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些人上了馬準備開赴目的地時,亨德爾才想起我,他把我撈上馬背,對我說:“對不起了,阿黛爾,你恐怕得跟著我,雖然接下來的事我不想讓你看到,可我不能放你離開我的視線。”


    於是,我跟著他們來到附近的村落,親眼看到他們摧毀農舍,趕走牲畜,很快他們就在一處堆滿飼料的地方發現掩藏起來的武器和鐵塊。這些狡猾的村民看到事情敗露立刻露出複仇的姿態,他們紛紛舉起鐵鋤和鐮刀向騎士們攻來,男爵的士兵訓練有素的展開反擊,他們朝屋頂上放出燃燒的箭矢,婦女和孩童驚叫著逃竄,分散了男人們的注意力


    。


    很快,戰鬥的勝負決出,這個村落的人除了頑強抵抗而被殺死的,剩下的全部投降,在投降者的臉上我看到的依舊是不甘的憤怒。當一個農婦的視線停在我身上時,我清楚地聽到她唾罵著敵狗的情婦,然後立刻有一個士兵走過去剝下她的衣服將她踢在泥地上。


    我實在看不下去,轉身對亨德爾說:“我想離開這兒,這裏發生的一切讓人作嘔。”


    他冷冷的看我一眼,沒有絲毫憐惜,我知道他對於背叛者的憤怒還未消除幹淨,果然,我聽到他說:“我並未做什麽殘忍的事,否則就該把反叛者都就地吊死,按照法律,小孩兒也不能例外。”


    他提到小孩兒時我更加無法忍受,那些孩子的哭聲一直不絕於耳,有一個五歲孩子的母親被壓死在倒塌的房屋中,他抱著繈褓中的弟弟站在泥濘的道路邊淒慘的哭泣著,我想過去幫助他,卻被亨德爾攔住。


    “那兩個孩子的母親被你們殺死了,你必須把他們交給我。”我毫不妥協的對他說,用隻有我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附加一句:“……否則我不會嫁給你的,或者你也把我關進去。”我指著那些俘虜。


    他望了望那兩個孩子,眼神中仍不能打消憤怒,尤其是對我說的話,但他最終同意了我,“你可以帶他們迴城堡,但不能撫養他們,把他們交給仆人。”


    我剛下了馬,就見到兩名騎士騎著馬走過來,馬尾後拖著一個男人官道之權色撩人。


    “瞧這是誰?”他們和周圍的士兵都嘻嘻哈哈的笑起來,為首的騎士走過來說:“男爵閣下,這個男人正打算從這兒逃走,我們發現他很眼熟——”


    他們把那個人押到跟前,我看到他居然是裏奇蒙德城堡的總管亞利恩先生。


    “亞利恩?”男爵立即認出了他的身份,他陰霾的麵孔露出第一個笑,不過是極具嘲諷意味。


    平時神氣活現的亞利恩總管現在一身狼狽,垂頭喪氣的站著,當男爵質問他是否參與了陰謀時,他一句話也不肯迴答,最後則是昂起頭狠狠地說:“把我抓起來吧!我盜竊屬於領主的財富,背叛了女公爵,這事與她無關,你們隻能懲罰我一個人,願你們這些撒弗勒走狗下地獄,願你們的女王得天花……”他的話被一陣痛揍打消


    。


    男爵什麽話都沒說,隻是端坐在馬背上注視著一切,然後冷酷的笑了笑,“毫無疑問,這是我們此行最大的收獲了。”他抬頭對著眾人宣布。


    我立刻意識到下一個該倒黴的人是誰了。


    我抱著繈褓中的嬰兒,把另一個失去父母的可憐孩子安置在我身前,男爵派來一名騎士護送我們返迴城堡,但那個孩子見到他則嚇得渾身打哆嗦。我感到萬分難過,我希望這種殘忍的事隻發生一次,以一儆百,但願這場災難能製止更多的流血犧牲。


    迴到裏奇蒙德城內,男爵飛速步入主塔,並且命令我跟著,伊莎被強製帶到他麵前。


    她見到眼前的情景立刻漲紅了臉,憤怒的吼道:“你這是什麽意思?德韋恩,你沒有權利命令我來見你,也無權未經通報闖入這兒!”


