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剛把彪子和大金子邀請進夜總會大門,一個囂張的聲音猛地在眾人耳邊炸響。隻見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從大廳搖曳走來,一頭紅色大波浪隨著她的動作肆意擺動,烈焰般的紅唇微張:“卷毛,誰他娘的在門口鬧事,是不是活膩歪了?”她身著修身的黑色旗袍,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腳踩的細長高跟與地麵碰撞,發出清脆聲響,身後還亦步亦趨地跟著一個獻媚的服務生。


    卷毛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像是見了鬼魅一般,忙不迭地和他那七八個穿著黑色中山服的小弟,腰彎得如同煮熟的蝦子,點頭哈腰地恭敬叫道:“蕭姐,一點小問題,我已經帶著兄弟們解決了。”說著,卷毛還抬起手,在空中虛擺了兩下,像是在驅趕不存在的麻煩 ,“這麽點小事,是哪個王八羔子驚動了您的大駕,還讓您親自下來一趟。”


    蕭姐挑了挑精心修過的眉頭,眼神裏滿是不屑,鼻子裏輕輕哼出一聲冷笑:“如果你們這些狗崽子辦事利索的話,我會下來嗎?”她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抱胸,眼神犀利地掃射一圈,“鬧事的人呢,讓姑奶奶見識一下,是長的三頭六臂還是刀槍不入!”


    卷毛尷尬得額頭直冒冷汗,偷偷瞥了彪子一眼,那眼神裏滿是求助與無奈。彪子看到蕭姐那一刻,眼睛瞬間放光,就像餓狼看到了獵物,嘴角不受控製地咧開,伸出手摸了摸下巴,一副猥瑣至極的樣子,嘀咕道:“這小妞長的不錯。”話音剛落,他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作勢要去摸蕭姐白皙的臉蛋。


    蕭姐嚇得花容失色,身子像觸電一般極速向後縮了縮,臉上寫滿了厭惡。她身邊的服務生見狀,眼睛裏先是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狠狠咬了咬牙,雙手緊握成拳,手臂上青筋暴起,向前踏出一大步,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揮舞著拳頭向著彪子胸口砸去,嘴裏還嚷嚷道:“狗崽子,竟然敢調戲蕭姐,我弄死你!”


    在他的拳頭即將接近彪子胸口之時,一直站在彪子身旁的大金子,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猶如獵豹撲食前的蓄勢。隻見他膝蓋微微彎曲,猛地發力,飛起一腳,勢大力沉地踹在服務生的肚子上。這一腳力道十足,服務生吃痛,嘴巴大張,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直接倒飛出去摔倒在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好半天都起不了身。


    大金子沒有就此住手,他眼神冰冷,雙腿發力,飛奔兩步上前,高高抬起44碼的大腳,向著服務生的腦袋踹去。服務生眼裏充滿了驚恐,瞳孔急劇收縮,雙手下意識地想要護住腦袋。這時,剛反應過來的蕭姐直接怒了,她雙手叉腰,扯著嗓子大聲叫道:“住手,給姑奶奶住手!”


    大金子聽而不聞,連看都沒有看蕭姐一眼,隻是微微側頭,恭敬地看向彪子,等待他的指示。彪子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那笑聲讓人毛骨悚然,他上前一步,伸出手,像鉗子一般無情地捏住蕭姐白皙的下巴,得瑟地嚷嚷道:“想讓我的保鏢停手不是不可以。隻要你等會好好陪本少爺樂嗬樂嗬,喝幾杯酒,本少爺可以看在你的麵子上放你的狗腿子一條生路。”


    蕭姐臉色變得異常難看,漲得通紅,像是熟透了要爆開的番茄。她用力地扭動身子,想要掙脫彪子的鉗製,同時抬起手,特別憤怒地一巴掌向著彪子臉上甩去。彪子反應極快,速度比她更快一步,直接伸手,像抓小雞仔一樣無情地抓住她的手腕,不知羞恥地把她的手拿到嘴邊,在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上親了一下,賤兮兮地笑著說道:“真軟,真香……”


    蕭姐掙紮了幾下,卻發現根本掙脫不了,瞬間徹底暴躁了。她怒目圓睜,對著在一旁看熱鬧的卷毛和幾個安保,唾沫橫飛地嚷嚷道:“你們tmd都是死人嗎,愣著看戲呢,趕緊給姑奶奶弄死他,不然我老公饒不了你們!”


