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心口隱隱作痛,他叫人時刻盯著慈寧宮那邊,近日孟婉同傅昶等人廝混一起他是清楚的,她說的話必是聽見看見了什麽,他眼底有危險的光芒,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忍受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詬病文瑾了,他低沉了嗓子,“你細說吧。關於她的事情,朕都好奇。她做了什麽?”


    孟婉見皇帝將步子頓下不再往前走,她便覺得自己得逞了,因而說道:“今日下午,您的中宮皇後去了一趟刑部,密會了傅昶和文廣,目的便是同其二人聯手,坐實文廣和你母親不潔的名頭,以及你是私生子的事實。在刑部那間大室,她準了傅昶叫文廣叫嶽父大人的。並且給了傅昶定情信物手帕,也收了傅昶的祖傳玉佩,那玉佩可是你父皇給的。您卻沒有吧?”


    傅景桁不言。


    “您妻子和您大哥,私定終身了,要做您的大嫂嫂!”


    傅景桁很有些受傷,他和文瑾經曆過很多,他對妻子為人很信任,沒有相信文瑾和傅昶有感情,也知悉文瑾為了他會四下想辦法幫助他的秉性,文瑾嫉惡如仇,時刻記著傅昶對她懷長林時孕肚上的傷害,以及對長林的傷害,是不會對傅昶有男女之情的,那麽...是為了幫助他,才去見老文,求老文改口不要汙他清譽麽,進而叫傅昶占了便宜麽?


    他不能想象傅昶在喊老文嶽父時的齷齪嘴臉,叫嶽父時,傅昶內心在肖想文瑾什麽!


    傅景桁突然心口發酸,覺得自己沒有把文瑾保護好,如果不是自己這些麻煩事,她本不必去一而再再而三被傅昶占便宜!上迴就弟妹、吾妻的叫對方占一次便宜。這也是他將文瑾推開,說什麽要將她送去漓山的原因,隻有遠離他,她才不能被卷入紛爭。


    “你說完了?”傅景桁揚眉。


    “後來,皇後娘娘便和傅昶一起去了慈寧宮的內間,然後一起試了試玉枕頭,大概過了二個時辰才出來,傅昶說要偷偷瞞著您,被您知道了,您定然惱怒呢。”孟婉笑著說道:“平日裏看皇後娘娘清高素雅,好似淤泥不染,這不是為了權勢也一樣的沒有尊嚴可以對別的男人自薦枕席麽。君上若是不信婉兒的話,大可以去查一查,薛相爺的兵馬,是否和傅昶的兵馬合並了。你的中宮皇後根本就是盼著您死!”


    傅景桁將手緊緊攥著心口,他一早就允了薛鄺告老還鄉的折子,現下老薛出兵,必然是文瑾在背後做了什麽,若是使傅昶盡信老薛和他一勢,出其不意的取勝,那麽文瑾便要付出代價。


    所以文瑾為了幫助他,為了取信傅昶,使傅昶掉以輕心,便去和傅昶睡了?


    傅景桁感覺自己的男性尊嚴被擊垮了,他心疼文瑾到無以複加,又自責愧疚自己沒有保全文瑾,他也快氣死了文瑾居然自作主張委身給傅昶,以使局勢對他有利,他不需要她這樣做的,他寧可死或者被碎屍萬段也不需要自己的妻子這樣糟踐她自己。


    因為他...想保護他唯一的溫暖。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喉間猛地一腥,傅景桁再難忍耐,吐出一口毒血來,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孟婉大驚,“君上,您...您身子無礙吧?像那樣水性的女人,根本對您不是真心,廢了就是了。婉兒可以迴到您身邊,幫助您一起對抗傅昶。”


    傅景桁手很有些做顫,便坐在了石椅之上,他近日黴運,承擔了很多壓力,他都很樂觀地在處理。但獨文瑾委身傅昶這一點把他幾乎擊垮了,他不能接受,想一想就很心痛,“住口。”


    輕輕一聲,將孟婉震得肩膀猛地僵住,他語氣裏有種讓人自骨子裏的懼。


    便在此時,莫乾取了止痛藥迴來了,見皇帝素日隱藏毒性隱藏挺好,今日竟心念大動吐了一大口血,情狀極為狼狽。


    老莫見投靠傅昶的孟婉在旁,便怒斥道:“你對君上說了什麽!賤人!君上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得起嗎!”


    孟婉當下裏見皇帝身體不好,她也做慌,生怕皇帝因她的話而崩了,那樣她也活不成,支支吾吾道:“我...我...莫公公,我...”


    “老莫。別與她多言。”傅景桁將老莫止住,隨即抿唇對孟婉笑笑,“你近一步說話。孟婉。”


    孟婉心中大動,君上他終於要同婉兒修好了麽,她心中如鼓雷,羞羞怯怯地跪在皇帝龍靴邊,“君上請講。”


    “皇後進慈寧宮同傅昶試玉枕的事,除了你,傅昶,皇後,還有旁人知道嗎?”傅景桁淡淡地問。


    “沒有第四人知道。婉兒是悄悄跟在他們二人後麵才看到的。”孟婉沉聲說著。


    “你會同旁人提起此事嗎?”傅景桁心下有顧慮此人將此事四處宣揚,把文瑾名聲敗壞殆盡。


    “若是君上肯同婉兒修好,婉兒便不會亂說。她令您蒙羞,此事傳出去,於您名聲不好。婉兒是有分寸的。就看君上您怎麽對待婉兒了。不然,婉兒還是會迴到傅昶跟前,連帶著皇後所作的事情,一並的傳得後宮皆知...”孟婉正說著威脅的話,便被皇帝輕聲打斷了。


    “你死了,就不會亂說話了。”說著,傅景桁將手扼在她頸項的衣領,緩緩地收緊五指,把人拉著脖子拉近了些,“朕不允許任何人詆毀、傷害朕的中宮娘娘。唯有你咽氣了,這話才能爛在你肚子裏。朕才能安心呢。原以為你會悔改,豈知你會一錯再錯。到今天,是你咎由自取。”


    “咳...君...君上...”孟婉的頸項被皇帝收緊的五指漸漸收緊,她逐漸缺氧,“婉兒...婉兒是傅昶那邊的人,婉兒若是死了,君上可有殺害人證之嫌,便不怕...百官質疑您...為了掩蓋篡位的真相而殺人滅口麽。”


    “你便不必為朕憂心了。朕從未怕過誰。而你如今在怕朕。”


    “君上...饒了婉兒,饒...”


    傅景桁說著手底收力,把人在指尖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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