    “容我提醒你,女公爵閣下,我是授命於你未來的丈夫沃頓伯爵來掌管你的土地,在他到來之前,我有責任維持此地的秩序,任何背叛領主的行為都是不可容忍的!”男爵言詞犀利的迴答。


    “背叛?”伊莎氣得直跳腳,“你有什麽證據如此指控我?況且我才是裏奇蒙德之主,永遠不會是別人!”


    “是的,這恐怕正是你所計劃的……”接下來,男爵簡短的重複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並且聲稱亞利恩已經供出了一切,揭露了伊莎表麵上迎接軍隊入城,實則暗中布置反抗力量的意圖。


    伊莎憤怒異常,矢口否認聽到的一切,而男爵則不理會她的抗辯,徑自說下去:“……所以,我非常不幸的告知您,女公爵閣下,在您的丈夫未抵達此地之前,您的自由將受到限製,您隻能呆在塔樓中,有我的人看守,直到婚禮舉行當日為止。”


    “這簡直不可致信,你敢囚禁我?德韋恩,你好大的膽子!”她尖聲怒罵,所有的禮節都蕩然無存,伊莎·克萊恩斯轉瞬間從一個尊貴的女領主變成一隻張牙舞爪的野貓,而我明白那是因為她已受到了最致命的威脅。


    “我是你的領主,德韋恩,我將成為沃頓伯爵夫人,你的領主夫人!”


    男爵冷笑一聲,“既然我能囚禁一個女公爵,又怎麽會在乎區區一個伯爵夫人?”


    他說得伊莎啞口無言,然後她看到了我,似乎這時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滿腔怒氣立即找到宣泄口,“你是德韋恩的情婦,是不是?”她憤怒的瞪著我,仿佛我是造成她一切不幸的根源


    。


    “不是情婦,她即將成為我的妻子,女公爵閣下,”亨德爾代替我迴答,“我還希望在婚禮之後得到您的祝福,為此我有必要嚴格護衛您的安全,現在就請您到塔樓上去吧!”


    伊莎沒有動,而是惡狠狠的盯著我,半晌憤恨地說道:“是你!你背叛了我,我把什麽都告訴你了,你就為了睡在這個男人身邊而出賣我,我恨你與警花同居:逆天學生全文閱讀!”


    “不,我沒有!”我忍不住開口為自己辯護,“我為發生的一切感到難過,伊莎,我可從來都沒想過背叛你,你怎麽能把我想成那種卑鄙的人?”


    可無論我怎麽解釋,伊莎都不肯相信,她已認定我是罪魁禍首,在她臨走時不斷重複著:“……我就知道像你這樣的女人總是不甘寂寞的,下流無恥的□!你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他會馬上拋棄你……”


    我感覺恥辱像鞭子一般抽在我的麵頰上,一瞬間仿佛所有的目光都輕蔑的瞪視著我,是了,整個事件中最可笑的人就是我,無論是伊莎還是亨德爾都有屬於自己的立場,縱然他們是敵人也好,而我呢?我隻是充當了一個曖昧不明搖擺不定的棋子,我以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袖手旁觀,可我卻成了一個叛徒。因為我接受了伊莎的友誼,又迴應了男爵的示愛,所以,我就成了一個滑稽的叛徒!


    我疲軟無力的走迴自己的房間,蕾琪鑽出搖籃,發出一聲欣喜地叫跳入我懷中,它成了唯一能安慰我的。


    我躺在**一動也沒有動,當蕾琪警覺地爬起來,我看見男爵打開門走進我的寢室。


    “我很抱歉傷了你的心……”他來到我床邊,蕾琪立刻跳到他身上,在他的手裏取得自己的獎品,然後飛快的跑走,它已被訓練隨時將**留給主人,我則覺得自己從頭到尾像個蠢蛋那樣受他擺布,他早就用陷阱把我套牢了。


    我坐起來,悶悶不樂的垂著頭。


    “我不想傷害你,阿黛爾,我已承諾要娶你為妻,因此你不必有任何顧慮


    。”


    “也許我不該嫁給你,我該做你的情婦,這倒符合眾人心中的事實……”我沮喪的說。


    “伊莎隻不過是在說氣話,她是個不成熟的小女孩兒,你沒必要聽到心裏去。”


    “她計劃的事可不是孩子能做的!”


