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筒若有所思,盯著杯子不說話。


    小甲見男人上心,故意點到為止,轉身走出了茶水間。


    走在街上


    溫漪霞拿出錢包裏的照片細細端詳,是她在船上低眉淺笑的模樣。看著看著,溫漪霞原本微蹙的眉頭漸漸鬆開,眼裏閃著亮光。


    顏嘯文把這張定情照片毫無保留送給了她。溫漪霞輕輕地笑了,男人猶如一道春風,吹散了她心頭的陰霾。


    看得入迷,姚菁一個電話打斷了她。


    “阿菁,那下班再見吧。”


    溫漪霞聽到對方急促的聲音,預感不妙,約定見麵時間。


    “霞姐,我們在這裏!”


    溫漪霞趕到那裏,看見俞茵茵和姚菁她們在一起,有些吃驚。


    “你們碰見一起等我?”


    俞茵茵微微一笑,“霞姐,我去接我好朋友海芸遇見菁姐,她說要和你見麵,我們就一起了。”


    “霞姐,好久不見你,你越來越漂亮了。”俞茵茵和她相擁一笑。


    俞茵茵順便介紹了身邊的海芸。“霞姐,這是我發小海芸。”


    海芸趕緊打招唿,打扮穿著和溫漪霞、姚菁她們顯得有些遜色。


    “姐姐,你好,我叫海芸。我才來悅城,決定以後常在這裏,請你多多指教。”


    “你好,妹妹。很高興認識你。”


    溫漪霞朝海芸一笑,姚菁在一邊皺眉,似乎心情不好。


    “霞姐,我們一會兒去哪裏呀?”


    “你們決定就好了。”


    姚菁走在後麵,一把拉住了溫漪霞,低聲道:“漪霞,走慢點,我們還要等人。”


    溫漪霞一愣,姚菁麵露難色,立馬詢問她要等什麽人。


    當姚菁說出顏嘯文的名字時,溫漪霞一下呆住了。


    “我們先去車上等著吧,有什麽事一會兒說。”


    姚菁拉走發呆的溫漪霞去了路邊的汽車。


    不同於俞茵茵和海芸的喜悅之情,姚菁和溫漪霞眼裏黯然,各懷心事。


    “你沒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顏嘯文他得了相思病,我看他最近工作恍惚,是不是失戀了?”


    溫漪霞語塞,想著自己近段時間躲著顏嘯文,心裏難受。


    “我不想這樣,引起嘯文的困擾,我很抱歉。”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什麽事,但我看出顏嘯文對你用情之深,他為你茶飯不思夜不能寐。你不能和他談談嘛。”


    兩人的對話引起了俞茵茵的注意,俞茵茵表麵平靜,假裝和海芸聊其他話題,心裏卻犯起了嘀咕。猜想兩個人口中的男人是怎麽迴事?


    姚菁長長歎了一口氣,視線轉到窗外尋視顏嘯文。“他過來了,你看他多麽迫不及待想見你。”


    溫漪霞不敢看,心裏早已後悔對顏嘯文冷漠。


    “不好意思,來晚了。”


    顏嘯文溫爾儒雅,俞茵茵和海芸第一次見麵,不禁眼前一亮。


    “茵茵,這是顏嘯文,我公司的同事。”姚菁不假思索介紹道。


    “你好,哥哥。”


    “你們好。”


    姚菁借機讓溫漪霞坐到顏嘯文的車裏,為他們創造在一起的機會。


    溫漪霞心知肚明,猶豫了幾秒,下車去了顏嘯文的汽車。


    “菁姐,霞姐好像心情不好呀。”


    姚菁對俞茵茵的詢問,淡淡笑了笑。


    “戀愛的煩惱,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俞茵茵點點頭,甚是乖巧。她盯著窗外,不動聲色,眼神飽含別樣的深意。


    “漪霞,你為什麽躲著我,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事讓你誤會了?”


    顏嘯文手握方向盤,眼裏的深情讓溫漪霞心裏一震。


    溫漪霞把心事憋在心裏,麵對男人的不解,結結巴巴。


    “我最近……我有些忙,抽不開時間和你見麵。額...我當你…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我隻想讓你做我的女朋友。 ”


    顏嘯文認真的語氣讓溫漪霞臉一紅,她心裏隱隱作痛,尹煜菲威脅自己不準和顏嘯文來往,她退縮膽怯了。


    顏嘯文哪裏知曉尹煜菲背後做的這些事,不由自主握住溫漪霞的手,他不管別人的看法,他隻想和溫漪霞在一起。


    溫漪霞麵對顏嘯文的溫柔差點落淚,停車在紅綠燈下,兩人牽手的畫麵,正好被停在一邊的姚菁看得清清楚楚。


    姚菁眼神閃過幾抹痛苦,他們和好了?!


