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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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唿……唿……”
“咳咳咳……”
張老狗的瘋狂隻維持了分鍾。
最後停下來的時候，他胸膛劇烈起伏，好像條被拋在岸邊瀕死的魚樣，拚命唿吸著。
血刀這種武功，爆發力恐怖，殺傷力極大，但自殘、自傷，對自己的身體也有極大的拖累。
他剛剛爆發了分鍾，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到底是年紀大了，張老狗發紅的眼睛流露出絲頹色。
而在張老狗的屠殺之下，還活下了十幾人。
那十幾人早就嚇壞了。
此時瑟瑟發抖，甚至還在乞求寧天的人保護。
張老狗此時深吸口氣，隨後朝寧天步步走去。
秦飛雪驚，頓時身形閃，出現在寧天身邊，手中寒光閃。
“不用了，他沒有惡意。”
寧天按住了秦飛雪的舉起短刀的手。
秦飛雪還沒明白過來。
噗通！
張老狗忽然跪倒在地。
隨後幹癟的嘴唇開啟，帶著憤怒和怨恨，嘶啞大喊道，“參見西境鎮守使！”
“草民張文華，有冤要申！”
“西疆城李家建族百十年！”
“上溯無法追！”
“下追十年，作惡無數！”
“西疆蘇家，舉族之力買下玉礦條，還沒開發，就被李家不付分文霸占而去！”
“想要討個公道的蘇家人，被打殘無數，打死無數，那些死掉的人還被丟入了礦井之中！”
“他們李家珠寶行賣出去的每顆珠寶，都帶著蘇家人的血！”
“李家的後輩子弟，紈絝無數，三十年來，欺辱婦女上百人！死的死，瘋的瘋，數不清的人家破人亡！”
“李家還豢養打手，凡是對李家有異議者，重傷算是好的，還有被誣陷入獄的，淒慘身死的、背井離鄉的人更是無數！”
“……”
“甚至，李家還勾結境外勢力，出賣家國利益……”
“我們瘋狗，就是他們勾結的境外勢力之！”
說到這裏，他有所力竭，停下來咳嗽了頓。
沒有人打斷他。
他們聽著張老狗的話，都感到了震動。
李家，三大世家。
他們在西疆城作威作福這麽多年，都幹了什麽事？
眾人都知道不是好事，可不知道這麽多、這麽細！
張老狗喘息著，閉了閉眼睛，嘴唇抿成條直線，“三十年前，我的女兒小雨……就是被李家上輩的大公子害死的。”
“但李家的勢力太大，沒有人敢對他們下手，那隻能我自己下手了……”
“可殺惡除惡，不應該由我這條瘋狗來做！”
“唿唿……”
張老狗幹枯的老手摸索著，從自己的貼身衣兜裏，摸出本小小的筆記本。
筆記本老舊、泛黃，明顯是個老東西。
他雙手奉上，微微發抖。
“這裏麵，條條記載了很多、很詳細的李家罪孽。”
“這都是我收集三十年收集到的，鐵證如山！”
“我希望……鎮守使能替民伸冤！”
“替所有遭受過李家折磨的人伸冤！”
張老狗說完這句，又咳嗽起來，老態顯露，連背都佝僂起來。
三十年的背井離鄉，三十年的“瘋狗”生涯，早就透支了他的生命，他活不久了。
張老狗這三十年來，就是在搜集李家的罪證，甚至不惜當李家的打手。
殺死個李大少，還會有李二少、李三少，他要端整個罪孽的李家，才是最成功的報複！
但他做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知道。
他的朋友不知道、親人不知道，所有人都以為他早就死了。
張老狗就是不讓任何人知道。
如果有人知道了。
李家不會放過他，也不會放過他的親友，也不會這麽鬆懈，讓他拿到條條證據。
現在終於要結束了。
“好！”
寧天直接拿過他手裏的筆記本，“你的冤情，我知道了，定會幫你雪冤！”
“……多謝！”
聽到這個迴答，似乎終於了卻樁心事。
張老狗點了頭，隨後立馬露出疲態，跪著的姿勢再也維持不住，癱坐到了地上。
“張叔！”
唐青風趕緊跑了過來，想去扶住他，“張叔你沒事吧？”
張老狗卻厲聲喝止了，“你別過來！”
唐青風停在原地，“張叔……？”
張老狗看向唐青風，眼中流露出歎息，“小唐，張文華三十年前就死了。”
“死了好啊。”
“該悲傷的都悲傷過了，該痛心的也痛心過了。”
唐青風聽了有些不對味，驚疑不定道，“張叔你什麽意思？”藲夿尛裞網
張老狗歎息，“這些年，我為了搜尋李家的罪證，當李家的打手，也做了不少壞事。”
“你看我的這群手下，都是心狠手辣的殺手，害死的人不少。”
“這些都是孽，而孽都是要還的。”
張老狗此時似乎變迴了當年的張文華。
平和、沉穩。
可唐青風卻越聽越有些害怕，“張叔你想幹什麽……”
張老狗忽然往腰後摸，居然摸出把槍來，哢噠聲上膛。
“小唐。”
“和你張嬸說，不要等了，她丈夫三十年前就死了，真的死了。”
“她會記住，她的丈夫是個光明磊落、剛正不阿的好人。”
“而不是滿手血腥的瘋狗。”
說完，他槍口倒轉，對準自己的腦袋。
唐青風大叫，“別！張叔！”
砰！
決絕的子彈爆出橙色的火花，點鮮紅炸開。
張文華眉心中央，朵紅花開放，而他的臉上還保持著個舒心表情。
終於、終於……他的心願似乎都了卻，變得和平安然起來。
噗通！
張文華的屍體倒地，或許對他來說，為了報複、當瘋狗當了三十年，死了才是解脫。