    幾個安保無奈地相互對視一眼,眼神裏滿是為難,最後都看向了卷毛。卷毛弓著腰,身體微微顫抖,試探地對彪子嘀咕道:“張少,這裏人來人往的,能不能麻煩您注意一下形象,這要是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呀。”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彪子的臉色,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滾落。


    彪子惡狠狠地瞪了卷毛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吃人,迴過頭,手臂掄圓了,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卷毛臉上,“啪”的一聲脆響迴蕩在大廳:“老子做什麽事情需要你教我嗎!老子明給你說了,這個娘們老子看上了。今晚我睡定了,就算豹子頭林衝來了也救不了她!”


    卷毛揉了揉腫痛的臉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腰彎得更低了,幾乎要貼到地麵,再次嘀咕道:“張少,我知道您身份尊貴,做事張揚。如果是其他的服務員、公主,我是不會多說一句話的。”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觀察著蕭姐,“可蕭姐是新世界三樓vip包房的經理,還兼顧著安保助理一職,也是武哥的頭馬眼鏡蛇,蛇哥的馬子。眼鏡蛇可是這裏的安保部長,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您說您現在動他的女人,我害怕給您招來無緣無故的血光之災。”


    彪子有點憤怒,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扭曲,先是猛地鬆開蕭姐的手腕,把她的手隨意一甩,隨後伸出手,像拎小雞一樣扯著卷毛的衣領,大聲嚷嚷道:“你個王八羔子是在嚇唬我還是狗眼看人低,老子如果不給你們這幫沒見過世麵的土狗展現一下實力,你們就真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你們老板不是小武子嗎,現在,立刻,把他叫下來,跪在老子麵前,誠實地告訴老子這新世界裏麵的那個女人我不能睡!”


    卷毛額頭上再次多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像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他慌亂地用手在額頭一抹,結結巴巴地說道:“張……張少,武哥這兩天去外地辦事了,不在海東,一時半會真迴不來。”


    彪子用手指在他胸口狠狠搓了搓,像要把卷毛戳出個洞來:“那就叫你口中的那個什麽破雞毛眼鏡蛇過來,看老子能不能睡這個娘們!”


    卷毛更加著急了,急得雙腳不停地在原地挪動,低著頭,聲音都帶著顫抖地嘀咕道:“蛇哥出去辦事還沒有迴來,我估計還得一段時間!”


    彪子聽後,仰頭無奈地大笑一聲,那笑聲裏滿是嘲諷:“怎麽,現在跟老子玩這套鬼把戲呢,這都是老子穿開襠褲的時候玩剩下的。好,既然你不給我麵子,那不好意思,我隻好公事公辦了。”說著,他從兜裏掏出手機,作勢要撥號,“本來看你還有點眼力見,準備提拔提拔你,現在看來你也是個不知道輕重的井底之蛙!”


    卷毛嚇壞了,臉色變得慘白,他像瘋了一樣直接衝到蕭姐身邊,微微踮起腳,湊到她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急促地耳語道:“蕭紅,你裝什麽大尾巴狼呢,你知道你今天惹的是誰嗎?張少,他爹可是海東跺一跺腳,都會顫三顫的人物。你也算是見識多廣,好好想想,海東天上那幾位,哪個姓張?”


    蕭紅快速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隨即,她迅速伸出手,用力推開卷毛,扭動著纖細的柳腰,臉上堆滿了笑容,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抓住彪子的手,還輕輕晃了晃,給他拋了個媚眼,嬌滴滴地求饒道:“張少,恕小女子眼拙,沒看出您這個大神來!您是大人物,就不要和我這沒見過世麵的小女人計較了。”


    彪子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在她臉蛋上用力捏了捏:“你個臭娘們的意思是我現在可以睡你了,而且是你自願的哦!我這人做事,一向講究以德服人!你如果感覺委屈就不要打擾我打電話了。”


    蕭姐輕輕跺了跺腳,像個撒嬌的小女孩,雙手挽著彪子的胳膊,還故意用她傲人的飽滿在彪子胳膊上蹭了蹭,喃喃細語道:“張少,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您這麽直接,我會害羞的。


    啥也不說了,小妹現在在三樓給您開個包廂,三樓的公主任您挑選,如果實在入不了您的法眼,小妹我隻能攀攀您的高枝了。隻不過小妹從小家教比較嚴,現在又剛出來見世麵,技術方麵可能有點生疏,隻要您到時候不要太介意就行。”


