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平、二寶和劉四狗滿心憤懣,卻又毫無辦法,隻能在陳嘉南的狂吼聲中,不甘地拉上車門。麵包車的發動機發出一聲怒吼,如脫韁之馬般疾駛而去。陳嘉南反手射出一箭,那箭如流星般劃過夜空,成功破壞了樹林邊緣黑色皮衣女人對麵包車的最佳狙擊時機。


    皮衣女人氣得柳眉倒豎,大罵一聲:“王八蛋,找死!”隨後,她像一隻敏捷的獵豹,腳下迅速變換著 s 型步伐,雙手穩穩地握住手槍,朝著陳嘉南開始點射。“砰砰砰……”


    槍聲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刺耳。陳嘉南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身形如電般躲避著,子彈擦著他的身體飛過,險象環生。他也不甘示弱,腳下同樣變換著詭異的z字型步伐,手持弓弩向著迎麵奔來的女人還擊。


    眨眼間,兩人的距離僅剩兩米。好巧不巧的是,皮衣女人手中的手槍突然傳來哢哢哢的空響,陳嘉南的弓弩也沒了箭。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他們都急速地調整著唿吸,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片刻後,陳嘉南眯起眼睛,在清冷的月光下細細打量著黑色皮衣女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撇了撇嘴。他慢悠悠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香煙,“啪”的一聲點燃,深深地吸了兩口,然後用陰冷的眼神盯著女人,大聲嚷嚷道:“臭婊子,真是讓我意外啊,沒想到是你這個三八。


    在餐廳裏好好地當陪酒小姐不好嗎?大半夜的跑出來殺人越貨,是沒遇到錢多人傻的冤大頭,還是得了花柳沒人要了?老子送你一句古話,做跨行的買賣,一般都死得很慘,你懂不懂?”


    對麵的皮衣女人冷笑一聲:“遇到你這個雜碎我也確實挺意外,餐廳門口你的演技可真厲害,裝得可憐兮兮的。都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虧我大姐好心替你出頭,讓你得了賠償金,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敢殺條子的亡命之徒,真是小看你了。”陳嘉南冷笑迴應:“沒有真憑實據就別亂說話,我和兄弟們隻是過路的夜鬼,不忍心看到幾個條子叔叔命喪黃泉,所以好心幫他們處置了兇手,這叫替天行道,懂不懂!”


    皮衣女人皺了皺眉頭,再次朝陳嘉南嚷嚷道:“老娘懶得跟你這油嘴滑舌的王八犢子扯這些沒用的閑篇。我在這兒鄭重地奉勸你一句,現在馬上打電話讓你的兄弟把那兩個廢物給我送迴來。這魔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你惹不起的人可多了去了。


    你乖乖聽話,對你咋的沒壞處!隻要你誠心交出那兩個廢物,你殺我三妹和幾個兄弟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陳嘉南聽後,仰頭哈哈大笑:“你個得了花柳沒人要的臭三八,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老子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你要是拿出兩三百萬作為我和兄弟們的辛苦費,這事還有商量的餘地。你倒好,一張臭嘴一開閘,就要我交人,你是不是婦炎潔喝多了,白日做夢,異想天開。”


    皮衣女人徹底被激怒了,臉龐瞬間扭曲,向前跨出一大步,整個人淩空躍起,如一隻兇猛的老鷹般朝著陳嘉南撲來。此時,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淩厲的氣勢攪動,帶起一陣小型的旋風,吹得地上的落葉,雜草沙沙作響,在月光下飛舞盤旋。


    陳嘉南目光如電,雙腳猛地蹬地,身體如鬼魅般向後飄然而退。在退的瞬間,他右手如靈蛇出洞,將煙頭朝著半空中女人的臉蛋用力彈去。煙頭裹挾著火星,似一顆璀璨的流星,帶著尖銳的唿嘯聲擦過女人的臉頰,留下一道淡淡的黑痕後消失在黑暗裏。


    穩住身形後,陳嘉南深吸一口氣,渾身肌肉瞬間繃緊,宛如一張拉滿的強弓。他的雙拳緊握,青筋如怒龍般暴起,每一根血管都像是蘊含著無窮的力量。隻見他身形一閃,如獵豹捕食般衝向女人,右拳如炮彈般轟出,這一拳裹挾著千鈞之力,拳風唿嘯,竟隱隱有破空之聲,直直搗向女人的膝蓋。


    拳風所至,周圍的草叢像是遭遇了狂風肆虐,被壓迫得東倒西歪,幾株脆弱的小草好似瞬間被連根拔起,隨著拳風飛散,如同戰場上被衝擊的小兵。


    女人身形一閃,輕鬆避開這致命一擊,同時左腿如鞭子般抽向陳嘉南的腰部。這一腿快若閃電,帶起的風聲猶如鬼哭,還掀起了地上的塵土,在月光下形成一片灰蒙蒙的煙霧,仿佛死神的披風籠罩而來。


    陳嘉南卻不慌不忙,腰部猛地發力,整個人如同一根靈活的柳枝,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後仰,幾乎與地麵平行。他的後背擦過一片低矮的灌木叢,荊棘如惡魔的利爪般劃破了他的衣服,但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目光依然銳利如鷹。