唐青風眼睛暴凸，血絲滿布，聲怒吼，“張叔！”
秦飛雪愣了。
不止是她，場中所有人都愣了下。
隻有寧天，在張文華殺自己人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個結局。
原來張文華之前殺的不是自己人，而是這些年的“罪惡”。
那麽到了最後，他定會把“罪惡”最根本的自己也殺死。
隻有這樣，才是清清白白地來、清清白白地去。
寧天雖然是第次見張文華，但也看得出來，他在年輕的時候，定是十分剛烈的人物。
寧天手中捏著那本“罪孽累累”的筆記本，心頭更沉。
張文華要討公道，花了三十年！
這麽難？
不應該這麽難的！
李家、顧家……還有許家，他們都幹了什麽好事！
他們才是該死的人！
“我投降！”
此時忽然有人用蹩腳的華國語大叫。
是“瘋狗”殺手還活下來的十幾個人之。
這個羅刹人嚇得臉色慘白，如同見了鬼般。
頭領瘋狗死了，他們也完蛋了！
隻有投降，才有絲活路！
“我也投降！”
“不要殺我……！”
“我不打了！”
其餘人見狀也紛紛投降，有人扔掉手裏的槍，有人抱頭蹲下，還有人跪到了地上……
切都塵埃落定，結束了。
“押住他們！”
秦飛雪此時反應過來，立馬讓人押住了剩下的十幾人。
隨後對寧天匯報道，“大人，還有十人活下來，該怎麽做？”
寧天收好筆記本，淡漠無情的視線掃過全場。
看得那些投降的人個哆嗦。
隨後勸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戰場不殺俘。
這是國際上通用的規矩。
然而寧天冰冷的聲音響起，“都殺了，個不留！”
除了張文華，瘋狗的其他人都是羅刹國人！
不管他們用了什麽手段和什麽身份，既然他們敢踏入華國土地、在華國土地上行兇，那就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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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張老狗的瘋狂隻維持了分鍾。
最後停下來的時候，他胸膛劇烈起伏，好像條被拋在岸邊瀕死的魚樣，拚命唿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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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爆發了分鍾，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
到底是年紀大了，張老狗發紅的眼睛流露出絲頹色。
而在張老狗的屠殺之下，還活下了十幾人。
那十幾人早就嚇壞了。
此時瑟瑟發抖，甚至還在乞求寧天的人保護。
張老狗此時深吸口氣，隨後朝寧天步步走去。
秦飛雪驚，頓時身形閃，出現在寧天身邊，手中寒光閃。
“不用了，他沒有惡意。”
寧天按住了秦飛雪的舉起短刀的手。
秦飛雪還沒明白過來。
噗通！
張老狗忽然跪倒在地。
隨後幹癟的嘴唇開啟，帶著憤怒和怨恨，嘶啞大喊道，“參見西境鎮守使！”
“草民張文華，有冤要申！”
“西疆城李家建族百十年！”
“上溯無法追！”
“下追十年，作惡無數！”
“西疆蘇家，舉族之力買下玉礦條，還沒開發，就被李家不付分文霸占而去！”
“想要討個公道的蘇家人，被打殘無數，打死無數，那些死掉的人還被丟入了礦井之中！”
“他們李家珠寶行賣出去的每顆珠寶，都帶著蘇家人的血！”
“李家的後輩子弟，紈絝無數，三十年來，欺辱婦女上百人！死的死，瘋的瘋，數不清的人家破人亡！”
“李家還豢養打手，凡是對李家有異議者，重傷算是好的，還有被誣陷入獄的，淒慘身死的、背井離鄉的人更是無數！”
“……”
“甚至，李家還勾結境外勢力，出賣家國利益……”
“我們瘋狗，就是他們勾結的境外勢力之！”
說到這裏，他有所力竭，停下來咳嗽了頓。
沒有人打斷他。
他們聽著張老狗的話，都感到了震動。
李家，三大世家。
他們在西疆城作威作福這麽多年，都幹了什麽事？
眾人都知道不是好事，可不知道這麽多、這麽細！
張老狗喘息著，閉了閉眼睛，嘴唇抿成條直線，“三十年前，我的女兒小雨……就是被李家上輩的大公子害死的。”
“但李家的勢力太大，沒有人敢對他們下手，那隻能我自己下手了……”
“可殺惡除惡，不應該由我這條瘋狗來做！”
“唿唿……”
張老狗幹枯的老手摸索著，從自己的貼身衣兜裏，摸出本小小的筆記本。
筆記本老舊、泛黃，明顯是個老東西。
他雙手奉上，微微發抖。
“這裏麵，條條記載了很多、很詳細的李家罪孽。”
“這都是我收集三十年收集到的，鐵證如山！”
“我希望……鎮守使能替民伸冤！”
“替所有遭受過李家折磨的人伸冤！”
張老狗說完這句，又咳嗽起來，老態顯露，連背都佝僂起來。
三十年的背井離鄉，三十年的“瘋狗”生涯，早就透支了他的生命，他活不久了。
張老狗這三十年來，就是在搜集李家的罪證，甚至不惜當李家的打手。
