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素日不大愛笑,這時卻莫名開心,抿唇瞧著她笑,比十五登基時心情還更愉悅一些,他將文瑾身子緊擁著,薄涼的吻落在她溫婉的眉宇,耳廓,唇角,手掌在她背脊腰身撫摸。


    “這些年跟著我,你受盡了委屈。往後在中宮好好生活,不叫你受委屈了。常在。”


    一句常在,使文瑾眼眶莫名有些澀,她說,“我以後不打聽她的事了。她給你生了小孩兒我也不會表現出難過。別人給你生小孩,我也不會讓自己難過了,接受了,我們好好過。我接受你不再是我一個人的阿桁哥,你是天下人的皇上。我理解你扶薛凝為皇貴妃是掣肘婁家。我理解你立西宮是為了體麵正統。”


    “你卻是朕中宮的常在。”傅景桁攏著她的發絲。


    “嗯。傅,我能問問麽,你說實話,她的小孩你期待嗎。”


    傅景桁沉聲道:“責任。朕喝醉把她清白奪了,會對她和孩子負責。”前提是孩子是朕的。他對端木有些個好奇在。她肚子裏的也占了他二分心思。


    “她生小孩兒,你會去陪伴她麽。”文瑾迴想起自己一個人產子的事情來了,他沒有陪伴她。


    傅景桁幽幽歎道:“乖,你總是問逼朕到死角,也令你自己難受的事情。朕會去陪她產子。當時若是你在身邊,朕也會陪你產子。對孩子的責任心朕是有的,孩子是無辜的。你和我都苦過,朕不會讓朕的種受苦。”


    “哦。”文瑾心口做顫,“明白了。”


    “近日傅昶將有動作。”傅景桁低聲交代她,“你懷長林時,此人從中作梗,使你我生出嫌隙。致使朕怠慢吾愛,使吾兒左膝有疾,朕必取他首級給你做謝罪之禮。”


    文瑾於他懷裏點頭,“嗯。除去他,連作婁太後。你又除一心頭大害。皇宮裏二個太後並立太久了。你是要為你母親正名。”


    傅眼底有薄灰,“不提我母親。我幼時被丟冷宮時,嚇破膽了,我眼裏看誰都不像好人。我隻記得她離開我時的背影。我厭惡看到旁人的背影。”


    文瑾把自己正麵給他,“那看我正前麵。我永遠不給大王背影。”


    皎皎月色自花梨木小窗打進室內,皇帝於窗畔看美人,看到後來有些失神,她國色生香傾人國,她好美,她是朕的瑾常在。


    道清湖那邊女子眾多,卻不及她顏色五六分,有個類似她的,又不如她精致細膩,沒她有學問和經商的闖勁兒。


    傅心情一好就愛給她東西,把自己腰裏的玉墜子摘下來塞她手裏,發髻上玉簪子也摘下來給文瑾,袖口子裏的免死令牌也遞給她。


    不知如何表達自己得到瑾常在的喜悅心情了,從別人婚禮前奪下來的,成就感翻倍,她自己抱孩兒迴來的,簡直使他男人尊嚴得到極大滿足。


    文瑾抱了滿懷玩意兒,沉甸甸的,免死令牌適合她,畢竟她這麽愛逆掀龍鱗,搞不好哪日就用上這物什了。


    傅將自己身上的東西搜羅完,還覺得不夠,便又不管不顧了:“老莫,將開國皇帝迎娶帝妻時的鳳釵拿來。”


    “是。”老莫連忙去藏寶閣將一柄鳳釵呈來給皇帝。


    傅景桁將珠釵接過,叫婢女給文瑾盤起了長發,為了他盤頭做個嬌美小婦人,他將鳳釵插在文瑾的發髻上,鳳嘴裏銜著金質墜子,於燭火裏搖晃,分外好看。


    文瑾沒有多說,但內心裏清楚,身為小小常在,卻住在中宮,戴鳳釵是不合適的,但有傅在,西宮那邊倒不會明目張膽與傅不愉快,都知道傅寵她,她不犯錯沒人可以動搖她在傅心裏的位置。