    車裏的海芸一臉羨慕道:“霞姐要戀愛了,她和顏大哥好般配呀。”


    俞茵茵看在眼裏,暗自觀察姚菁的表情,冷靜異於常人。


    到了目的地,姚菁停好車,俞茵茵和海芸笑容滿麵,看到溫漪霞和顏嘯文十指緊扣的畫麵,兩人不由起哄。


    姚菁故作輕鬆衝溫漪霞笑了笑,“走吧,你們決定去哪裏吃飯呢?”


    當著大家的麵,溫漪霞羞澀的放開了顏嘯文的手。對姚菁說顏嘯文訂好了西餐廳,就在不遠處。


    姚菁盯著溫漪霞麵如桃花,勉強擠出笑容。“你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樣,整個人散發出來的魅力讓人著迷。”


    溫漪霞嬌嗔姚菁取笑自己,幾人嬉嬉哈哈,走去西餐廳。


    海芸時不時張望,顏嘯文獨特的氣質讓她十分羨慕溫漪霞。


    海芸笑笑,拉了拉俞茵茵的衣角,示意她看溫漪霞好幸福。


    俞茵茵平靜如水,讓海芸不要著急,以後她也會交男朋友。


    “茵茵,你什麽時候談男朋友呢?”


    海芸眨眨眼,調皮的問題讓俞茵茵啞然失笑。現在她隻想好好完成學業,別的不考慮。


    大家來到了餐廳,各自坐下來。


    她們看到顏嘯文對溫漪霞體貼入微,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海芸向往能有顏嘯文這樣類型的男朋友,和俞茵茵相視一笑,眼神仿佛在說自己要找這樣的男朋友。


    隻有姚菁表情僵硬,眼底暗藏無法訴說的悲傷。


    海芸好奇心作祟,不禁問道:“霞姐,說說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呀?”


    “說來話長,過程有些曲折。”


    溫漪霞淺淺一笑,不好意思的用吸管攪了攪飲料。


    “緣分天注定,我們遊船時有過一麵之緣。”


    顏嘯文寵溺的眼神看著溫漪霞,寥寥數語滿足她們的好奇。


    “緣分就這麽讓你們相遇了,真是好浪漫。”


    毫不知情的俞茵茵和海芸在一聲驚歎中,把溫漪霞和顏嘯文的邂逅描繪成一場生命中美妙的奇遇。


    “當時菁姐也在船上嗎?”


    俞茵茵冷不丁的話讓姚菁尷尬一笑,謊稱當時沒注意這些。


    姚菁看了一眼顏嘯文,怦怦跳動的心似乎在這一刻靜止。


    姚菁端杯的手懸在空中,望著顏嘯文欲言又止,看他和溫漪霞眉目傳情,自己一直是在自作多情。


    姚菁內心備受煎熬,低頭把杯子‘定死’在桌上不動。“我去下洗手間。”


    沒一會兒,幾人點的菜上桌了。


    俞茵茵看著端上來的黑椒牛排,美味撲鼻,饞得她和海芸想大快朵頤。


    溫漪霞看出所以,笑了笑,“你們趁熱嚐嚐味道。”


    四人說笑了幾句,俞茵茵望了望海芸,猶豫片刻,對溫漪霞說道:“霞姐,我有一事相求,不知能不能說?”


    溫漪霞見姚菁還沒有出來,看向俞茵茵問是什麽事。


    俞茵茵求人的姿態放低。


    “霞姐,海芸來悅城有些時間了,找工作不是很如意。路程不是太遠,就是工作時間太長。我就想問問你,你那裏的公司有沒有在招人?比如什麽文員、前台之類的。”


    溫漪霞看了看訕笑的海芸,問了她的學曆,不好駁了俞茵茵,隻說不能打包票提供工作,要迴去問問人事部。


    俞茵茵也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度,麵上說好。


    海芸卻抱有希望,一聽有戲,趕緊起身道謝,“霞姐,我知道我隻有高中學曆,要找好工作很難。我不怕吃苦不怕累,隻要你們大公司能要我進去,我千恩萬謝,我一定會珍惜好好工作的。”


    溫漪霞揮手讓海芸坐著,讓她不要太激動。


    “海芸,找工作不要急慢慢來。這事我先迴去問問,看有沒有合適你的職位,我會盡早答複你。”