殺死個李大少，還會有李二少、李三少，他要端整個罪孽的李家，才是最成功的報複！
但他做這件事，沒有任何人知道。
他的朋友不知道、親人不知道，所有人都以為他早就死了。
張老狗就是不讓任何人知道。
如果有人知道了。
李家不會放過他，也不會放過他的親友，也不會這麽鬆懈，讓他拿到條條證據。
現在終於要結束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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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
聽到這個迴答，似乎終於了卻樁心事。
張老狗點了頭，隨後立馬露出疲態，跪著的姿勢再也維持不住，癱坐到了地上。
“張叔！”
唐青風趕緊跑了過來，想去扶住他，“張叔你沒事吧？”
張老狗卻厲聲喝止了，“你別過來！”
唐青風停在原地，“張叔……？”
張老狗看向唐青風，眼中流露出歎息，“小唐，張文華三十年前就死了。”
“死了好啊。”
“該悲傷的都悲傷過了，該痛心的也痛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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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的這群手下，都是心狠手辣的殺手，害死的人不少。”
“這些都是孽，而孽都是要還的。”
張老狗此時似乎變迴了當年的張文華。
平和、沉穩。
可唐青風卻越聽越有些害怕，“張叔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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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記住，她的丈夫是個光明磊落、剛正不阿的好人。”
“而不是滿手血腥的瘋狗。”
說完，他槍口倒轉，對準自己的腦袋。
唐青風大叫，“別！張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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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終於……他的心願似乎都了卻，變得和平安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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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華的屍體倒地，或許對他來說，為了報複、當瘋狗當了三十年，死了才是解脫。
唐青風眼睛暴凸，血絲滿布，聲怒吼，“張叔！”
秦飛雪愣了。
不止是她，場中所有人都愣了下。
隻有寧天，在張文華殺自己人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個結局。
原來張文華之前殺的不是自己人，而是這些年的“罪惡”。
那麽到了最後，他定會把“罪惡”最根本的自己也殺死。
隻有這樣，才是清清白白地來、清清白白地去。
寧天雖然是第次見張文華，但也看得出來，他在年輕的時候，定是十分剛烈的人物。
寧天手中捏著那本“罪孽累累”的筆記本，心頭更沉。
張文華要討公道，花了三十年！
這麽難？
不應該這麽難的！
李家、顧家……還有許家，他們都幹了什麽好事！
他們才是該死的人！
“我投降！”
此時忽然有人用蹩腳的華國語大叫。
是“瘋狗”殺手還活下來的十幾個人之。
這個羅刹人嚇得臉色慘白，如同見了鬼般。
頭領瘋狗死了，他們也完蛋了！
隻有投降，才有絲活路！
“我也投降！”
“不要殺我……！”
“我不打了！”
其餘人見狀也紛紛投降，有人扔掉手裏的槍，有人抱頭蹲下，還有人跪到了地上……
切都塵埃落定，結束了。
“押住他們！”
秦飛雪此時反應過來，立馬讓人押住了剩下的十幾人。
隨後對寧天匯報道，“大人，還有十人活下來，該怎麽做？”
寧天收好筆記本，淡漠無情的視線掃過全場。
看得那些投降的人個哆嗦。
隨後勸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戰場不殺俘。
這是國際上通用的規矩。
然而寧天冰冷的聲音響起，“都殺了，個不留！”
除了張文華，瘋狗的其他人都是羅刹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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