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幾人的叫好聲中,卻聽到葉風輕輕的笑了笑,那名肖姓士子是不由的怒上心,臉色都變了。另一名士子見狀,立即看向了葉風:“肖兄這詩寫的難道是入不了葉公子法眼?”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將目光投向了葉風。


    其實葉風剛才是想起了靈兒這個小財迷的一些事情,不由的發出了笑聲,剛才這名士子做的什麽詩他都沒有聽清。聽這名士子這麽問,葉風立即拱了拱手:“幾位,肖兄做的詩自是極好的,剛才是在下想起了一些其它的事情,走神了,還望見諒。”


    那名肖姓士子哼了一聲,開口道:“葉公子,在這美好的良宵、又有美人相伴,葉公子既然能做出這樣美妙的曲子,也應能作出好詩來,葉公子何不也作一首,無論好壞,隻要是詩就行。”


    “是啊,既然我們大家今日有緣在此一會,葉公子就是作一首,尖尖寶塔平地起、上頭大來下頭小,我們也一定是會叫好的。”


    “葉公子就是為了如是和香君姑娘也應該寫上一首,否則就太對不起幾位美人啦。”


    “幾位公子,葉公子確實是不會寫詩,不如就由奴家來代寫上一首。”坐在葉風身側的柳如是實在是忍不住了。


    “不如由奴家在唱上一曲,葉公子說過不會寫詩,眾位公子就不要強求了。”另一側的李香君也是忍不住開口道。


    柳如是也就算了,本來就是葉風帶過來的,但這李香君不過學了幾首小曲,就開始如此維護葉風,眾人心中更是不忿,其中一人開口道:“柳姑娘要代寫就算了,剛才姑娘已唱過幾曲了,也算了吧,如果葉公子真是不學無術,那今日我等也不再強求了。”


    “肖兄……”方以智是氣的站了起來還想說什麽 ,葉風卻是輕輕的說了聲:“密之兄長,稍安。”


    “諸位,在下確實是不學無術,不會作詩,但以前聽人唱過一首詞,感覺非常好,不如填出來,請諸位品評,如何?”葉風笑著看向了幾人。


    “好,但葉公子這詞須得是我等未曾聽過的。”


    “有勞香君姑娘將絕筆幫我取過來。”葉風又看了看坐在他身側,正在不知所措的李香君。


    “好……”正在不知所措的李香君還不明白葉風的話語是什麽意思,立即起身將紙筆從另一個案子上取了過來,放在葉風的麵前。


    葉風並未猶豫,將筆蘸滿墨汁,提筆在紙上刷刷的寫了起來,這一世葉風是打小就練習書法,那字寫的也是十分的流暢,一筆漂亮的宋體,是相當的大氣。


    柳如是雖已與葉風接觸了好幾日,但卻是第一次見葉風動筆,不由的跪坐在案子前仔細觀看,李香君見狀也跪坐在另一側看葉風書寫,兩人看著葉風下筆如神,麵容不由的漸漸的動容起來。


    不一會,書寫完的葉風就放下了毛筆,眾人見二女仍是癡癡的跪坐在那裏,並沒有將葉風的詞拿起來,或者是讀出來,那些士子還以為是葉風寫的狗屁不通,二女不好意思念出來。


    肖士子輕輕笑了笑:“兩位姑娘,剛才我們說過,無論葉公子寫出什麽樣的詩詞來,我們是一定會叫好的,如兩位姑娘不好意給我們誦讀,那就請拿過來我們自己欣賞。”


    見二人還是不語,方以智也不由的開始擔心起來,起身走了過來,將案子上葉風剛剛寫完的紙稿拿了起來,方以智剛看了幾秒,瞬間就被驚豔的愣在了原地,也是癡了。


    “方兄、方兄。”遠處的幾名士子見狀,看向方以智輕輕的叫了幾聲。


    方以智這才迴過神來,不由的歎道:“子辰,你還說不會寫詩詞,看了這詞是叫為兄無地自容了。”


    葉風苦笑了一聲:“密之兄長,這真是我聽別人唱過的。”


    “那為何這首詞我卻是從沒有聽到過。”方以智當然是不相信葉風的這個說法。


    “那是在我們即墨的一個老道自己唱的,隻有我一個人聽到過,別人都沒有聽到過。”葉風解釋著。


    “密之,子辰究竟寫的是什麽,你念來我們聽聽。”一直沉默不語的張溥這時才開了口。


    “子辰填的是一首浣溪沙,這個絕對不是聽人唱的,而是子辰自己寫的。”方以智聽到張溥叫自己,才喃喃道。


    “快,念來聽聽。”張溥接著催促,其他幾名士子也是愣在了原地,難道這葉風真的作出了什麽好詞。


    “殘雪凝輝冷畫屏,落梅橫笛已三更,更無人處月朧明。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裏憶平生。”


    靜,整個畫舫裏是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良久,張溥才輕輕的讚道:“好詞、好詞,子辰賢弟做的好詞。”


    幾名士子此時也是麵紅耳赤,但口中也隻得跟著讚道:“好詞、好詞。”卻是再無其它話語。


    剛才他們幾人做的詩詞都是平時的積攢,隻有這種場合下才會拿來出出風頭的,不想這個被他們嘲笑了一陣的葉風竟然也,寫出了一首如此驚豔的詞來,跟葉風的詞一比,他們的剛才所作,簡直是不堪入耳了。


    他們自是不敢評價,隻能說聲好詞,好在葉風說這個詞是他聽別人唱的,他隻不是抄了一下,讓幾人心裏才稍稍得到了點安慰。


    肖士子喃喃道:“葉公子,這詞是聽別人唱的,確實是好詞,隻是終歸不是葉公子自己所作。”


    “是啊、是啊,剛才葉公子不也說了,這是別人所作,這意境還不是葉公子這個年紀能經曆的。”其他士子也是紛紛附和。


    “肖兄、諸位,子辰說是聽別人唱的,隻是給我們留點顏麵,這詞在座諸位可有誰聽聞過?”方以智聽了後,將聲音提高了幾度,話語中已是充滿了憤怒。


    眾士子皆是尷尬不已,更是無人再敢說出一名話來,紛紛迴到了自己的位置,方以智又看向了李貞麗:“這媚香樓來往的文人雅士眾多,不知李大娘可曾聽聞過這首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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