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從容的臉龐陡然色變,焰尾狐心中駭然,因為她發現,原本隻是借勢境巔峰期的那個男子,此刻居然已經成為了恐怖的存在,修為已是融合境中期。


    短短五六天而已,怎麽可能修為能暴漲這麽多!


    麵對融合境中期的修者,焰尾狐隻能後退,她敏捷地展開步法,身影瞬間虛幻,幻化出兩道身影,向兩個相反的方向急速跑去。


    她唯一能和融合境修者一較高低的,也就隻有身法,那是她的種族天賦,與生俱來,打不過對方,但他能跑得過對方。


    方澈與二師兄身影頓住,互相對望了一眼,他們低估了焰尾狐,剛才那兩道幻化出來的身影速度極快,雖然知道兩道身影中隻會有一個是本地,但這兩道身影卻詭異般地都有本地的氣息,根本分不清孰真孰假。


    “一人一邊,分開追,不管有沒有追上焰尾狐,兩天後於此匯合。”方澈果斷說道,說完便向一道身影追去。


    焰尾狐的身法快的讓人難以置信,如果兩人繼續猶豫下去,兩邊都不可能追的上。


    二師兄明白小師弟的意思,瞬間展開身法追了上去,兩人中隻有一人追的是本地,焰尾狐打算分開他們,不過二師兄並不擔心小師弟,小師弟的修為並不比焰尾狐弱,而且師父傳授給他的劍法十分強悍,甚至足以重傷融合境的修者,完全沒有擔心小師弟的必要。


    兩人各追著一道焰尾狐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曠野之中,良久之後,一道倩影在原地徐徐出現,輕輕地笑了一聲:“你們追吧追吧,足夠你們追上兩天的了。”


    焰尾狐身後的焰尾再次伸展了出來,蓮步輕挪,走到那堆衣服旁邊,焰尾微微一晃,那堆衣服便瞬間燃起了大火。


    接著焰尾狐眸子一凝,清冷的氣息瞬間籠罩著那一群倒地的男人,用攝人心魄的語調發聲:“半個時辰後你們便醒來吧,忘記今晚發生的一切。”


    倒地的男子哼哼唧唧地似乎應了一聲,下意識地感覺到寒冷的空氣,各自摸索著身旁的男子,沒過多久便都成雙結對地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你們的錢我拿走了,但願你們不會被凍死吧。”輕淡淡地說出這句話後,焰尾狐消失在了原地。


    ……


    篤篤篤——


    一陣幽深的院落內,一個焦急的男子聲音敲擊著一扇雕花門窗。


    那男子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敲門之後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裏麵的迴應。


    等了很久,裏麵並沒有傳來任何的迴應,焦急的男子於是再次敲門。


    “什麽事?”裏麵的迴應充滿了怒氣和煩躁。


    此刻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半時辰,換誰從睡夢中被吵醒都接受不了,特別是對於峰迴鎮的首富薛懷來說。


    但能進入他戒備森嚴的苑府內,敲門還這麽客客氣氣的,肯定隻有自己的心腹。


    於是微胖的薛懷掙脫身旁抱著自己的美豔女子,滿臉的起床氣,緩緩地坐了起來。


    “羅生有事向主人匯報。”


    門外的男子顯然意識到自己或多或少已經惹怒了主人,雖然很焦急,但還是把語氣放緩,恭敬地說道。


    薛懷皺起眉頭,羅生是他心腹,替他掌管著峰迴鎮的賭場,表現十分出色,做局十分在行,賭場生意有大半是他做起來的,賭場教給他管理薛懷很放心,近年來沒出過一絲差錯。


    這麽晚來找我,莫非賭場那邊出事了?


    薛懷披起便衣,幾步便步門外。


    “究竟有什麽事,直說。”薛懷凝目看向羅生。


    羅生這才一邊擦拭額頭上的汗液,一邊說道:“主人,賭場來了一位高手,贏了一萬多兩銀子啦!”


