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與一眾宗親子弟約定後續拜年之事後,方才各自迴返。


    次日一早,一眾宗親子弟相約來到高平侯府,而劉鬆、劉範、劉誕、劉和、劉文、劉武幾人,更是把自己年長些的子嗣也一並帶來。


    至於劉瑁、劉璋、劉備幾人尚未成婚,而劉岱、劉繇的妻兒則尚在青州東萊老家,是故幾人倒也灑脫不少。


    當一眾宗親子弟及他們的子嗣,到得侯府之時,自有侯府管家將他們引入廳堂之中。


    而劉表聞訊,也自是領愛妻陳氏、長子劉琦、次子劉琮,以及被奶娘抱著的劉瑚、劉瑤,盛裝相迎。


    當客人登門拜訪之際,主人領正妻相迎已是無比重視與親近之意,再加上一眾宗親子弟也知道陳氏的身份,是故自是躬身拜道。


    “小弟拜見景升兄長、拜見嫂嫂,祝兄長和嫂嫂身體康健,和和美美!”


    與此同時,劉鬆、劉範、劉和等人的子嗣,也盡皆躬身拜道。


    “侄兒拜見伯父、伯母。”


    劉表與陳氏見此,自是喜笑顏開的招唿眾人起身,隨後又分別贈予諸多精美的禮物。


    而後劉表長子劉琦與次子劉琮,也盡皆朝著劉鬆、劉範、劉和、劉岱,劉備等人,躬身拜道。


    “侄兒劉琦、劉琮拜見諸位叔父,祝諸位叔父身體康健,仕途高升!”


    一眾宗親子弟見此,自是盛讚劉琦、劉琮一番,分別贈予劉琦、劉琮等人禮物的同時,又逗弄一番尚在繈褓之中的劉瑚、劉瑤。


    隨後劉表自是與劉鬆、劉範等一眾宗親子弟攀談,而劉琦、劉琮,也自是與一眾宗親子弟的子嗣們交談起來。


    眾人又閑聊片刻,畢竟今日去給一眾宗親長輩拜年才是重點,是故劉表自是開口言道。


    “咱們兄弟有的是時間相聚,我等且去給一眾宗親長輩拜年才是當務之急。”


    “眼下一眾宗親長輩中,光祿勳劉寬叔父的年紀最長,我等便先從劉寬叔父這裏開始拜年如何?”


    一眾宗親子弟聞言,自是躬身應諾。


    隨後劉表便攜長子劉琦、次子劉琮,與一眾宗親子弟朝著光祿勳劉寬府邸奔去。


    而一眾宗親子弟給兄長劉表拜年之後,也自是隨著兄長劉表,開啟了正月裏的拜年之旅。


    當劉表及一眾宗親子弟,以及若幹孩童到得光祿勳劉寬府邸,向光祿勳劉寬拜年之際,自是令剛從書房趕來廳堂的劉寬頗為欣喜。


    早晨自家兒子劉鬆與孫兒向自己問安之後,隨即便出門給其他宗親長輩拜年去了,誰知他們轉眼間便又迴返自家府邸了。


    最最關鍵的是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乎擠滿整個廳堂的宗親子弟,以及諸多孫輩的孩童。


    往年拜年之際,一眾宗親子弟往往都是三三兩兩而來,又三三兩兩而去,何曾像現今這等齊過,又何曾像現今這般熱鬧過。


    當看到領頭躬身拜倒的劉表,光祿勳劉寬更覺渾身舒坦,也越發堅定選擇劉表作為下一代宗親領頭人的決定。


    畢竟劉表讓一眾宗親子弟及他們的子嗣齊聚一堂,讓劉寬看到了宗親子弟的凝聚力,也看到了宗親一係日益壯大的未來。


    劉表及一眾宗親子弟以及諸多子侄後輩,給光祿勳劉寬拜年之後,光祿勳劉寬自是分賜眾人諸多禮物,又大為勉勵一番眾人。


    又閑聊片刻,光祿勳劉寬留一眾宗親子弟及孫輩在廳堂相互親近,加深感情,而他本人則領劉表去往書房。


    待光祿勳劉寬領劉表到得書房之時,劉表卻是見得一身長八尺、麵有威容,年紀與劉鬆相當之人,早已在書房之中正襟危坐。


    待劉表細看一番方才確認,那人可不正是剛剛升任安定都尉的,護軍司馬傅燮傅南容麽。


    劉表正吃驚之際,麵色有些蒼白的傅燮,卻是已然起身拜道。


    “弟子傅燮拜見恩師,拜見高平侯!”


