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芽手上的傷口在丹藥的輔助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孟子川發現自己吃下那粒丹藥後沒什麽大礙,便也沒太在意。


    他歎了口氣,習慣性的開始為嶽芽整理起房間。


    將四處散落的短肢殘骸按左右四肢,以及驅趕,各分成了一堆。


    “小妹你這又是在作什麽妖?”


    孟子川將房間整理幹淨,又點亮了房間裏的夜明燈。


    房間裏的陰間氣息瞬間散了個幹淨,雖說那分成五堆的木偶殘骸還是有些詭異,但在散發著暖黃色夜明燈的照耀下,那份詭異也被很巧妙的柔和掉了。


    嶽芽懶洋洋的歪倒在了一旁唿唿大睡的白雪身上。


    “沒看出來嗎?我想做個木偶。”


    孟子川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哪個傀儡師給你氣受了?怎就突然想起糟蹋傀儡術來了?”


    嶽芽並沒有在意,依舊像個沒長骨頭似的倚在白雪身上。


    “我曾經也是學過傀儡術的,談不上糟蹋吧。”


    “嗬。”


    孟子川被嶽芽這大言不慚的話氣笑了。


    他規整好房間後,走到嶽芽身邊也靠著白雪毛茸茸的背坐了下來。


    伸手給了嶽芽一個腦瓜崩。


    “你說說你。除了煉丹以外,你學的哪一樣的興趣最多都不會超過三天。”


    嶽芽抬手揉了揉被打的腦門。


    “有嗎?”


    “還有嗎?我給你數數啊。”


    說到這孟子川也直接盤腿坐了起來,掰著手指算嶽芽都學過那些半吊子的發訣。


    “你這傀儡術算一個吧,


    你還跟周夜叉學過一陣子的畫符,


    擺過陣。


    玩過卜算,吹過笛子,彈過琴,


    哦,記的得你還設計過法器,


    再看那藏書閣一到六層的古籍術書,你還有哪本沒看過的,又有哪本最為精通,


    還有,還有......”


    聽著孟子川的意義敘述,嶽芽不由得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哥,別說了,要臉。”


    孟子川這才滿意的不再繼續數落,用食指戳了戳嶽芽的腦袋。


    “死丫頭片子!讓你嚇我!”


    兩人間的氣氛依舊溫馨舒適。


    他們就好像親兄妹一般,偶爾會鬥鬥嘴,但從不會往心裏去的那種感覺。


    “對了,你不是每月十五來我這裏劃拉一圈丹藥嗎?這才過了幾天啊,你咋又來了?”


    “你以為我想來呀!誰叫你動不動就搞失聯,你就不能把乾坤玉訣放在身邊嗎?每次有事找你,都得讓我跑一趟。”


    “啊?”嶽芽一臉的茫然,盤腿坐了起來。


    “你給我發消息了嗎?”


    說完她趕緊去自己的儲物袋裏翻自己的乾坤玉訣,結果沒翻到。


    “奇了怪了?我的乾坤玉訣找不到了。”


    孟子川從自己寬大的袖子裏掏出了一個令嶽芽眼熟的乾坤玉訣,挽了她一眼,將手裏的玉玨扔到了嶽芽懷裏。


    嶽芽仔細翻看,發現就是自己那塊。


    “這不是我的嗎?怎麽就在你那兒?”


    “我在院子裏撿到的。”


    “啊?”嶽芽疑惑,一臉懵。


    孟子川沒好氣的戳了戳嶽芽的腦袋。


    “你呀你!我說你什麽好?一要陷進去做某件事情脾氣就會變得古怪起來。


    不管什麽東西你都隨手丟。”


    嶽芽還是有些不服氣。


    “這點我承認,可這跟我的玉玨出現在房間外麵有什麽關係嗎?”


    “不用想我都能猜出來,定是玉玨的聲音打擾到你的思路,被你那縷總是喜歡飄在外麵的神識隨手扔出去了唄。”


    嶽芽摸索著自己的下巴。


    “嗯,這就比較合理了,我說怎麽在外麵呢。”


    “對了,你還沒說你來找我幹啥呢?”


