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蛇看到彪子有點可笑的樣子,臉上的肌肉瞬間扭曲,忍不住仰頭大笑,笑聲中還帶著幾分嘲諷,活脫脫像豬叫一般,緊接著他囂張地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空中猛地打了個清脆響指。正在揍大金子的七八個混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立刻停手,他們歪著腦袋,斜著眼,一個個滿臉不屑地凝視著彪子,還一邊摩拳擦掌,關節被捏得“哢哢”作響,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眼鏡蛇慢悠悠地從兜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然後不緊不慢地打著火機,深深地吸了兩口,煙霧從他的口鼻中緩緩吐出。他把煙頭隨意地一彈,煙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落在地上,還冒著火星。緊接著,他往前跨了一大步,用手指著彪子,扯著嗓子吆喝道:“狗崽子,老子給你一次機會,放開老子的女人,老子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要不然,哈哈!老子會讓你體驗一下人間煉獄是什麽滋味。”


    彪子一聽這話,臉上瞬間露出慌亂的神情,眼睛瞪大,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掐住蕭紅的手更加用力了,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他一邊扯著喉嚨大聲嚎叫道:“你個癟犢子嚇唬誰呢,老子長這麽大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你敢嚇唬我!”


    一邊還騰出一隻手在空中胡亂比劃著,像是要把對方的氣勢給壓下去 ,“隻要老子一個電話,你的夜總會分分鍾就會被人封了,你要不要體驗體驗?老子現在也給你一次機會,立刻和你手下的這群狗崽子乖乖地跪下給老子磕頭認錯,然後把地上這些影響老子心情的砸碎拖出去暴打一頓。


    至於你的女人嘛,老子會好好地教教她怎麽做人,明天你可以讓她給你分享一下經驗。老子呢,也在你麵前再次說句大話,你的女人如果乖乖地成了我的小情人,你小子絕對會祖墳上冒青煙!以後在海東,有什麽擺不平的事情,讓她給老子傳個話,老子分分鍾替你擺平。”


    說完後,他臉上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胳膊一伸,狠狠在蕭紅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蕭紅被這一巴掌打得身體一顫,痛得眼淚瞬間奪眶而出,嘴裏無助地呻吟了一聲,眼神中滿是恐懼和絕望,眼巴巴地看著臉色陰沉的眼鏡蛇,像是在祈求他的幫助。


    而彪子卻像個瘋子一樣,沒有停手,他微微低下頭,陶醉地在蕭紅脖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嘴裏還猥瑣地嘀咕道:“這聲音好邁呀,老子還想感受一下。”緊接著,他的手掌又連續在蕭紅的屁股上拍了幾巴掌,每一下都伴隨著蕭紅痛苦的叫聲。


    眼鏡蛇此時此刻憤怒到了極點,他的雙眼瞪得像銅鈴,裏麵燃燒著熊熊怒火,雙手緊緊握拳,關節被攥得咯咯直響,手臂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把彪子撕成碎片。但腦子裏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不得不權衡利弊。他心裏清楚,自己隻是新世界的安保部長,而不是老板,有些事情不能隻憑一腔熱血。


    就在這時,靠在門口的卷毛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直起身子,邁著小碎步又一次湊到眼鏡蛇身前。他微微仰起頭,用手輕輕拉了拉眼鏡蛇的衣袖,苦口婆心地嘀咕道:“蛇哥,你聽老弟一句勸。這個張大少他爹可是海東市天上掌權的那幾個大佬之一,眨眨眼,海東都會顫三顫的人物。


    你是做大哥的,人脈也廣,應該此刻能想到他爹是誰。咱們出來混的,無非就是為了發財致富,你如果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大好前途葬送了,小弟我認為是不合適!你自己考慮考慮。”


    眼鏡蛇聽了卷毛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整個人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個頭兩個大,內心中更加掙紮了。他緩緩轉過頭,深深地看了卷毛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不甘和疑惑,不甘心地問道:“既然他這麽囂張跋扈,老子怎麽從來沒有見過他?”


    卷毛冷哼一聲,鼻子裏噴出一股粗氣,他微微揚起下巴,不屑地說道:“人家今天早上剛從國外坐飛機迴來的,你怎麽可能見過?我也是前幾年運氣不錯,有幸見過一次!”