    “一萬多兩!”薛懷微胖的身軀頓時顫抖。


    他全部的收入七成來自賭場,而一萬兩幾乎是他賭場一個月的總盈利,是有人可以在他賭場內贏到錢,但那都是小錢而已,蠅頭小利隻為釣大魚,絕對不會出現讓別人贏一萬兩的情況出現。


    “連你都賭不過那人?”薛懷直視著羅生,眼神冰冷。


    羅生不安地避開主人的直視:“實在賭不過,那人手法異常詭異,無論我用什麽手法,他總能猜到底牌。”


    薛懷沉沉地唿吸:“那人還在賭場吧?”


    “還在的,那人贏了那麽多,我們哪敢放走那人,而且那人也沒有想走的意思,越玩越大,再玩下去,賭場的現有銀兩肯定要被那人全部贏走。”羅生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那人上半夜也在我們賭場賭錢,不過身上的銀兩已經全部輸光,一個時辰後那人再次返迴,我們的人也就沒有過多的關注那人,但沒想到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就讓那人贏去好幾千兩。”


    羅生嘴角上揚:“到底是何方神聖,等我更衣,一起去會會那人。”


    想從我賭場裏賺走這麽多錢,怕是沒那麽容易!


    ……


    羅生和主人迴到賭場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圍著一張牌桌,裏三層外三層都是黑壓壓的人頭,這些人徹夜不眠,散發出難聞的汗臭味,但他們當中卻有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端坐在牌桌前。


    牌桌上散落地擺放著各種骨牌,這些顏色各異的骨牌堆成一堆,有些甚至掉落到了桌子底下,但沒有去整理。


    牌桌的另一邊,一個額頭狂冒大汗的年前男子顫抖地搖著一個骰盅,骰子在骰盅不停地發出相撞的聲音。


    他是莊,已經和對麵那個女子玩過了各種骨牌,但最後他輸的一敗塗地,已經好幾千兩輸出去了。


    男子心裏後悔不迭,早知道這樣,他就不替自己的頭二接這個莊了,現在輸了這麽多銀兩,主人肯定會罰他很多薪資。


    雖然到最後這個女子帶不走贏到手的任何銀兩,但輸的這麽難看,有損他們賭場的聲名,會被同行無情嘲笑。


    為了止損,他特意挑選了最拿手的骰子,骰子在自己手裏,要開什麽點數全由他一人做主,這意味著自己絕對不會輸。


    但恐怖的是,幾次開牌之後,他輸的更慘,開牌時竟詭異地不是自己搖出來的點數,他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心想難道是前麵自己輸的太慘影響了心誌,所以開牌不準了?


    隨後他又否定了自己,uu看書 .uukansh.co 他對自己苦心練就的技能還是很有自信的,隨隨便便都能開出自己想要的點數,絕對不存在失手的情況。


    唯一的原因,就是對方出老千……搖著骰盅的男子盯著對麵的女子,那位女子一直保持著淺淺的微笑,眾目睽睽之下,按道理她根本沒機會出老千。


    老大怎麽還沒來……搖著骰盅的男子心裏叫苦不迭,他實在不想開了,對方把全部贏到的錢,足足三萬兩作為賭注,一句定輸贏,他若贏了,能把之前所有輸掉的銀兩全部贏迴來,但若輸了,老大會怎麽對他怎麽樣真的就不好說了。


    “快開啊!”圍觀的賭徒們興致高昂,紛紛起哄。


    搖著骰盅的男子顫抖的雙手,遲遲不敢停下來開牌。


    “開!”


    忽然間,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他的骰盅。


    “主人……你終於來了。”男子眼角濕潤,轉頭委屈地看著薛懷。


    薛懷沒有看他,而是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名女子。


    一股氣息透過那男子的手掌,傳入骰盅之中,骰盅裏麵爆出骰子急促的撞擊之聲。


    “姑娘,買定離手,你還有一次反悔的機會。”薛懷那雙壓迫力極強的眼眸認真地審視那名女子。


    “我就買六點,老板你就開吧。”女子嫣然一笑。


    賭場內瞬間鴉雀無聲,大家連唿吸都停了下來,盯著薛懷手中的那隻骰盅。


    拍地一聲,骰盅拍在牌桌上,裏麵的三顆骰子兀自在不停翻滾。


    一時間落針可聞,誰也沒有眨眼睛,緊張地等著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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