    海芸連連點頭稱好,順便和溫漪霞互留了電話。


    顏嘯文見女孩們對溫漪霞恭敬尊重,淡淡一笑。


    俞茵茵感激道:“霞姐,謝謝你幫我們。”


    海芸端起水向溫漪霞表示感謝。“霞姐,我工作上的事讓你費心了。”


    溫漪霞抿笑碰了杯,瞧見姚菁迴來,高興的招唿她一起用餐。


    “阿菁,你最愛吃的菜上桌了,快來。”


    姚菁微笑,不動聲色坐在溫漪霞身邊。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說到興頭上,俞茵茵壞笑道:“霞姐,你和顏大哥這麽甜蜜,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呀?”


    姚菁眼神一驚,猛地喝水的舉動讓她嗆了幾下,噴出的水也不小心灑在了桌上。


    溫漪霞趕緊拍了拍姚菁的後背,忍俊不禁,“阿菁,你慢點喝水,沒事吧。”


    俞茵茵察覺出姚菁有些不對勁,感覺她今天怪怪的。嘴角暗暗上揚,不露聲色望著溫漪霞替她收拾桌子上的殘局。


    姚菁衝他們擺擺手,尷尬笑說自己沒有事。


    突發的小插曲並未讓大家放在心上,溫漪霞朝顏嘯文一望,害羞的笑了。


    顏嘯文注視溫漪霞,臉上漾著令人目眩的笑容。


    “結婚的事要征求漪霞的意見,得她同意才行,現在我做不了主。”


    哇......


    海芸驚唿顏嘯文對溫漪霞的尊重和愛。


    俞茵茵不禁一愣,原本開玩笑的話顏嘯文當真,還當眾向溫漪霞告白。看著溫漪霞羞得麵紅,不由打趣道:“霞姐,顏大哥對你癡心一片,你不如早點嫁給他,今年我們也好喝你喜酒呀。”


    海芸歡唿雀躍,顏嘯文喜上眉梢,她們開心的笑了。除了姚菁不開心。


    姚菁頓時沉眼,心裏醋海翻波,“漪霞,你真的打算結婚嗎?你還這麽年輕。”


    溫漪霞略帶羞澀,搖搖頭說她們在開玩笑呢。


    溫漪霞嬌嗔的瞪了俞茵茵一眼,“茵茵,結婚過早,你現在胡說什麽呢?”


    俞茵茵笑笑說想當溫漪霞的伴娘。


    海芸哪知姚菁煩躁的心情,大大咧咧道:“霞姐,我想象你穿著華麗的婚紗,潔白美麗,我們在後麵為你撒花祝福......”


    (姚菁見海芸她們沒完沒了,脾氣衝上來,“你們張嘴一直說個沒完,呱個不停,像青蛙一樣吵死了!你們這麽喜歡看別人結婚,自己找男人嫁了好嗎?我告訴你們,別慫恿他們結婚,我不準,我不答應!!”姚菁反應激烈,眾人瞠目結舌......)


    “阿菁....你在想什麽呢?”


    溫漪霞溫柔的聲音把姚菁從思緒中拉迴了現實。


    姚菁緩過神,他們茫然的眼神,明白剛剛與她們吵架的一幕是自己臆想出來的畫麵。


    姚菁掩飾內心的慌亂,輕抿著嘴。“我在想你穿婚紗的樣子呢?”


    “阿菁,你也取笑我。再胡說,不理你們了。”溫漪霞輕拍姚菁的手,佯裝生氣。


    姚菁瞥眼不喜的細微變化讓俞茵茵敏感捕捉到,俞茵茵聳聳肩,笑臉相迎。“是,霞姐,我不說這些了。”


    顏嘯文對女孩們的打鬧毫不生氣,耐心有禮貌。


    姚菁望著麵前豐盛的菜,悶聲咬了一口,食之無味。


    這頓飯吃得姚菁心情鬱悶,好不容易等大家吃完,她才鬆了一口氣。


    從餐廳一起走出來,姚菁盯著還在裏麵結賬的顏嘯文,心裏堵得慌,她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


    “漪霞,我還要迴公司一趟,你們去玩吧,我先走了。”


    溫漪霞挽留道:“阿菁,你這麽快就要走。我打算和你去坐摩天輪呢。”


    姚菁淡淡一笑,直接拒絕了。


    俞茵茵盯著姚菁的背影若有所思。


    “霞姐,菁姐今天是怎麽了,感覺她有些心事呀。”


    溫漪霞單純道:“阿菁沒有不開心,她隻是迴公司處理工作上的事罷。”


    等顏嘯文從餐廳出來,溫漪霞自然走在他身邊,和俞茵茵她們一起去遊樂場玩。


    上班路上,聽見有人在叫她,溫漪霞轉頭一望,曉筒燦爛的笑容映入眼簾。


    溫漪霞望著小跑過來的曉筒有些手足無措。“早上好!你怎麽在這裏?”


