佳的環境,保持最好的狀態。”赤仁頓珠解釋道。


    “聽起來不錯,但這流水應該也有要求吧?”劉浮來眉頭微皺揉著自己的下巴。


    “是的。這流水以溫泉水最佳,山澗溪流次之,井水最差。”


    “那我們就找一處溫泉吧。”


    眾人頻頻點頭,都覺得這個法子甚是不錯,也很讚同。


    由於眾人對這裏的環境不熟悉,於是便找來醫院的院長以及幾位領導,向他們打聽,醫院附近的山上是否有溫泉。


    醫院的院長與這些個領導平時很忙,對於醫院附近的山上是否有溫泉,他們並不清楚,但盧行舟他們都是醫學界的泰鬥級人物,對於他們的問題,院領導不敢怠慢,快速發動全院的醫生護士,保安保潔,很快便收到了好消息。


    一個保安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在大青山腹地的抱月嶺附近有一個比較隱蔽的山洞,山洞不大,隻有六十幾個平方,但裏麵有一溫泉,水流雖然不大,但常年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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