    “這點倒沒錯。”他承認,“這件事很嚴重,如果不及時阻止將殃及許多人,我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真讓她無法無天下去我就不得不采取更嚴酷的手段。不管怎樣,我是勢必鏟平任何反抗的,我希望她能從這次事中得到教訓,她是此地人民心中的領主,如果她歸順了,那麽自然就不會有任何無意義的頑抗存在。”


    “這場婚禮將解決很多問題。”他意有所指的告訴我。


    我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的伯父是怎樣的人?”


    他說:“可能不是女士們心目中的情人,但會是個公正的領主。”


    “他真的……隻剩下一隻眼?”


    “伯爵是個戰功彪炳的人,身體上留下某些殘缺是很正常的事。”


    我在心裏想著,我的天,他絕對是個很可怕的男人。


    男爵在我身旁坐下,擁著我的肩溫柔的說:“阿黛爾,經曆了這些對你來說絕稱不上愉快的事,你還保持著初衷嗎?”


    他問我:“你還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轉頭告訴他:“我想是有些動搖,我覺得我並不了解你,你向我解釋了你這麽做的必要,可我還是對發生的事感到措手不及。你為什麽執意要娶我呢?或許你本隻是想利用我……”


    他扣住我肩膀的手微微用力,以著不讚同的語氣說:“我絕沒想過利用你,親愛的,你這麽說未免太小看我,你認為我得靠女人的力量維持我的統治秩序?”


    我微弱的搖搖頭,“可我實在想不通……”


    “我愛你——”他湊過來親吻我,在我的嘴唇、臉上、脖子上印下數個熾熱的吻,然後他慢慢的停下來,在很近的距離凝視我的眼睛霸寵掠奪妃


    。


    “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他忽然這麽喃喃地說。


    我奇怪的皺起眉頭,然後了然地說道:“噢……她和我長得近似?金色的頭發?”我撫弄了一下自己的長發,輕佻的笑看他,“還有綠色的眼睛?”


    沒想到他卻說:“不,截然相反,她是黑色頭發,藍眼睛……”他放開我,兩手撐在膝蓋上。


    我看著他英俊冷漠的側臉,忽然覺得很難有女人不會輕易愛上他,他有一股孤獨而神秘的氣質,吸引著我去情不自禁的撫摸他的臉,盡管那是冰冷而充滿距離的,然而我卻無法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他。


    “你……愛這個黑發的女人?”


    他沒有迴答,仿佛是默認了。


    我又問他:“她現在在哪裏?”


    他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她已經死了。”


    “噢……真不幸……”我輕聲哀悼著。


    “所以,你並不是真的愛我,你愛她,因為我跟她很像?你覺得我們在哪些方麵相像?”


    “我說不清楚,不是在外貌特征上,在這方麵你們毫無共同點……”


    “我想也是……”


    “……但你們有一種共同的特質,一股我說不上來的感覺……”


    “超過語言所能表達的?”我微微一笑,半是諷刺的說。


    “阿黛爾,你是個謎……”他忽然這麽說,眯起眼睛看著我,“你從哪裏來的?又要到哪兒去?”


    我愣住了,垂下眼睫,“我……我也不知道……”他問的好奇怪,仿佛他看出我身世的隱秘,可卻又對我說這麽不著邊際的話。


    “這麽說你不打算娶我了?因為我不是你真正愛的那個女人……”


    “不


    !”他伸手捉住我的腰將我拉到他的懷裏,“遠非你所想的,我愛你,不是把你當作替代品,那樣毫無意義,你是個現實的人,我也是,不是個被**迷昏的小子,付不起責任。”


    他忽然近似饑渴的搜尋我的唇,一邊親吻我一邊傾訴著他的愛,我被他突然展現的熱情弄昏了頭,直到感覺胸前變涼,上衣已被他剝落到腰際。他吮著我的肩膀、鎖骨、胸脯,一路尋索而下,用充滿熱力的手掌握住我的□,飽滿而沉甸的重量仿佛令他很滿意,我看著他低下頭親吻我的□,將它整個納入口中。


    我不能抑製的顫抖起來,大口的喘氣,手指伸進他火紅的發間,感受到汗濕的熱力。


    忽然,他停住了動作,慢慢抬起頭,我才看到他的視線已不受我的**吸引,而是凝聚於躺在我□胸前的那顆綠寶石上。


    他一句話也沒說,隻是靜靜的看著那東西,“這是複活石……”我告訴他。


    他猛地一震,抬起頭看著我,“沒錯……”他沙啞的迴應。


    “你是怎麽得到它的?”他問我。


    我不喜歡他好像審問犯人一樣的口氣,我掙脫他的手腕,抱住自己,“從一開始它就屬於我。”我有十足地把握是這樣,這顆寶石的脈動和我的心跳幾乎一模一樣,隻有我能感覺到這點桃花不斷之公主,後宮滿了。


