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心中作緊,怔忪間,腰間被皇帝用穿著炫黑色龍袍的有力的手臂圈住,把她帶進他的懷抱,熟悉的龍涎香在她鼻息間纏繞。


    殿門處二三大妃眼底有鄙笑,門內夏太後目光裏怪責她不檢點.


    文瑾抬頭看看傅景桁的麵色,輕聲道:“你在和親王說話。”


    “參見吾皇。”蔣懷州跪下行禮。


    傅景桁如未瞧見蔣懷州,沒有說愛卿免禮,對手下敗將並不在意,吃醋也顯得有失身份,雖然已經在潑醋,但不表現出來也沒人知道。


    老莫尋思大家的實際都知道的…


    “山楂糕還吃麽?牙印可愛,朕看了好一會兒。”傅景桁薄笑著問文瑾,將手底那盤山楂糕遞上。


    “不吃了。”文瑾莫名有些戰栗,在傅身邊不遠看見了劉迎福。


    “嗯。不吃了。”傅連著玉盤將山楂糕撂在侍從的托盤內,發出啪一聲,山楂糕自盤中傾了出去。


    院中宮人皆跪,現場安靜的連一根針落地也聽得見。


    “誰說的頭一句?”傅景桁問文瑾。


    “我。”文瑾保護著蔣懷州,若是君上知曉蔣懷著先說的第一句,恐怕不能輕饒蔣卿,“我欠他一句對不起,不是嗎。多少還是要有些責任心,道個歉,婚禮落跑不負責任.”


    傅景桁半眯著眸子凝她。


    文瑾不卑不亢地與他對視。


    蔣懷州沉聲道:“是微臣先與常在打招唿的。她是主子,蔣某是臣子,臣向主子問安。”


    傅將在文瑾腰肢的手緊了緊,感覺到文瑾在他臂彎裏薄顫,“我沒有生氣。別怕我。”


    殿內妃子皆在等大王處罰不知檢點與外男私下會麵的常在,偏殿那邊西宮皇後連女兒受洗也擱下了,於殿門處觀望這邊情況,有些人不等旁人發落,自己就找死了。


    文瑾不曉得傅景桁會把她如何,會把蔣懷州如何,是否會如過往那樣將匕首穿透蔣卿的身體或者把蔣卿送大獄。


    傅景桁久久沒有說話,他將薄唇欺近她耳邊,“說了今日想你想得厲害,急於討好你。現下他栽我手裏,我打算放了他,但...我要獎勵。我從清早裏開始討要的,現下答應麽?你沒退路了...”


    文瑾耳垂略略輕癢,她點了下頜,“看會兒月亮,迴房吧。”


    “阿州,起身。”傅景桁得到文瑾的迴答,便低手把他的愛卿扶起,“聖殿地勢高,地板涼,不易久跪,跪久了就起不來了,腿疼。雲偲,照顧好駙馬!不如,咱兩雙夫婦一起花園賞月?”


    蔣懷州喉間腥甜,跪字當真刺耳,雲偲過來將他挽住,他要將胳膊撤出,被雲偲緊緊擁著,雲偲說:“不打擾皇兄和嫂嫂賞月了,我和駙馬準備迴府了。我們新婚燕爾,新婚燕爾。”


    雲偲懂得察言觀色,便在皇帝耐心耗盡之前,感激地看了眼文瑾,便將丈夫帶走了,繞過禦花園便被蔣懷州甩開了手臂,"放開。"


    雲偲說:“剛才誰都看得出來皇兄壓著怒火有殺人的衝動,我還不是不願意守活寡!”


    傅景桁的身體有了極大的緊繃,他與文瑾十指交扣,他輕笑,“醋死了。要吞掉你。假裝耐心陪你看月亮。”


    聖殿與偏殿廊下的宮妃想看的大王懲罰常在的戲碼沒有發生,均覺得掃興不已。


    文瑾也是意外,傅景桁竟然將脾氣控製得挺好,沒有當眾發難蔣卿,也沒有怪責她,他牽著她手,時而將她手緊一緊,曖昧,親密,他問她,"我母親對你說了什麽,你怎麽丟下山楂糕出殿了?"


    "她說我和我二娘無異,排擠大房用心險惡.她說她想你了.傅,迴去陪她吃頓飯吧."


    傅景桁沒有說什麽,許久問她,"你最喜歡什麽?"


