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瑩山腳下。
上山的石子路，緩慢的從茂密的叢林裏顯現。
經過嶽芽修改完善無數次碧瑩山的護山大陣後。
這條路早已成了能夠上山的唯一方法。
就連大乘期的強者也無法強行破開其禁製上山。
若是渡劫期的老怪物們，想要破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孟子川落地站穩的同時，那虛無縹緲的石子路正好徹底顯現。
兩位護道人瞬間閃現到了他的麵前，一臉防備的看向落後他半步的女子。
孟子川對外的形象依舊是那副溫潤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他含笑的向兩位長老見禮。
“這位是月白長老的客人。宗主那邊已經過了名錄的。”
兩位不知是換來的第幾批護道長老，相互對視一眼，分別向兩側側身，讓開了那條幽靜蜿蜒的小路。
“二位費心了。”
孟子川向兩位長老頷首示意，抬腳踏上石子路。
落後半步的曲汐，也毫不猶豫的踏了上去。
兩位長老的視線一直跟隨著曲汐。
要知道，這碧瑩山，除了住在裏麵的幾個，也就丹峰的孟子川與黃藥藥能夠有資格進入。
這還是頭一遭其他人受邀上山，守在外圍的護道長老們不由的心生好奇。
這位名為曲汐的女子下巴微揚，腰杆筆直，腳步穩健。
周身散發著普通人根本不會有的金貴氣質，身上的每一件飾品法器，無不在彰顯著此人的雍容華貴。
可就這樣的美麗華貴的女子，眉宇間卻有著一抹化不開的憂愁，使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不已。
孟子川用餘光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女子，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
月玄居前，山茶花樹下。
嶽芽抱著化為原形的白雪，坐樹下的石凳上，仰頭看著已經從純白變成丹紅色的花朵。
一旁的石桌上擺了滿滿一盆的紅番果，果子上麵的水漬還在，顯然是剛剛洗過的。
“月月，是不是還要準備些靈茶什麽來著？”
鶴羽有些緊張的揪了揪自己的衣服。
這是碧瑩山第一次招待外人，鶴羽怕自己這不守規矩的怠慢了客人。
嶽芽察覺出了鶴羽的不自在，緩聲開口。
“不用，這就很好了。”
“真的嗎？”
鶴羽走到嶽芽身邊蹲了下來，將頭枕在了她的膝蓋上。
鶴羽這副模樣，還是她第一次與鶴羽相識的時候見過。
她記的，那是因為，不管是其他靈獸還是宗門的弟子都，嫌棄她翅膀先天有問題，是個飛不穩的廢物來著吧。
要不是因為嶽芽，等待鶴羽的命運就隻有被當成肉鵝殺了吃肉這一條。
嶽芽歎了口氣，一下又一下撫摸著鶴羽的頭發。
看了眼石桌上的紅番果，個個圓潤飽滿，品相極好。
“很好了，不要在意外界對你的評價。”
窩在嶽芽懷裏的白雪，也湊過來蹭了蹭鶴羽的臉安慰她。
鶴羽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臉，把白雪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應該快到了，我帶著白雪去不遠處待命，無念就留在你身邊護著你好了。一定不要掉以輕心。”
看著重新恢複精神的鶴羽，嶽芽的心中也很是歡喜，嘴角不由的向上彎了彎。
“好，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
就見兩道向山上走來的修長身影那是越來越近。
鶴羽見此，也不言語，抱著白雪轉身離開。
白雪被抱走了，嶽芽宗覺得手裏少些什麽，沒辦法隻好拿出自己的長煙杆放進寬大的袖子中把玩。
......
一路走上山的曲汐遠遠的看見山中那抹黑色的建築。
越是走近，月玄居的樣貌也就越加的清晰，門前那棵開滿花朵的山茶樹，也格外的顯眼。
那棵山茶樹長的很大，一側被放了一張躺椅，另一側則是放了一個石桌，石桌周圍放了五個石凳。
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就坐在這五個凳子裏的其中一個上。
女子衣服的顏色與樹上那丹紅的花交相唿應。
遠遠看去，她就好像是那山茶樹的樹靈。
曲汐感覺到了樹下的那位女子正在注視著她。
與那女子的那雙銀灰色眼睛對視，也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被其看穿一切的感覺，但又不會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孟子川見曲汐停下了腳步，隨即也不再前行。
他順著曲汐的視線看向了坐在樹下的人兒，心下了然。
“您要見的人就在那裏，有什麽要談的就行去吧，在下就不上前聽牆角了。”
孟子川得體的頷首，做出了了個‘請’的手勢。
曲汐見孟子川竟然如此的善解人意，麵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多謝。”
她頷首示意，隨即邁出一腳，便閃身來到了嶽芽麵前，居高臨下打量著坐在石凳上的嶽芽。
“吾乃曲汐，鮫人族最珍貴的公主，亦是藍墨淵之妻。”
嶽芽仰頭看著眼前的這位女子，嘴角揚起了和善的笑容。
“坐吧。”
其實早在與麵前之人對話的時候，這曲汐就說了自己是藍墨淵之妻的這個身份，請求她務必要與其見上一麵。
嶽芽本想拒絕這人的麵基的請求。
但又怕她為難孟子川，這幾百年前的因果確實該斬個徹底，就同意了見麵。
...