    可是亨德爾看起來並不相信,他那眼神好像我是在說謊,這是我偷來的。他握住我的手臂,用力分開我擋在胸前的手,抓住那顆寶石說:“這是屬於她的,我曾親眼所見。”


    “可她已經死了,現在它屬於我。”我毫不退讓的迴答。


    他看起來很憤怒,想把這東西從我的脖子上一把扯下來,可他最終沒這樣做,而是站起來,看著我說:“你說得沒錯,它現在屬於你了,我不想追究過去發生的任何事,更不想傷害你。”


    他說完離開床邊走到門口,我開口挽住他的腳步,問他:“我們不必結婚了是嗎?”


    “不,”他半轉過身否定了我,“婚禮照舊,伊莎的,還有我們的


    。”


    一個神秘女人插入我和亨德爾之間,使事情變得更加微妙,不知為何我卻有一種雀躍的姿態,現在我不想相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因此我特別愛看到他掙紮於今時和舊日的感情。我以為他隻是一時迷戀我的長相,按照伊莎的話,我長著一幅標準情婦的樣子,任何男人都別想逃過我那雙魅惑的綠眼珠,每次我去看望伊莎,她就會詛咒我早晚人老珠黃。


    至於德韋恩男爵,他對我的興趣倒一直不減,我想所有人都已經知道我是他的情婦,因為他每晚都到我的寢室來,按照慣例親吻撫摸我。但這種對**的迷戀卻沒促使他直接占有我,每次他都是點到為止,和我享受短暫的一番**然後離去,他表現得很有禮節。我把寶石解了下來放進匣子,因此那不愉快地情景再沒發生過,他不詢問寶石究竟從何而來,我也不再跟他討論我們的未來。


    城堡裏來了一些新的傭人,男爵把忠於女公爵的老仆人都分派到主堡之外,就連瑪吉的影子我也見不到了,那個女巨人騎士似乎是從伊莎被關進塔樓那天消失的。亨德爾授意我來代替亞利恩總管的職位,主持主堡的大小事務,盡管我把一切事料理得井井有條,還是聽到許多詛咒的聲音,有人說:“瞧,裁縫的女兒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她大可不必把裙子做得那麽長,那可會不方便她‘辦事’……”


    我對這些中傷充耳不聞,據說伊莎小姐的未婚夫沃頓伯爵在於加蘭的戰鬥中受了傷,他被困在病**不能行動,於是婚禮要延後幾個月,這意味著伊莎必須再忍受更長時間的軟禁。當我告訴她這個消息,她顯得很高興,並且對我說她希望沃頓伯爵最好一病不起。我說那樣的話城堡會始終處於德韋恩的管轄,沒準最後就成了他的財產,伊莎反諷我,說這不是我最期待的事嗎?


    雖然伊莎總愛說些毒蛇般的話,但我們已不想開始那般敵對,我每天都去看她,跟她聊上一會兒,講講最近發生的事,她看起來安於現在的生活,沒有任何躁動不安的情緒。


    我把這些情況連同城堡裏的大小事都匯報給亨德爾,每周城堡裏都會召開這樣的管理會議,周圍的磨房主、林場管理員、負責佃農的主管等都會聚集到主堡大廳來,領主可以了解他想知道的一切。裏奇蒙德城堡的所有收益都被清除的列在清單上,經過幾次查繳,剩餘的鐵也被追迴,所有下落不明的財產都浮出水麵。絞刑架被立在呂弗城內最顯眼的位置,第一個犧牲者是亞利恩總管,其後是拒不投降的反叛者,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違抗新領主命令的後果。


    我把自己打扮得符合一個情婦的樣子,我打開城堡的金庫給自己添置華美的首飾和衣裝,我想過,我覺得自己不是個善良天真的女人,更不是什麽純潔的小女孩兒,眼下這情況我和該要表現一個情婦的貪婪妖媚,簡樸的衣服已不適合我,那既會給男爵丟臉也會令別人咒我偽善