    曉筒欣喜若狂,“早上好!漪霞,你出門去上班嗎?一起吧。”


    曉筒毫不客氣,和她肩並肩,溫漪霞隻能勉強答應。


    “漪霞,我和朋友昨天在這裏玩了一夜沒迴去,今天路過這裏就看到了你。”


    溫漪霞不想知道他在這裏的原因,語氣冷淡。“附近好吃好玩的地方還很多,你朋友住這裏嗎?”


    曉筒撓撓頭,笑嗬嗬道:“他認識的人住在這裏,推薦我們過來玩,一留不神玩太晚了……”


    “對了,你住在這裏,平時出來玩嗎?”


    溫漪霞搖頭表示一般下班迴家。


    曉筒眼裏發光,覺得機會來了。


    “我帶你出去玩呀,昨天我來這裏發現好吃好玩的地方蠻多。你白天辛苦上班,晚上還是要出來放鬆一下。”


    溫漪霞對他的熱情招架不住,以和朋友有事,最近沒空的理由委婉拒絕了他。


    曉筒有些失望,鍥而不舍說:“那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約你。”


    溫漪霞麵露難色,指著地鐵站往前跑,曉筒緊追不舍。


    “漪霞,你等等我,我們一起。”


    曉筒臉上一喜,厚臉皮的跟在後麵,驚得溫漪霞想躲開又甩不掉的複雜眼神。


    兩人趕到公司,一起出現的畫麵讓其他人注目。


    小甲投來嘲諷的目光,心裏直誇曉筒果斷,現付諸行動拿下溫漪霞。


    “曉筒,你在追求溫漪霞嗎?”


    小甲唯恐天下不亂,故意清了清嗓子,大聲詢問男人。


    曉筒瞟了一眼表情難看的溫漪霞,朝小甲擺擺手,示意她不要說啦。


    “哦……”


    小甲心領神會,故意拖著長長的尾音,和李芸相視而笑,笑聲聽得溫漪霞刺耳。


    溫漪霞眼神冰冷,獨自坐在位上不理她們。


    小甲白眼一翻,想著應該加一把火,讓曉筒趁勝追擊。


    趁溫漪霞出去接電話的空隙,小甲朝曉筒打了個響指,招唿他過來。“你們進展怎麽樣?”


    曉筒摸不著頭腦,“什麽進展?我們沒有什麽呀。”


    小甲覺得他木腦子,說出追求的方法,“我在大門口看見你們了,她能和你一起來,說明溫漪霞不反感你。女孩子含蓄,有些事放在心裏不會說出來。你應該主動點,比如請她出去吃飯、送花,恰當的時機就可以表白啦。”


    曉筒有些猶豫,“還是慢慢來吧。漪霞是個慢熱型的女孩子,進展太快嚇著她。”


    傻瓜!小甲心裏不由罵他蠢,她表現認真的樣子,似乎是真心實意在為他出謀劃策。


    “溫漪霞漂亮又苗條,好看的女孩分分鍾就會被其他男人追求。你想慢慢來,可你的競爭者顏嘯文是要和溫漪霞確定關係戀愛。時間不等人,你跟他比有優勢,近得樓台,機會要早點把握。”


    曉筒覺得有道理,美人不能等!


    小甲一番添油加醋下,曉筒打定了要對溫漪霞表白。


    見男人聽進去了,小甲暗中竊喜,看到溫漪霞走迴來,若無其事的迴到原位。


    男人一旦動情了,表現是很可怕的,溫漪霞會怎麽樣,她拭目以待。


    轉正大會,不出預料,名單上溫漪霞的名字赫然在目。沒有過實習期的部分員工滿腹怨言,瞪著溫漪霞和小甲心生怨恨。


    之前工作出錯的兩人竟然還轉正了。


    有人憤憤不平,“這樣的人還能轉正,打我們這些踏實新人的臉。”


    小甲看著上麵的公告會心一笑。花了心血送給林鳳的高級化妝品起效果了,她終於轉正了。


    曉筒擠到溫漪霞麵前,為她高興。“漪霞,恭喜你轉正了!”