    彪子猥瑣一笑,臉上的肥肉都跟著抖動,在她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調笑地嘀咕道:“手感不錯,夠緊致!老子喜歡。”


    蕭姐忍著痛,臉上卻依舊掛著嬌羞的笑容,嘀咕道:“張少您好壞呀,把人家都弄疼了。”


    彪子仰頭哈哈一笑,囂張地得瑟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說著就伸出胳膊,摟住蕭紅的柳腰,霸氣十足的向著電梯口走去。


    蕭姐急忙迴頭,用眼角餘光給卷毛使了個眼色,卷毛秒懂,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帶著幾個安保,像一群落敗的士兵,向著前廳一邊角落裏的沙發走去。


    約莫十幾分鍾後,蕭紅把彪子和大金子邀請到三樓三零三包房。彪子一屁股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整個人像攤爛泥一樣陷了進去,大金子很有眼色地快步上前,從兜裏掏出一支煙,用打火機熟練地給他點燃。


    彪子狠狠吸了兩口,嘴裏吐出一個個煙圈,色眯眯看著身材妖嬈的蕭姐,舔了舔嘴唇,賤兮兮地嘀咕道:“妹子,哥哥現在瞅著你就有點控製不住,咱們直接痛快點,規矩我都門清,多少錢,老子今天晚上可以和你一醉方休,談談人生理想。”


    蕭紅嫵媚一笑,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她蓮步輕移,走到茶幾旁,拿起酒瓶,給彪子倒了杯酒,聲音軟糯地肉麻道:“張少您不要著急嘛,我先去給您找幾個公主陪您喝喝酒,搖搖骰子,唱唱歌。如果您實在看不上眼,我一定抽出時間過來陪您。現在我還在工作,實在有點不方便,如果隻陪您一個人,別的老板會有意見的。”


    彪子再一次怒了,他猛地站起身,雙手用力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都跟著晃動:“誰有意見,拉出來讓我瞧瞧,敢和老子搶女人,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蕭紅親切地在他胸口拍了拍,像在安撫一頭暴躁的野獸,細聲細語道:“張少,您是大人物,誰敢和您作對,我這不是怕影響夜總會生意嗎!您買妹妹一個麵子,好不好嘛!”


    彪子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重重地坐迴到沙發上:“行,看在你這誠懇的態度下,老子就賣你一個麵子。”


    蕭紅敬了彪子一杯酒,仰起頭,一飲而盡,隨後扭著肥臀,像隻驕傲的孔雀,走了出去,到了門口還不忘迴頭,給彪子拋了個飛吻。


    不到十分鍾,蕭紅再次進來,身後領著七八個穿著清涼露骨、濃妝豔抹的公主。公主們一進門,就整齊劃一地麵帶微笑,彎腰向彪子問好:“歡迎張少蒞臨指導,張少晚上好!”


    彪子抬頭眯著眼睛瞅了瞅七八個公主,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皺了皺眉頭,用手指著蕭紅,像指責奴才一樣罵道:“你個臭娘們是不是故意玩我呢,找了半天就找了這幾個歪瓜裂棗的狗玩意,他娘的看起來比我家保姆年齡還大,陪老子喝酒搖骰子,再喝出一兩個高血壓、心髒病,我找誰說理去!趕緊給老子趕出去!”


    彪子就這樣把蕭紅折騰了三四次,才留下幾個滿意的公主。蕭紅深深地鬆了一口氣,暗自拍了拍胸口,心裏歎道:“這大少爺真難伺候。”但臉上還堆著獻媚的笑容,說道:“張少,您先快樂著,我出去忙了。”


    彪子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鼻子裏哼了一聲:“你還沒有陪老子好好喝幾杯現在就想溜,想什麽美事呢!”他囂張地打了個響指,站在一邊的大金子心領神會,大步上前,攔腰抱起蕭紅,像扔麻袋一樣直接扔在彪子身邊的沙發上,嚇得她花容失色,剛尖叫一聲,彪子就像餓虎撲食一般撲上去上下其手,看的旁邊幾個公主是一愣一愣的,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敲門聲,隨後一個服務員推門進來,腳步匆匆,焦急地說道:“蕭姐!308包房王老板現在讓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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