    "風信子。"代表愛意和幸福的風信子。


    傅景桁聽了沒說話,月色大好,與他十指相扣,她也有些悸動,她把狀子從袖底拿出來,遞給傅景桁,“你幫我找個人接這個狀子吧。”


    傅景桁一怔,“方才沒自己遞給他?”


    “沒。”文瑾抿唇笑了,“我有夫婿。沒有道理把狀子遞給外男的嘛。我和你一起我可太小心翼翼了了。”


    傅景桁心中一軟,將狀子接了,與她說道:“還叫阿州辦。他再不是你我之間的隔閡。膽子大點,不要怕我。話給你,無論如何不傷害你了。”


    “嗯。”文瑾眼眶酸酸的,突然在月光底下落淚了。


    “如何哭了?”


    “我以為你會很生氣地當眾刁難我和蔣。我以為你會又懷疑我肚子裏的兩個寶寶不是你的。”文瑾攏著小腹,“我其實嚇壞了。”


    “嗯。知曉你過往一年吃盡了苦頭。我認,肚裏二個都是我的。別多想。”傅景桁於月影西斜時,將他的常在帶迴中宮臥寢,於小窗畔把她抱住,與她擁吻,在漸緊的唿吸裏,“去沐浴,今晚朕好好疼你。”


    文瑾點了點頭,便進了浴間,傅過去一月均幫生病的她沐浴,卻沒有與她一起沐浴過,這次他卻留下了,他身體上有許多疤痕,給完美的身子留下不少遺憾。


    文瑾縱然與他親近多次,卻沒有敢真正地去看過他的身體,他伸手拿了茶飲了口,見她別開眼睛看別處不看他,便將她擁過來坐在他的腿上,“害羞了?你不數數我身上幾道疤痕。”


    “還疼麽。”文瑾輕問。


    “你摸摸就不疼了。”


    文瑾用手指拂過他心口傷痕,她說,“摸摸。不疼了。”


    “在這裏,還是去床上?”傅問。


    “不在這裏。”


    傅景桁幫她擦幹了發絲與身體,在香爐裏焚了些熏香,在撲朔燭火裏將她壓上了龍床,他捧著她麵龐,問她:“朕要先親哪裏,哪裏看起來都這樣誘人。”


    文瑾在他眼底看見了她不懂的複雜之色,她將手搭在他頸項,熏香熏的眼睛有些酸,喉嚨也哽住了,她問他:“桁哥...有心事嗎?”


    “嗯。有點心事。”傅景桁的吻先落在她的眉宇,頸項,“打算幾時給長林斷奶?”


    “滿歲吧。”文瑾輕聲說著。


    “兩歲吧。”傅輕笑著與她享受床笫之樂,他將麵頰埋在她的胸口,“三歲吧,四歲吧。我呢,幾時給我斷,三十吧,四十吧。”


    文瑾不由麵紅耳赤,唿吸漸漸亂了,眼角有些迷人嬌態,他將手搭在她細腰,緊著嗓子道:“張開眼睛,看著朕。”


    文瑾在這事時通常閉著眼睛,他話音落時,她緩緩張開眸子,與他對視,他的目光具有侵占性,她慌張地去躲,傅景桁攥住她手腕猛地壓在項頂,疼她,她眉心猛地蹙起,不適,她不記得那是因為流產過,他輕聲道:“適應了告訴我。”


    “傅...別傷到寶寶...”


    “嗯。輕輕的。”


    傅景桁這夜對她愛惜至極,照顧她的感受,圈圈悸動將他包裹,她輕嚀著推開他,“不要了...”


    “我還沒開始呢,你就不要了。”傅景桁托起她腰身,在滾燙的情火裏,在她耳邊輕聲問她:“乖乖,我的殺父仇人文廣,他聯係你了嗎?第三次問了,我們都知道事不過三,我們一條心,對嗎。”


    文瑾在漩渦裏迷離的思緒被他哪怕在歡愛時也冷靜自持的問題拉迴,她的身體仍有被寵愛之後的悸動,她沒有徑直迴答,而是反問:“誰說什麽了嗎?”


    “軍機處,劉迎福稟報,李育聯係了你五六迴。”傅景桁與她抵著鼻尖,“迴答朕,他沒聯係你。朕...也需要降溫...幫幫朕。”


    文瑾眉心凝了凝,他第三迴問她了,事不過三幾字很重,她已經對他說謊,不願繼續說謊了,她一直在心裏壓著這個秘密,終於是壓不住了,她不願繼續騙他了,猶豫了片刻,緩緩道:“文廣...聯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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