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二十分鍾,阿龜風風火火地找來了六個穿著黑西裝、身強體壯的漢子,後腰上鼓鼓囊囊的。


    一幫人一進辦公室,就恭敬地對沙長白喊道:“沙爺,晚上好!”沙長白看見幾人的氣勢,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在阿龜肩膀上拍了拍:“不錯!不錯!咱們就別在這裏浪費時間了。跟我迴家!”


    隨後,沙長白在阿龜等人的簇擁下,邁著八字步,拖著他那像一個大肉球的身體向外走去。不到十分鍾,一幫人已經出現在下沙村村委會門口。


    一陣冷風吹過,沙長白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他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麽事情即將要發生。在黑暗中,他到處瞅了瞅,忽然遠處的樹上傳來一聲刺耳的貓頭鷹叫聲……沙長白緊緊地皺了皺眉頭,深吸一口煙,迴頭對著阿龜等人大聲嚷嚷道:“在我們迴去的途中,如果有人故意要接近我,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給我往死裏幹。出了事算我的!”阿龜等人齊聲吆喝道:“為沙爺保駕護航,那是我們的榮幸!”


    由於沙長白的家就在下沙村,距離下沙村村委會不是太遠,所以眾人就沒有開車,一個個戰戰兢兢、高度緊張地向迴走去。讓沙長白感覺到可笑的是,在路上除了幾隻野貓野狗,再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走到自己家三層小洋樓門前,沙長白深深地鬆了口氣,點燃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了兩口,自言自語地嘀咕了一句:“看來是老子把氣氛搞得有點過於緊張,自己嚇自己玩了。”


    他還沒有按響門鈴,自家的保姆劉姐已經殷勤地打開了大門,彎著腰恭敬地問候道:“沙爺?您迴來了!”沙長白看見劉姐肥碩飽滿的身材在性感的黑絲包裹下彰顯得異常圓潤,舔了舔幹裂的嘴唇,恬不知恥地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賤兮兮地詢問道:“太太今天情況還好嗎?”


    劉姐撇了撇嘴,委屈地嘀咕道:“好個毛線,今天已經拉了八次了,我每天苦口婆心勸她少吃點,她是一句聽不進去,這一天天的床單都把我手洗禿嚕皮了。沙爺,你可是要給我漲工資呀,要不然我真沒辦法做了!”


    沙長白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虛偽地嚷嚷道:“隻要你把那老娘們送走!不,伺候好,在沒事的時候和我談談人生理想!我能讓你這個浪蹄子吃虧?絕對把你喂得飽飽的!”


    劉姐給沙長白拋了個媚眼:“你個死樣就知道拿我開玩笑!”說著把沙長白和阿龜等人領進了一樓的大客廳,十分殷勤地問道:“沙爺,你喝酒還是喝茶?”


    沙長白瞪了她一眼:“這麽多兄弟在,你讓我喝茶,你感覺合適嗎?趕緊去把我的好酒拿過來幾瓶,再搞幾個下酒菜,讓我和兄弟們好好聯絡聯絡感情!”劉姐白了他一眼,扭著肥腰向廚房走去。


    這時,阿龜殷勤地給沙長白遞上一支煙並點燃,撓了撓頭問道:“幹爹,剛才咱們一路迴來,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你說是不是咱們考慮得太多了?”


    沙長白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沉聲嘀咕道:“也許暗地裏真有幾個吃生米的癟犢子,根據這段時間發生所有事情的分析,都是老黃那個死對頭苗江在暗地裏搞鬼。”


    阿龜有點不屑地嚷嚷道:“幹爹,那個窩囊廢不是被老黃用非常規手段趕下台了嗎!他能有那麽大能量嗎,不會又是別人推在前麵的替死鬼吧?”


    沙長白惡狠狠地看了阿龜一眼:“你個小癟犢子懂個毛線,你要知道一句話,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一次下台,並不代表他是真窩囊廢,沒有能力,你懂不懂?


    在南崗區發生的事情,為什麽市局會插手?你以為雷鎮雄被抓,那隻是巧合嗎!他好歹也是拆遷公司的二老板,手底下小弟多如牛毛,你用你的狗腦子好好想想,他會親手殺人嗎?