    劉表聞言,又是一奇,不想這安定都尉傅燮,竟然是叔父光祿勳劉寬的弟子。


    光祿勳劉寬見得劉表吃驚模樣,也是不禁笑道。


    “老夫有四大入門弟子,分別是這北地郡傅燮傅南容、遼西郡公孫瓚公孫伯圭、北地郡王邑王文都、以及右扶風魏傑魏齊卿,而南容則是其中佼佼者。”


    劉表聞言又是一奇,不想遼西郡的公孫瓚,非但是好友尚書盧植的弟子,竟然也曾拜入叔父劉寬門下,並且還得到了叔父劉寬的認可。


    看來這公孫瓚也著實是個文武雙全之人,怪不得日後能夠叱吒風雲,雄踞幽州了。


    看著劉表驚訝的模樣,光祿勳劉寬自是接著說道。


    “公孫伯圭現今為中郎將鎮守北疆幽州,抵禦烏桓等胡族,王文都為並州西河郡離石縣長,魏齊卿為司隸河東郡皮氏縣長。”


    “而南容目下暫居議郎之職,也算是老夫門下第一個進入朝堂的弟子了吧。”


    “去年平定黃巾叛亂的過程中,南容隨槐裏侯皇甫嵩南征北戰,建立頗多功勳,按照他的功績本應該封侯拜將的。”


    “可惜大軍開拔之前,南容卻是上書彈劾一眾閹宦,惡了那中常侍趙忠。結果大軍班師迴朝之際,那閹宦趙忠進獻讒言,險些坑害了南容。”


    “好在老夫從中維護,陛下也對南容頗有印象,方才沒讓那趙忠得逞,隻是南容終究隻得了個小小的安定都尉的職位。”


    “由於南容在平定黃巾叛亂的過程中,負傷嚴重,現今也傷勢未愈,是故老夫才為他求取了一個議郎之職。”


    “要不然按照他的脾性,到得涼州安定郡之後,定然整日操練兵馬,尋機攻伐一眾涼州叛軍,指不定哪天就傷口崩裂而亡了。”


    “南容是個難得的直臣,他向來敢於直言進諫,再加之為人方正,性格剛烈,對於朝堂而言,著實可謂一劑清心良藥。”


    “不過,也正是因為他的脾性,反而最容易遭人記恨,眼下老夫尚能庇佑一二,但日後恐怕就需要景升,你能夠多多照拂於他了。”


    說完,本就病痛纏身的光祿勳劉寬,又是一陣低咳,直聽得劉表、傅燮二人一陣揪心。


    在這個時代,老師乃是亦師亦父的存在,而一些親近的弟子,也是不亞於自身子侄的存在。


    光祿勳劉寬已然病痛纏身,也不知還能再堅持幾年。


    此前一眾宗親長輩見得劉表,已經真正的成長為宗親下一代領頭人,自是打算將自身人脈也介紹給劉表,隻盼能再助他一臂之力。


    而光祿勳劉寬便索性把既是弟子,又宛如自家子侄,且方正而不知變通的傅燮,托付給劉表。


    隻盼劉表能讓傅燮發光發熱,而不至於被明槍暗箭給坑害了。


    或許此前叔父劉寬便已經跟傅燮溝通過了,是故傅燮自是躬身拜道。


    “日後有勞劉公費心了!”


    劉表見此,忙上前扶起傅燮。


    “不敢,不敢,日後我等當相攜相助,共同匡扶漢室才是!南容若是不嫌,就和諸位宗親子弟一般,喚我一聲兄長便是!”


    劉表倒也沒有奢望傅燮能夠納頭就拜,投效自己帳下,還是如其他宗親子弟一般抱團取暖,方是最佳的相處模式。


    而傅燮聞言,也不矯情,自是躬身拜道。


    “傅燮傅南容,見過景升兄長!”


    光祿勳劉寬見此,自是喜笑顏開,隨後劉寬又開口道。


    “老夫便把南容托付給景升了,至於公孫伯圭、王文都以及魏齊卿三人,老夫也已經分別給他們去信。”


    “想來他們已然知曉景升的存在,日後景升若有需要,也可書信聯係他們。”


    劉表聞言,自是又拜謝一番。


    隨後在叔父劉寬的關照下,劉表與傅燮相談甚歡,關係也親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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