    。


    亨德爾當然不會阻止我,因為不管是情婦還是妻子,他都肯定要贍養我的,所以我隻當在花他的錢,按照他和沃頓伯爵的協議,他接掌裏奇蒙德期間城堡的收益、附近的通路稅及城市的保護費有一半是屬於他的,因此我隻要在帳務上開列出一切花用。


    裝扮的效果顯而易見,白天相遇時的目光也變得火熱起來,負責其他事物的管理人隻要站著匯報情況,而我是私下裏坐在他的腿上念給他聽,其間還伴隨幾個不純潔的吻腹黑侯爺,嫡妻威武!。


    伊莎對我的改變堪稱乍舌,她憤怒的指責我自甘墮落,說我真的就如她所說是個下賤的情婦。


    我煞有介事的迴答:“我覺得這樣很好,伊莎,我終於可以不再裝模作樣了,因為我本來就像你說的那樣,廉恥對我這樣的女人來說一點用都沒有,我還不如花心思在怎麽把他迷住,這樣更實際一些。”


    “你當他真喜歡這樣?”伊莎憤怒的跳腳,“蠢女人,你把自己搞得庸俗透頂,像隻沒腦子的八哥,他很快就會把你甩掉的!”


    “也許真像你說的那樣,我是個很蠢的女人……”我漫不經心的說。


    “你是故意的?”伊莎斜著眼睛看我。


    然後她笑出聲:“我就知道你不會自甘墮落到去當他的情婦,可你真的就不愛他嗎?他可是個英俊的男人!”


    我搖搖頭,“我愛不愛他跟你有什麽關係呢,伊莎?我倒希望你能安安分分的呆在這兒,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你的婚禮上什麽都不缺。”


    “見鬼的婚禮!”她咒道,“該下地獄的撒弗勒人……”她停頓一下,看著我說:“我知道你們不是克盧安人,克洛維經常搬家,哪有生意他就去哪兒,所以我不指望你會同情這裏人民的命運。”


    “你說錯了,伊莎,人民的命運在哪兒都是一樣的,麥德溫國王也曾想侵占撒弗勒領土,堅守這些仇恨不能換來什麽,你的母親巴蒂大公一定不希望你從事這些反叛行動,否則她就不會帶你去覲見撒弗勒的瑪麗女王


    。麥德溫他是個勇士況且失敗了,你認為自己會成功嗎?你母親為和平安定而付出心血,你則把自己的人民領向死亡……”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她尖銳的打斷我,“啊,我明白了,你原來是做德韋恩的說客來了……”


    “隨你怎麽說,我要走了,伊莎。”我轉身要離開,她忽然惶恐的拉住我。


    “你不能離開我,你要到哪裏去?”


    我好笑的看著她,“你以為我要離開城堡嗎?”


    “你說你不愛他,你會不會又有了新的目標,我聽說這幾天有些從宮廷來的人!”


    “啊,你放心吧,目前還沒有人比男爵閣下更吸引我的目光,說我不愛他就錯了,要不然我做這打扮給誰看?”


    “阿黛爾,我討厭看到你這樣,你要是愛那個男人就跟著他,不用來管我,要是不愛他,就早點離開他!你這個樣子真讓我受不了!”


    我沒有說話,關上門走了出去,我真是被這個地方煩透了,執迷不悟的女繼承人,她在許多方麵都還是個孩子,認為自己有力量和外麵的風雨對抗。我也討厭現在這種情形,在我被當成一個叛徒和無恥的情婦時我真該馬上離開這兒,可馬洛斯那兒容不下我,我也不能留伊莎一個人處在軟禁中,雖然她口口聲聲說我的壞話,但她其實離不開我,如果這時我走了,她果真會恨我一輩子,把我當成叛徒。


    我想過,我得單獨離開這兒,在婚禮結束後,雖然伊莎一再抵觸,但她遲早要舉行婚禮,而我的婚禮則不會舉行。我不能在這種情形下嫁給德韋恩,我們的關係已經被現實扭曲,瞧我現在在扮演什麽可笑的形象,但我必須將自己置於他的保護下,這樣我才能接近和照顧伊莎。


    好在製作禮服的工錢還留在我這兒,我可以帶上這筆錢去另一個地方,可我該去哪兒呢?我在心中茫然的想著,我隻知道我必須離開這兒,或許我該去試著尋找那顆紅寶石戒指的主人,那樣我說不定又有了新的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汗,篇幅又要增長了,因為我囉嗦的毛病又開始了,下一章男主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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