    眼鏡蛇聽後,心徹底涼了,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他無奈地抬起腳,重重地跺了一下地,咬牙切齒地嘀咕了一句:“老子今天是真他娘的倒黴,沒想到踢到鋼板上了。”隨後他緩緩抬起手,拍了拍卷毛的肩膀,臉上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客氣地哼唧道:“兄弟,你今天的情哥哥領了,以後一起發財。”


    說完,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上前兩步,陰沉著臉,雙手叉腰,對著他的所有小弟嚷嚷道:“都他娘的給老子排好隊,準備給張大少磕頭認錯!”


    小弟們一個個雖然十分不願意,有的還在小聲嘟囔,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他們也隻能委屈地認慫。眨眼間,七八個小弟像蔫了的白菜,整整齊齊地站在眼鏡蛇身後。眼鏡蛇挽了挽袖子,雙手抱拳,對著彪子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恭敬地說道:“張大少,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你這尊大佛,還請你給我一次機會。至於蕭紅,能讓你看上那是她的福氣,我絕對舉雙手讚成。”


    蕭紅聽到這話,哭得更厲害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地往下掉,哭得是梨花帶雨。她一邊哭一邊特別失望地對著眼鏡蛇嚷嚷道:“眼鏡蛇,你吖的太讓姑奶奶失望了,一絲一毫的反抗你都不敢有,虧你還是道上混的大哥,我恨死你了!”


    眼鏡蛇被說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悲涼地低下了頭,他緊緊咬著牙,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內心中好像有一股衝動想要爆發出來。可是下一秒,他直接傻眼了。


    隻見蕭紅抹了一把眼淚,臉上的表情瞬間從悲傷轉為討好,秒變笑臉,像隻靈活的小狐狸一樣,討好地撲倒彪子懷裏。她微微歪著頭,給彪子拋了個媚眼,隨後踮起腳尖,很親切地在他臉上啃了一口,嬌聲說道:“張少,我以後可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好好地對待人家呦!”


    眼鏡蛇的小弟一個個幸災樂禍地看著眼鏡蛇,有的還忍不住偷笑,仿佛眼鏡蛇頭上真的頂著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


    這時,大金子扒拉了一下自己亂蓬蓬的頭發,他大搖大擺地走到眼鏡蛇身邊,突然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啪”的一聲脆響在空氣中迴蕩。大金子扯著嗓子罵道:“狗崽子,你還在等啥呢,還不趕緊給張少跪下磕頭認錯!”眼鏡蛇被這一巴掌打得臉偏向一邊,委屈得眼眶泛紅,差點飆出眼淚。他剛要帶領著小弟給彪子行大禮。


    這時,蜷縮在地的地中海發型,滿臉是血的王老板掙紮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衣服破破爛爛,上麵沾滿了灰塵和血跡。他胡亂地用袖子在臉上擦了一把,那袖子上的血又糊到了臉上,顯得更加狼狽。


    他站穩後,對著眼鏡蛇大叫道:“不要跪,今天的麵子老子給你找迴來!”王老板憤怒地伸出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彪子,得瑟道:“他爹不就是你們海東的頭頭腦腦嗎,在我老板眼裏不過就是個剛會走道的小卡拉米。


    知道我老板是誰嗎?我老板可是省城的大咖,孟先生,祥和科技有限公司的老板,產業遍布全省。我老板孟祥和他爹可是省城天上原來的大咖!今天這個狗崽子搶了我的女人,還把我和我的人揍了!我的條件很簡單,你隻要把他廢了,蕭紅老子帶走,我隻要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你以後在海東橫著走,孰輕孰重你自己考慮。”


    彪子聽到這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摟著蕭紅的手不自覺地緊了一下,像是在宣誓主權。眼鏡蛇聽了王老板的話,低頭沉思,他的手指在大腿上輕輕敲打著,考慮不到一分鍾,突然仰頭哈哈大笑,笑聲中帶著幾分得意,自言自語地嘀咕道一句:“真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呀。”


    隨即他猛地抬起手,指了指彪子和大金子,對著小弟吆喝道:“把那兩個狗崽子拖過來,老子要親手為王老板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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