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麽……我很欣賞你的堅持,不過很可惜,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栗屋麥聞言神情一凝,“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夢麵色平淡,“還不夠明顯麽,你認為一個已經有心上人的女人還會去接受另外一個人的好意?”


    “不……”栗屋麥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兩個字,因為這代表著他將徹底失去機會。


    明明之前還信誓旦旦,明明這個人沾花惹草,可他為什麽就是覺得自己在對方麵前毫無勝算,這到底是為什麽?


    “栗屋同學,我無權幹涉你的一舉一動,但如果你連茜姐是個怎樣的人都不理解,最好不要隨意說出跟我競爭這種話。”


    “我可以去了解!”


    我夢眉頭一皺,“她給過你機會麽?”


    栗屋麥聞言如遭雷擊,事實是最鋒利的劍,正如我夢所說,皆川茜從始至終都對他恪守師生禮節,從未假以顏色,更何談機會。


    自己無疑是想要接近並且了解皆川老師的,但對方根本不給自己機會。好話歹話全讓我夢說了,他卻無法反駁。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籠罩在心頭,栗屋麥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


    難道就因為來的晚,所以就隻能放棄了麽,可是好不甘心。


    我夢見他如此,不禁微微搖頭,“你應該搞清楚一件事,我和她之間從來不是我在單方麵投入,你能了解我的意思麽?”


    栗屋麥神情一怔,抬起頭來,“你的意思是皆川老師她也喜歡你。”


    我夢沒有說話,但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栗屋麥愣神片刻,麵上浮現恍然。是啊……皆川老師看向他的眼神,那種感情絕對不假。


    現實猶如重錘砸在頭頂,他的情緒一下跌進了穀底,隻覺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成了無用功,如果不是性格使然,此刻的他恐怕已經崩潰。


    放下的過程很艱難,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他才會有種想哭的衝動。


    該死的現實,總是在人們最不情願麵對的事情上給予重擊,不幸的是他正在麵對著這樣的境況。


    “好了,有機會再見。”


    我夢說完轉身就走,不給他再挽留的機會。


    這次栗屋麥並沒有出聲叫他,而是頹靡的坐迴原位,品嚐著失敗帶來的滋味。


    明明還沒有競爭就成了失敗的一方,這是他最不能接受,也是最無能為力的點。


    可事實如此,他還能怎麽樣呢。


    少年苦惱的捂著頭坐在長椅上一動不動,這一天、這一番談話,注定成為他難忘的迴憶。


    隻有學會釋然,他才能從這種低迷的情緒中走出,要問這個過程需要多久……誰又知道呢。


    我夢告別栗屋麥迴到病房,剛進門就看見掙紮著想要下床的乾紗壽葉,以及強行按著她不讓她下床的幾個少女。


    “你們在做什麽。”


    喜多川海夢聽到他的聲音,按著乾紗壽葉的手依舊不鬆,頭也不迴的道:“前輩你快來,紗壽葉她瘋了!”


    “我才沒瘋!”乾紗壽葉委屈的都要哭了,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最清楚,她隻是不願意待在醫院這種令她渾身不適的場所,喜多川海夢等人卻認為她是犯了癔症,全體否決了她出院的提議。


    極度委屈之下,她不得不向我夢投去求助的目光。


    我夢走到近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溫度正常,情緒波動稍微有點大,但可以看出始作俑者就是旁邊這幾個家夥。


    “好了,都放手吧。”


    有了我夢插手,幾女也不再強求,紛紛散了開來。


    “前輩你快勸勸她,看看隔壁越穀都成什麽樣了她還著急離開,萬一之後再出什麽狀況怎麽辦。”喜多川海夢湊到我夢旁邊,講事實擺道理,她可不是在強人所難。畢竟乾紗壽葉和越穀建一是前後腳落的水,越穀現在一副瘋瘋癲癲樣子,誰又能保證乾紗壽葉後續不會出現相同的狀況。


    她們不知道的是,乾紗壽葉之所以比越穀建一情況要好是因為有我夢橫加插手。實際上如果不是我夢疏忽沒有及時給越穀建一診斷,對方也不至於會像現在那樣淒慘。


    我夢之前忙於調查,並沒有把這當迴事,他也是在來到醫院後看見越穀建一狀態不對才想到這件事,後續不選擇插手則是因為醫院裏人多眼雜,沒什麽理由接近。


    不過這些痛苦隻是短暫的,吃些苦頭過段時間也就好了,老實說他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畢竟說到底自己和對方連朋友都算不上,順手救一下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


    迴到現在,我夢聽著耳畔幾個少女嘰嘰喳喳的聲音,一個不留神手上動作就重了一些,乾紗壽葉額頭吃痛,低唿了一聲,引起眾人關注。


    “看吧看吧,果然有問題。”


    我夢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別鬧了,既然她想離開就離開吧。”


    “欸——”


    “她沒什麽大礙,放鬆心情最重要,你們一直這樣逼她隻會加重問題。”


    眾女聞言麵麵相覷,而後紛紛點頭,對於我夢的話她們很少會質疑,況且乾紗壽葉態度堅決,總不好再強迫下去。


    “那我去辦理出院手續。”


    “快去快迴。”我夢叮囑一聲。


    “有這麽著急麽。”喜多川海夢小聲嘟囔道。


    “我也不喜歡醫院裏的氛圍。”我夢揉了揉肩膀,並沒有說實話。


    他總覺得身邊有一股特殊氣息在徘徊,礙於人多不好大張旗鼓,等下離開醫院再行定奪。


    喜多川海夢嘴上雖然埋怨,但動作卻十分的快,不過五分鍾就折返迴了病房。


    “一切妥當,現在就要走嗎。”


    我夢點點頭,先安排幾女帶著乾紗壽葉下樓,自己則來到隔壁病房,稍稍推開門朝裏望去。


    裏麵住著的正是越穀建一,他父母到了之後強烈要求更換獨立病房,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換。


    病房裏很安靜,想來對方已經緩和了許多,再換個安靜的病房用不了多久就會恢複正常。


    我夢倒不是擔心他的安危,而是懷疑身邊那若有似無的氣息源自於這裏,觀望一陣確認自己的猜想出錯後,這才重新閉合病房門,帶著疑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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