    隨即,陳嘉南順勢一個翻滾,如滾動的巨石般來到女人側麵,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拖遝。他猛地踢出一腳,這一腳蘊含著他全身的力量,腳風如刀,竟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周圍的空氣仿佛被這一腳劈開,發出輕微的爆鳴聲,一旁的小槐樹似乎都被這股氣勢所震懾,樹幹上的枯葉開始掉落,散亂的掉在雜草叢中。


    女人反應極快,雙臂交叉護住身體,如同鋼鐵鑄就的盾牌。陳嘉南這一腳踢在她的手臂上,就像炮彈擊中了城牆,強大的衝擊力讓周圍的雜草都微微震顫,枯葉簌簌掉落,像是下了一場黃綠色的雨。女人也被震得後退兩步,她的腳步在地麵上留下兩個深深的腳印,碾碎了一些小石子,濺起的塵土在月光下飛揚。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你來我往,拳拳帶風,每一拳都結結實實地打在對方身上。陳嘉南一個勾拳朝著女人的下巴打去,這一拳如同蛟龍出海,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拳風唿嘯,吹得女人的長發飛舞,如同黑色的綢緞在夜風中狂舞。


    女人腦袋一偏,躲過這一擊,同時右掌如鋒利的刀刃,朝著陳嘉南的頸動脈砍去。這一掌氣勢驚人,速度快到極致,所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劈開,發出“嘶嘶”的聲音,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結了一下。陳嘉南連忙用手臂格擋,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重錘擊中一般,他甚至能聽到骨頭的抗議聲,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如磐石。


    他咬咬牙,另一隻手如鷹爪般朝著女人的眼睛戳去,這一下快如閃電,帶起的風聲驚起了不遠處樹上棲息的麻雀,它們撲棱著翅膀飛向夜空,發出陣陣驚慌的鳴叫。


    這一戳蘊含著刁鑽的角度和淩厲的勁道,仿佛能洞穿一切防禦。女人向後仰頭,同時膝蓋如攻城錘般上頂,撞向陳嘉南的腹部。陳嘉南收腹躲避,動作敏捷得如同一隻靈貓。他雙手如鉗子般抓住女人的膝蓋,猛地發力一扭,這一動作如同一頭巨蟒絞殺獵物,讓腳下的土地都微微鬆動,一些小土塊滾落開來。


    女人借力旋轉身體,另一隻腳朝著陳嘉南的頭部橫掃,這一腳如同一把黑色的鐮刀割向他,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仿佛能斬斷一切。陳嘉南低頭躲避,動作如同獵豹躲避獵人的箭矢,幹淨利落。


    他鬆開手,向後跳開,落地時如泰山般沉穩,卻踩碎了一些幹枯的樹枝,發出清脆的斷裂聲,在寂靜的夜空中格外清晰。


    這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持續了大約十分鍾,陳嘉南漸漸處於下風,被皮衣女人打得節節敗退,滿身冷汗。他的每一次喘息都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一團白色的霧氣,如同他逐漸消散的鬥誌。


    周圍的環境也仿佛在為他歎息,樹枝在風中搖曳,發出低沉的嘎吱聲,地上的落葉被他慌亂的腳步踢得到處都是,一片狼藉。他心裏清楚,對方顯然是個功夫高手,而自己不過是個比較能打的地痞流氓罷了。


    正當陳嘉南在心中苦苦思索對策時,一個不留神,被皮衣女人一個飛腳狠狠地踹飛出去一米多遠才落地。陳嘉南疼得齜牙咧嘴。皮衣女人冷笑著,一步一步朝著他逼近:“小癟犢子,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原來是個隻會說大話的軟腳蝦。老娘今天就讓你嚐嚐我折磨人的手段,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這時,蜷縮在地的陳嘉南突然抓了一把土,用力朝著皮衣女人揮灑過去。皮衣女人下意識地用手去遮擋眼睛,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陳嘉南慌亂地爬起來,拚命向前跑去。


    “站住……給老娘站住!”皮衣女人一邊追一邊喊,“你個王八犢子,今天要是能從老娘手心裏逃脫,我以後跟你姓!”說著,她再次淩空躍起,朝著奔跑的陳嘉南撲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嘉南突然來了個急刹車,猛然迴頭,眼中多了一絲玩味。還在半空中的皮衣女人看到陳嘉南手中閃著冷光的手槍,臉色大變。但她還沒來得及改變動作,槍已經響了,“砰砰……”伴隨著一聲淒慘的尖叫聲:“啊……”


    女人的胸口和肚子一片血紅,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從半空中掉了下來,重重地摔在坑窪不平的地麵上。陳嘉南看都沒看一眼,頭也不迴地扔下一句話:“sb 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功夫再高,長了一副豬腦子也是你最大的不幸。”


    趴在地上的皮衣女人噴出一口血水,一隻手憤怒地砸著地麵,大罵道:“王八蛋……”但她受傷太重,根本無法爬起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已經跑到大路上的陳嘉南狂奔而去。這時,樹林裏傳來沙沙沙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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