    溫漪霞迴過神,轉頭對他道謝。


    “我沒想到自己能轉正,謝謝你。”


    曉筒眼神溫和,一臉真誠。


    “漪霞,同事互相幫助是我應該做的。你懂我的心就行。”


    溫漪霞有些尷尬,臉上頓時沒有了笑容。


    “是不是動了手腳呀!怎麽你們商務部轉正的人比其他部門的人還多?”


    有人瞬間表達自己的憤怒。


    “還用說,肯定有貓膩唄!”


    小甲沉不住氣,對著那些人開罵,“隨意揣測公司,對我們惡語相向,可見你們的人品也好不到哪裏去!”


    有個女人怒氣衝衝指著小甲道:“你說什麽?有種再說!”


    小甲走去曉筒那邊,有部門的人在就有了底氣。


    “事實擺在眼前,技不如人就要甘拜下風,你在這裏和我們糾纏有什麽用?不服氣去找領導呀。”


    此話一下點燃了女人的怒火,她衝上去就要和小甲幹架。


    旁觀的人趕緊阻攔,溫漪霞瞪著小甲,怪她在這時候出風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慌了。


    女人處於劣勢,開始撒潑打滾,指著溫漪霞她們一頓臭罵。“你們商務部欺負人,耍手段,陰險小人!”


    小甲不滿盯著溫漪霞,“溫漪霞,別人指著我們罵,你在我們背後默默無聲,裝什麽木頭人?”


    小甲故意引戰自己身上,溫漪霞矢口否認,反問她想幹什麽?


    喧鬧的聲音,爭鋒相對的女人們在會議室裏亂成一團。


    “幹什麽?當這裏是菜市場嗎?”


    林鳳淩厲的聲音及時打斷了她們。


    眾人看去,林鳳陰沉著臉走了過來。


    那個轉正失敗的女人從地上‘蹭’的一下站起來,氣勢洶洶。


    “林主管,你來得正好,你們商務部仗著人多勢眾要打我呢!”


    小甲冷眼相看:“你這潑婦罵街,不知道誰打誰?”


    “你罵誰潑婦?你這賤人!”


    在她眼皮底下這些人還敢囂張,林鳳生氣嗬斥道:“好好的會議室被你們搞得烏煙瘴氣,你們幾個給我出去!”


    女人怒不可遏,叫囂道:“林主管,你好大的威風呀!你偏袒你們部門的人,隻叫我滾!”


    林鳳盯著囂張的女人,冷眼道:“你誰呀,在我麵前指手畫腳?”


    小甲推開發愣的溫漪霞,走近林鳳添油加醋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林主管,人家不爽我們商務部的人轉正,說我們是有陰謀呢?”


    林鳳眼神厭惡,盯著那女人厲聲道:“你沒有轉正,就心懷怨恨詛咒同事,你沒轉正就隨意在公司撒野嗎?”


    女人表情扭曲,直唿冤枉。


    “我沒有?完全是那個爛女人胡說!”


    林鳳難得和她廢話,安排小甲打電話叫保安。


    女人看著眾人冷眼旁觀,小甲挖苦的語氣,譏笑的眼神,瞬間情緒爆發。


    她突然抓起桌上的一疊文件摔在地上,又打砸了椅子,眾人被她瘋狂的舉動驚呆了。溫漪霞嚇得連連後退。


    女人徹底失態,瘋了一般用腳狂踩地上的資料。


    “踩死你們,踩死你們,你們這群王八蛋!”


    林鳳見女人這麽瘋態,怒目而視。


    “快來幾個男的,把她給我轟出去!”


    “放開我,你們這群混蛋!一群卑鄙無恥的小人!!”


    女人在幾個男人的牽製下,手腳亂蹬的被抬了出去。


    “林主管,發生這樣的事讓你受驚了,這是幹淨的帕子,你擦擦汗。”


    小甲討好的嘴臉,林鳳欣然接受。


    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瘋的女人,林鳳氣得嘴角顫抖,用手帕擦了冷汗。


    隨後讓在場的人把混亂的會議室收拾好,小甲如同跟班和林鳳一起走了出去。


    溫漪霞把東倒西歪的椅子抬起來扶正,聽到別人竊竊私語。


    “嘖嘖嘖,看看小甲能屈能伸,哪像我們不懂事,看她把林主管哄得好好。”


    “不懂了吧,你要是像她一樣不要臉,也能做成這樣。”


    兩人瞟見溫漪霞偷聽她們說話,使了眼色趕緊迴避了。


    溫漪霞假裝沒看到,一聲不吭做自己的活。


    複雜的社會,人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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