曲汐那美麗的眸子打量著嶽芽，見她的身上並沒有惡意，轉身走到了嶽芽的對麵坐下。
“我平時不喜喝茶，也就沒準備茶葉，請恕我招待不周”
“無礙。”
曲汐並沒有在意這些，腰背筆直的坐在石凳上。
“你嚐嚐這果子吧，我們家鶴羽特意給你摘的品相最好的。”
嶽芽表情依舊淡然，就連口中的話語也略顯疏離。
曲汐思索片刻，還是伸手拿了一個果子，放在手心。
嶽芽怕這人放不開，也拿過一顆果子，大喇喇的甩了甩上麵的水點，‘哢嚓’咬了一大口。
曲汐用大拇指摩挲著手中的果子，看著嶽芽的眼神有些哀怨，又有些羨慕。
“汝跟吾想象中的不一樣。”曲汐的聲音婉轉好聽，但又帶著上位者的威懾力。
“是嗎？”
嶽芽三兩口把手中的靈果吃完，將果肉咽下去後才開口：
“你也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
“......”
兩人又在一次陷入了沉默，氣氛有些許的尷尬。
最終還是嶽芽實在是沒了耐心，一直幹坐下去，率先開了口。
“剛才你氣勢洶洶的說要務必要與我見上一麵談一談，如今見到了。怎麽又什麽也不說了？”
曲汐閉上眼，深唿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吾一直都知道吾的夫君心中另有其人。”
嶽芽聽著曲汐的話那是渾身難受，有種自己成了某本狗血小說裏那早死的白月光。
那種感覺，是無法形容出的難受。
麵上還要裝成風輕雲淡的樣子。
“母皇為了鞏固鮫族的利益，不得不讓吾與曾經被族裏驅逐出，卻在陸地上混的風生水起的寶閣少主成婚。
為達到目的，不惜誘騙其喝下忘情水。”
“等一下。”
嶽芽出聲打斷。
“你們鮫人族的事情應該不好在我這人類麵前講述吧？”
曲汐扯出了一個並不算好看的笑容。
“黎叔說了，你是個可信之人。”
“遊管事？”
曲汐一愣，隨即點頭。
“黎叔確實當過一陣管事。”
嶽芽歎了口氣。
“行吧，您繼續。”
曲汐垂眸看著手上紅彤彤的果子，苦笑了一下。
“吾的丈夫服下忘情水後，對吾很好。吾也心生歡喜。可......”
說到此處，曲汐的聲音有些哽咽，卻又倔強的不肯哭出來，硬是咬牙把眼淚忍了迴去。
“吾知道早晚會有這麽一天，可真的來了，吾......”
高傲的公主再也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即將落地時又化為成色極佳的珠淚。
講真的，嶽芽看到那滿地的珠淚，嘴已經控製不住的上翹起來了。
好在反應及時，沒等曲汐發現就把笑容收了起來，咬著下唇在心中默念了好幾遍的清心咒。
“咳。”
嶽芽清了清嗓子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態度，緩緩開口：
“你可知我為什麽說你與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嗎？。”
曲汐抬起頭來，正巧一滴晶瑩的眼淚，化為珠淚向下掉落。
“為何？”
目睹了值了程的嶽芽眼角一抽，差點沒繃住。
她努力將這個畫麵摒棄後說道：
“我認為，公主應該是驕傲的，威嚴的，並一心為種族利益著想的。
而不是被困在小情小愛裏，自怨自艾，滿目愁容。”
曲汐抿唇，垂下頭揉搓著手中的果子。
“我前些日子實在好奇打聽了夫君的那位心上人，夫君把你當成了那個人。”
嶽芽心裏有股瀉火，真是無處可發，真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不能生氣，不能動手，不能大聲說話，要不真成白月光跟現任撕 逼了。】
嶽芽閉眼在心中勸了自己好幾遍，深唿吸了一口氣。
“你夫君把我認作心上人也好，我就是那個心上人也罷，這件事都跟我，跟那個心上人沒有關係不是嗎？
一個不願放棄得不到迴應的心上人，拋妻棄子。
一個得了利益又想要人家的心，既要又要。
自始至終不就是你們夫妻二人之間的問題嗎？
何故要牽連別人摻和進去？”
上山的石子路，緩慢的從茂密的叢林裏顯現。
經過嶽芽修改完善無數次碧瑩山的護山大陣後。
這條路早已成了能夠上山的唯一方法。
就連大乘期的強者也無法強行破開其禁製上山。
若是渡劫期的老怪物們，想要破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孟子川落地站穩的同時，那虛無縹緲的石子路正好徹底顯現。
兩位護道人瞬間閃現到了他的麵前，一臉防備的看向落後他半步的女子。
孟子川對外的形象依舊是那副溫潤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
