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雨抬手指著許芷晴,恨鐵不成鋼的說:“許芷晴,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戀愛腦呢啊?”


    “沈彬都跟別人搞曖昧了,你還舍不得分手,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許芷晴低著頭,眼淚掉落在手上,抽著聲說:“我之前因為這個和他吵過一次,他說他會改的,答應我……不會再有下次了。”


    “這你都信?”許芷晴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說:“你是不是傻啊許芷晴?沈彬他們家幹嘛的,你不清楚嗎?”


    “沈氏集團,國內最大的文娛企業,更別提沈氏在國外的產業了。沈彬每天有機會接觸到多少娛樂明星和模特,他現在還沒接管沈氏集團,等他接管了,他遇到的誘惑隻會更大。他現在都把持不住自己,以後會有淵源不斷撩撥他的女人,你得受委屈受氣到什麽時候?”


    俞秋雨越說越生氣,直接說:“你現在不跟他分手,是想等到別的女人懷孕上門找你,你才肯分手嗎?”


    “天底下男人多的是,沈彬再有錢有勢,品行有問題,也堅決不能要。”


    許芷晴哭著沒說話。


    黎知晚輕輕握住許芷晴的手,說:“別哭了,秋雨……說話雖然直白,但不是沒有道理。”


    “沈彬不適合你,高中時我和他就認識。他一直都是個浪子,對女孩沒有真心的。”


    “芷晴,現在迴頭還不晚。”


    黎知晚說完這些勸誡的話,就安靜的看著她,希望她真的能聽進去。


    可很多時候,深陷情沼的人無論如何也聽不見旁人的任何勸告,好像非要等到最慘烈的一幕直逼眼前,才肯相信,才肯迴頭。


    許芷晴擦了下眼淚,說:“知晚,秋雨,我就原諒他這一次,好不好?他說不會再有下次了。”


    “我真的是——”俞秋雨止住話,歎了口氣,給她拿了張紙巾,說:“你非要這樣,我們也沒有辦法,反正…以後難過了,我還是會哄你的。”


    黎知晚心疼她之餘,也不知道說點什麽好。


    但也知道勸不住她了。


    那天許芷晴臨走前,突然停住腳步,轉身問她:“知晚,你讀高中時……和沈彬熟嗎?”


    黎知晚被她問的莫名其妙,但還是認真迴答她,說:“不算熟,我和他會見麵都是因為顧禹謙。”


    “嗯。”許芷晴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你還記得……你和沈彬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嗎?”


    黎知晚思索了幾秒,也沒想出來是什麽時候。


    她這幾年由於得抑鬱症的原因,記憶力沒有之前那樣好了,記憶裏不相關的人和事都在被她慢慢的遺忘。


    就在她想不起來的時候,許芷晴適時的說:“想不起來沒關係,我就隨口一問,別往心裏去。”


    她剛準備邁步走,黎知晚喚住她的名字,說:“我好像有點印象,應該是有一天淩晨我在路上走,沈彬賽車差點撞到我。”


    “那晚,顧禹謙也在場。”


    那一夜,南寧舊巷外的路燈齊刷刷滅了一整條街,是顧禹謙開著車燈,照亮了她迴家的路。


    許芷晴一怔,點了點頭說:“好,我知道了晚晚。”


    她說完後,就和俞秋雨離開了醫院。


    顧禹謙是在她們走後,很快就迴到了病房裏,手裏還提著包裝精美的草莓蛋糕。


    他將蛋糕放在醫用餐桌上,說:“我在醫院附近的蛋糕店買的,要不要嚐嚐?”


    黎知晚看著他將蛋糕打開,點了點頭,說:“好。”


    顧禹謙將叉子遞在她手裏,將她手裏咬了一口的蘋果拿過來咬了一口,說:“還挺甜的。”


    黎知晚叉了一點草莓蛋糕嚐了一小口,並沒有想象中的排斥,胃裏也沒有特別反胃的感覺。


    她又默默的吃了幾口,才放下叉子。


    “不想吃了?”顧禹謙將椅子拉近,看著她有些悶悶不樂,說道:“隻是買給你嚐嚐,不想吃就不吃了。”


    黎知晚低聲說:“不是。”


    顧禹謙笑著捏了捏她的臉,笑說:“那怎麽看起來不高興?許芷晴她們跟你說什麽事了?”


    “……也沒說什麽。”黎知晚抬眸看向他,輕聲說:“就是說她和沈彬最近有些矛盾。”


    顧禹謙拿著蘋果的手隨意搭在膝蓋上,淡淡的說:“應該是沈彬的錯。”


    黎知晚輕輕的嗯了一聲,就沒再說話。


    倒是顧禹謙歎了口氣,說:“我一直覺得別人的感情,還是不要評說比較好。”


    “無論是勸和還是勸分,很容易到最後變得裏外不是人。”


    “這事還是交給許芷晴自己處理吧。”


    黎知晚說:“我知道,我隻是有些心疼她。”


    許芷晴在這段感情裏付出了十足的真心,可沈彬或許連一分真情都沒有。


    他們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是不對等的。


    沈彬看似在付出,實則完全拿捏著許芷晴,掌握著絕對的主導權,甚至影響著許芷晴大部分的喜怒哀樂。


    顧禹謙看著黎知晚安靜的麵容,大約能猜到她此刻在想些什麽,柔聲說:“沈彬是我兄弟,我了解他。”


    黎知晚聽到他開口,轉頭看他,以為他能說出什麽辯駁的話來,卻沒想到他會說:“他真的挺混蛋的,從小到大,所有玩的都門清。最大的愛好就是賽車,確實是天賦型賽車手。”


    “但真的,感情方麵浪的沒法說。十七八歲的時候就跟他爸公司簽的那些藝人廝混。”


    “我雖然不提倡插手別人的感情,但我覺得還是要勸一下許芷晴,趕緊分,別指望他浪子迴頭。”


    顧禹謙笑著繼續說道:“最好讓許芷晴分手前敲他一筆大的,反正沈彬有的是錢。”


    他最後這句話直接把黎知晚給逗笑了,說:“顧禹謙,沈彬真的是你好兄弟嗎?”


    “真是我兄弟。”顧禹謙見她笑了,心情也跟著好了一些,說:“但他也確實做錯事了。”


    “讓許芷晴及時止損,別到最後真把自己賠了進去。”


    黎知晚點了點頭,說:“以後有機會,我會再勸勸她的。”


    兩人正聊著,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


    黎知晚望過去時,正好和沈彬的視線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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