    還有李雙寧,木金寶,雷震天他們幾個是怎麽死的?當然了,苗江那癟犢子可以拜托大人物讓市局出力,但暗地裏的打打殺殺,肯定不會是他自己動手,像他們那樣的人物平日裏是最愛惜自己的羽毛的,所以肯定請了外援,而且都是殺伐果斷的亡命之徒!


    要不然就憑木金寶那幫人,都夠他們喝一壺的。這段時間呀,兄弟們還是盡量不要出去,安全第一,待在家裏,我至少還有村長這層身份做掩護,等風聲過了,又是咱們兄弟的天下。”


    阿龜吸了一口煙,再次問道:“幹爹,根據你的判斷,你感覺苗江有沒有可能把老黃幹趴下?”


    沙長白冷冷一笑,敲了敲桌子,不屑地嚷嚷道:“苗江這段時間所展示的手段確實讓人有那麽一絲驚訝,黑白配合,雙管齊下!可是老黃也不是吃素的。在南崗區經營了這麽多年,拉攏了那麽多人。


    到了關鍵時刻,那絕對是一股難以控製的力量,我看呢,苗江他如果見好就收的話,還能落個好下場,要不然,老黃一發力,他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阿龜和其他幾個漢子紛紛給沙長白豎起大拇指,齊聲嚷嚷道:“沙爺,就憑你這智商,做一個下沙村的村長實在是有點屈才了!”


    沙長白滿臉含笑,虛偽地擺了擺手:“你們這些小癟犢子懂什麽。做個村長多自在,官做大了,煩心事也就多了,我才沒有那麽傻。”阿龜等人恭維道:“還是沙爺你技高一籌呀!”


    就在這時,劉姐端過來兩盤香噴噴的下酒菜,放在桌子上,嫵媚地瞥了沙長白一眼。沙長白秒懂,對著幾個漢子嚷嚷道:“都坐在這裏等著吃現成的呀,一個個裝的跟大爺似的,還不趕緊麻利地去把酒和其他的下酒菜拿來。”


    片刻後,桌子上擺著四道涼菜四道熱菜,色香味俱全,十分誘人。阿龜已經殷勤地打開酒瓶給沙長白杯子裏斟滿酒。這時,劉姐很有眼色地嘀咕道:“沙爺,你和兄弟們快活著,我先去忙了。”


    沙長白賤賤一笑,一把把劉姐拉進自己懷裏:“你個浪蹄子哪裏也別想去,好好陪爺喝幾杯。”


    可就在這時,二樓傳來一聲微弱的女聲:“劉姐……劉姐……上來一趟。”劉姐無奈地脫離沙長白的懷中,有點不高興地嘀咕道:“你的太太估計又拉了,嗯,真是悲哀呀。”


    沙長白臉色有點難看:“一天都拉了八次了,還要拉,你個浪蹄子今天給她吃什麽了!”劉姐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太太今天想吃芸豆炒肉,我一著急,把巴豆當芸豆炒肉了,所以……”劉姐偷偷一笑。


    沙長白在劉姐屁股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你個浪蹄子就這麽想上位,現在你搞得爛攤子,你自己去收拾!”


    劉姐無奈之下隻能扭著肥腰向二樓走去。等她上樓之後,沙長白敲了敲桌子:“兄弟們,來來來。喝酒,喝酒!”


    沒有幾分鍾,兩三杯酒下肚,氣氛也越來越熱烈起來,推杯換盞,痛快至極。約莫過了有二十分鍾左右,阿龜倒了一杯酒,站起來對幾個漢子嚷嚷道:“兄弟們,咱們敬沙爺一杯,沒有沙爺就沒有咱們的現在!”


    幾個漢子也給自己倒滿酒,齊聲吆喝道:“沙爺,兄弟們敬你。”沙長白滿臉含笑剛舉起酒杯,意外突然發生了,劉姐肉乎乎的身體被人從二樓扔了下來,不偏不倚地砸在桌子上,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隻聽見咚的一聲悶響。桌子四分五裂,盤子、酒瓶摔得滿地都是,碎屑更是濺了眾人一身,沙長白一幫人嚇得是魂飛魄散!沙長白慌亂中嚷嚷了一句:“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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