他含笑的向兩位長老見禮。
“這位是月白長老的客人。宗主那邊已經過了名錄的。”
兩位不知是換來的第幾批護道長老，相互對視一眼，分別向兩側側身，讓開了那條幽靜蜿蜒的小路。
“二位費心了。”
孟子川向兩位長老頷首示意，抬腳踏上石子路。
落後半步的曲汐，也毫不猶豫的踏了上去。
兩位長老的視線一直跟隨著曲汐。
要知道，這碧瑩山，除了住在裏麵的幾個，也就丹峰的孟子川與黃藥藥能夠有資格進入。
這還是頭一遭其他人受邀上山，守在外圍的護道長老們不由的心生好奇。
這位名為曲汐的女子下巴微揚，腰杆筆直，腳步穩健。
周身散發著普通人根本不會有的金貴氣質，身上的每一件飾品法器，無不在彰顯著此人的雍容華貴。
可就這樣的美麗華貴的女子，眉宇間卻有著一抹化不開的憂愁，使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不已。
孟子川用餘光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女子，眼神中閃過一抹複雜，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
月玄居前，山茶花樹下。
嶽芽抱著化為原形的白雪，坐樹下的石凳上，仰頭看著已經從純白變成丹紅色的花朵。
一旁的石桌上擺了滿滿一盆的紅番果，果子上麵的水漬還在，顯然是剛剛洗過的。
“月月，是不是還要準備些靈茶什麽來著？”
鶴羽有些緊張的揪了揪自己的衣服。
這是碧瑩山第一次招待外人，鶴羽怕自己這不守規矩的怠慢了客人。
嶽芽察覺出了鶴羽的不自在，緩聲開口。
“不用，這就很好了。”
“真的嗎？”
鶴羽走到嶽芽身邊蹲了下來，將頭枕在了她的膝蓋上。
鶴羽這副模樣，還是她第一次與鶴羽相識的時候見過。
她記的，那是因為，不管是其他靈獸還是宗門的弟子都，嫌棄她翅膀先天有問題，是個飛不穩的廢物來著吧。
要不是因為嶽芽，等待鶴羽的命運就隻有被當成肉鵝殺了吃肉這一條。
嶽芽歎了口氣，一下又一下撫摸著鶴羽的頭發。
看了眼石桌上的紅番果，個個圓潤飽滿，品相極好。
“很好了，不要在意外界對你的評價。”
窩在嶽芽懷裏的白雪，也湊過來蹭了蹭鶴羽的臉安慰她。
鶴羽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拍了拍自己的臉，把白雪抱在了自己的懷裏。
“應該快到了，我帶著白雪去不遠處待命，無念就留在你身邊護著你好了。一定不要掉以輕心。”
看著重新恢複精神的鶴羽，嶽芽的心中也很是歡喜，嘴角不由的向上彎了彎。
“好，我知道了。”
話音剛落。
就見兩道向山上走來的修長身影那是越來越近。
鶴羽見此，也不言語，抱著白雪轉身離開。
白雪被抱走了，嶽芽宗覺得手裏少些什麽，沒辦法隻好拿出自己的長煙杆放進寬大的袖子中把玩。
......
一路走上山的曲汐遠遠的看見山中那抹黑色的建築。
越是走近，月玄居的樣貌也就越加的清晰，門前那棵開滿花朵的山茶樹，也格外的顯眼。
那棵山茶樹長的很大，一側被放了一張躺椅，另一側則是放了一個石桌，石桌周圍放了五個石凳。
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就坐在這五個凳子裏的其中一個上。
女子衣服的顏色與樹上那丹紅的花交相唿應。
遠遠看去，她就好像是那山茶樹的樹靈。
曲汐感覺到了樹下的那位女子正在注視著她。
與那女子的那雙銀灰色眼睛對視，也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被其看穿一切的感覺，但又不會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孟子川見曲汐停下了腳步，隨即也不再前行。
他順著曲汐的視線看向了坐在樹下的人兒，心下了然。
“您要見的人就在那裏，有什麽要談的就行去吧，在下就不上前聽牆角了。”
孟子川得體的頷首，做出了了個‘請’的手勢。
曲汐見孟子川竟然如此的善解人意，麵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多謝。”
她頷首示意，隨即邁出一腳，便閃身來到了嶽芽麵前，居高臨下打量著坐在石凳上的嶽芽。
“吾乃曲汐，鮫人族最珍貴的公主，亦是藍墨淵之妻。”
嶽芽仰頭看著眼前的這位女子，嘴角揚起了和善的笑容。
“坐吧。”
其實早在與麵前之人對話的時候，這曲汐就說了自己是藍墨淵之妻的這個身份，請求她務必要與其見上一麵。
嶽芽本想拒絕這人的麵基的請求。
但又怕她為難孟子川，這幾百年前的因果確實該斬個徹底，就同意了見麵。
...