    “十年一度的收徒大典就要開始了,宗主讓我來通知你到場,要是有心儀的好苗子,就收了當徒弟。”


    嶽芽一聽頓時就泄了氣重新倒了迴去,靠在了白雪身上。


    “你看我這樣的,能當是個當師尊的料嗎?”


    孟子川摸著下巴仔細打量了一番。


    “確實不像。”


    “所以啊,可別耽誤人家好苗子了,好好帶迴你的主峰教導得了。”


    “有道理啊。那你的迴答是......”


    嶽芽翻了一個身背對孟子川。


    “不收,不去。”


    “行。”


    孟子川毫不意外嶽芽的迴答,起身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褶子。


    “那哥走了,注意的點,別再把乾坤玉訣丟出去了。”


    “知道了。”


    嶽芽擺了擺手。


    “番玉脆熟了,你去找鶴羽讓它給你摘些,順便在讓它給你送到山腳下。”


    鶴羽是那個賴在碧瑩山那個仙鶴的名字。


    孟子川想到了那酸甜可口的靈果,眼睛頓時一亮。


    “好嘞。謝啦啊。”


    說完興衝衝的跑去找碧瑩山的仙鶴園丁去了。


    房間又迴歸了寂靜。


    嶽芽不由的看向不遠處的飾物架上擺放著的三個水晶球。


    其中一個是與第五殤分別時,第五師塞給她那枚儲物戒。


    一個師嶽芽曾經住著小院。


    另一個則是她便宜師尊任長生的故居。


    “師尊啊......”


    她內心感慨自己也竟到了可以收徒的年紀。


    原諒她前世閱書無數,師尊這個詞已經在她的腦海裏有了固有印象。


    一想到一群小崽子們管她叫師尊,在萬一倒黴遇見那以下犯上的逆徒......


    後果簡直不敢想啊,不敢想。


    嶽芽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咦~~~狗都不當。”


    ......


    去往北洲修仙界的飛舟上。


    一個身著紫衣,右手的袖口處隱約繡著一個字,被遮擋的看不太清。


    這位剛剛煉氣二層的小修士,正在人群裏穿梭到處打聽著什麽。


    他長相清純,圓臉俏鼻,天生擁有一雙亮晶晶的杏眼。


    給人一副這人天真好騙的的模樣。


    這人正是已經十七歲的黃藥藥。


    沒錯。


    他機緣巧合的坐上了去往北洲修仙界的飛舟上。


    黃藥藥揚起一張非常好騙的臉,對守衛飛舟的修士套著近乎。


    還獻上了自己隨便捏鼓在一起的補靈丹。


    雖說與當初嶽芽給他的不一樣,但功效還真被他給模仿的有七八成像。


    一番套近乎後,黃藥藥像聊家常的開始問起了自己真正想知道的事情。


    “哎?大哥你說為什麽北洲的問仙宗一直占據著第一大宗門啊?


    身邊的人都爭著搶著去問仙宗試試水,要是沒被選上才退而求其次的選其他宗門呢?”


    守衛看黃藥藥的麵相很是清純討喜,外加他還給了自己一瓶丹藥。


    雖說不值錢,質量差,但也給他留下了好印象,壓地聲音跟黃藥藥說。


    “還不是因為問仙宗裏有個八品煉丹大能,資源豐富的很呐。”


    “八品?是那個百年前就突然失蹤的那個嗎?”黃藥藥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懵懂又可愛。


    “說是這麽說,具體誰又知道呢?”


    “哦.....”黃藥藥垂眸若有所思。


    “不過聽說問仙宗突然間就多出了一個七品煉丹師,叫什麽來著?”


    守衛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


    旁邊一個乘坐飛舟的乘客實在是聽不下去,插嘴提醒。


    “月白。”


    “對!就是這個!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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