    文瑾清楚自己與道清湖西邊那些女人對他來說不同,但自己卻也沒有不同到使傅寵妾滅妻的地步,哪怕自己才是他最初立誓要娶的女人。


    與她戴了鳳釵,傅景桁覺得還是不夠,又牽著她手腕,踩著薄薄月色步至迎鳳台上,傳來他幾位親信,阿嬤,清流,沈子書,異國秦懷素,兵部吳信,沒叫會引起文瑾不快迴憶的軍機處劉迎福,明顯幾個親信夜半被從被窩揪起來的,神情呆萌的看著皇帝與他的女人。


    傅景桁吩咐老莫,“你把賜封念出來。”


    老莫清清喉嚨,皓月當空下,他念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以天下為己任,惟人才為重,薛府嫡女文瑾之德配朕身,乃朕之幸也,今特加封爾為中宮常在,中宮無小事,爾德宜加弘揚婦德,帶領中宮安居樂業,為中宮之母,朕之榮耀。布告中宮,鹹使聞知。”


    文瑾有被取悅到,他這小範圍的宣告,倒也有中外之人在場,顯得頗為鄭重,她終於結束了多年情婦生涯,有了正經的小妾名分,但是別人做皇後他鹹使聞知便罷了,封個答應也鹹使聞知,小題大作。哎,中宮隻有傅長林和阿嬤,她就帶領阿嬤和長林安居樂業就是了。


    沈子書說道:“恭喜兄長喜得常在!新婚快樂!”


    秦懷素也道:“兄長終於抱得美人歸,賀喜賀喜!”


    “好丟臉。”文瑾不好意思。


    傅景桁蹙眉,“朕不覺得你丟臉。”


    文瑾摸著衣袖裏的免死金牌道,“我覺得給你作常在丟臉!別...別聲張。讓我爹娘知道我就完了,我還不知怎麽與我爹娘說。”


    與爹娘說自己不與蔣府結親,與爹娘說自己給皇帝做了小妾。


    傅景桁麵色複雜,他這是被嫌棄了?


    這夜傅景桁沒有寵幸她,他許是身體的確不爽利不允許太激烈,又或許是日子不對,不知他在等什麽特定的日子。


    三月初三這日,文瑾送完玉甄寶銀進國子監後,義父的屬下李育找到了她,告訴她義父在漓山避暑山莊安紮,讓她尋機會過去相見,她問義父傷怎麽樣了,李育說老爺怕小姐擔心不讓說。


    文瑾逼他說,李育說那二刀砍斷了老爺大腿筋脈,養了一個月還不見好,臥床不起。


    文瑾念起自己對義父的再三背叛,擔心怪老頭的身體,心中惴惴難安,升出了尋機會去看望的想法。


    傅把文瑾如圍捕獵物般曖昧四五天,每日理政後到道清湖西邊敷衍片刻,那邊快產了,他其餘空閑便在中宮和文瑾過日子,抱抱親親,終於他在三月初五清晨裏,於文瑾原該嫁給蔣懷州的吉時裏,揉亂了文瑾的長發,掐住文瑾細腰,邊親吻她耳垂,邊進入她的身體,寸寸歡愉。


    他薄笑著摘下她手腕上蔣家的兒媳玉鐲,隨手置於桌案,在她心口用永不褪色的朱砂印下一個桁字,標記,打下他的烙印。


    “你是朕的。以妾之名,冠以傅姓。生時同床,死後隨葬。”滾燙的情火裏,他輕咬她肩頭,“說你愛我。不要對我有任何保留!尤其在三月初五這個日子裏!說愛我!”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文瑾傅景桁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免費閱讀全文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煙流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煙流年並收藏文瑾傅景桁暴君納妃當日我孕吐了免費閱讀全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