曲汐那美麗的眸子打量著嶽芽，見她的身上並沒有惡意，轉身走到了嶽芽的對麵坐下。
“我平時不喜喝茶，也就沒準備茶葉，請恕我招待不周”
“無礙。”
曲汐並沒有在意這些，腰背筆直的坐在石凳上。
“你嚐嚐這果子吧，我們家鶴羽特意給你摘的品相最好的。”
嶽芽表情依舊淡然，就連口中的話語也略顯疏離。
曲汐思索片刻，還是伸手拿了一個果子，放在手心。
嶽芽怕這人放不開，也拿過一顆果子，大喇喇的甩了甩上麵的水點，‘哢嚓’咬了一大口。
曲汐用大拇指摩挲著手中的果子，看著嶽芽的眼神有些哀怨，又有些羨慕。
“汝跟吾想象中的不一樣。”曲汐的聲音婉轉好聽，但又帶著上位者的威懾力。
“是嗎？”
嶽芽三兩口把手中的靈果吃完，將果肉咽下去後才開口：
“你也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樣。”
“......”
“......”
兩人又在一次陷入了沉默，氣氛有些許的尷尬。
最終還是嶽芽實在是沒了耐心，一直幹坐下去，率先開了口。
“剛才你氣勢洶洶的說要務必要與我見上一麵談一談，如今見到了。怎麽又什麽也不說了？”
曲汐閉上眼，深唿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吾一直都知道吾的夫君心中另有其人。”
嶽芽聽著曲汐的話那是渾身難受，有種自己成了某本狗血小說裏那早死的白月光。
那種感覺，是無法形容出的難受。
麵上還要裝成風輕雲淡的樣子。
“母皇為了鞏固鮫族的利益，不得不讓吾與曾經被族裏驅逐出，卻在陸地上混的風生水起的寶閣少主成婚。
為達到目的，不惜誘騙其喝下忘情水。”
“等一下。”
嶽芽出聲打斷。
“你們鮫人族的事情應該不好在我這人類麵前講述吧？”
曲汐扯出了一個並不算好看的笑容。
“黎叔說了，你是個可信之人。”
“遊管事？”
曲汐一愣，隨即點頭。
“黎叔確實當過一陣管事。”
嶽芽歎了口氣。
“行吧，您繼續。”
曲汐垂眸看著手上紅彤彤的果子，苦笑了一下。
“吾的丈夫服下忘情水後，對吾很好。吾也心生歡喜。可......”
說到此處，曲汐的聲音有些哽咽，卻又倔強的不肯哭出來，硬是咬牙把眼淚忍了迴去。
“吾知道早晚會有這麽一天，可真的來了，吾......”
高傲的公主再也忍不住，眼淚啪嗒啪嗒的掉，即將落地時又化為成色極佳的珠淚。
講真的，嶽芽看到那滿地的珠淚，嘴已經控製不住的上翹起來了。
好在反應及時，沒等曲汐發現就把笑容收了起來，咬著下唇在心中默念了好幾遍的清心咒。
“咳。”
嶽芽清了清嗓子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態度，緩緩開口：
“你可知我為什麽說你與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嗎？。”
曲汐抬起頭來，正巧一滴晶瑩的眼淚，化為珠淚向下掉落。
“為何？”
目睹了值了程的嶽芽眼角一抽，差點沒繃住。
她努力將這個畫麵摒棄後說道：
“我認為，公主應該是驕傲的，威嚴的，並一心為種族利益著想的。
而不是被困在小情小愛裏，自怨自艾，滿目愁容。”
曲汐抿唇，垂下頭揉搓著手中的果子。
“我前些日子實在好奇打聽了夫君的那位心上人，夫君把你當成了那個人。”
嶽芽心裏有股瀉火，真是無處可發，真是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不能生氣，不能動手，不能大聲說話，要不真成白月光跟現任撕 逼了。】
嶽芽閉眼在心中勸了自己好幾遍，深唿吸了一口氣。
“你夫君把我認作心上人也好，我就是那個心上人也罷，這件事都跟我，跟那個心上人沒有關係不是嗎？
一個不願放棄得不到迴應的心上人，拋妻棄子。
一個得了利益又想要人家的心，既要又要。
自始至終不就是你們夫妻二人之間的問題嗎？
何故要牽連別人摻和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