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陽答應,楊文,莊紹對視一眼後,會心一笑。


    隨即又與周陽說了些,不疼不癢的話後,便借故離去。


    對此,周陽也沒有多想,隻是囑咐了幾句,照顧好百姓的情緒後,便離去。


    出門之後,莊紹佩服的說道:


    “楊兄,今日辛好有你在,不然某家,真的不知道,如何向先生交代啦!”


    楊文嘴角上揚,輕笑一聲,拍了拍莊紹的肩膀,說道:


    “莊家主,言重了!”


    “此刻,我們已是一條船上的人。”


    “你不知道如何交代,換做某家,同樣也一樣。”


    “還好周陽這廝,被城中事務所煩,沒有細想多問!”


    “不然,你我聯盟,怕是才剛剛開始,就要結束。”


    莊紹點了點頭,:


    “是啊!”


    “還好隻是有驚無險。”


    “不然,以後的日子,真的不知道,這次該怎麽做了。”


    說罷,莊紹搖了煙頭,又接著歎道:


    “唉!”


    “楊兄,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拜訪一下,先生,加深一下關係。


    聞言,楊文沒忍住,迴頭看了莊紹一眼,道:


    “莊家主,某勸你還是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而且,你難道忘了,先生是個什麽樣的人了嗎!”


    楊文此話一出,那晚的黑暗迴憶,頓時又浮現在莊紹腦海中。


    莊紹直感渾身一顫,連忙搖頭,追上楊文,說道:


    “楊兄,多謝了,不過某覺得,我們還是最好去向先生說一下此事!”


    “莊家主,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想提醒楊兄一句,新漢的天,可不比舊漢的天。”


    聞言,楊文意味深長的再次看了莊紹一眼:


    “莊家主,同樣的話,楊某人,也送還給你!”


    “希望你能明白,不要陷得太深!”


    聽見楊文此話,莊紹有點小懵逼,什麽叫同樣的話送還給我。


    於是不禁暗自琢磨起來,自己方才所說話的意思。


    自己對楊文說,是想提醒他,換了君主,以往的關係,就需要重新,再鋪建。


    而楊文說同樣的話,送給自己,又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


    很明顯,他聽出了自己話中的意思。


    並且還叫我,不要陷的太深!


    難不成他是想說,徐庶並不可靠!


    可這又不可能啊,作為青州軍團,欽定的軍師,徐庶顯然頗受劉和看重。


    不然也不會把他派給自己的小舅子趙雲當軍師。


    但新的問題又來了,徐庶可靠,可楊文也不是無端放矢之輩。


    他如此說,必有他的含義!


    難不成他是想勸自己,不要急著站隊?


    可這更不可能啊!


    劉和的那幾個兒子都還小,而且其嫡長子,乃根正苗紅的漢室血脈,無人能出其左右。


    想到這裏,莊紹有些迷糊了。


    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自己在這裏瞎想個什麽勁,直接去問楊文,到底是個什麽意思,不就完事了。


    心念及此,莊紹三步做兩步,一路小跑的追上了楊文,坐上了其馬車。


    “莊家主,可是想明白呢?”


    莊紹搖頭:


    “楊兄,你那句話,某琢磨了半天,楞是沒懂!”


    “不知楊兄,能否看在,如今同為一根繩上的螞蚱的份上,教說一二!”


    聞言,楊文啞然失笑,望著莊紹搖了搖頭,歎道:


    “莊家主,你還是功利心太重了點!”


    “其實某想說的很簡單,天下未定,新漢是不可能有,明確的陣營劃分的。”


    “在劉和的統治下,他們隻會朝著一個目標前進。”


    “所以,莊家主,做好自己手中的事,即可!”


    “過早的攀附,結交新漢大臣,不會讓你過的更好,隻會死的更快。”


    “不要忘記,舊漢,雖說是因靈帝昏庸,才致使滅亡,但歸根究底還是因為黨爭,損耗好了它的元氣!”


    “不然當今天下,絕不至於此!”


    聞言,莊紹暗自思索了會:


    “楊兄,你的意思,我現在這種舉動,會被劉和注意到?”


    楊文點頭。


    “可這也太扯了吧!”


    “我不過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卒子罷了!”


    “有什麽好觀察的。”


    楊文搖頭輕笑:


    “你錯了,劉和注意的一直是徐庶,你隻是途中闖進來的人,而已。”


    “當然,也不排除,因為我等現在身處同一戰線的原因,他會把你,當成世家的觸手。”


    “楊兄,你不要嚇我,開這種玩笑,會死人的!”


    楊文沒有迴話,掀開車簾,望向過往的人群。


    見狀,莊紹有些不明所以然,但也識趣的,沒有再多問。


    …


    次日中午


    李嗣業受徐庶之命,找到正在勸說百姓前往北城區的莊紹,說道:


    “先生讓某家問你,百姓轉移的如何了?”


    經過昨日與楊文的談話後,莊紹悟到了些許,拱手迴道:


    “請將軍迴稟先生,最遲今晚。能全部轉移完!”


    “不過這些百姓,好似被洗腦了一般!”


    “任憑某怎麽勸說,心中都毫無波瀾!”


    “甚至要不是,某拿出周陽的手令,他們可能,一直都不會走。”


    “一直留在這裏,聽周陽的命令!”


    聽見這些百姓,疑似被洗腦,李嗣業憤怒無比,但看了看周遭的人後,也隻得強行按耐住內心的情緒,說道:


    “這個先不管,你隻管把百姓安頓好。”


    “其餘的,待某家迴去稟明先生。”


    “問清楚先生的意思後,再來與你分說。”


    說完,李嗣業不待莊紹迴複,麵色如常的返迴了家中。


    見李嗣業迴來,徐庶當即問道:


    “百姓轉移的事,布置的如何?”


    “稟先生,莊紹說,最遲今晚,就能全部轉移。”


    “不過,莊紹說,那些百姓好像被洗腦了,隻聽周陽的號令。”


    “別人的勸說,壓根聽不進去。”


    聞言,徐庶眉頭一皺,但隨即像是想到什麽,很快又平緩下來,道:


    “洗腦之說,暫且不提!”


    “既然那些百姓,如此聽周陽的話,那就素辛,借周陽的手令,於今晚,將他們轉移出去。”


    “同時,接應城外的李帥大軍進城,就在今晚解決這一切!”


    “先生,現在收網,是不是太倉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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